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这一夜二十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李钉李钉听后摆手道：“那天也是他们酒喝得太多了，我这才侥幸沾了点便宜，否则只那个姚破立恐怕我就难以对付。”话是这么说，可李钉脸上还是露出得意的神情，看笑面猴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李钉神情的变化，精于世故的笑面猴看在眼里，心中窃喜，嘴上又恭维道：“钉哥没想到你是这么谦虚的一个人，真是我的榜样啊！我刚才说的一点都没有吹捧你的意思，立哥事后见人就说，你在那般的年纪，那么不利地情况下，却能那样的挥洒自如，换做了他，他肯定比不上你，真是英雄出少年，时势造英雄啊！这也就为什么我说是巧合了，钉哥你想，一来、平时立哥他们几个一般不会同时出现在苹果城；二来、就算同时出现一般也不会都喝的那么多，毕竟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大家都高兴；三、也是最重要的，就算大家都喝多，要放在平时他们也绝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自我们老帮主创帮一来，一向对帮众约束甚严，帮规明文规定，如不涉及帮内利益，帮内兄弟严禁挑衅、滋扰帮派以外人员，如有犯者必受重罚。升哥他们那天也是因为霍先生刚接任帮主，平时在梨城又被世杰帮主和路轻侯纵容惯了，再加上喝的太多了，一时忘乎所以，得意忘形，这才和你产生了冲突，不然要是往前推一个月，或者往后推一个月他们绝对不敢的。”

    笑面猴这一通的马屁让李钉彻底接不住了，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你说的那样。”

    李钉被笑面猴地马屁给拍晕了，没有细究他关于巧合的说辞，但善伯却不给他留情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按你这么说，那天的事全是夏升他们这帮小孩一时没了大人管借酒寻衅滋事，那后来霍世元这个大人来的怎么也这么不懂事，明明是自己人的错，却又逼着李钉离开苹果城五年呢？”李钉一听什么这么问，马上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拿眼瞪向笑面猴。

    “这个......”笑面猴并不知道霍世元心中所想，也就不知道怎么帮他辩解，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哼！”

    见笑面猴这样，善伯冷哼一声道：“你也别费脑子帮他开脱了，事情不是明摆着嘛，霍世元他就是个混蛋，jian巧诡诈、道貌岸然、巧言令色、恶贯满盈。好啦，你再继续吧，你说说霍世杰是因为什么被软禁的、路轻侯又为什么被驱逐。”

    笑面猴之前在车站的时候因为在车内，没有听到善伯说是他把霍世元做掉的，但通过对话他看得出善伯对霍世元成见非常深，虽然依他的性格他很想问问善伯和霍世元有什么过节，但知道时机不对，他还是很知趣的装着不在乎的样子，略微想了一下叹道：“唉！还能为了什么，还不就是毒嘛！老帮主和那帮毒贩子对抗了大半辈子，自然知道他们不好对付，于是在取得梨城之后，在他的住所把帮内所有头面人物都召集在一起，就对毒的态度还有策略上集体讨论了一次。那次讨论虽然老帮主起先的意思，还是想让梨城和苹果城一样全面禁毒，但由于反对的人太多，最后老帮主也就没有坚持了。当然了，倒不是老帮主意志不坚定，主要是反对的人说的的确有道理，我们泰平帮和那帮毒贩子对抗了这么多年，最后虽说是胜了，但那也是惨胜，自身也元气大伤，不说别的，就和老帮主一起创帮的结拜兄弟，堂主级的都死了好几位，老帮主自己更是伤横累累，如果再在梨城和那帮毒贩子对抗，帮内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而且就从收入来说，本来是可以 1的，如果真和那帮毒贩子对抗肯定会变成-1，尤其老帮主还是顾念到世杰帮主的安全，最终不得不妥协，只是在毒的经营形式上，老帮主坚持使用抽水的方式，而不可用自营的形式。”

    “等等，抽水、自营？这是什么意思？”李钉等人没有听明白打断问道。

    笑面猴张了张口刚要回答，善伯却抢先道：“这是毒不算产和供，单从销的来说的两种普遍的销售方式。毒这个东西毕竟是个技术活，并不是所有帮派都可以产的，供呢，则是个风险活，也不是普通帮派可以做的，而能产和能供的这些帮派大多都是被政府严格控制、严格打击的，所以这些帮派从形式上来说，都是‘有名无实’的。”

    “有名无实？你说这些帮派是不存在的，是假的吗？”李钉问道。

    “哦，不是。”善伯摆手道，“为什么叫有名无实，因为这些帮派在道上的确是有他们的字号、他们的实力以及势力范围，但是他们又不同于，比如说泰平帮这样的地方帮派，泰平帮的帮众、泰平帮的堂口乃至总堂在哪，你都可以找得到叫得出名的，而那些帮派具体在哪，你是不可能知道的，他们帮众的名字多是一些代号、绰号、或者假名，他们真实的姓名，有的也许会在他们被抓被判死刑之后，良心发现想见家人的时候才会吐露出来，而有的致死你也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这些帮派的人，平时的身份会有多重，可能乞丐、可能是富商、可能是演员，说不定你身边的朋友就是。”

    “啊！”

    桩子一听，忙紧张兮兮地对着一桌人左右观察着。

    因为之前是桩子救了自己，善伯对桩子的印象很好，见桩子这样，虽然知道桩子是有意做戏，善伯还是笑着对他解释道：“我就说这个意思，你也别认真，这些帮派也没有电视、电影里吹的那么神乎，他们之所有装神能鬼搞得神秘兮兮的，那是因为他们被政府盯得严，治的狠，不得不这样，我认识一些这些帮派的人，他们在我面前跺着脚，指着天说，孙子才想这样生活，这不都是给逼得嘛！再说了，这些帮派真要在你朋友里拉人，或者跟你做朋友，他肯定是想从你那得到好处的，我们这屋，就现在来说暂时还不会，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