第8章 医院避难，丧尸拦路
招牌上“XX医院门诊部”这几个红漆大字，告诉伏歌，在他面前的，是一所医院。 作为一名医学生（虽然已经辍学），以及一名肺癌患者，伏歌对医院还是有几分亲切感和熟悉感的。 更何况，他身后看不清的浓雾迷霾中，依旧不时传来追逐、撕咬、吼叫之类的骇人怪声。 于是，他没有多想，深吸一口气，咬牙发力，迈出沉重如铅的步伐，踏进了医院。 这是一所陌生的医院，但不妨碍伏歌找到自己想要去的区域。 毕竟，一所大型的综合医院，无非分为门诊部、住院部、手术室、大药房、体检中心、放疗中心、办公大楼等几大部分。 现在伏歌进入的，是位于医院最前面的门诊部。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先去门诊药房那里找个防雾霾的口罩戴上，要不然，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肺就要顶不住了。 当然，在这之前，他还必须先找样趁手的武器，以防范随时可能遭遇的丧尸、怪物，以及其他人类敌人，例如刚才追杀他的那三个恶棍。 他根据先前的惨叫声判断，猥琐男已经被丧尸吃掉了，但刀疤男和纹身男应该跑掉了，没有死，说不定自己还会再次遇上他们，不得不防。 再说，即使他们都死了，但根据游戏的规则，每个玩家都有3条命，死了1命还有2命，玩家会在起始坐标处复活，再次出现。 因此，伏歌必须保持高度警惕，并想办法尽快提高自身的战斗力。 只是，他的病躯太弱了，在短期内，战斗力不可能有多大的提升，只能依赖强有力的武器了。 枪支是不可能的了，砍刀之类的管制刀具，也不会出现在医院，所以只能寻找棍棒、钢管、手术刀或其它趁手的武器。 伏歌又想起丧尸游戏中的一些情节，玩家往往会使用消防斧之类的武器砍杀丧尸。 于是，他也有样学样，开始在门诊部里寻找消防斧。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消防箱柜里都配有消防斧，尤其是在医院这样的场所，出现消防斧的可能性更小，全看他的运气了。 现在是雾霾弥漫、丧尸横行、怪物出没的末日世界，阳光被遮蔽，医院也停电了，室内大部分空间都是昏暗漆黑，只有应急照明灯照到的地方是光亮的。 伏歌几乎是摸黑前进，一步一顿，在门诊部一楼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一个消防栓箱。 他的运气不太好，这个消防栓箱里并没有消防斧，灭火器倒是有两个。 其实灭火器使用得当，也能发挥出一定的杀伤力，然而对于瘦弱的伏歌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 它太沉了，体积也不小，对于手无搏鸡之力之力的伏歌来说，不仅不是趁手的武器，反而是个沉重的负累。 所以，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转身继续前行。 所幸的是，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遇到丧尸或怪物——或许它们都跑到外面的雾霾中去了。 没有足够的光线，要在偌大而昏暗的门诊部里寻找一样东西，是比较困难的，所以伏歌思索了一下，决定借助应急照明灯。 他悄悄搬来一张凳子，放在应急照明灯的下方，然后踩上凳子，站稳，伸手把墙上挂着的应急照明灯取下来，并拔掉其连接市电的导线。 应急照明灯有两个LED灯泡，光线强，电池电量充足，非常给力，灯光所到之处，黑暗只能退避。 花了不少时间搜完整个门诊部一楼，伏歌拣来一个背包、一个防风打火机、一支医用小手电、急诊外科使用的手术刀、手术剪、止血钳各一把，以及两支便携式紫外线消毒灯。 没有找到食物，他就取了500ml5%的葡萄糖溶液以及500ml的生理盐水各2瓶，以及两套输液管。 葡萄糖溶液和生理盐水都是好东西，既洁净无菌，又包含了水、能量（葡萄糖）以及电解质（氯化钠）这三样人体必须的物质。 不过，他依旧没有找到消防斧和防雾霾口罩。 于是，他只好背着背包，提着照明灯，登上2楼，继续搜索。 又找了好一会，他终于在安全通道里找到一个大型的消防箱柜。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不仅有灭火器，还有消防斧、救生绳、灭火毯、红漆大扳手等器具。 只是，很不巧，里面恰恰少了一样东西——防毒面具。 如果这里有防毒面具，那伏歌就不必再去寻找口罩了，毕竟防毒面具也具有防雾霾的功能。 所幸的是，这个消防箱柜并没有上锁，只是用铁丝缠住了锁环，所以伏歌不必使用暴力打破玻璃，惊动丧尸，而只需用手慢慢拧开铁丝，便能打开箱门。 在解开铁丝前，伏歌再次用照明灯扫了一下整个安全通道，没有发现丧尸、怪物以及其他人类，这才安心拧开铁丝。 打开箱门，视线扫过大扳手的时候，伏歌犹豫了一下。 说实话，大扳手也是一件不错的趁手武器。 平时在生活中，也有不少人在车里、工作间等地方备着扳手。 一方面，在修理时会用到；另一方面，在遇到麻烦时也可以拿出来壮胆防身。 不过，犹豫了两三秒，伏歌还是放弃扳手，拿起了消防斧。 大扳手是不错，修理工具，干架神器，不过对于丧尸来说，就有点不够看了。 众所周知，丧尸是没有痛觉的，除非被爆头，否则它们仍有行动能力。 大扳手也可以爆丧尸的头，不过需要的力度比较大，这对瘦弱的伏歌来说，就做不到了。 而且大扳手攻击距离较短，需近身搏斗才能发挥作用，这同样不适合战斗力很渣的伏歌。 相比之下，消防斧锋利，攻击距离较长，发挥得好，一斧就能破开丧尸的头颅，或者砍断丧尸的脖子。 虽然有点沉，但伏歌挥几斧的力气还是有的。 所以，他放弃了大扳手而选择消防斧。 此外，他还顺手把救生绳塞进背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 拿到了武器，伏歌心下稍安。 下一步，就是去药房取防雾霾口罩。 巧的是，这所医院的门诊药房就设在2楼，伏歌不用再跑到其它楼层。 他背着背包，一手握着消防斧，一手提着应急照明灯，悄然前行，避开地上的杂物，一步一步地来到药房门口。 然而，当照明灯的光线照进药房里面时，伏歌赫然看到，一头穿着白大褂的丧尸正在漫无目的地游荡，寻找猎物。 簌！ 汗毛尽起！ 伏歌浑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差点就想转身逃跑。 不过，多年玩丧尸游戏的经验还是令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冷静下来。 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只剩双眼在转动，远远地打量着丧尸。 丧尸白眼已翻，没有视力，所以即使灯光照在它脸上，它也看不见，也就暂时没有发现伏歌。 现在，问题来了：口罩就在药房里，而药房里有丧尸，怎么办？ 是放弃口罩，悄然离开？ 还是挥起斧头，奋力一搏，干掉丧尸，然后取走口罩？ 亦或是…… 如何选择？ 伏歌沉思了一会，终于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