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划策
“老远的老奴就闻到茶香了，难道这就是老爷珍藏了好几年都没舍得喝得剑潭雾毫？” 小丫鬟禀告后，商平这才迈步进了内厅，朝商蓉两人施了一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微微动容地望着两人喝茶的主子。 “你这老奴鼻子到灵，难道是闻着香味来了？秋月给大管家来一杯，也让他尝尝这价值千金得茶是什么滋味。”商兰看着商平微微一笑打趣道。 红豆搬了一个小圆凳放在了他的身侧，商平接过茶先是闻了闻这才喝了一口，端着茶杯笑望着商兰两人；“多谢姑娘赏，老奴今日倒是有口福了。” 商蓉望着忽来得大管家，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和地说；“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吗？” “姑娘交代的事情老奴都调查清楚了，来就是想问问姑娘，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那就把你调查的情况给我们说一说。”商兰看着商平开口道。 “那余牢头平日里做事很谨慎，倒没有查出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手下人调查了大半天也没抓住他什么把柄，不过他为人虽然圆滑，到十分的孝顺，他父母都跟着他过活。” “他可还有什么兄弟姐妹？” “有，他还有一个哥哥，整天无所事事偷鸡摸狗得，不是什么好人，一开始余牢头父母是跟着他过得，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两兄弟闹翻了，余牢头就把他父母接到了自己家。” “这些牢头哪有一个好人，咱们没有调查出来，肯定是因为他隐藏的太深了，不过这也怪不得你们。” 商蓉听了这话大脑飞快地运转了起来；“昨日带头闹事的那冯家人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他名唤冯大，并不是冯掌柜的亲兄弟，而是同族之人，之前冯掌柜没入狱之前，也不见他们怎么走动，手下人调查得知冯掌柜没有为咱家效力时，两人因为族房还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商平喝了一口茶把调查到的事情慢慢地说了出来。 “他与其他四大掌柜家的关系如何？” “以前倒是从未走动过，但自从五大掌柜入狱后，这冯大与他们突然来往亲密了起来，隔三差五的的就会去几家送些米面之类得，这半月相处下来，他倒是融入了五家之中，与他们关系还都不错，这冯大很警觉，也很狡猾，见我们再打听他，当即躲了起来，三姑娘咱们还要抓他吗？如果这样做难免会落人口实。”商平看着商蓉眉头微皱询问道，他本来以为这两件事情会很简单，没想到事情比他想的要复杂的多。 “这冯大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收买人心的事情可不止他会做，咱们也会从今个开始每天往五大家送些东西过去，我就不相信我们商家还斗不过一个小人。”商兰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有些赌气地道。 商蓉听闻叹息了一声；“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之过，五大掌柜入狱后，后续的事情没有处理好，不然他们的家人也不会被人利用，如果咱们学冯大之举就落了下层，冯大既然已经警觉，就没有再抓捕他的必要了，即便抓捕不了他，也要绝了他的后路，免得他再在后面挑唆给咱们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阿妹可有什么好主意？”商兰扭过头看着商蓉双眼中满是期待。 商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认真地望着她。 “背后指使冯大之人并不难猜，虽然我们不知道他许给了冯大什么好处，不过咱们却可以把这消息放出去，让五大掌柜的家人明白，冯大之所以对他们这样好，就是想从他们身上谋取好处。” 商平听了这话双眼微微一闪，他忽然站了起来，围着凳子走了两步看着商蓉说；“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姑娘觉得这样如何，我们就说这冯大是受人指使，挑唆他们故意的来我们家门口闹事，如此他就能从他主子捞取好处，并把冯大与冯大掌柜之前的龌蹉也宣扬出去。” “平叔时常与外人打交道，懂得自然比我们姐妹多，就按平叔说的办。”商蓉笑着点头柔和地说。 “这到是个好主意，可万一五大掌柜的家人不相信呢？”商兰看着两人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三人成虎，说的多了自然也就有人信了，即便他们一开始不相信，心中也会有所疑惑，冯大再想挑唆他们来咱们家闹事就困难的多了。” 商蓉看着商兰轻声解释道。 商平听了这话望着商蓉的目光满是欣慰和惊艳，看来三姑娘比他想的还要聪明。 “冯大的事情只是一件小事，正像我之前所说的，牢门即便是一堵墙，我们用钱砸也要砸出一个洞来，我们必须要让余牢头为我们所用，现在形势对我们极其的不利，想要真正的安抚五大掌柜的家人，我们必须见到五大掌柜。” “这事可有些难办，不知道二姑娘、三姑娘有什么注意没？”商平皱着眉头想了片刻询问道。 商兰柳眉微挑沉思了起来，梅香看了一眼几人，从红豆的手里接过一碗红枣莲子粥趁机递给了商蓉。 商蓉接过目光温和地看了一眼梅香，她挖了一勺子吃了起来。 商兰想了片刻忽然抬起头看着商平道；“余牢头的把柄不好抓，咱们就从他兄弟下手，你不是说他那个哥哥整天无所事情好吃懒做吗？咱们只要抓住了他的把柄，也就相当于抓住了余牢头的把柄，自己亲兄弟有难，他总不能见死不救。” “二姐这主意极好，吃喝嫖赌那人总占一样吧！抓住一点务必一击必中，只有让余牢头求着咱们，他才会真正的为我们所用。” “姑娘放心，这件事情老奴知道怎么作了。”商平什么站起来就要离开，商兰急忙地拦下了他。 “我们二姐妹还有一件事情要嘱咐你去做，我与三姑娘商量要重开凌空阁。” “重开凌空阁？自从凌空阁建好之后因为避讳太守大人从未开过，这时候开对咱们……”商平听闻一脸的惊讶，看着商兰两人迟疑了片刻道。 “五大掌柜被捕入狱就已说明了他对咱们得态度，咱们与他撕破脸到也没有什么好忌讳得了，重开凌空阁是势在必行的事情，平叔且坐下，我姐妹二人与你细说。”商蓉喝了粥把手中的碗递给了梅香轻声道。 商平听闻重新坐了下来，好奇的望着两人。 “我们两姐妹是这样打算得……” 就在商蓉两人提议重开凌空阁时，与此同时一家很不起眼的客栈内，一男子背光而站看着跪于地上的黑衣人；“商家绝对不像咱们想的那么简单，这几天你派手下人密切关注商家一切，切不可大意。” “是！”那人恭敬地应答了一声跳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