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收拾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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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不看黄历的话，也许路边一棵草都能将你绊倒。 可就算看了黄历，也未必能遇上好运气。 祝虎从祝家庄后门骑着马快速向山下逃亡，回头看看喊杀声震天的庄内，羞愧之中又带着庆幸，幸好逃得快。 战马刚到山脚下，正想加速，忽然前路被一彪骑兵拦住了去路。 这些骑兵扛着一面大旗，上面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金钱豹子。一些骑兵背后也插着金钱豹子图案的护背旗，手中拿着长枪，目光炯炯的盯着下山来的祝虎。 当头一将，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纪，身穿铁甲，披着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胯下霜花骏马，掌中丈八长枪。正是豹子头林冲。 林冲将枪一横，冷笑道：“林冲在此等候多时了！” 祝虎一听林冲的名头，吓得拨马便逃，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武艺岂是吹出来的！ 林冲和杨志负责山下周边的巡逻，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漏网之鱼，岂能容他逃掉，胯下霜花马速度飞快，赶上祝虎，连续几招将祝虎挑落马下，对身后追来的骑兵道：“绑了。” 不久，在其他地方巡逻的晁阳和吕方也赶了过来，见是那个祝家庄的老二祝虎，吕方撺掇道：“林大哥，为何不将其杀了，一了百了！” 林冲摇头道：“为将者当心无旁骛，以战为先！如何处置俘虏，将军自然会有考虑，我们只需依令而行便可，不可擅自做主。” 吕方双手一摊，道：“将军或许希望祝家子弟都死光呢……” 林冲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道：“妄自猜测主君心意乃是大忌！文人尚且懂得收敛，何况我辈武人。军令便是我们行事的准则，其他不要多想，明白了吗？” 吕方伸了伸舌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晁阳道：“晁兄，你懂了么？” 晁阳点头道：“军令如山，如此而已。” 吕方无所谓的一叹道：“好吧，算我多嘴。” 祝家庄攻破之后，晁冲盘点了一下收获。府库内金银珠宝铜钱等类，价值十五万贯左右。秋季的租粮还没有收上来，但是仓库内的陈粮都有十万石左右。 按照一石粮食可供一人一月食用来算，十万石粮食差不多够一万人食用一年的。若将这些粮食运送回梁山，以山上两千人的数额计算，五年内不愁吃喝了。 从庄内搜出的朴刀，加上从庄内百姓家收缴的计有一千五百把。 铁枪头的长枪五百根。 猎弓三百张，箭枝五万支。 皮甲一百领，铁甲五领。 火油一百罐，冒烟毡席四百卷。 俘虏一千余人。（包括数次大战与最后攻破城池的俘虏总数）。 得了这么多好处，晁冲心中的喜悦无以复加。手中有粮便可扩招军队；手中有钱便可提升装备；手中有人便可越打越强。 祝家庄这个地方，距离梁山水泊岸边只有七十里地，急行军一日的路程，骑马几个时辰便可赶到。 晁冲不愿意轻易放弃，决定派兵留守在这里，作为一个重要的据点，与梁山水泊呈犄角之势。 