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未老先衰容颜变
苏曼晴脸色不对，我心里没由来的一突，急忙转头看去。 见到了让我心里一紧的一幕。 原本躺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阿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坐了起来，一条条黑线游走在他额头上，浑身打着摆子。 嘴唇紫的吓人，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两颗白眼球不断往上翻，嘴里不断吐一些吐沫。 “擦，该不会是羊癫疯吧！”看清这阿南的状况，我立刻想到了羊癫疯发作。 因为我曾在六安一家皮革厂当车间主任时，就遇到过一个工友羊癫疯发作，看起来和阿南现在的样子差不多。 “快，去给我拿个东西让他咬住。” 反应过来，我急忙大吼一声的扑了上去，一把将阿南按住，用力扣住他的牙齿向下掰开，不让他咬到舌头。 因为羊癫疯发作人很容易就会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那样一来万一舌头堵住了喉咙很可能造成窒息死亡的。 “啊，哦…”苏曼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急匆匆的跑到梳妆台前一阵扒拉，找了把木齿梳子跑到床边。 看着阿南嘴里白沫直冒的样子，她哆哆嗦嗦的将木梳硬塞进了他嘴里。 哪知道这木梳刚一塞进嘴，阿南突然像是发了狂一样，两只眼睛变得血红一片，接着力气变得出奇的大，两只手胡乱一推。 我立马就觉得胸口一闷，被一股大力推出了好几米，直接从床上撞到了墙壁上，砰的一下摔了下去。 “诶呦，疼，真J8疼…” 我当时就觉得后背像是骨头断了一样，传来一股钻心的剧透，一时间竟没有爬起来。 推开了我，阿南突然直挺挺的站了起来，一双血红的眼珠死死盯着我不放，脖子上一条条诡异的黑气从脖子处向上蔓延上去。 口中发出了一种不似人声的“咯咯”怪笑。 听上去有些不男不女的感觉，同时整个房内的温度骤冷下来。 我浑身发冷，根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阴寒的冷意往毛孔里直钻。 阿南的变化不由自主的让我一个机灵，脑子里下意识的想到了“鬼上身”在三个字。 突然，阿南怪笑一声向我扑了过来，速度快的跟只猴子一样，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眼前。 不等我反应过来，一双阴寒刺骨的手爪就死死掐在了脖子上。 我立马感到呼吸困难，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顺着手臂传递到了脖子上，接着一种异物侵入体内的感觉传来。 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正顺着阿南的手爪侵入了体内。 发现这个情况，我慌了神，双手拼命拉住阿南的手臂想要挣脱，却发现这双掐在脖子上的手爪简直就和一铁钳一样，怎么都拉不开。 而我正巧靠在墙角，腿被压在地上，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力。 这一切说起来慢，其实一共也就两三秒的时间。 “啊……” 这时，一旁的苏曼晴终于被眼前一幕彻底吓坏了，尖叫一声，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出去。 眼角余光见到这娘们不但没有过来帮忙，反而是自顾自的跑了，我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怒火。 情急之下，我腰部猛的发力一扭，靠着墙角向一旁歪了下去。 然而，这一歪却仍然没有挣脱掐在我脖子上的魔爪，反而是让阿南掐的更紧了，指甲都深深掐进了rou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能够感觉到血液血往外直流。 而在剧痛之下我不但没有昏过去，反而意识更加清醒了一些，挣扎之余，猛的发现在阿南双手手臂上，一条条黑气在皮肤下不断蠕动，像是有虫子在下面蠕动一样。 要命的是，这些黑气正通过阿南的手臂源源不绝的向着我脖子涌来。 我感到一股冷意顺着脖子流进了四肢百骸。 这种感觉就像是大雪天站在外面，浑身都裹得严严实实暖和的很，却唯独将脖子露在外面被冷风呼呼吹进一样，冰冷刺骨。 随着阿南手中力道越来越来大，我的呼吸越发艰难，意识开始模糊起来，眼前事物渐渐变得恍惚。 这时，我好像看到阿南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额头上出现了一朵血红的花朵，花朵中间似乎有一张惊艳绝美的女子面孔。 随后我就眼前一黑，耳边隐约传来了一阵呼喝怒骂声。 再接着，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等我醒来的时候，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了鼻腔。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我前面，但一时间脑子里有些空白，眼睛也迷糊的很，有些看不真切。 我努力的眨了眨眼睛，让意识清醒了一些。 就看见一个温婉女人坐在我前面，瓜子、长的眉清目秀、眼角弯弯，让人看了挺舒服的。 不过这个女人此刻却一脸忧色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正在发呆。 而我的脖子上则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身上则盖了一层白色被褥，带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看样子我应该是在医院病床上。 