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拥有力量的觉悟，出手干预
“现在没有时间留给你们打情骂俏，刚才的那个神父已经离开了。” “已经离开了？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啊，明夜哥！？” 对于明夜放走那个歼教师这件事，雪菜和古城十分的不解，但是明夜却知道那个男人引发这场sao动的最终原因。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对方也是有着自己的正义的，所以先不说我会不会插手，你们在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话会怎么办？” “真相……” 那个歼教师——鲁道夫·奥斯塔赫，是为了夺回四十年前创造弦神岛的时候被夺走的东西——侍奉在西欧教会的神的圣子的遗骸才会引发这场sao乱的。 四十年前，弦神岛的总设计师弦神千罗以四象的位置设计成了弦神岛东南西北四大部分的，想要凭借有机结合的方式将龙脉的灵力加以统筹最终达到使弦神岛成功建造的目的，但是，作为四座巨大浮岛的中枢，在那个时候还不能凭借人力建造出可以承受得住自然的力量以及灵脉的基石—— “——所以他选择了用西欧教会圣人的遗骸作为祭品，编制了足以抵抗龙脉灵气流动的巨大术式，以此为基石建造了这中枢石门。听到这里你们还有那么坚定地想法去阻止他吗？” 这些事都是刚才那月通过手机告诉明夜的，那月好像因为某些棘手的事情脱不开身，所以这次只能交给警备队还有一般的攻魔师来办这件事了。 沉默降临在了古城和雪菜的身边，他们也明白，这次的决断不是凭借他们的独断专行能够得出来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歼教师做的是正确的。 “迷茫吗？那我换一种说法好了……” 古城还没有给出答案，明夜好像为了古城调低难度似的，为古城换了另一种提问方式，但是毫无疑问这个问题比刚才的还要沉重。 “…………如果你爱的人和这座岛上的人都陷入了大危机，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眼看着自己的伙伴们被杀，岛上的人获救，一个是牺牲岛上的人来救自己的朋友。你怎么选择。” “明夜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 “不要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那个大叔也是一样，在那个选择上他选择了救前者，他拥有这份觉悟！你呢？如果没有相应的觉悟的话即使你打败了他，最后输的依然会是你！” “我……” “前辈……” 古城咬了咬牙，他无法做出判断，说到底他依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这样的决断对他来说太沉重了，但直到最后他还是说出了自己认为最正确的答案。 “我……我会救出所有人！即使拼上我这条命！” “…………是吗。果然你的答案是这样的呢，不，应该说这么回答应该才是正解吧……好了，你们的觉悟我已经确实收到了，那么……” 古城的回答让明夜叹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他脸上的表情倒是舒缓了下来，将右手对准古城，打了一个响指。 “什！” 古城的魔力该是迸发出来，但是不同于以往的毫无规律的暴走，这次的魔力竟然全部在古城的控制之下！ “龙的血液对于吸血鬼来说可是很少见的东西，刚才给你灌了那么多，眷兽什么的虽然差了一点，但是最少溢出来的魔力也应该能控制得住了吧——” “真的！？”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古城的心差点跳了出来，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以后再也不怕因为某些意外事故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了，比如第四真祖的魔力暴走啊什么的。 “——眷兽的控制你还是需要吸取人血，但是跟以前不同你不需要必须吸取灵媒的血液，普通人类就可以了，所以现在决定是不是要保护着座岛然后去战斗就交给你们自己决定了。莉亚娜，走吧。” “啊，是！” 古城还有雪菜也渐渐的从刚才的兴奋之中平静了下来，继续思考到底要不要再插手这件事，还是交给弦神岛的警备队来办理。 而此时的明夜心里却做了另外一个打算。 “那个，明夜，咱们两个真的就这样回去了？” “怎么可能？咱们现在就去中枢石门。” “明夜，刚才你问的问题是认真的吗？” “为什么这么说？” 明夜抱着莉亚娜向着中枢石门飞去，在飞行中，莉亚娜向明夜很认真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明夜沉默着，在中枢石门被强行破坏的大门口处，降落了下来，然后慢慢的走了进去，莉亚娜仿佛就像没问过刚才的那个问题一样，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你觉得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还太早了吗？”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择？” 莉亚娜无视了明夜的提问反过来又向明夜提出一个问题，两人越过警备机器人的残骸，以及昏迷的警备员的身体，向着中枢石门的最下层走去。 “呵呵，我吗……我会毫不犹豫的毁掉这个岛。” “…………” “怎么？很奇怪吗？