若是敌人不强，便可互相支援，将敌人消灭在山岗之外。 若是敌人太强，便可退入水泊中。 进可攻，退可守。 梁山水泊地形固然易守难攻，可也存在很大的缺陷，那就是没有田地，没有财源，没有固定增加的人口。 就就当年险峻的井冈山一样，如果太祖困守山头，无钱、无粮、无人，只靠抢夺，最多就是做个山大王。 可他一方面将井冈山打造成无法攻破的堡垒，一方面四处开辟根据地。用根据地的钱、粮、人来反哺井冈山头。 根据地越大，钱粮越多，人也越多，山头越兵强马壮；反过来，山头越是兵强马壮，能够抢占的根据地越大。 实现了一个良性循环。 既然官府只注重城池，不重视村镇，那么我就放着城池不打，只占村镇。夺钱，夺粮，夺人！ 这便是晁冲“武装抗税”之后的计划－－－“武装割据”。 不过想这些还有点遥远。 晁冲要想在祝家庄这里站稳脚跟，便需要稳定这里的民心。祝家庄与两边的扈家庄、李家庄田地连成一片，总共有近万的人口。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可稳定民心，也需要下一番功夫。 已经习惯行走在黑暗之中，时不时的隐身一段时间的时迁又出现在晁冲面前，向晁冲汇报了一下自己的宣传工作成效，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三庄的民心动向，以及嘉祥县、济州府官军的动静。 听取完汇报之后，晁冲决定尽快的召开一次公审大会，尽快稳定民心，将收获的物资运送回梁山储存起来。 晁冲一声令下，军兵们开始忙碌起来，一个长五丈，宽三丈，高一丈的台子在村中间搭建了起来。 并借着攻破祝家庄的威风，向扈家庄、李家庄发出邀请，让他们来观礼。 扈家庄的扈成不敢不来，亲自带着一些瓜果酒水前来慰问。 李家庄庄主李应心中忐忑，不敢亲自来，却又不敢不来，只好派了自己的亲信鬼脸儿杜兴带着厚礼前来参见晁冲。 杜兴心中也是非常不安，生怕梁山不高兴，为难自己。到了祝家庄进见晁冲时，发现两旁站立的一员梁山将领有些面熟。仔细再一观瞧，竟然是自己的一个熟人。 这杜兴生的阔脸方腮，眼鲜耳大，样貌奇丑，穿一领茶褐衫，戴一顶万字头巾，系一条白绢搭膊下面穿一双油膀靴。 杜兴从前在蓟州打死了一同做买卖的伙伴，下了大狱，他因熟知拳棒而和押狱杨雄兴趣相投，于是杨雄救了他。他出狱后遇到富豪李应，深得李应信任，做了李家庄主管。 杜兴见到杨雄，忙磕头拜谢，述说蓟州一别之后的情景。有了杨雄的帮衬，杜兴也不那么畏畏缩缩了，言语间也显露出一个好汉的模样。 姓名：杜兴（鬼脸儿） 生命：2500/2500 统帅：43 武力：74 智力：71 政治：64 魅力：24 亲和度：惧怕 特性：知恩图报（因为貌丑而被人鄙视，因此格外珍惜善待自己的恩人。） 不久，扈成也带着礼物到来。 姓名：扈成（飞天虎） 生命：2500/2500 统帅：68 武力：71 智力：73 政治：72 魅力：53 亲和度：惧怕 特性：平庸（从小不被父母称赞，长大后身边也总有一批优秀人物对比，让他习惯于平凡。） 主要人物到齐，晁冲便登上高台，台下早就聚集了上千被军兵驱赶过来的祝家庄百姓。 公审大会，共分三项内容。一是审判祝家父子的罪行。二是瓜分祝家的田地。三是是分发财物给百姓施恩。 第一项审判祝家父子罪行，将祝朝奉和祝虎二人捆绑起来，押跪在高台上，面向台下村民。 村民们都感觉很新奇，心中又暗暗有点窃喜，谁能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庄主，竟然有一天会跪在他们面前？ 晁冲先给自己此次攻打祝家庄冠上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那就是为了“武装抗税”与“帮助祝朝兴夺回祝家祖业”。 