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聚餐
“别人为她付出多少劳动，就致以别人多少的感谢。让每一个人的的付出得到同等的回馈。” “也没关系啦，沐清清可是明星。”岑归挽摆摆手，“能喝到她亲自端的茶，很多人该觉得受宠若惊了吧。” “同样是上班，你干的活比别人多，月末发工资的时候，和别人拿一样的钱，你心里平衡吗？”凌皓宸道。 “钱多钱少无所谓。”岑归挽干笑道，“能有钱就不错了。” “那你上一份工作怎么辞了？” “呃呃……这个……”岑归挽不大愿意回想起那天自己的冲动，其实只要别说话，别顶嘴，那份工作还是可以做下去的。 总监这个人，有时候会使点坏心眼，故意坑人之类的。但大体上还算是顾大局，一份文案改上五遍之后，她看你意志磨得消沉的差不多了，让她心里舒服了，也就不再继续刁难人了。 一些比较懂事的小姑娘，经常会给总监带一些国外的唇膏，粉底之类的。但要是送她一些面膜之类的修复皮肤的用品，则会被她认为是一种讽刺她老了丑了的意思。 很显然，岑归挽并不属于这两者中任意一个。 她是连自己都用的普通护肤品牌，每个月的工资都存下来的人，到现在也有一笔不小的存款。 “我……”岑归挽吞吐了很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又是不能说？”凌皓宸无可奈何的笑笑，拍了拍岑归挽的肩膀，“坐起来吧，今天有个剧组的聚餐。” “聚餐？”岑归挽道，“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说你这个助理做的不称职啊！”凌皓宸语重心长道，“日常行程你该比我先一步知道才行，把我身边的事情都打理好，这才对的起我给你付的工钱。” “工钱……是多少？”岑归挽试探着问道。 “我说了，你能保证自己做的足够对得起这些钱吗？”凌皓宸站起身来，扑了扑身上的灰尘。 “一共是两周时间，三万。” “三万！”岑归挽惊得站直了身子。“我在我们公司做一年可能也就这个数。” “别那么夸张。”凌皓宸说，“你一年绝不会只挣这点钱，实习期工资少，转正了之后每个月该有个五六千块吧。” “那也是你给的工资高”，岑归挽说，“土豪，我能抱你大腿不？你这儿招终身助理不？我要应聘。” “不给抱”，凌皓宸果断拒绝，“我有李赫就够了，他做事一个顶你五六个。” 岑归挽贼心不死，“那我给李赫哥哥当助理。” “他未必收你。”凌皓宸好心指出。 “其实呢，我认为，我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做饭洗菜，刷碗拖地样样在行，这种小事总是让李赫哥哥一个大男人做多不合适。” “你错了，李赫很喜欢刷碗，真的。” 跟这样的人彻底没话说了，岑归挽心想，李赫哥哥样样全能，自己根本没有见缝扎针的余地，这，不科学啊！ 李赫哥哥，拜托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岑归挽内心崩溃道。 在医院的李赫打了一个喷嚏。 老叶才过来看过他，顺便还给他带了饺子。这里冬至都有吃饺子的习惯，据说是不吃饺子等冷的厉害的时候就会冻耳朵。老叶媳妇儿包了饺子，细心的老叶还没吃饭就跑来医院给自己带了一份。 两人搭档了一年多，果然是喝酒喝出的真感情。 李赫搬了一个大椅子，坐在窗前，19楼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楼下的繁华灯光。 这本该是他和凌皓宸一起度过的第二个冬至。上一年，凌皓宸没有回老家过节，他也留在了北京。两人一起在凌皓宸的房子里包了饺子。饺子皮是买来的，馅却是李赫自己剁的。李赫幼时家里贫穷，所以许多家务他统统都会做，包括这过节包饺子的技术。 长大之后踏足娱乐行业，被父母认定是他不争气，整个村子的人都说李家也不知倒了什么霉，几辈子出来一个混混娃子。 由于签过保密合同，所以李赫父母只知儿子身在娱乐圈，却不知他是在给凌皓宸当助理。 俩人凑在一起过了个冬至，可谓是互相取暖。 李赫回忆起去年冬至种种之时，昆明那边剧组的聚餐也开始了。 导演率先站起来道:“今天我请客，大家随便吃喝。” 话虽如此，谁不知道这还是剧组的经费，到时候总是要算在华溢那两个扒皮的头上。 导演本想着凌皓宸是主角，让他来讲两句，却被凌皓宸眼神示意不要说。 这就像是家常饭一样，哪需要这么多客套。 但还是有人想起这一茬，道:“清清，你可是这广告的女主角，来，和皓宸一起站起来说两句。” 沐清清头一次见这种场合，于是遵从的站了起来，目光小心翼翼的投向凌皓宸，手紧紧的抓住衣角，心里有点怯怯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凌皓宸也站了起来，“既然陆制片说了，那我也不推辞了，话都在酒里了，先干为敬。” 冰冷清冽的白酒顺着喉咙流下，凌皓宸的喉结一动，酒一饮而尽。 凌皓宸举了举酒杯，道，“清清，到你了，敬导演和陆制片。” 沐清清点了点头，也像凌皓宸一样一杯酒见底。众人道:“清清好酒量。” 沐清清其实有点纠结，到底要不要多喝一点酒。喝的多了，她怕自己失仪。但她又想多喝一点，可以趁着酒醉拉着凌皓宸一起走。在这样的纠结中，沐清清心不在焉的缓缓坐下。 “小助理，到你咯。”开始有人朝岑归挽劝酒。 岑归挽心想，不能喝啊不能喝，一身酒气是会被男神嫌弃的好吗，大哥你不要劝咱了好吗？ “不要喝”，凌皓宸低声道。 “我替她这一杯。”凌皓宸拿起岑归挽面前的酒杯，“这是我助理，待会儿还得送我回去酒店，她醉了我俩都回不去。” 来不及让众人反应，凌皓宸再次喝光了杯里的酒。 岑归挽:…………说好的我们是来吃饺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