坐在我面前的是小苧，她和苏曼晴一样都是店里的员工，而且是最漂亮的两个。 不同的是，苏曼晴性格活泼开朗一些，而眼前的小苧则要温婉一些，也是女装店的店长。 忘了说了，我和阿南最先开的是男装店，后来才又开了一间女装店。 看清眼前的情况后，我松了一口气，双手按在床边就准备起身。 “擦…” 然而刚一用力抬起了头，脖子就传来一阵剧痛，喉咙里就像是火烧一样渴的不行，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再次躺了下去。 “杜哥，你醒啦！” 发现我醒了，小苧脸上忧色立刻转喜，高兴的叫了起来，并连忙帮我把枕头垫高了一些。 不等我开口她就细心的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的喂我喝了一些。 喝了些水，喉咙里火烧的感觉好了一些，我慢慢转头看了看，发现在我旁边还有两张病床，不过都是空的没人住。 而固定住我脖子的应该是石膏一类的东西，除了脖子不大能动和后背有些酸痛外，其他的就没什么不适了。 “我睡了多久了？阿南呢，他怎么样了？”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医院，我急忙就问起小苧。 不过刚一开口，我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发现声音变得沙哑的很，就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 小苧倒是没在意，跟我说是救护车把我拉来医院的，已经睡了两天三夜了。医生说阿南是羊癫疯发作，现在情况已经好转了。正在另一间病房打点滴，明天就能出院了。 听到这个结果，我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阿南掐住我脖子面目狰狞的那一幕。 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 我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双手撑着床边准备起来去看看阿南到底怎么回事。 “杜哥，你伤还没好，医生让你多休息不能乱动，有什么事我来帮你…”见我要起来，小苧一下子就急了，抓住被子就让我重新躺下。 “我要上厕所，你也要帮我？”我坐了起来，盯着她红红的眼睛，笑说着。 “流氓…”小苧脸上立马尴尬的红了起来，拽着被子的手一甩，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不过她在出门的时候还是顺便把门关了上。 看着小苧气呼呼的离开病房，我笑了笑，下了病床活动了一遍手脚。 发现除了有些手脚无力外，也没有什么大碍，哪有小苧说的那么严重。 然后我就直接走进卫生间，缓解了一下膀胱压力。 只是当我洗完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洗手池上的镜子后，却突然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大跳。 镜子里的我双眼深深凹陷，两个黑眼圈就像是几天没睡觉一样，面色枯黄的吓人，连头发都白了不少。 愣了一下，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走到镜子前，捏了捏脸上肌rou，猛的发现皮肤变得松弛了不少，就像是四五十岁的大叔一样。 再看手上皮肤也变得松松垮垮，而且还出现了一些古怪的斑点，看上去和电视里放的死人身上的尸斑有点像。 乍一看，完全不像是二十来岁的人该有的情况，看上去倒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虽然我长得算不上帅气，但也勉强算中等偏上，现在突然变成这样，真是差点连我自己都没认出来。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 我急忙转身出去打开了病房大门冲了出去，见到小苧正忧心忡忡的站在门外。 “小苧，医生有没有说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忙问道。 小苧看着我咬了咬嘴唇，说我是失血过多体质一下子太虚弱了，过段时间就会好，让我不要多想。 对她的话，我有些不相信，让她带我去找了当值的医生。 不过那当值医生的说法却是和小苧说的一样，并拿出了各种CT拍片的检查结果，给我滔滔不绝的解释了一堆专业术语。 总之一句话，我的状态就是失血过多体质太虚弱导致的，养养就会好。 对于医生的话，我虽然找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心里却越来越心慌起来，并一下子就联想到前天晚上阿南发狂，他手臂上黑气进入我脖子内的一幕。 人说未知才是恐惧的根源，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 我没有死缠着哈欠连天的医生，让小苧先带我去阿南的病房看看。 阿南的病房和我的隔了两间，推开房门就见他正躺在床上，手背上插了一根针管，在吊着点滴。 或许是这大冷天的住院的夜不多，里面也只有他一个病人，在旁边也没人陪护，那个苏曼晴也不在这里。 看上去，他脸色好了许多没有之前那样黄的吓人了，而且精神也不错正在玩着手机，就是消瘦了一些。 如果不是那晚的经历太过诡异让我记忆深刻，我都要怀疑他只是感冒了一场了。 突然见到我进来，阿南急忙放下手机就要起来，被我伸手制止了。 “阿淳，是我对不住你……”阿南看着我一脸愧疚的样子。 “呃，说这些干什么！”我装作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身让小苧先回了我的那间病房。然后我反锁房门，拽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