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在逃钦犯
如约三更鸟,最近,天气太冷,码字的时候手僵硬得不行,脚也好冷,一到冬天码字各种没有动力,节哀空调好久都没有反应,正怀疑是不是坏了的时候,发现原来是没有插线,我对自己表示无语了。 黄薰不出意外地输了,但是也十分强悍地挺到了最后。小黄雀所说的那里固然是最好的,还能下好几手呢,可惜黄公睿不让她下那里,情急之下随便选了一个,总算是勉勉强强挤上了七十步。 黄薰舒了一口气,黄雀更加是舒了一口气,这样一来,他也就不用留在仙人庄十年了。独孤倩笑嘻嘻道:“我就说了你不用这么担心黄薰啦,看你之前一脸沮丧的模样,就像是要被人卖了似的。” 黄雀再次哀怨地看向了黄薰,哼哼两声,黄薰忙道:“你不能怪我啊,我也不想的,要怪你就怪庄主去。” 刘柳浅笑,并不怪罪黄薰这等天真的话语,对黄公睿道:“先生实在是谦虚了,令郎并非先生所说这般不得用,且她年纪尚幼,将来定然能继承你的衣钵。” 黄公睿对于别人对于黄薰的褒奖本应该喜闻乐见,但是黄薰这突然超常的发挥让他心中正疑惑不解呢,实在是很难真诚应对刘柳的话。 晚上黄雀十分详细地将黄薰赌棋的事情告诉了荀息策,荀息策原本对黄薰就没有好脸色。当下更郁闷了,果然扯上黄薰都没有什么好事啊。 夜风中一角亭的铃铛之声清脆作响,因为有极明亮之所在,那些原本并不算太过阴暗的地方。却被过分的光明衬托得极其黯淡。 一张狐狸脸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突兀,少年清瘦的身体**于山巅,接受群星的洗礼。山风吹来,衣袂飞扬。仙人峰上云雾缭绕,可达天听,然而这千百年来,谁也不知道这九重天外,究竟有什么东西。 夜晚总会叫人阴郁,因为畏惧未知。所以格外畏惧黑夜。 “其实公子大可不必如此隐藏身形,这仙人庄地域广阔,各住所并不相连。”说话的人确实那个又矮又胖却笑容可掬的王泰。 “庄主如今只是九黎一介富商,想要过安稳的生活罢了。”王泰微微皱起眉头,隐在阴影处的脸。显得有些忧虑,完全不似白日里与黄薰等人说话的模样,看惯了他的笑容,很难想象得出他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狐狸面具的少年冷笑一声,少年的声音正处于变声期,有些低沉,道:“如今是翅膀硬了,说话也这般有底气了。” 王泰心头有些不是滋味,一旁侥幸没有被黄薰烧死的江细流。眉毛却是被烧没了,看着有些滑稽可笑,可他的面上却是泛着冷意,若不是狐狸面具的少年说话,他也要发作的。 王泰十分苦涩,道:“庄主只说了若是你想要做什么。他不会干涉,但是也并不想要帮忙。” 狐狸面具的少年本是背对着王泰说话的,当下回过神来,王泰正面对上这张狐狸面具,想起这位公子的传闻,不禁存在着质疑,世上,真有这样的人? 那张面具之下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从他出生开始就一直被藏了起来,直到现在忽然出现在人前,即便是不解世事的王泰,也能感觉到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了,也许不少人传言的朱雀之说,并不是不可信的。 “离得远了,过了这么多年安乐富足的日子,便容易懈怠,对于不听话的人,你也知道那个人会怎么做的。”狐狸的眼睛又细又长,王泰虽然看不见那张面具下的脸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表情,可是他能够想象他在说这等威胁的话的时候,该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 “庄主内心也有苦楚。”王泰心头越发苦涩,今日里少年会找上门来,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吗?九黎人信命,多是放任自流;庆人并不是不信,却并不认命,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两个国家之间的差距越来越明显。几百年前,庆国也不过是一个巴掌大的小国,因为庆人好武,加之不断地变革与抗争,慢慢吞噬了周围的小国,变得越来越强大,等到庆明帝之时,便有吞并天下的野心,要仿效那位清辉帝君,天下一统,封禅瑶山。可惜就算是被称为战神的庆明帝,将庆国变成了第一大国之后,有生之年发动了三次攻打九黎的战争都不曾成功,而后因年迈而离尘世,这天下之君的梦想实在是太过遥远了。 