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名妓如霜（1）
洛冰兰和青儿自从决定了要去江南之后，两人就放慢了行程，并不向以前那样急于赶路，而是一路上游山玩水，自得其乐。大约过了二十多天，两人来到了这扬州城外。两人进的城来，只见街上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繁华无比。 “少爷，这扬州城好热闹呀，比起都城来，一点都不逊色，甚至还要热闹上几分呢。”青儿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兴奋地说道。 “那是当然啦，这扬州自古就盛产食盐，我夏国的开国君主又将盐业垄断管理机构两淮盐运史和两淮盐运御史设在扬州，使扬州成为全国最大的食盐集散地，现在的扬州城已经成为了国家的商业中心和文化中心，这里聚集了南来北往的客商，自然是一片繁华景象了。”洛冰兰对青儿说道。 “少爷，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就留在这扬州城了呢？”青儿望着洛冰兰询问道。 洛冰兰看了看这四周繁华喧闹的景象，说道：“扬州城固然是繁盛，聚集了大批的文人墨客，景色也世美丽宜人，但是毕竟太过奢华了。况且这里人来人往，宾客云集，很容易招惹事端，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想我们还是先在这里玩上两天，然后再去杭州吧，相比而言，杭州应该会安静很多吧，更适合我们居住。” 青儿想了想说道：“也是，这扬州城也确实是有点过于喧哗了。” 两人说着话，一路向前走去，时不时的看看街边的路摊，道旁的店铺。两人都是十六七岁年纪，正值天真浪漫之际，又都是极爱玩闹之人，见到这繁华景象，自是异常兴奋，况且两人自逃婚以来，都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今天，才感觉身心无比的舒畅，长久压抑在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两人就像久未出笼的鸟儿飞向天空一般，自由飞奔。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一座楼前，整座楼看起来虽不是很雄伟，但是楼上雕梁画栋，很是别致。楼上正中的匾额上书写着‘沉香阁’三个大字。 沉香阁前站着几位漂亮姑娘，个个浓妆艳抹，妩媚动人，只是略显有些脂粉气。几人正在拉扯着门前过往的公子，老爷们进入沉香阁。其中两人见洛冰兰和青儿两人走过来，忙丢开手中的人，向洛冰兰两人走来，各自缠上一人，昵声说道：“两位公子，长得可真俊呀，快里面请。”话未说完，就拉着洛冰兰两人往里走。 洛冰兰只觉得一股浓重的脂粉气刺入鼻中，想要挣脱她，确也不能，忙说道：“这位jiejie，先请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呦，公子，您还害羞啦。进入我们‘沉香阁’之后您就会好了，我保证您进去后就不想再出来了。我跟您说，我们‘沉香阁’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那名女子说道，脸上带着娇笑。 “喂，你们这是什么地方呀，抢人啊？”青儿愤怒地说道，伸手去拿缠住洛冰兰那名女子的手腕，迫使她放开洛冰兰，旋即将洛冰兰护到了身后。 “哎呦。公子，您弄疼人家了。”那名女子娇嗔的说道。 女子看看洛冰兰两人，继续说道：“两位公子一看就是从外地来的吧，连我们‘沉香阁’都没听说过。不过，两位公子今天来的，还真是凑巧呢，我们如霜姑娘今天要以棋会友，若是有人能够胜得了如霜姑娘，就能够聆听如霜姑娘弹琴，还能与如霜姑娘彻夜畅谈呢，如霜姑娘的琴艺可是当世无双啊，两位公子快请进吧。” 青儿终于明白过来‘沉香阁’是什么地方，脸色不禁微微发红，但她毕竟小孩心性，好奇心又强，就想要进去看看，眼望着洛冰兰，轻声说道：“少爷，要不我们进去瞧瞧。” 