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追火宫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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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霍隽吃惊的是,为什么这么晚了,萧绰竟来了,还是在这危险地时刻。当下他冲门外大喊:“别进来!” 可是已经晚了,随着霍隽地喊声,萧绰已推门而入。 火宫恪看到门一来,在和霍隽对斗之时,掌力一偏,掌风已袭到门口之处,萧绰一点武功也不会,要是被这掌风刮到,那么也会受内伤。 高手比拼之时,就是要找准对方的有乘之机,此时火宫恪精力稍稍分散一些,霍隽反手‘啪啪’两掌已拍到火宫恪的脸上,他使的这招乃是霍家拳法的“富洒千金”。 火宫恪立时觉得眼冒金星,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霍隽的双手像是变成了数十双似的,连连攻击。 火宫恪脸被挨了两下,立时不敢再分散精力。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霍隽有兵器,而火宫恪却知道。如今,霍隽处处防着自己的劳宫心掌,火宫恪何曾不是处处防着霍隽的七灵宝剑? 火宫恪只有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才能使霍隽没有闲暇时间抽剑。可是既使这样,依然是赢不了霍隽,两人现在只不过是消耗体力,看谁能消耗过谁而已。 霍隽身体小巧灵便,如一团黑云,把火宫恪团团围住。火宫恪被困在里面,一时半刻竟难以逃脱霍隽的影子。 从表面上看,霍隽上跃下跳,在火宫恪的周围,肯定会消耗大量的体力,时间一长肯定会体力不支。 可是霍隽依然不见疲态,火宫恪额上却冒出了汗水。火宫恪的掌法得不到发挥,他的劳宫心掌主攻心脏,和对方的手掌。 霍隽却不上那个当,这两处地方把守得十分严谨。而霍隽的掌法和身形,实在是让人眼花缭乱,有时身体明明是在前方,火宫恪双掌击去时,却见霍隽又跑到了后方。 有时霍隽的掌风明明向着头顶攻来,待火宫恪还手之时,掌风却突然转向双肋。火宫恪招招是实招,霍隽只是闪躲不接,而霍隽的双掌袭来,火宫恪待要接掌时,却发现那只不过是虚招而已。 这样,时间一长,火宫恪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他知道霍隽闪躲腾挪,只不过是想知道自己的罩门所在罢了。如果罩门一旦被对方发现,那么自己会立时丧命于霍家拳法下。 火宫恪此时眼角稍稍瞥了一眼门口。萧绰早已被自己的掌风刮带到,她已昏倒,她的身侧一碗汤已经洒了一地,碗中的豌豆苗和碧绿的汁水已经溅到了萧绰崭新的衣衫上。 原来,这是一碗解酒汤,这萧绰此时想着为霍隽送解酒汤,可见两人已并非是挟持的关系了。想到此时,火宫恪连连虚晃三招,虽然无法逃出霍隽团成的气场之外,却有机会向萧绰攻击。 萧绰此时已昏倒,就算是不昏倒,她也毫无一丝反击之力。此时,火宫恪的掌风已然袭来。 “啪”。 萧绰身体一震,一口鲜血喷洒出来。 与此同时,一道寒光如一道闪电,又如一道流星。 “噗”“咣” 两个声音一先一后,只见霍隽的七灵宝剑已握在手中,而火宫恪的一条胳膊,已落到地上。 霍隽道:“你个混帐驴球球地玩意儿,老子早就不该对你仁慈了。” 话没有说完,霍隽早已把宝剑收起,来到了萧绰身前,封住了她几道通往心脏处的死xue。 再抬头,火宫恪已跃窗而逃。 霍隽不能让他逃走,他要逃走,谁来救萧绰?他要逃走,许多的迷团由谁来解?霍隽扯起床上床单,把萧绰一卷,然后绑在自己的身后。霍隽就像背着一个包裹一样。他身子一纵也跃出了窗外。 店内伙计掌柜还有一些客房的房客,在两人打斗中,有的已经知道。可谁也不敢上前,都躲了起来。此时看到屋中已人去屋空,掌柜伙计才敢出来。 火宫恪的肩头流血不止,他的左臂从肩头而断,此刻的他强忍着痛,封住自己的肩头的xue道,好让血止住。 可是他必需要不断地运气,施展轻功,蹿房跃脊。这样一来,血脉运行,肩头血脉又不能全部封死,否则气脉阻塞,难以正常运气。
这样一来,或多或少的,地上就留有血迹。使霍隽追寻有迹可寻。两人脚力甚快。天刚破晓时,已来到明州地界。 明州已属于南唐境地,此时的国都在金陵,国君为李煜。李煜性骄侈,好声色,又喜浮图,为高谈,不恤政事。 此时,大宋太祖正派大将曹彬去攻打南唐,南唐李煜为了妥协,已改称为“江南国主”。这样一来,已承认南唐是大宋太祖的臣国了。 李煜的妥协只能使太祖盏且退兵,但已难改他统一全、国的野心。 霍隽越行越热,这倒不是因为他的心情躁热,而是这地方真得很热。因为此地已属于江南了。 霍隽不得不找个客栈,因为他受得了,萧绰已颠波了一夜了,她可受不了。至于那个火宫恪,反正已到江南,他还受着伤,想找他也不难。 霍隽找了一个当地最大的客栈,订完房间后,就把萧绰放到床上,查看她的病情。 那火宫恪只是掌风轻轻刮到萧绰而已,而且在火宫恪掌风刮到之时,他的胳膊已被霍隽砍下。那么火宫恪对萧绰的掌力又减了几分。 霍隽早已把萧绰的手厥阴心包经脉封死,此时他又把萧绰的经脉打开。把她扶起,霍隽盘坐在她背后,双掌把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到萧绰的身体内。 萧绰只觉得一股热流至自己的身体内的某一处,渐渐扩散,暖遍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和温暖。 萧绰轻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突然发现这股暖流是从后背传来,原来是一双温暖的双手,似有无穷无尽地温暖,源源不断地疏入自己的身体。 萧绰道:“我那些新买的衣服还在吗?” 霍隽早已汗流浃背,此刻看到萧绰已醒,心中自然高兴,但嘴上却说:“命都快没了,还惦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