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身世之谜（五）
直升机场，泽木依旧劫持着小兰。..刚刚在头顶盘旋的直升机应该是泽木之前订的，可是现在的状况，好像让飞行员不敢着陆。这也为我们救小兰争取了时间。 “放开小兰，不然我就开枪了！”白鸟警官掏出抢，指着歹徒。 我也恢复了之前的姿势，这样危急时刻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开枪救人。毕竟白鸟警官枪法如何我不清楚，反正也不可能快过我！ “真有趣！敢开枪你就开吧！”泽木将小兰完全挡在身前，虽然如此，在我眼里还是漏洞百出。但是白鸟好像无可奈何的样子！ 突然柯南挡在我前面。是我的杀气惊到他了吗？ “你干什么！”我对着身前的柯南说。 “小兰我会去救！如果你现在出手，反而谁都救不了你了！”柯南没有回头，死死的盯住泽木和小兰。 “。。。。。。好，如果最后还是不行，我一定会出手！”我冷冷的说完，向后退了一步。 可是我看到白鸟拿着枪的手依旧在颤抖。这样下去，没打中歹徒，就先伤到小兰了！可恶！柯南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呢！冷静！冷静！柯南。。。柯南既然阻止我，就一定有他的办法！我一定要相信他！我试图说服自己，多少次的任务，我都没有这样的不冷静。面对小兰受到威胁，我有一种无言的恐惧，我怕，我害怕小兰出事！ “快住手！泽木！”暮暮警官上前一步，试图说服泽木。“你就算坐直升机逃走也没有用！快放开小兰！” “少啰嗦！我要带她去杀辻弘树。”泽木大吼道。 “他已经被你弄的眼睛暂时失明了，连全美公开赛都参加不了了！”小五郎喊道。“你还不打算放过他吗！” “不行！我要杀了他之后再自杀！”泽木显然陷入疯狂状态了。他用刀指着兰，说。“至于这个女孩子，就一起陪葬好了！哈哈哈哈哈” 此时建筑物的抵住再度崩塌，连这个机场也倾斜了。这样下午别说是救小兰了，连大家都有危险了。可是就算地面倾斜的一刻，柯南都死死拉着我，用身子挡在我前面。 “把枪丢过来！”泽木对着白鸟警官喊道。 “什么？”白鸟警官瞪大双眼！ “快！否则我就杀了她！” “喂，白鸟，把枪给我。”僵持的时候，小五郎叔叔对白鸟小声说。“叫你拿来，听到没有！” 如果是叔叔，毕竟是警队的神枪手，应该能看到漏洞！ “别开玩笑了！我是不会把枪给你的！”白鸟警官认真的说。 “靠！遇到一个死心眼的警察！”我暗自咬牙。 “你再做什么！把枪丢过来！快！”泽木说着，拿刀的右手一用力，顺着小兰的脖子溜下几滴殷红的血液。我见势再也无法忍耐，推开柯南，“住手！”柯南大吼！我顿住了。大家以为柯南说的是泽木。只有我知道。他是再叫我！我看向他。他坚定的看着我，用唇语说：“再给我一分钟！” 无奈，我点头。但是手依旧我住衣服内的枪。 就在柯南跟我用唇语交流的时候，白鸟已经把枪扔到我们和泽木之间了。 “让那个戴眼镜的小鬼把枪捡起，给我送过来！”泽木龌龊的笑着说。 就在大家惊愕的时候，柯南冲我点点头，走了过去。 也许这是泽木这辈子最错的决定吧。 “不可以！柯南。”暮暮警官见柯南缓缓走像枪掉落的位置，大声喊。“泽木，你怎么可以让小孩子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暮暮警官！”我移到暮暮警官身边，对他说。“相信他！” “额。。。”暮暮警官看着我，我却看着柯南。点了点头。 暮暮警官转过去以后，我悄悄的退到了所有人的后面。这个距离虽然对手枪来说有点远，但我还是有自信可以瞄准泽木的。 柯南缓缓走了过去，捡起枪，蹲在原地。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距离虽远，但是全神贯注的我，依旧听到了柯南最里自言自语说的话。“所以叔叔当时才会开枪的！” 听了柯南的话，我不由得一怔。现在这个场景，简直跟小兰说的，当年匪徒劫持英理阿姨一模一样！ 英理阿姨。。。。。。 头好痛！突来的头痛，让我身体一震。但是依旧让自己保持着现在的姿势，毕竟救人才是当务之急！我屏住呼吸，等待救人的黄金时刻。。。就是柯南把枪递给泽木的那一刻！ “乖孩子，快把枪拿过来！”泽木喊道。 可是柯南并没有继续向前走。而是用很标准的姿势举起手枪。对准泽木！ 看到柯南的姿势，我不由得一惊！