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七 叙话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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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张洋的神色突然沉凝,一副感慨追念的样子,陈帆有心打断他的思绪,问道:“哎哎哎,想什么呢,照片究竟有没有啊?” 张洋幽幽地叹了口气,失落的应道:“没有www.shukeba.com。” 陈帆不由地笑了,一只手探过来,拍了拍张洋的肩膀,似安抚道:“没有就没有嘛,别不好意思说啊,等回头我介绍一堆漂亮的女孩给你认识。”很明显他误会了,认为张洋是没有交过女朋友才会显得那这般沮丧的。 张洋看了陈帆一眼,犹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这个故事保留在心中,没有与对方分享。 张洋没有响应,令陈帆有点不爽,催促道:“喂,跟你说话呢,用不用我帮你介绍对象?” 此刻的张洋自然没有这份心情,不耐烦地道:“NO!不需要。” 陈帆却以为他自惭形愧,鼓舞道:“没关系的,你虽然自身条件不咋滴,跟我比有较大的差距……但我断定,只要我们的平台获得成功,你一定会成为有钱人的,所以说用不着这么早自暴自弃……” 张洋以怪异的目光打量着陈帆,瞧了半晌,终于没忍住说道:“兄弟,你不自恋能死吗?” 陈帆郁闷,他明明是一番好心,而对方不但不领情,还曲解了他的意思,愤愤的道:“估计不能!” 张洋上衣蒙住了脑袋,仰在了汽车靠椅上,“那好,你用心开车,我先死一会儿。” 衣服下,张洋睁着眼睛,然而眼前是一片的黑暗。他认为,只有在这种环境下才能安静地思考,去想一些有利于未来的事情。 张洋事先通知了大舅,约在了冰城区一家茶馆见面。 因此,路径简单了许多,不用绕很多的岔路去偏远的乡下。 又走了半个小时,两人抵达了冰城区。 这是陈帆第一次来冰城区这个哈市周边的小地方,不免对这里的一切感到新奇。 开车之余,环顾着左右,问张洋:“这里的车怎么少啊,大街上好像都没几个人呢。” 张洋淡淡地一笑,“今天是周四,孩子们在上学,大人们在上班,老人们在家烧饭,有几个人闲心会出来逛?” 陈帆还是有些惊奇,“可是,这座城市看上去规模不小啊,根据人口普查报告,冰城区有几十万人呢。”他这话没经过脑子,人口普查自然要包括这一带归于管辖的乡镇农村,仅仅一个市区,哪来的几十万人? 张洋懒得纠正,只是道:“记住,这里是哈市的一个偏远区,不是一座城市。而且也不是所有的时候都这么冷清的。” 提起这个,张洋自然而然地会联想到,每到逢年过节的日子,整个冰城区就再也不是原来的模样。大街小巷,到处都停满了车子,一条排起的长龙在不大的市区内蠕动,比起那些一贯拥堵的大城市,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到陈帆投来问询的目光,张洋答道:“过年的时候,这里有着最繁忙的交通。” 陈帆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在张洋的引导下,陈帆车子停在了一家茶馆的店前。 张洋一眼就看到了大舅的老式桑塔纳,知道后者已经在里面等着自己了。 他问陈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陈帆推拒,“算了,我在外边等你吧。”人家和舅舅叙话,他就不打算跟着掺和了。 张洋对着他笑了笑,随后进入了茶馆,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来到了二楼的一个隔间。 一张雅致的茶桌前,宋东辉一手托着茶杯,一手捏着茶盖,正在有模有样地品茶。 张洋一进门,就嗅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不由问了句,“舅,这是什么茶水啊?” 宋东辉笑呵呵地说道:“碧螺春,合你心意吗?” 张洋自我嘲笑了一番:“我有不是什么人物,有口喝的就行了,哪还会挑剔?” 宋东辉脸上挂着淡笑,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让张洋的心里看着很温暖。 宋东辉给张洋斟了一杯茶水。 张洋吹了吹热气,轻抿了一口,觉得有点像平常买的绿茶饮料,只不过加热了一下。 宋东辉问道:“你今天找舅商量什么事?”他听说张洋要做一个‘业务’的平台,却想不到对方有何事需要求助自己。 张洋脸上显露出一抹腼腆,“这个,又要麻烦大舅了。” 宋东辉不喜外甥的客套,“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跟我别玩虚的,有事快说吧。” 得到了允许,张洋期许道:“舅,你的人脉不广吗,介绍给我一些朋友呗。” 宋东辉奇怪,一时间没能理解张洋的意思,“我的朋友?” 张洋这才察觉到自己太迫切了,便将节奏放缓了一下,将自己的想法详细地与大舅说了一遍。 原来,张洋正犯愁无法扩大业务规模呢,忽然间想到了大舅宋东辉的交际圈很广,认识的人遍布社会的各行各业,有做进出口贸易的、有办旅游签证的、有银行的信贷员、还有懂技术的工人……张洋为了扩展自己的服务范围,想拜访一下这些人,与他们建立一种合作共赢的关系。 目前,张洋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只能依靠大舅的人脉,不然只凭借自己,实在没有能力去结识这么多的人,毕竟他才只是一个二十出头刚刚踏入社会的年轻人而已。 宋东辉捏着下巴,沉吟少许,说道:“我的朋友虽然很多,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可靠。这样吧,我抽时间整理一下通讯录,将那些你可能用的到人联系方式交给你,你想要认识谁可以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给你们牵线搭桥。” 张洋兴奋不已,原本以为大舅会有些为难呢。因为这是一件很cao心的任务,同时宋东辉自己每天都是忙的不可开交,东奔西走,没有个闲暇日子。 兴奋过后,张洋觉得过意不去,提醒了声:“舅,我不着急的,如果你没空的话可以先忙自己的事。”