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天涯古镇遇芳邻在线阅读 - (31)美丽邂逅

(31)美丽邂逅

    “白老师,请教一个题外话,你对现在的中国教育是怎么看的?”楚翘忽然问出了这个让我意想不到的的问题。

    我愣了下,这是她给我出了一道难题,略加思考说:“称我为老师,愧不敢当,您才是真正的老师,学识自然比我高。面对社会一些不如人意的现象很多,我只能偏激的认为,教育进步了,素质却下降了,这是对某些走上社会的年轻人说的,形成了一些不良风气。我客观地认为,比较崇尚过去的方式,有些传统思想教育不应该剔除,像‘严师出高徒’、‘棍棒之下出孝子,黄荆条下出好人’,孔孟儒家思想的教育是奠定做人的基础。总之,溺爱是对孩子的一种危害,慈母多败儿,严父出孝子!需要懂得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我所提倡的,要是在座的哪位同学因此会被家长责打,他(她)肯定是会骂我的,呵呵——我希望孩子不要有叛逆心理,有问题能和父母老师沟通解决,这才是好孩子,将来会有出息。现在学生的课本在变多,所学到的东西就会多吗?未必!没有大用处的只能是负担,是教育部门或者是学校强加的。其中猫腻,可想而知,学生却深感其累。再有考上大学的本课生,分配时却很多是专业不对口,这是浪费人才。说的对与不对,请见谅,当我是信口雌黄了。我不是教育家,只是肤浅愚见,见笑了。”

    楚翘赞了句:“一针见血,受益匪浅,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过奖了,因才疏学浅,也说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让诸位可发一笑了!”

    那三个狐朋狗友也在频频点头,说有恭维之词。

    不知是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些小我七八岁的孩子们忽然情绪低落了下来,对他们说这些有意义吗?我怎么能像怨妇一样牢sao满腹呢!人的思想是很难改变的,我也是从懵懂无知的年龄阶段走过来的,才发育到现在心理健康,也许是我的说教过于偏激了,不知他们是否能接受。要是我站在他们的位置上,别人说我的这番话,会不会也像是对牛弹琴呢!

    正当我沉浸在一种莫明其妙的伤感中时,在眼角余光的扫瞄之下,就见那个漂亮女生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束鲜花来,和一本刊物,很拘谨又腼腆地向我走来,一张粉嫩的娇美脸上笑意盈盈。她穿着条银白色的长裙,步履蹁跹,姿态优雅,虽说亭亭玉立,但又显得小巧玲珑,恰似传说中的可爱天使,发育的也是凹凸有序,已具备了女性特征的风韵。不知是怎么的,我对她有似曾相识的印象。

    “白老师,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花,献给您,请接受。”她的语气也是那么的温柔动听。

    “谢谢!”我接过了花,好不激动。受宠若惊之下,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又说道:“我拜读过您的几篇大作,都很喜欢,所以很崇拜您,另外想请您给我签个名好吗?”

    说着她翻动了下刊物,递给了我。我很下意识地接了过来,见上面出现了我的名字,原来是我的一个中篇,是《畅想红尘岁月》。在我的名字旁边还有用圆珠笔写的三个字,字体很是龙飞凤舞:薛漪萝。

    我没有考虑,就取出了我随身带的钢笔,在空白位置上写下了两句鼓励的话,并签上了我的名字和年月日。这是我的第一次签名给读者,所以字体也是恭恭敬敬的。

    她把书接过去羞答答地低声说了句:“没想到会是您,我记得您!”

    我一愣,随之怦然心动,就问:“在哪里见过?”