难道这个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也有过枪械训练吗，那种姿势，绝对不是一个外行人装得出来的！ 面对举枪的柯南。泽木显得也很惊讶，毕竟一个小孩子这么标准的拿着枪，太不可思议了！ 碰！ 小兰应着枪声，身体自然向下滑落，同时泽木也应声倒地。 小兰倒下，是因为柯南开枪，擦伤了小兰的腿。而泽木倒下则是因为我跟柯南几乎同时开枪，我这一枪打中了泽木的小腿。在开完枪之后，我直接把枪扔进身后的海里，所以完全没人注意开出了两枪这件事情，就算最后发现了泽木的枪伤，也不会有人怀疑我的。为了不给柯南惹麻烦，我也没有打中泽木的要害！这是我手下留情的最大限度了！ 柯南上前扶住了倒下的小兰。小五郎也追了上去。 我刚要跑上去，查看小兰的伤势，就听见身边的白鸟警官自言自语地说。、“原来如此，所以毛利先生那时候才会开枪啊。” “嗯？”暮暮警官不理解的看着白鸟。 “不是为了逮捕犯人而开枪，而是为了解救人质！”白鸟警官跟穆穆解释道。 “哦。。。是啊。”暮暮警官恍然大悟的样子，“因为脚受伤的人质，对要逃亡的犯人来说是个累赘！” 看来大家都明白了。我笑着想。 当小五郎叔叔抱着小看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到小兰紧紧抓住他的脖子，幸福的表情。我想，她也懂了！ 就在大家要上直升机的时候，我们脚下的平台发生了更严重的倾斜。眼看泽木就要掉下去了。小五郎和暮暮警官死死的拉住他！ “放开我，让我死吧！”泽木喊道。 “不可以！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你犯下的罪行是多么严重才行！”小五郎叔叔认真的对泽木喊道。 真是个执着的傻瓜啊！我看着小五郎叔叔的背影，心里感叹。不自觉的，嘴角微微翘起，上了飞机。自然的，暮暮警官和那个傻瓜小五郎叔叔救下了罪孽深重的泽木。大家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地面。。。。。。 “给。”柯南乖乖的把白鸟警官的枪交还给他。“刚才突然走火，吓了我一跳！”柯南天真的挠着脑袋。 “真是的！不过还真是幸运啊！幸好子弹擦过小兰的腿部，直接打中了泽木的小腿。”白鸟拿着枪笑道。 “是啊！嘿嘿。。。”柯南傻笑。 真不愧是白痴三人组的成员啊。。。。。。这种借口都相信！不过正好，当时在场的只有我跟柯南还有白痴三人组，万一有一个精明的人，我都没办法掩饰过去。。。。。。这算是救人的福利吗。。。。。。 等到大家走开的时候，我桶了桶柯南。“喂，你为什么会用枪啊，就算是个名侦探，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啊。。。” “去年在夏威夷的时候，我老爸在那里的射击场教过我，之后我也经常到射击场进行训练。”柯南小声解释道。 “哦，看来你老爸也很有先见之明啊。。。”我吐槽。 “他在夏威夷教了我很多平时不长用的技术。。。”似乎柯南没有听出我调侃他的味道。继续解释。 “对了。你什么时候开枪打中泽木的，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一点枪声！”柯南突然看着我问道。 “我哪有开枪，明明是你自己开枪打中他的啊。。。”我把头歪向一遍，有点心虚的说道。 “少废话，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你以为你不是小孩子吗？” “你。。。”柯南低头看了看自己，无力的说。“好吧，不过当时我瞄准的只是小兰的小腿边缘，根本不可能打中泽木的。除非是你补的枪！” “好啦好啦！”我摆摆手，“其实很简单，跟你同时开枪，这么乱的情况下，我开完枪然后立刻扔掉，不会有人注意的！” “。。。。。。”柯南看着我。沉默。 “你不信？”我瞪着眼睛，委屈的看着他！“我说的是真的！而且我已经尽力不伤害他了！我没有想要杀他的意思！” “这点我倒是相信！”柯南淡淡的说。“如果你真的能做到跟我同时开枪，那杀他一点不难！” 不等我反应，柯南背着手向前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对他伸出中指。这小子明明因为我这个杀手，为了他放弃杀念的事情而得意，却硬要装酷，不笑出来。 可是我不知道，在柯南转身向前走的时候，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救护车上，小兰看着小五郎，问。 “爸爸，如果是新一，他会像你一样开枪吗？” “不知道，如果他有我一样的枪法，也许他也会开枪吧。”小五郎笑着说。 “我也这么认为！”小兰也笑了。看着一直握在手里的东西，温柔的说。“对吧，新一。” 看着她的表情，我知道真的想明白了。 “这是什么？”小五郎疑惑的看着小兰的手。 “新一的牌。黑桃A。”小兰笑着举起手中的牌。“我一直紧握着它，也许是新一在冥冥之中保护着我。 呵呵。。。我嘴角抽搐的看着柯南，这小子还没死呢，怎么就冥冥之中了。。。我心里吐槽。但是看着柯南一脸幸福的表情，我也只好无力的笑了。。。。。。 小兰要留院观察一晚上，小五郎叔叔留下来陪她，我跟柯南回到事务所，我无力的倒在沙发上。这两天我已经筋疲力尽了。，那小子倒是精力充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兰对他水下一吻的缘故呢，他一进门直接去洗澡了。 “小空，喜欢那个玩具飞机是吗？”温柔的女人在我身后问我。 “嗯！”我趴在玩具店的橱窗外面，看着里面一个红色的玩具。“mama，小空再有一个月就要上小学了，可以买给小空当礼物吗？”我笑盈盈的回过头，看着温柔的女人！ 这张脸！这张脸是。。。妃英里阿姨。。。是。。。mama。。。。。。 呼！。。。 我猛的坐起身子。揉着太阳xue，头又开始疼了。 “做恶梦了吗？”柯南穿着睡衣走过来。 “没。。。没什么。你洗完澡了？” “嗯。” “那我也去洗个澡好了。”我站起身子，走进浴室。 “喂，你还没拿睡衣。。。呢。。。。。。”身后好像是柯南的声音。。。我有点无力回应，也无力思考。。。木讷的走进浴室。 我把自己的头浸在水里，让自己努力清醒着。 一点一滴。。。这个身体。。。7岁以前的点点滴滴渐渐像电影画面一般在我脑子里不停的闪现。原来。。。原来我是英理和小五郎的儿子。我是小兰的亲哥哥。。。我的真名叫作。。。毛利空！ 走出浴室，我没穿衣服，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柯南见了，忙上前问我。“你没事吧！” “嗯，没事了！我很开心！”我冲着他笑了笑。我说的是真的，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对小兰的感情。虽然不记得她是我的meimei，还是不自觉的想要保护她。而且在这个世界，我也不是孤零零的了。原来我是有亲人的，几十年了。。。有亲人的感觉，真好！虽然他们都不记得我了。。。 “你没发烧吧？”柯南看着我傻笑，怪怪的摸了摸我的额头。 “一边去！”我将柯南推开。“我要去睡觉了！”说完，我哼着歌回房去了。 柯南看着我的背影，一脸的疑惑。过了一会，我听见爆点的柯南大喊。“泾阳修！你围在身上的是我的浴巾！！！” 小兰出院以后，她要我跟柯南陪着她去看mama。我很开心，又很担心。开心的是终于能仔细看一看自己的mama了。恢复了所有的记忆，我记起了她的温柔，她的爱。跟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也记起了自己曾经对她的依赖。那是一份怎样也无法割舍的亲情。。。可是我还是很担心，12年了。这个离开12年的我，已经不是当年懂事听话的小空了。我不敢面对自己的母亲。我怕自己控制不了激动的情绪。现在的我，不配与他们相认。等到有一天，我跟柯南恢复了以前的身体，等到有一天，我们消灭了组织，等到有一天，我能扔掉杀手这个身份的时候，也许，我才有勇气与他们相认吧。当然，前提是他们依然记得有我这个孩子，依然想念我的话。。。。。。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小兰来到了mama住的地方。 叮咚。。。。。。小兰按下了门铃。 “呦，是小兰啊。你们怎么来了。” “阿姨好！”柯南乖乖的打招呼。我则是出神的看着她，她比我记忆中的mama老了一些。不过依然是那样美丽。虽然在医院见到过一次。但是躺在病床上的她跟现在判若两人。 “叫人啊。”柯南用胳膊撞了一下出神的我。 “哦。。。阿。。。阿姨好。。。”要把自己的mama叫作阿姨。心里很是不舒服。 “嗯。。。你。。。你好像是叫作。。。修。对吧。” “嗯。。。” 沉默。。。我不敢跟mama对视，但是我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她一直在看着我。 “mama。。。”小兰打破沉默。 “哦。快进来吧，我去准备果汁。”mama让开门，转身走进厨房。 我们陆续进屋。看着这里的摆设，就知道mama的品味一点没变，还是喜欢简约的风格。小时候家里的所有摆设都是mama布置的。我那个笨蛋老爸一点都不在意这些。。。 “小兰，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mama端着几杯果汁走出来。里面细心的插上了吸管。 “嗯，有件事情想要问mama。”小兰开门见山。“mama。你当初就知道爸爸开枪的原因了吗？”这傻孩子还以为mama是因为这件事离开老爸的。是想帮忙解释误会吧。 “当然啊，我们毕竟是夫妻嘛。”mama抱着胳膊，“丈夫保护妻子的生命安全，这是理所当然的啊。”我看着mama出神，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脸庞，熟悉的语气。。。我能感觉自己在颤抖，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不要出卖自己！于是我低下头，努力吸着杯子里的果汁！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尽量保持冷静！ “那mama为什么要离开呢？”小兰疑惑的看着mama。 “那个人在那天中午说我煮的料理很难吃，所以没有吃！”mama很气愤的说着当年的事情。而我却不敢抬头。只敢用耳朵去听mama的声音。“我的脚那么疼。。。为了感谢他还忍着脚痛下厨。。。而他却一点都不感激！而且那个男人。。。还说出那种话！” “爸爸。。。爸爸说了什么话吗？”小兰一脸担心的看着mama。 “他说‘笨蛋，如果你有时间去煮这么难吃的东西的话，倒不如早点去休息！’这种话他竟然也说的出来！小兰，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mama很激动的说着这件事情。我跟小兰还有柯南三个人，顿时一头冷汗，难道这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我亲生父母分居的理由吗！不过也正因为这个不冷不热的笑话，我终于长舒一口气，敢偷偷的抬起头，看一看窗边的mama。她背对着我们，阳光洒在她的肩膀上，让我突然觉得她很孤单，有想要抱住她的冲动。。。。。 “一想起来我就生气！”站在窗前的mama突然转身，皱着眉头说。“你们那个反应迟钝不是情趣的混蛋老爸！”她转身的瞬间我又低下了头。。。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如此胆小了呢。。。 “你。。。你们的老爸？”小兰疑惑的看着mama！柯南也愣住了。 。。。难道她没有忘记我？难道。。。难道他认出我了？ “哦，没什么，一时口误而已。对了，小朋友。我记得你好像叫作修，是吗？”她一边说话一边走到我面前。 “。。。嗯。”我弱弱的点头。完全不敢正视她。 “你。。。为什么总是低着头呢，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吗？”mama温柔的弯下腰，她的长发垂在我的眼前，熟悉的味道。12年了，mama身上的味道还是没有改变！ “我。。。”我紧握着拳头，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丢下一句话，我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是的，我逃跑了！落荒而逃。我怕！我怕我撞上她眼神的那一刻，会不顾一切的扑到她的怀里，诉说着这12年的委屈，此时的我完全不是什么穿越者，不是什么冷血的杀手，我只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12年，终于找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遍体鳞伤了。而那个家，也已经不再需要我。。。。。。我不敢打扰我的家人，又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它，我能做的，只有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