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隐藏起来的秘密
所以这个江氏,不容小看。对于她表现出来的亲善,也只能把握分寸的接受,否则,恐怕这些看似和善的亲善之举,都要用极大的代价来换。 这样想着,紫苏便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今儿怎么不见含玉?” 提起含玉,江氏的脸上便浮现出了担忧,她叹息一声,道:“含玉从小身体就不好,那天又受了惊吓,回来便病倒了。可叹我如今膝下只这么一个女儿,若她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说着,江氏的眼泪便溢满了眼眶,眼看便要流下来,却被她拿起帕子擦下去了。 紫苏很敏感地捕捉到江氏用了“再”这个词,她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丁春秋,见丁春秋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疑惑,便知道,这其中定然是有外人不知道的内情。当下便问:“二娘,含玉的身体怎么会有恙的?她可是有什么先天的疾病?” 闻听紫苏这样问,江氏的脸色便略略地僵了一僵。 这时候,正逢吴mama取了茶叶回来,她将茶叶包递给了丁春秋,又接话道:“回大少奶奶的话,二夫人当初诞下的,并非只有含玉小姐一个人,而是一对龙凤胎。” 龙凤胎! 紫苏顿时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即便是在科技非常发达的现代,生下龙凤胎的机率也是相当低的。因为只有在双卵双胎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出现龙凤胎,而双卵双胎之中,又只有50%的几率成为龙凤胎;这种几率是千分之五都不到,即便生下来,成活率也很低。但是江氏却有这个幸运生下了这一对,简直太幸福了有没有! 不过……想到如今江氏只剩下了含玉,这会子江氏的表情又如此痛苦,难道……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不然承泽也不会就这样去了……”提起自己已经夭折的儿子,江氏的眼圈便红了,眼泪簇簇地掉下来,好不悲。 “二娘,你也不必难过。龙凤胎原本便不好带,这也并非是你的过错……” 紫苏的话还没有说完,吴mama便冷声道:“大少奶奶,四少爷并非是因为不好带而逝的。事实上,四少爷是十一岁才遭遇了不测,而含玉小姐也正是在那个时候落下了病根,直到现在还没好。” 十一岁? 不测! 紫苏突然从吴mama的话里听出了一股子异样,她抬起头来看向吴mama,但见吴mama的面色阴冷,目光凛冽,神色之中竟有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与恨意。 难道…… “吴mama,不可乱说!”江氏突然喝斥一声,打断了吴mama,她严厉地责备道,“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妄自揣测,胡言乱语!” “可是二夫人……”吴mama很明显的在不甘心,但江氏却摆了摆手,无力地道:“不要再说了,那些,都是天意,就不要再提了。如今,只希望含玉的身子能快些好起来……唉。” “二娘,若一会方便的话,让我去给含玉诊个脉吧。”紫苏并无心想要去管闲事,只是见江氏这般担忧,自己又懂医术,不帮忙似乎总是说不过去。 紫苏的话音一落,丁春秋便极为不悦地给紫苏使了个眼色,意在责怪她太过多事。而江氏却惊讶地问:“紫苏你懂玄黄之术?” 紫苏假装看不到丁春秋眼里的责怪,自是点了点头,道:“略通一二。” “大少奶奶的医术可不是略通一二那么简单,”既然都把活揽下来了,就没有必要谦虚了,丁春秋直言道,“听说大少奶奶表弟中的极为古怪的毒,都是大少奶奶自己给解的。还有百里夫人的病,也是服用了大少奶奶的药方才好起来的。” “太好了!”江氏又惊又喜,她万没想到紫苏的医术竟然是这般了得,喜不自禁地拉着紫苏的手,连声道:“含玉的病,找了好多个郎中瞧过,可就是瞧不好。紫苏,你若是能将含玉的身子调理好,二娘……二娘死都愿意的。” 说着,江氏的眼泪便再次掉下来了。
“二娘别这么说,我也未见得就能瞧得好,要看看才知道。”江氏这么一说,倒是让紫苏不好意思起来。 “说起来……我还想要问问你,紫苏啊,那天在启云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你们莫名其妙的都会到启云苑去?夫人不是派人告诉你们在前院挑人吗?”江氏终于想起了正事,便紧声问道。 “这件事情,我也觉得很蹊跷,”紫苏思量了一番,终是决定实话实说,“不过,我怀疑这件事情不简单。我和姗姗,还有含玉同时遇到了那个叫流云的丫头,是她通知我们全部到启云苑去的。” “同时遇到!”江氏听到这里,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在一阵阵的发麻,“该不会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要请个道士来做做法,或者找位大德法师来育育经?” “二娘,哪里会有你说得这种事情,”紫苏笑着对江氏道,“这个世界上,总有比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更为可怕的,那就是人心。” 紫苏的话,让江氏微微地怔了怔。先前对紫苏的试探和戒备在这一刻都略略地放了下来,肖氏甚至对眼前的这个孩子有了几分的欣赏。 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她的城府。若是真的能与她站在同一阵营,那真是再好不过。 “可是,照你所说,你们都看到了同样一个叫流云的丫头,这种事情难道不奇怪吗?”江氏疑惑地问。 “说奇怪,也不算奇怪,”紫苏笑意盈盈地道,“我们是分别见了穿着同样衣裳的丫头,她们都自称叫流云,可是,她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又如何能肯定呢?” 紫苏的话,像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所有人的视线。 是的,没错! 紫苏,邵姗姗和薛含玉都在同一个时间,遇到了同样穿着浅蓝色衣裙,梳着双垂髻的丫头。可是谁能确定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