    她妩媚地一笑,燕语莺声地说:“善良是最好的美德。”

    就在一刹那,我惊喜若狂了起来,连血液都沸腾了,原来她就是我所见过的那个善良的小女孩儿,三年前肯为一个乞丐施舍饭菜。如今不期而遇,真是不负我所望,她是按照我希翼的轨迹而成长的,如今已出落成一个婀娜多姿的美貌少女了,很是对男人的眼球有征服力。曾经的萍水相逢,期待着有缘再见。在我来到城里后,每当经过那座别墅时,都会情不自禁的停留一下,却都失望的没有见到一个小姑娘的俏丽倩影。没想到今天却不期而遇,怎能不让我欣喜万分。

    她在我惊愕之下,向我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就翩然回到座位上去了。我见她油黑的长发被一蝴蝶形的发夹拢在一起,垂到了背上,显得很飘逸。

    鞠躬可以,默哀就不必了,呵呵——

    在我依然发愣之际,就见教室里一阵哄乱,是同学们在嚷吵着找东西,就见有学生拿着书本之类的向我围拢了过来,让我签名,他们像是有备而来,也未免夸张了些。

    这一下让我简直是大惊失色了,急忙说:“同学们,我只是发表了几个中篇而已,等我写出长篇之后,再给你们签名好不好?这样会使我感到惭愧的,对不起各位了,请原谅!”

    经过我的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释,他们才一个个蔫头耷拉脑地走开。

    我看了下微笑中注视我的楚翘,而那三位则坐在那里表情僵硬,快修炼成仙了。

    没想到薛漪萝会有如此的号召力,快让我汗流浃背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没有继续我的演讲。

    接下来我就对同学们说了些珍惜时光,鼓励上进的话,只有好好学习,才能奠定将来走上社会的基础,不然会追悔莫及的。不管怎么说,也要对得起爸妈辛辛苦苦供他们上学的钱。

    然后就宣布此次演讲结束。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些古语里总会能给人带来美妙憧憬的,祈祷和希翼,插上梦想的翅膀在飞翔,给人以鼓励和上进。

    我在热烈的掌声中走下了讲台,并没忘记拿起讲台上的那束鲜花。还说了句:“要是玫瑰就更好了,不过是玫瑰的话,该是我送给女士才对。”

    笑声又起。

    我见薛漪萝又羞又笑地把头伏在了桌子上。看着手中粉红色的花,我却不知叫什么名字,虽在寒菊子家曾见过许多花卉,但从没见过此种,只闻到了淡淡的清香。

    最后由楚翘作了总结,说有机会再邀请我们来演讲的。

    在掌声中,我们四个走出了教室。

    非洲人攀着我肩膀说:“没想到你小子平时沉默寡言的,关键时候还挺能忽悠的,佩服!”

    楚翘在身后说:“这是内秀!不服气的,以后还是多看一下《演讲与口才》吧,或许到时能帮上点儿忙的。”

    我则谦虚道:“触景生情,借题发挥,瞎掰一下而已。”

    我不知那算不算称得上是巧舌如簧、口吐莲花?

    站在炽热的阳光下,我心潮起伏不定。太阳给人的感觉就如盘子那么大,可它却把地球像面包一样在烘烤着!

    楚翘拍了下额头,大失所望地说:“天呀,我忘了件重要的事!”

    非洲人取笑她说:“把魂儿丢了咋的?”

    楚翘说:“在家时还想着,要把摄影机带来,录下精彩的片段,留作纪念,没想到却给忘了!这样吧,干脆用手机来拍几张,回去输入电脑里存起来。”

    我说:“没这个必要吧!”

    “老师,您的包。”是薛漪萝追了出来。

    楚翘接过包说:“谢谢!我现在的记性真是很差,人脑子快变成猪脑子了!”

    非洲人就调侃道:“是你养尊处优的结果!”

    他们三人中,就属非洲人心胸最坦荡些,是没心没肺的那种。

    楚翘顺口搭音地说:“也许是吧,缺少脑力劳动,就跟不上油的机器,早晚会生锈!”

    美眉别走说:“教学不是脑力劳动呀!”