晁冲用如今官府高昂的苛捐杂税给大家带来的痛苦，引起众人共鸣。然后拿出证据，证明祝朝奉一直为虎作伥，征收大家高额税收，并贪墨很多。 当一项项证据摆出来后，村民这才发现自己为何被逼得卖儿卖女去上税，而祝家父子却每日锦衣玉食，飞鹰走马，逍遥快活，原来都是从自己等人身上吸血！看向跪在台上的祝朝奉和祝虎多了几分仇恨。 晁冲接着宣布，从今日起，所有田地税收只征收一成租税，并取消一切苛捐杂税。引起了台下村民一阵叫好。 晁冲接着又述说了梁山一行攻打祝家庄，实在是无奈之举，一方面是祝朝奉父子不断挑衅，不断扩招民兵对抗梁山；一方面梁山又受祝朝兴的哀求，所以这才决定来为祝朝兴主持公道。 数次大战，梁山人马与村内百姓都各有伤亡，但这既不是梁山的错，也不是百姓的错，都是祝朝奉父子贪婪、狂妄的错。所以梁山虽然伤亡惨重，但是不会追究村内百姓的过失，只会追究祝朝奉父子的罪过！ 那些家中有人参加祝家民兵的人，这才舒了一口气，幸好梁山人马不来追究，否则家中孩子怎么办？ 晁冲又道，祝家父子为了一己私利，给梁山造成数百人的伤亡，同样也让村庄内数百人丧生。必须承担罪责！念在祝朝奉老迈，留他一条性命，剥夺祝家庄庄主之位，赶出村庄。 祝虎则是罪大恶极，就地正法。 杨雄掂着鬼头大刀，再次兼职刽子手，将祝虎一刀枭首，鲜血喷洒一地。台下的村民顿时寂静一片，摄于梁山的威严，谁都不敢大声喘气。 祝朝奉则是一日内连丧两子，哭昏了过去。 晁冲又道，因为梁山此行，为的是“武装抗税”和“为祝朝兴主持公道”，祝朝兴作为上一任老庄主的嫡长子，理应继承家业。所以正式任命祝朝兴担任祝家庄庄主一职。 祝朝兴一副老农的模样，却强装出庄主的架势，看上去如同猴子衣冠一般可笑。但是台下众人被梁山斩杀祝虎的一手震慑，谁都不敢多言。还是在梁山军兵的带领下，这些村民才醒悟过来，高呼“庄主”名号，恭喜祝朝兴成为新一任庄主。 祝朝兴的三个儿子，祝万生、祝万年、祝万成欢呼雀跃，对以后的幸福生活充满了憧憬。 在台下观礼的扈成和杜兴都撇了撇嘴，不过是梁山的傀儡走狗罢了。 第一项内容审判到此结束。 第二项内容是瓜分祝家的田地。晁冲将祝家的地契拿了出来，除了留下百亩土地，其他全部分给了佃户和本村地少的村民。又引起众人阵阵欢呼。 每个领到地契的村民都要在晁冲面前叩几个响头，感谢梁山的恩惠。 祝朝兴父子只得到了祝家百亩田地，虽然不满，却也不敢多言。何况晁冲还在钱财上给他们补足了一千贯，足够他们挥霍一段时日了。 第三项内容是分发财物。如果说土地是长久的安身立命之本，那么现成的粮食和黄灿灿的铜钱，就是打动人心的诱惑了。 按照每人一石粮食、一贯铜钱的标准，无论家中男女老幼，皆可算数。凭人数领取。 梁山共计支出8500石粮食，和8500贯铜钱。比起在祝家府库内收缴的十万石粮食，五万贯钱财，只是个小数目罢了。 原本只有千人的会场，纷纷回家去叫人，全村内男女老幼齐上阵，来高台领取钱粮，景象壮观。同时也让梁山军兵压力倍增，只好努力维持秩序。 梁山开辟出十条线来发放钱粮，进行登记。可还是忙到天快黑才算结束。 晁冲自然不可能一直在高台上等着钱粮发放结束，实际上，他宣布完这个消息，便离开了。他还有要事与扈家庄、李家庄商谈。 以前只听说晁家父子劫取了十万生辰岗，并全部分发给周边六县百姓，扈成与杜兴还不太相信。 可亲眼看到晁冲将八千石粮食，八千贯铜钱分发下去，扈成和杜兴完全震惊于梁山的大手笔，果然不愧是干大事的人。 回到营寨帅帐内，晁冲让扈成、杜兴二人落座，之后道：“两位也都看到，我梁山并非无义之人。而且言出必行。我也有实力让我说出的话，变成现实。两位以为如何？” 扈成和杜兴慌忙点头应是。 晁冲继续道：“两位与我颇对脾气，那么有话我便直说了。