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这是我的人
秦奋这话在赵磊看来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轰的赵磊是外焦里嫩的。 “谁为我作证？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磊故作癫狂的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你竟然敢告诉我，批发市场这么多的围观者，竟然没有一个能为我作证的人？是你傻还是我傻？” “反正不是我。” 秦奋仰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故作深沉的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想不通他们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竟然还有自己说自己傻的人？真是想不通？” 一边说着，秦奋还一边摇着头，故作老成的模样逗得旁边林茹禁不住轻笑出声，赵磊顺着笑声看到了笑面如花的林茹后，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心底的怒火差一点就控制不住。 他辛苦了多久，不就是能够为了博得美人一笑？ 现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乡下小子什么都没有做就把林茹逗得咯咯直笑？这特么真是叔叔能忍嫂嫂不能忍啊！！！ 不过在赵磊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警笛声由远而近响了起来，听到这声音，赵磊心中一乐，你小子不是能说么？我就让你看看，嘴皮子在真正的实力面前能起到什么作用！ “我就不信这么多人里就没有一个可以作证的！” 随手拉住一个想要离开的路人，赵磊横眉竖眼的瞪着对方，“你，等下警察来了，你给我作证，这两个当街斗殴，这个乡下小子把二龙同志给打个半死！” 极其明显的命令式的语气，搞的那个路人也是唯唯诺诺不敢吭声，看了看赵磊，再看看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打量着天空的秦奋，路人非常果断的摇了摇头。 帮他作证？自己傻么？ 这些人里，就数农村人不好欺负，团结的像块钢板似得，一个人出事，随便一招呼就能喊来一大群人。 更别说眼前这种半大的毛头小子了，血气正旺的时候，一个不爽拿刀子直接捅了你都算正常的，再说了，刚才这个身材弱小的乡下小子可是轻轻松松就搞定了一个身高一米八开外的壮汉。 路人还打算继续在这里做生意呢，像这种自寻麻烦的事情，他又怎么会做？除非他脑子被驴踢。 “不不，不了，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路过而已。” 挣脱开赵磊的手，路人转头就跑，赵磊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力气竟然这么大，一时不察，松开了路人，路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跑了一个，赵磊也不气馁，瞅准人群里一个老头子，赵磊大步上去直接拽住了人家。 “老头，等下警察来了你帮我作证，就说这个乡下小子和这个混混街头斗殴，还动了刀子。” 不得不说，赵磊脑子其实也不算笨，直接就点中了整件事情的要点，街头斗殴，还动了刀子，只是这两点就足够正常的农民到监狱里溜达一圈了。 到时候他再在背后稍微动点小手段，在监狱里关上十天半个月的，就算秦奋吃不了什么亏，整个人也就毁了，谁会和一个蹲过监狱的人交往？更被说合伙做生意了。 年纪不大，动的心思却不少，赵磊在县城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再加上他父亲的亲身教导，脑袋瓜也是转的飞快，只不过，这些心思从来都没有放到正确的地方。 而且秦奋也不是之前他遇到的那些毛头小子，一个人生活那么长时间，还有两个女人需要照顾，秦奋的心性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和赵磊斗上一斗，那还不是老铁匠打铁，铁定的事么？ 所以说，赵磊今天找错了人了。 而那老头子也是一身粗布衣裳，裤边卷起，鞋上还沾着泥巴，一看就是在农田里忙活了一辈子的人。 “恁这县城的人，咋就那么多弯弯绕绕呢？谁没看见这小伙儿占着大道理咧？虽然俺老汉没上过学，但是也从电视上看过，政府说这情况算是防卫过当，小伙儿一份责任都不用担，亏你看着还是个文化人，这点道理都不懂？” 老汉一把拨开赵磊的手，接着又一口浓痰吐到地上，语气中的鄙视再明显不过了。 被老汉这么教训了一通，赵磊也是有点犯懵，现在这农村人都这么难对付么？ 发愣中的赵磊完全没有注意到，老汉吐过浓痰后转头就甩给秦奋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秦奋看到老汉的眼神后咧嘴干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赵磊招谁不好，偏偏要找吴老二？