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追风筝的女孩
“你喜欢哪个？”莫锦一只手拿着一个蜻蜓的风筝，另外一只手拿着蝴蝶的风筝， 问她。 赵攸宁摇了摇头， “都不喜欢，买这个吧，这个熊猫的，憨憨的，多可爱！” 最后，莫锦挑了了一个超人的风筝，而赵攸宁则挑了一个熊猫的。 结账的时候，她从随声携带的包包里掏出钱来， “莫哥哥，这些东西我来付钱，你能出来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赵攸宁从小跟在赵振坤身边长大，老人将她教育的很好。 莫锦对于她这个举动先是愣了愣，然后果断的拒绝了， “你一个小孩子付什么钱，我来。” 说着就将她的钱推给了她，然后不紧不慢的拿出了自己钱包里的银行卡。 “外公说，女孩子在外面不能老想着占男孩子的便宜， 免得迟早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她的一双眼睛，十分的清亮，带着一抹纯纯的天真， “我不是男孩子，我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了，” 两个人从百货商店出来之后，分工很明确， 莫锦拿着两个风筝，而赵攸宁则抱着一堆糖果。 “那也不可以。。”赵攸宁非常执着的看着他，当她发现莫锦的脸色有些不对时， 立刻闭上了嘴巴。 他开车将她带到了一条小河边，这里的视野非常的开阔， 鲜艳欲滴的绿色草坪很整理的铺在河边宽阔的大地上， 除了他们，还有十几个人在放风筝，大部分都是小孩。 “莫哥哥，我们两个人的加入，会不会显得很幼稚？” 身高一米八五的莫锦和身高一米五的凌晓，站在一群身高一米左右的孩子中间， 的确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莫锦的心里，一直都是把赵攸宁当做小孩来看， 他理所应当的觉得，放风筝就是小孩玩的游戏， 很显然，他忽略了，这个年纪的赵攸宁，已经不适合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 见莫锦不吭声，赵攸宁又赶紧补充道， “其实看起来也不错，你帮我把糖果拿着， 我先让我的小熊猫飞到天上去。” 说着，她就将手上的糖果推入他的怀里，然后拿起了那个小熊猫的风筝， 这是赵攸宁第一次放风筝，好在她聪明伶俐，很快就掌握到了诀窍， 只见她拉着线，然后在草坪上奔跑着。 跑出了有几百米，莫锦才将目光紧紧的投在她的身上， 女孩正是娇俏的年纪，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清丽脱俗。 她的眉眼很生动，特别是每次对着他眨眼的时候， 都让莫锦很容易被吸引进去。 “莫哥哥，你看，小熊猫飞起来了！”因为隔得有些远， 她一只手拿着风筝的线卷，另外一只手则做了个小喇叭状， 对着他大声的喊道。 莫锦平常并不是一个笑容很多的人，他身上丰富的艺术细胞， 决定了他情绪的内敛，但是此刻，他却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女孩正是最美好的年纪，她在阳光下的奔跑， 她在一抹嫩绿中对着他笑，都是那么的美好， 又是那么的动人，让他的心，一点点的为她而打开。 “要不要把你的超人也放起来？这样，他就可以和我的小熊猫一起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玩耍了！”过了好一会儿，赵攸宁才又回到了莫锦的身边， “好。”似乎觉得赵攸宁的建议很不错， “悠悠，你帮我放吧！” 他突然这么亲昵的喊她，让赵攸宁愣了一下，然后脸就烧了起来， 一直到白皙的脖子都烧的火红， 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然后将手中的风筝和他交换了。 见女孩露出这么娇羞的模样，莫锦再次忍不住笑了笑， 她，还真的是很可爱！ 当两个风筝都升上天之后，莫锦和赵攸宁一起坐在了河边， 清澈见底的河水潺潺的流过， 赵攸宁脸上娇羞的红晕已经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白里透红的娇嫩， “莫哥哥，你说人要是是风筝，多好，这样，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了无牵挂，自由自在。” 莫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将视线瞄向了前方， “你现在不是很自由吗？” 他不知道她的经历，想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活的似乎已经十分肆意了，哪里还需要什么更多的自由？ “我不知道，或许我的身体是自由的，但是我的灵魂是禁锢的。” 听她这么一说，莫锦倒觉得她更像是个艺术家， “你说话的口气，像作家。” 原本是一句打趣调侃的话，却改变了赵攸宁之后的人生轨迹。 “作家就是“坐”在家里什么都不会的职业吗？” 赵振坤是北大中文系的教授，赵攸宁从小跟着耳濡目染， 自然咬文嚼字起来，十分的厉害。 “不是，作家都有一颗敏感的心。” 他似乎没有打算和她深谈下去的意思，说完就将一包糖果递给她， “这么喜欢吃糖，不怕长成一个小胖子？” “怕啊，但是比起怕长胖，我更加怕不能吃到糖！” 她说着，就胃口极好的剥开了糖纸，然后放进来嘴里， “一会儿我们回去的时候，超人和小熊猫怎么办？” 她抬起了小脑袋，看了看天上飞着的两个风筝， 然后又低下头，注视着坐在她身边的莫锦， 她发现，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五官简直就像是上帝缔造的完美雕塑， 没有一丝的瑕疵， “留在这里，正好他们两个能作伴，” 当他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视线不经意的对上了赵攸宁有些花痴的眼神， “莫哥哥，我觉得你更加适合做演员，而不是导演， 你看你长这么帅，肯定会红的！” 她这般直直的看着他，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不喜欢出现在荧幕前，准确的说，我不喜欢表演， 我只喜欢表达我的想法和思维，透过电影， 可以更完整的呈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着赵攸宁说这些， 明明知道她的年纪还小，根本就不可能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