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糟糕，不能给你把脉
蒋氏可不认为田氏会没事来找她，定是不安好心。因为尹姨娘的事情，蒋氏可是对于田氏嫉恨非常，心道这女人看着一团和气好相与的，可不知道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 这一点倒是与黄薰所想相同，这田氏比之蒋氏还要难对付。不过蒋氏却也不会就此不敢与田氏为难，只让尹姨娘下去。这到底是四房的事情，蒋氏作为主母，田氏还真管不着。田氏索性又回到原来的话题，借了黄薰之故。 蒋氏看了黄薰一眼道：“薰儿前几日可是在东一院一步也不出门，今儿个总算是想起四婶了吗？” 黄薰状若无辜地说道：“我倒是也想要出来转转，但是爹一直将我关在书房里头，此前我碰上四叔的时候，还说要来四叔家吃晚饭哩。” 蒋氏无声笑笑，心道这小子似是就知道吃，她对于黄薰没有田氏上心，到底黄雀和黄薰走得近，黄薰和田氏相处的机会也多。 蒋氏道：“你们这是来看尹姨娘新生的孩子的？不过那孩子这时间却是在睡觉，没有什么好看的。” 黄薰忙道：“阿薰也是想来看看四婶的。” 田氏笑了起来，她对于黄薰的评价要比蒋氏高一些，知晓这小家伙虽然看着好像只知道吃吃喝喝，不过行事却要比一般小孩儿更为成熟一些，说话听着稚气，却没有什么漏洞。关于黄薰原本乃是庶子的事情，在几房老爷夫人心中算是都知道的秘密，便也知晓这黄薰与司马氏并不对付。而黄公睿是个怎么样的人大家也都清楚，黄薰其实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人，作为女人的几位夫人其实对于黄薰并无多大嫉恨，反而有些同情。但是谁叫黄薰所在的位子阻碍了自家儿子的道路，这可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更甚者，昨晚上不管是三房还是四房都算是知道了黄薰的特殊能力，便更为警惕起来。蒋氏心道她可不会便宜了三房，三房那两只狐狸可指不定怎么算计着四房，不能让黄仲平听了黄叔齐的唆使与黄公睿为难就是了。 黄仲平当时面色怪怪的，既没有反对蒋氏，也没有赞成，晚间却是又歇在了尹姨娘那里，这才有了刚才蒋氏发作的场面。 田氏了解尹姨娘的性子，要是想要尹姨娘单挑蒋氏是不可能的，她的存在也不过是给蒋氏添堵的，尹姨娘完全不是蒋氏的对手。 昨日里祭典的时候蒋氏也在，回想起当时看到的幻境，乃是尹姨娘突然暴毙，而黄仲平对于她千依百顺，似是又回到了刚刚成婚那会儿，要是时光真的能够倒流了就好了。蒋氏回味着那滋味，如今见了黄薰，更对于她的那特殊能力更为好奇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黄薰真的能够实现那幻境中的事情，若是能够，就算是让她暂且放任尹姨娘与黄仲平她也愿意。 想到此，蒋氏觉得自己应该对黄薰更为上心一些才是，于是露出笑脸，道：“瞧着薰儿可是最会说话的了，倒是和几个堂兄弟都有些不同。” 田氏道：“可不是，我家雀儿虽然话多，却是说不到正经上去，依依呀呀的简直是一个小麻雀。” 黄雀眼珠子转了转望天，他哪里有这样了？ 黄薰笑眼弯弯，心道她就是个女人，怎么会不了解女人喜欢听的话，若是没有厉害冲突，哄一哄这些女人还不简单？ 蒋氏对着黄薰招招手道：“过来让四婶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 “能不长高吗？再不长高可就要让黄雀给长高了去，那我可不是要被人笑死了。”黄薰故意学着稚气的孩子一般说话，蒋氏笑容恍惚了一下，摸了摸黄薰的脑袋。 黄薰其实很反感别人摸她脑袋，不过她现在一个小孩子似是很难抗议，好在凭着她在黄家的身份，能够摸她脑袋的人不多。蒋氏道：“薰儿你昨日脱力倒下了，叫大夫瞧了没有？” 黄薰摇了摇头道：“又没有事情，有什么好瞧的，我是最怕吃那些苦哈哈的药。”她皱了皱鼻子，露出厌恶的表情。 田氏爽朗笑了起来：“良药苦口。” 蒋氏道：“你四婶我倒是懂一些医理的，不若四婶给你把把脉吧。” 黄薰心头一凛，忘记了蒋氏还有这等能力，说来蒋氏好像就是出自于医道之家，虽然听说要从把脉上分辨出男儿女儿的身体有些困难，但是没有说一定不存在这样的人，要是蒋氏内心产生了什么疑惑她可就糟了。 于是黄薰赶紧拒绝道：“不用不用，我好得很，就不劳烦四婶了。” 谁知蒋氏对于黄薰来了兴致，想要借此与黄薰多多亲近，给她看诊之后说是身体有些虚，代为照顾一二，一来一去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了这孩子从中探听出什么来。 田氏自然是看穿了蒋氏的想法，她如今却也是有些庆幸黄雀与黄薰交好，黄薰有些偏向于他们这一边，若是叫蒋氏给笼络了去可不划算。然而她刚要说什么，就听黄薰在那里一味拒绝。 “你这孩子，不过是给你瞧瞧，就当是问平安了，怎么着好像看是四婶想要害你似的，难道你不信四婶？” 黄薰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不信四婶，我就是害怕了那些个大夫，你问黄雀我是不是时常碰见大夫还要喝汤药来着？” 黄雀心道若是说她被黄公睿打了一顿而要喝药养伤倒是有，而这充当大夫的角色也一直都是黄公睿，但是想黄薰害怕大夫什么的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莫不是黄薰怕了黄公睿？然而他见黄薰给他使眼色，也只好愣愣点头道：“啊，阿薰总是会瞧大夫。” 田氏笑话自己儿子道：“雀儿，怎么能是薰儿瞧大夫呢，那是大夫瞧薰儿。” 黄雀挠了挠后脑勺不以为意，黄薰算是对于黄雀的表现满意，眨了眨眼对于蒋氏道：“四婶，所以真不用了，我可不想将你当做大夫，说不定我以后可讨厌你了。”她孩子气般地说道，蒋氏只好作罢，却是留心了黄雀所说的黄薰时常看大夫的事情，心道这孩子年纪小小怎么总是要瞧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