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人？ 秦奋看到赵磊的动作后这才发现，吴老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批发市场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昨天晚上没回去，也没给家里打个电话，所以担心自己，才来找自己了？ 心中微微一暖，秦奋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完了，回去吴老二肯定要训自己的。 就在赵磊四处找证人的时候，几个身穿黑色警服，头上带着大檐帽的警察已经穿过人群来到了案发现场，由于众人围得紧，二龙人缘也不好，所以根本没有人想着要打120什么的。 于是乎，当警察来到的时候，现场还基本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看到警察出现，秦奋下意识地把西瓜刀往二龙手边踢了踢，虽然知道事情的责任并不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现在的社会那么复杂，万一赵磊再给自己挖了个坑，岂不是亏大了？ 还不了解情况的警察自然没有注意到秦奋的小动作，一直在盯着秦奋的赵磊却看的清清楚楚的。 接着，还没等警察开始问话，赵磊猛的跳到了秦奋的身边，直接就抓住了秦奋的手腕。 “警官，这小子想要破坏证据！” 高昂的喊声立即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四五个警察皱着眉头走了过来，赵磊看到警察就像是看到了亲人似得，那叫一个激动啊，不等警察问话，直接就举手喊道。 “我我我，是我报的警，这个农村小子和这个人街头斗殴，还把这人打的昏迷，你们赶快把他抓起来！” 赵磊激动的脸色通红，想到秦奋的一生即将被自己破坏，自己再也没有了竞争对手，赵磊简直不能自已。 然而秦奋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几个警察中带头的警官，顿时乐了。 而赵磊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几个警察的脸色都不同程度的出现变化，为首的那个警察则是变得非常尴尬。 “我告诉你们啊，就这小子，平时就不学无术，之前就想要蒙骗林老板的钱，现在还在大街上闹事，这种人不送进监狱，根本就不足以平民愤，所以，你们还是赶快把他抓起来吧！” 顺带着，赵磊还没有忘记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我父亲是赵阔，我叫赵磊，我热心报警，你们会不会给我发一个好心市民的称号啊？” 赵磊自来熟的从身上掏出一包大中华准备散烟，刚掏出两根，还没有递出去就被其中一个警察将整包都给拿走，只剩下手中的两根。 那警察很懂事的将拆开的中华递给了为首的警察，随后很是嫌弃的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哎？这、、、” 看着手中的两根香烟，赵磊有些蒙圈，这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啊？ 不过看到几个警察朝秦奋走过去，赵磊咬了咬牙，得，烟没了就没了吧，就当孝敬他们了，只要能把秦奋给送进去，别说一包烟了，一整条他都舍得。 可是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差距的，为首的那个警察拿着从赵磊手中拿过去的大中华，抽出一根，都还没有来得及点燃，就把那包大中华塞到了秦奋的手里。 “秦哥你尝尝，这烟真不错，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会享受的。” “什、什么？秦哥？” 为首的警察对秦奋的称呼几乎让赵磊整个人都懵逼了，他不会出现了幻听了吧？这个警察竟然叫秦奋“秦哥”？ 这不就是一个乡下小子么？怎么会被那个警官称作秦哥呢？ 咽了口唾沫，赵磊有些难以置信的走到那警官的面前，“额，武警官，这个乡下小子当街斗殴啊，你们难道不管么？” “什么乡下小子？乡下小子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武安转身就是一巴掌抽到赵磊的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爹也是个农民出身，他就这么教育你的？可以随便侮辱你不是农民的儿子？如果你爹在这里，比我打得更很！” 武安自然知道赵阔，也知道赵阔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刚开始接到赵磊的报警电话的时候，武安还寻思这是不是能借这个机会搭到赵阔这根线上。 毕竟赵阔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人，有赵阔的帮助，对于农村的镇压，肯定有很大的帮助，但是来到之后，一看到秦奋，武安就知道要坏事。 为了给秦奋留一个好印象，武安这才毫不留情面的抽了赵磊一个大耳刮子。 “啧啧，赵磊，不好意思啊，这可是我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