江细流越发冷笑连连,只见着自家主人上前一步,一手按在了王泰的肩膀上,王泰心头一凛,明明少年什么也没有做,可是他觉得被他碰到的地方一阵不舒服,这压力并不是来自于这个少年,而是这少年背负而来的使命,而是少年口中称呼的那个人。 “既然能同黄公睿谈笑风生,便好好地与黄家接触接触也好,莫不是只剩了半桶水才最要不得,我是最讨厌这种装着一脸慈悲却胆小如水壮志不再的可怜老头子了。我刚刚出山,但也并不是一无所知,他若是因为对当年的事情存在着愧疚,他怎么不去陪着他主子一块儿死了,却要在这里好吃好喝的过着快活似神仙的日子?”少年低沉的笑声让王泰觉得头皮发麻,看着少年偏长的指甲,心头一缩,深怕少年的指甲忽然变长,如同野兽的爪子一般撕裂了他的咽喉。 那双又细又长的狐狸眼睛微微眯起,王泰一颗心砰砰砰入擂鼓般跳动,少年的话音并不重,和话语却分外刺耳犀利。 “小的只是一介奴仆。” “那你就坐奴仆该做的事情,少来和我扯一些有的没有的。”他声音转冷,王泰颤抖了一下,低头称是。江细流这会儿才露出满意的面色,拍了拍胖子王泰的肩膀道:“你也知道我家公子不好惹的,来的路上叫黄公睿家的小子摆了一道,但是公子是个重大局的人,不会就此与那小子过不去,你也是个重大局的人吧?” 王泰头冒冷汗,不得不再次称是。 江细流更为满意,道:“公子,我就说这人要比刘崇严好说话啊。” 狐狸面具的少年没有什么,挥了挥手,示意王泰可以走了,他还想要欣赏一下这夏夜山顶的星空。
黄薰原本以为今晚上还能再做一些有趣的梦来着,也顺便实验一下她的眼睛是不是真的能够预见未来,可惜她一晚上睡得十分安稳,什么梦也没有,不禁叫她有些失望。 她此前还扭伤了脚呢,而后又勉强被人扶着来来回回走了好多路,当下脚踝肿得更高了。反过来一想的黄薰觉得这样也不错,省得她跑去劳什子的瑶山大会,都是一帮喜欢出风头的家伙,又麻烦又恐怖,她更希望借着脚上的借口躲个清静。 黄薰越想越有道理,要不要将自己另一只脚给也扭伤算了呢? 荀息策看她一边发呆一边坏笑的模样,道:“你又打算将谁卖出去呢?” 黄薰微赧,道:“你怎么那么爱记仇呢,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吗?” 荀息策哼哼两声,要是真有了还了得,那时候估计他得帮着她数钱了。黄薰讨好地勾着他的肩膀,凑近道:“我说你啊,别这么小气嘛,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的,你这样摆着一张臭脸,我好多话不方便说的。” “那你就不要说。” 黄薰被他憋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荀息策难得斗嘴斗赢了她,神清气爽,他倒是也没有生气生得这么厉害,且黄薰忽然靠过来,温温软软的气息就在耳边,让他不自禁又想到尴尬的一幕,便很快甩掉她的肩膀。黄薰啊哟一声,荀息策忙去看她的脚,黄薰眨了眨眼道:“没事没事,我很大方的,不会怪你。” 荀息策:“……” 果然这家伙嘴皮子功夫强硬,脸皮也够厚,荀息策无奈地垂下了脑袋,道:“你之前说的我也有考虑。” 黄薰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问道:“什么事情?” 荀息策刚刚灭下去的火不知道怎么的又要冒起来,沉着脸道:“就是你说你爹要怀疑我的事情。” 黄薰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提醒他小心隔墙有耳。荀息策自知失言,面色一凛,他是被她刺激的! 黄薰凑近他道:“现在可以说了。你这样不清不楚说话惜字如金的,很容易叫人误会的,我一天对你说那么多话,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你就不能简单一点说嘛,非要装得深沉。” 荀息策忍耐着,不要和她继续扯下去这些有的没的,这些事情似是除了和她商量之外也没有人可以说了,这人虽然看着有些不太靠谱,但是对他他还是能够感受到她的好意的。 “你说我之前似是发疯了地去杀那些银甲侍卫,那是因为,我真的被千军万马追杀过……”荀息策的目光黯淡下来,他真的很不愿意说起这些事情。 黄薰掩口,深怕自己因为太过吃惊而低呼出声,天哪,没有等来一个世子皇子什么的,却等来一个在逃的钦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