    我不想照相,可楚翘很固执,无奈之下,还是服从了她指挥。我们四个一一拍过,并且让薛漪萝还帮忙为我们五人合了影,当然包括楚翘在内了。

    最后楚翘对薛漪萝说:“你再单独给我和白大作家照一张,其他三位可不要吃醋哦,我们的合影够多的了。”

    在我和她并肩而立在那里时,我的脸真是要比她的还红了呢。说真的,我和寒菊子都没单独照过相,只有毕业时全班同学照过。

    “请借花一用,就当是借花南佛了。”她笑着接过了我手里递上的鲜花。

    我想与楚翘保持距离,可她却主动向我靠近。

    “你是男人吗?怎么比女生还腼腆呀!”美眉别走上前把我的胳膊拉起放在了楚翘的肩膀上,并且又说:

    “这样才会让俊男美女相映成趣的,在恩爱中化作永恒,岂不是更好。”

    这样一来,楚翘几乎是被我半拥半抱在了怀里。心跳如鼓之下,无意拒绝。我能猜测的到,那三个家伙

    一定在争风吃醋,却在恶作剧里使我更加荣耀了起来,他们未免太有点儿弄巧成拙了。

    让我不否认的是,自己是个比较拘谨的人,也许是出身在乡下的原因,所以才被时代开放的步伐抛在了后面,思想还是很保守的。

    摆好姿势,随着薛漪萝把手机按动一下,说了句:“好了!”

    正在我尴尬时,楚翘却把嘴附在我耳畔经柔地说:“你的演讲的确是很精彩,欣赏!”

    我就说:“惭愧,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这时一笔成仙使了坏,出其不意,他把我一拥,我就把楚董撞了一个趔趄。

    就听他笑着说:“我们不吃醋,要让你老公知道了他才会吃醋的。”

    我瞪了一笔成仙一眼。

    围观的学生们一阵哈哈大笑。

    “老师,我想请您帮下忙,能不能让我也和白老师合张影?”薛漪萝羞涩地试探问,用不安的眼神在看着我。

    “当然可以了,就看——”楚翘看着我,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一时间我被搞得进退维谷,看着薛漪萝那期待的目光,我还能犹豫什么呢?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和漂亮女生合影了,我点了下头。在三年多里来,我始终没有忘记那个善良的可爱小女孩,如今相遇却是个亭亭玉立的美貌少女了。

    于是,她把手机交给了楚翘,并且从口袋里取出了自己的。她还是一个学生,这让我自愧不如!她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我身边,如同飞入花丛的一只翩翩蝴蝶。

    就在楚翘要拍时,非洲人说了句:“且慢!我来给他们造个型,别太古板了。”

    说着,他走上前来,不客气地一拉薛漪萝,我就感觉有一个软绵绵的身体偎依进了我怀里,他还把我的

    两只手臂扯向薛漪萝的肩膀,做出亲昵的状态,就差对拥抱保持一小段儿距离了。

    我一时惊惶失措,急忙说:“这样不好吧?请别——”

    非洲人却解释说:“不能说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吧,起码就当是爱护下一代好了,有何不可的,这也是让崇拜者接近艺术家嘛!”

    他说完就躲开了。

    “也好,放松,自然些。”

    我还是“勉为其难”的遵从了楚翘的吩咐,努力使自己镇定些的。

    她按动了手机键,说了句:“OK!搞定!”

    薛漪萝转回身来,那是一副粉颊羞涩的可爱模样,她对我呢喃了一句:“谢谢您!”

    我忍不住问:“你多大了?”

    “十四。”

    时隔有四年,没想到她还记得我并且认识我。

    现在流行对这样小姑娘冠以“萝莉”一词。

    我一激动,就悄声地问:“你的那只蜜袋鼯还在吧?”

    “它,它被一只可恶的猫给害死了!”她难过地说完转身翩然离去,恰似掠过眼帘中的一道亮丽风景。在我无比深情地在捕捉中回味那温香暧玉于怀、又令人男人心猿意马时的感觉时,听到同学们那一阵沸腾的取笑声,我真切地希望那是羡慕而不是嘲讽。

    妞妞。

    香消玉殒了。

    我没有忘记一只蜜袋鼯的名字。

    它应该是一只雌性。

    薛漪萝。

    一个好听的名字。

    不期而遇,这就是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