像我这样的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会，就是这样的回答，你才是你啊，但是原因的话我都倒是很想听一下。” “这样吗……人，或者说任何生物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不惜任何手段，而为了自己爱的人能够舍弃任何事物的人也是存在的，就像我这样。我不是英雄，也不是圣人，我不会说那种‘为了这个世界’‘为了这个地球’‘为了大家’这种蠢话而看着自己爱的人独自陷入痛苦。” “好了，差不多到了。” “你这个人啊，好不容易酝酿的气氛！” “对了，再顺便问一下好了，你是因为什么才决定来这里的啊？难不成真的因为想帮忙？” “怎么可能！只是……” 位于长长的阶梯的最下端，是一个呈现倒锥形的的巨大房间，而在那个房间的正中央，被滕蔓一样的魔术回路像祭坛一样供奉在中间的正是那孤零零都右腕。 而在那右腕之前是喜极而泣的歼教师，鲁道夫·奥斯塔赫，以及还保持着眷兽凭依状态下的蓝发少女。 “从洛塔陵奇亚夺走的不朽之体，经由我等信徒之手夺回来的日子终于来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了！” 鲁道夫仿佛要拥抱那仅存的右腕一样大大的张开了双臂，从嘴里发出了刺耳又癫狂的笑声，而就在他转过身准备给阿斯塔鲁特——眷兽少女，下令去取回圣者的右腕时，却发现明夜和莉亚娜站在那里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你们也是来组织我夺回我等信徒的圣物的吗？” “嘛，总结过上来看确实是这样也没错啊。” “果然又是这座岛的走狗吗，那么就别怪我们了，好好的下地狱去向神寻求原谅吧！把他们给我撕成碎片！阿斯塔鲁塔！” “EXCEPT。” 白色的眷兽踏碎了地面以与体积不成正比的速度向明夜冲了过来，那种体积和速度再加上是由魔力组成的眷兽之体，如果被撞上的话就跟被一辆特快列车撞上没什么两样，但是…… ‘轰！！！’ 巨大的撞击声回荡在这个空荡的房间内，纯白的眷兽保持着冲锋的姿势双脚蹬在地面上，身体不断颤抖着，那是不断地用力却一毫米都不能移动的样子，可是抵在她身前的却只有一根手指而已，明夜仅仅是竖起了一根手指就将这足以将以身体能力著称的兽人击杀的冲击挡了下来。 “什、什么！” “以一个眷兽的物理冲击来说倒是很不错了，但是还不到火候！” ‘砰！！！’ 明夜飞起一脚直接将纯白的眷兽踹到了对面的墙上，将一大片墙壁撞得碎裂开来，摔砸地上，眷兽的身体竟然一时间没能站起来。 “大叔啊，你说我来组织你倒是没错，但是啊，原因什么的却不是你说的那样啊。” “你是什么意思？” 鲁道夫将手中的巨斧举在胸前，做出了一副迎敌的样子，他知道这样可能没什么用处，但是这么做至少可以让自己安心一点，但是下一刻明夜说出的话直接让他被怒火烧昏了头脑。 “看着那所谓的神被千万人践踏，那种感觉不是很shuangma？” 明夜露出一副十分愉悦的表情看着那仿佛被束缚在那里的手臂，语气之中难以遏制的开心之情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你说什么！竟然、竟然如此侮辱我等的神明！” “我就是侮辱有怎么了！什么神明啊！凭什么神明什么都不做就要被千万人敬仰！凭什么他们没有给予他们的眷属一丝一毫的恩惠！所谓的神啊，就是一群自私的混蛋！除了有点力量以外和人类又有什么区别！” 整个房间都在颤动，不，是整个弦神岛的中枢在颤动，明夜的魔力仅仅只是微微泄露一点，救使得弦神岛快要崩溃。 “明夜！你闹得有点过头了！” 就在颤动还在进一步加大的时候，莉亚娜拉住了明夜的手，制止了明夜马上就要喷发出来的魔力，就凭那超越真祖级别的魔力，仅仅是喷发估计就可以将中枢石门完全摧毁。 “抱歉，我对‘神’这个字有点太敏感了，一时没控制住。” “那个大叔就交给你了，抱歉，我现在实在不想再听到任何与神有关的字眼了。” “就交给我吧。月蚀狼·哈蒂！” 带有月亮光华的纯白的银狼化为一道闪光直接轰击在了鲁道夫的身体之上，鲁道夫如图离弦之箭一样直直的撞在了墙壁之上昏了过去。 在距离鲁道夫不远处的地方，眷兽少女阿斯塔鲁特已经站了起来，鲁道夫已经昏过去了，但是她好像没有放弃继续攻击的打算。 “是这样吗，被下达了即使自己战败也要夺回那个手臂的命令吗，那就没办法了。” BoostedGear！ ‘Boost！’ 赤红的护手包裹住了明夜的右手到手肘的部位，彩色宝玉散发着夺人眼球的光芒。 “虽然我看不惯那个神父，但是对于你我还是不忍心取你的性命。” 明夜化为一道残影，瞬间出现在那个少女化为的眷兽面前，挥出了自己被赤龙帝之笼手包裹的右手，狠狠的击打在了眷兽的身上。 ‘penetration！’ 明夜的力道直接穿过了眷兽的外表作用在了眷兽内部的少女身上。 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少女阿斯塔鲁特慢慢失去了意识，而失去了魔力与生命力的支持，眷兽也失去了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条件，慢慢的化为了单纯的魔力消散了。 “唉，走吧，莉亚娜。” 看着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的阿斯塔鲁特，明夜招呼了莉亚娜一声，给两人布下了隐匿的术式然后走了出去，正好和匆忙赶过来的古城和雪菜擦身而过。 “还真吸了雪菜的血，希望你以后不要辜负她吧。” “明夜你还真是温柔呢。” “把我这能够轻易地说出杀掉几十万人的人说成温柔还真是难为你了，不过即使是骗我我也很高兴啊。” “也许我并不是说谎呢？” “呵呵…………也许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又该是如何呢………… 明夜看着头上的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