我梁山既然花费如此惨痛的代价攻占了此处，便准备要驻军于此的，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扈家庄与李家庄需要好好考虑一二。两位都不是能做主的人，请把我的话带回去：我梁山一不要你们的钱财，二不要你们的粮草，三不要你们的人口。但是我有两点要求：一是武装抗税令必须执行；二是我拟将三庄组成一个独龙镇，邀请扈老太爷与李应庄主在镇上担任职务。给你们两日时间考虑，同意了，请亲自来我处商谈，若是逾期不至，我只好率兵过去了。” 扈成与杜兴面面相觑，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主，便将晁冲的话牢记心中，匆匆告辞而去。 二人刚走，时迁闪了出来，对晁冲道：“主公，祝朝奉已经醒了，在后堂与栾廷玉一起为祝家三兄弟准备葬礼。” 晁冲点头道：“密切关注。” 时迁有些不解道：“主公真的要放了这祝朝奉么？老狗也有三颗牙啊，别被他反咬一口。不如等他下山，我半路上将其斩杀。” 晁冲摆了摆手道：“不但不能杀，还要一路保护，防止他被别有用心之人杀害。祝朝奉此人已经油尽灯枯，活不过半年了。但是我既然答应了栾廷玉，就必须做到。祝朝奉此人代表的是我梁山的信誉，所以他不能死！” 时迁一听事关梁山荣誉，也便不再反对，道：“我会派人一路跟随。” 晁冲点头道：“祝朝奉此人不足为虑，但是他却还有存在的价值。你觉得祝朝兴此人如何？” 时迁轻蔑道：“无耻、无知、无能。” 晁冲笑道：“评价的很到位。可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犯骄傲自大的毛病。刚才大会之上分发地契时，祝朝兴父子脸上不满之色甚浓。这样短视的人，最容易背叛。所以，让祝朝奉这个前庄主活着，对他们就是一种震慑！他们越是害怕祝朝奉回来，越会向我们靠拢。” 时迁恍然大悟道：“主公高见。” 晁冲对时迁道：“此次攻破祝家庄，情报司虽然没有直接参战，可你们事先收集的情报，上山之后安抚百姓等工作，也同样重要。你们的军功也会按时发放。” 时迁拱手道：“谢主公！” 晁冲严肃道：“平定祝家庄，只是我们武装抗税的一小步，要想实现目标，还必须攻克济州府才行。你们情报司必须要发挥更大作用才行。有什么困难提出来！” 时迁想了一下，言道：“经费需要再加大投入，以便收买线人。人手也有些不足，最重要的是，我手下只有探听情报的人手，却无可战的人手。” 晁冲思索了一会儿，钱财好说，随时可以拨付。但是要不要给情报部门配备武力，一直是晁冲比较犹豫的地方。 没有武力的情报部门，作用很有限，只能用来探听情报。可配备了武力，因为缺乏监督，又很容易失控，形成阴暗的特务机构。 明朝的锦衣卫便是个很好的例子。 晁冲沉思良久之后，决定还是给他配备武力，不能因为刀能杀人，便弃刀不用。最重要的还是看握刀的人。 晁冲决定将情报司功能进行划分，下设两个局，一是军情局，负责培养谍报人员，收买线人，收集情报；二是特工局，执行特殊作战任务。 由时迁兼任两局的局长，特工局的人员，晁冲也有了目标。 晁冲和时迁在晚饭过后，连夜下山，到了山下的营寨，刘唐、林冲、杨志出来迎接。 山下营寨关押着所有的俘虏，还安置着数次大战的伤亡人员。 轻伤人员，由医师进行救治。晁冲命人将重伤将死，及断胳膊、断腿的残疾人员单独安排到一个区域。 那些重伤的人员被抬走时，心中充满了悲伤，知道自己是没救了。那些断胳膊、断腿的残疾人员对以后的生活也充满了悲观，就算梁山有很好的养老制度，也难掩自己成为废人的悲哀。 重伤及残疾人员被聚集在一处营地，不多不少，正好百人。他们互相小声的交谈着，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这是要被抛弃么？ 晁冲命令刘唐封锁这处营地四周，与时迁一起走了进去。