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最后的陪伴
赵攸宁为了节约时间,简单的洗了澡后,穿着浴袍就下来了, 她的头发没有用吹风机吹干,只是用干毛巾随意的擦拭了一下, 肤白貌美的她,此时散发着别样的性感。 “你昨晚是不是没睡?我发酒疯了?” 拉开椅子坐下后,她似乎胃口并不是很好,没有着急着动筷子, 只是倒了杯温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莫锦看着眼前的她,心里五味陈杂, “嗯,没睡。” 他俨然恢复了沉默寡言的状态,仿佛这样的状态, 成为了他的保护色,让他暂时可以冷静下来。 在回来之前,他已经想好了, 等他恢复记忆后,如果真的记起赵攸宁是他meimei, 那么他只能再次远离她, 生死,暂且不议,但肯定是没办法再面对她的, 从伦理道德上来讲,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两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觉得很对不起她,甚至是害了她。 “那你吃完早餐就赶紧上去睡一觉, 有什么事情,等睡醒了再说。” 赵攸宁喝了一杯温水后,觉得胃疼缓解了许多, 不过还是不自觉的用手揉了一下, 她的动作,莫锦自然是看在眼里, “药箱里有胃药,要是一会儿疼的厉害,记得吃两粒,” “嗯,你不用担心我,只要你别让我担心就好了!” 两人的这顿早餐,吃的不算丰盛,也不算有爱, 毕竟,都克制着, 但还算是温馨。 饭后,赵攸宁主动要求洗碗,莫锦也没有反对, 他径直的上楼,只脱了鞋,就躺在床上, 闭上了眼睛。 他很累,感觉自己像一叶绝望的扁舟,没有方向,没有希望, 带着这样的情绪,过了很久,他才睡着。 莫锦这两天经历的事情,或者说他心里的苦闷, 赵攸宁并不是特别的了解,但源于爱,看到他眉头深锁, 她很是心疼。 洗完碗后,她轻手轻脚的上楼,却发现莫锦将卧室的门反锁了, 这样的异常,让她颇为不解,又倍感不悦。 想了半天,她才跑进书房,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会儿, 才找到钥匙,这一秒,简直是让她觉得如获至宝。 静静悄悄的打开房门后,看见睡在床上的他, 她的内心,说不出的欢愉,跟吃了糖一样的甜蜜。 男人的睡颜很是好看,黑色的短发,色泽如墨一样, 紧闭的双眼,没有了半分神采,但是长长的睫毛, 又显得非常迷人。 眼底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很憔悴, 紧抿着的唇,让她升起了一抹想要吻他的冲动。 为了不惊醒他,赵攸宁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她缓慢的朝着床边走去,然后爬上了床,掀开被子, 轻轻的躺在了他的身边。 起初,她觉得就这么看着他,就很美好, 但是没过多久,心里就开始发痒, 想要离他更近一些。 于是,她一点一点的往他身边挪动,直到和他挨在一起, 才停下来。 她伸手,忍不住柔柔的抚摸着他的脸, 极小声的说道, “我知道,他们肯定又在逼迫你, 是不是十年前,你也是因为被迫无奈,才推开我? 对不起,我错怪了你,误以为你不爱我.......... 昨晚,我喝了很多酒,也回忆了很多, 莫哥哥,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够知道, 我爱你,没有什么能再将我们分开。” 说完,她的小脸,就贴着他的脸,蹭了蹭, 亲昵,但不算亲密, 她并不想自己的举动,打扰到沉睡中的他。 人在极度绝望的时候,大脑会下意识的滋生一些美好的景象, 或许这就是人类的自愈功能。 莫锦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赵攸宁回到了他求婚的那一天, 他们两人躺在花丛里,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他们都没有说话,风和日丽,大自然的一切, 都那么的温柔,仿佛,天地间,只有他和她, 没有灾难,没有烦恼, 他们相爱,他们没有受到过任何的伤害。 梦里,他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忘记了他们是兄妹的可能, 只有温暖和爱, 可能是这般美好的梦境,让莫锦情不自禁的将身旁的赵攸宁,
揽进了怀里,他的举动,并没有让她感觉到吃惊, 这本来就是他时常会有的动作, 所以她只是窝在他的怀里, 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真好,你还在,爱也还在, 她在心里暗暗想着。 莫锦的这一觉,睡了很长的时间,从上午一直睡到了夜幕降临, 当他醒来时,感觉到怀里的********时, 整个人都有些震惊和懊恼, 他立刻松开了手,朝着旁边退了退, 赵攸宁一直都醒着,原本还满心欢喜, 这下自然是倍感失落,她也不管那么多, 既然他躲,那么她就主动一些,直接将他压在了身下, “悠悠,别闹了,”莫锦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抱了起来, 然后自顾自的起床,去洗手间打开冷水,洗了个脸, 才走出来, “我有事跟你说,” 男人的表情太过于痛苦和严肃,赵攸宁摇了摇头, 咬着下唇,垂眸, 良久才开口, “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我不要跟你分手, 你要是今天踏出这栋别墅, 明天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赵攸宁是真的被逼急了,她心里明白,莫锦是爱着她的, 那么肯定不会放任她不管,更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十年后,因为知道他的爱,所以她才会更加大胆,内心也更加的坚强。 “你听我说,过两天,我有件事要去处理, 如果耽误了,你就去找宋成昀,让他安排你回国, 你好好照顾自己,在国内好好的生活, 我可能会去找你,也可能不会, 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和陈奕琳结婚。” 莫锦的脸上,还挂着没有擦干的水滴,赵攸宁爬了过去, 细心的帮他擦了擦, “你知道你爸爸找我的事啦?所以你现在其实是准备躲起来, 这样既可以保证我的安全,又可以不忤逆你父母,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