实际上,张洋并非不着急,而是相当着急。这个计划本来就没有经过周全的准备便匆匆行动了,从时间上来说,半个月之内,必须要将这项任务完成。因为在此之后,孟宇航做好了平台,他就没有什么机会再四处奔波、‘寻贤访士’了,届时一切的精力都要投入到今后的业务之中。但为了不让大舅过于cao劳,张洋还是体贴的说了一句。 毕竟人不能总是为了自己活着,也要着想身边的人。 宋东辉呵呵一笑,不在意地道:“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能有什么事?现在又没到农忙的时候,有的是时间溜达。这几天舅闲的没事做,还寻思着去哈市看看你呢。” 这么一说,张洋放心了,“有时间就来呗,我一定好酒好菜招待,咱去吃海鲜自助。” 宋东辉啜饮了一口茶水,“算了吧,你现在忙着创业,舅怎么好意思去耽搁你的正事。” 张洋神色一肃,“舅,你可别这样说啊,怎么会耽误我的正事呢。无论你什么时候来哈市,只要想找我,一个电话,我派专车去接你。”他的专车自然是指陈帆那个家伙。 宋东辉嘿嘿一笑,没当真,“这个倒不用,你舅自己有车。” 张洋道:“舅,你如果需要什么,没空来哈市的话,通知我一声。现在半个哈市商店的折扣信息都在我的手中,保管能买到物美价廉的好东西。” 宋东辉一向对物质少有需求,况且他自己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在这方面基本上用不到张洋。 宋东辉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张洋,舅知道你在哈市做一个帮忙业务,但是具体都做什么啊?”他一直对张洋的工作概念很模糊,不知后者是怎样做这个服务的。 之前张洋很少对家里人提及自己工作的信息,即便是大舅宋东辉,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一语概括,因为那时他觉得还没做出成绩,没必要过多的吹嘘。
但当下大舅问起了,他也就只好如实地讲述了一番,将其间工作流程、以及每天的收入具体的告诉了对方。 即便宋东辉经历风雨、性情老练,仍不由地为张洋感到惊讶,“你是说你现在一天最少收入五百块,最多的时候能赚到一千?” “嗯,差不多吧。” 张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不是那种喜爱炫耀的人。这样一说,自己都脸红了。 宋东辉不解的道:“那你每天赚这么多,为什么还要转型做那个网络平台?” 张洋将陈帆对他说的话转述给了大舅,“现代的社会是一个信息化网络时代,因于互联网,衍生出了大量新兴的行业,代替了许多传统的方式,只有与现代化接轨,才能更好的发展业务,所以我想做一个‘帮忙跑腿’的平台,以此推广这种模式,让城市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存在……” 张洋话说到一半,宋东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不满足于现状,觉得改变一下还可以赚到更多的钱,是吧?” 张洋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对方说的没错,他的那些长篇大论总结起来就五个字:他想赚大钱。 宋东辉目光深沉,想了很久,平静地对张洋说道:“有一颗积极进取的心是值得肯定的,可凡事不可cao之过急,欲速则不达,过于急功近利等同于揠苗助长,非但不能取得预想的成果,反而会事败垂成……你认为你准备好了吗?” 张洋知道大舅在善意地提点自己,但心里却不是那么的舒服,他笑着道:“没事啊,这行我干了也有半年了,门路摸的**不离十,不会有大问题的。”随即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吧,舅,就算赚不到钱,也绝对不可能搭上钱,我有分寸。” 宋东辉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你有把握就好,舅是个快半截入土的人了,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也就不给你们年轻人瞎出主意了。”宋东辉所言不错,他今年刚好四十九,按照民间的俗话,确实是快‘半截入土’了。 张洋听到这话,鼻子一酸,“舅,别瞎说,你身体健康这呢,跟入土搭不上边儿。” 宋东辉叹了一口气,唏嘘道:“前一年你还是个在学校念书的孩子,没想到转眼间就要创业了,真是长大了。” 张洋羞惭的低下了头,小声的道:“在舅的眼里,我不永远都是个孩子。” 聊完了正事,张洋与大舅一边品着茶,一边拉着家常。 张洋忽然想到了表弟宋吉利,对大舅道:“舅,我听人说只要去那个北京什么医院来着,做一个手术,就可以让吉利讲话正常发音,我看了那家医院官网的公告,上面介绍,已经有几百名患者在那里经过治疗得到了痊愈。” 宋东辉表情没有波动,似乎他不对儿子治愈的希望放在心上,“治什么呀,就这样吧。” 这大大出乎张洋的意料,他原以为大舅会激动不已呢,却没想到对方的反应这么平淡,不由问道:“为什么?” 宋东辉淡淡地道:“这个不能信,都是骗人的。” 张洋疑惑:“怎么会呢,都是正规的大医院,在咱们国家都是出了名的,咋能骗老百姓?” 宋东辉冷笑一声,回忆起了往事,“你弟弟小的时候,我领着跑了全国各地十几家医院,都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有些医院还算仁义,知道没能力治好就直接说了。而有些就是彻底的黑心医院,先忽悠有希望,让办了住院,之后就是一天天的陪你磨时间,做着五花八门的检查,掏空你口袋里的钱……直到最后,见你没钱了,虚伪地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张洋心中不住愤慨,有些医院品行实在是太败坏了,简直是没有医德良心,为了挣钱,不择手段。尤其是这种给了希望的曙光、随之便无情破灭的行为,对于病人的家属来说,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不过这个还真无法追究医院的责任,毕竟治疗这一类比较有难度的疾病,是无法保证成功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