众人心中的不安立刻消散了。只要还有这位带领他们不断打胜仗的将军在，似乎一切都不用担心了。 晁冲看向这些在战斗中付出牺牲的勇士，“咵、咵”行了一个军礼。 那些重伤及残疾的军兵无法行礼，颤抖着举起手，放在自己胸口，嘴唇哆嗦着，用炙热的目光看向晁冲。 晁冲回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说道：“你们都是为了梁山浴血奋战的勇士，你们身上每一处伤口，都是无上的荣耀！” 如果战斗夺取了他们的血rou，作为将军，至少要给他们带来荣耀。 有些伤员眼中留下了眼泪，可惜自己再也无法追随将军作战了。 晁冲环视众人一遍之后，动作夸张，又有些神神叨叨，说道：“勇士总是被神所青睐，勇士身上的荣耀，是他们升入天国的通行证。所以，对于战死者，我从来不为他们担心，带有荣耀的他们的灵魂不坠地狱，而是会进入天国，享受完幸福的余生之后，再次轮回。而你们……” 众伤员听到晁冲说起“神”、“天国”精神就是一震，大宋炼丹修士、佛教门徒，各种神神怪怪的东西流传范围甚广，连梁山经常学习的《大汉简史》，也有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的传说，所以宋人对于鬼神的接受能力是非常自然的。 晁冲继续道：“而你们，在没有积累到足够荣耀之前，我是不会放你们去天国的。我要用自己的神力将你们复原！” 众伤员一阵错愕，虽然一直有消息流传将军会神术，但是作为普通的士兵，他们却从来没见过，更没有资格体验。想不到竟然是真的！而且将军还要用神术来治疗自己？我可以不用死了吗？我的断肢会再长出来吗？ 众伤员充满了期盼。 晁冲也没有让他们失望，来到一个重伤将死的伤员身前，咬破了自己手指前端，轻轻点在伤员的眉眼中间，口中大声念道：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肝胆相照，热血同疆。” “不离不弃，无病无伤。” “牢记誓言，苍天在上。” 晁冲现在“等价交换”的金手指越发强力，等这几句词念完的时候，那个重伤将死的士兵已经生命值回满，完全恢复了。 那个伤员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不一会儿就从重伤频死，到无病无伤的地步，惊讶的同时，对施展“神术”的晁冲更是充满了狂热。他额头被晁冲用血点中的一点，留在了眉眼中间，甚是显眼。 其他伤员见证了这个奇迹，心中更是充满了期盼。 晁冲每救回一个人，都会装模做样的点在那人眉眼中间，念上一段台词，不久，越来越多的人跟着他大声的念颂着：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肝胆相照，热血同疆。” “不离不弃，无病无伤。” “牢记誓言，苍天在上。” 那些断胳膊、断腿的残疾人竟然也神奇的长出了新的肢体，让众人更是惊奇。 一直到将百名伤员全部救助完成，在营地内的所有人眉眼中间位置都有了一个红色的血印，他们也都牢牢记住了晁冲念诵的台词：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肝胆相照，热血同疆。” “不离不弃，无病无伤。” “牢记誓言，苍天在上。” 这四句话如同一股魔咒般，将作为他们以后行动的准则。 这一百名伤员完全恢复了健康，他们经历过了生死，战斗意志更加强大，而且很多都是有几点军功在手的人，对晁冲忠心耿耿。 晁冲对他们的要求便是从此低调行事，加入时迁的特工局。将由时迁对他们进行特训，以完成各种特殊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