洛冰兰听闻以棋会友，还有那举世无双的琴艺，也不禁好奇心起，有些心动，沉思了片刻，最终点头说道：“好，我们前去瞧瞧。”遂和青儿一起走了进去。 两人刚进入沉香阁，又有两名女子走上前来，甩着手中的丝帕说道：“两位公子，来这边坐。”将两人引到空位子坐下，就要劝两人酒喝，洛冰兰百般推诿，好不容易才甩脱掉了。 洛冰兰坐下后，只见沉香阁中早已坐满了人，每桌上面都有几位漂亮姑娘陪着他们饮酒取乐，但仍不时有人朝楼上眺望，这时只听有人高声喊道：“徐mama，如霜姑娘什么时候出来呀，少爷我还要等多久呀，快点让如霜姑娘出来。” 洛冰兰朝说话之人看去，只见那人衣容华贵，虽谈不上风流倜傥，却也是相貌俊雅。 “秦公子，您别着急呀，如霜姑娘一会就出来了。您先喝点酒，柳儿，小红，好生伺候着秦公子。”一位中年女子满面含笑的对秦公子说道，想必就是徐mama。 “去去去，这些胭脂俗粉，怎么能够跟如霜姑娘比呢？快点让如霜姑娘出来，再让爷等，别怪本少爷我砸了你这‘沉香阁’。”秦公子厉声说道。 “是呀，快点让如霜姑娘出来，我们还要等多久呀。”人群中人们纷纷附喝起来。 “各位大爷，别着急嘛，如霜姑娘马上就出来。”徐mama安抚着众人说道。 但是却没有一人听她的，人们纷纷起着哄，喊道：“如霜姑娘快出来，如霜姑娘快出来”场面甚是混乱喧杂。 突然间，喧闹声戛然而止，四周一片安静，洛冰兰沿着众人的视线向楼上望去，只见楼上站着一名女子，身穿一身淡紫色衣裙，身段婀娜多姿，举手投足之见尽显风情，虽以轻纱遮面，但却更加引人遐想，想要一睹芳容。 如霜淡淡的朝楼下众人扫了一眼，开口说道：“今日如霜在此以棋会友，承蒙各位公子不弃，前来捧场，如霜感激不尽。若是有人能够胜的了如霜，如霜必将履行诺言，为其弹奏几曲，但若如霜侥幸赢得诸位公子，还请诸位公子见谅，恕如霜失礼之处。”说完，如霜向众人缓缓施了一礼。 徐mama见如霜出来了，旋即放下心来，高声说道：“各位大爷，我们如霜姑娘已经出来了，以棋会友的比赛也就要开始了，这规矩想必各位爷也都早就知道了，就不用我再重复一遍了吧。” “不用了，快开始吧”众人纷纷嚷道，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那好，比赛这就开始。不知道哪位公子能够有幸，第一位和如霜姑娘下棋呢。”徐mama说道。 这时只见一名小丫头端着一只五彩绣球走到如霜面前。 “少爷，难道要抛绣球比赛吗？听说过抛绣球招亲的，还有抛绣球比赛的吗？”青儿低声对洛冰兰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再看看。”洛冰兰轻声说道，也是满脸好奇。 她抬眼向楼上望去，只见如霜姑娘打开绣球，将那纤纤玉手伸入绣球之内，从中取出一张纸条，递与旁边的一人，展开高声念到：“周清扬，周公子。” 原来这只绣球中间内是空的，里面置有写好名字的纸片，洛冰兰只感觉很是新奇，不由得朝如霜多看了几眼。 “周公子，您真是好运气呀，竟然能够第一个被抽到，来与如霜姑娘下棋，您今年定会事事顺利，周公子您请。”徐mama满脸堆笑着说道。 早有一位姑娘将周清扬请到了厅前的一张桌子前，桌上放着棋盘与白子，如霜姑娘坐在楼上，桌上放着棋盘与黑子。 洛冰兰向大厅中望去，只见厅中悬挂着一张大棋盘，左右各有一人，桌上放着黑棋与白旗，原来是两人落子后，再由他们将棋子摆在这张大棋盘上。 “这位公子，请问这下棋的规则是什么？是在场的每个人，只要被抽到，就有机会同如霜姑娘下棋吗？”洛冰兰低声对近旁的一位公子询问道。 “哪里呀，要想与如霜姑娘下棋，每位需先交两千两银子，这还要看你的运气怎么样呢，运气好的话，有幸被如霜姑娘抽到，才有机会，如果没被抽到，那钱就打水漂了。你看那绣球中满是交了钱的名单，有幸被抽到了没有几个，这位周公子还真是幸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样的好运呢？”那位公子说道，语气中掩饰不住对周公子的羡慕。 “如霜姑娘的琴艺很精妙吗？”洛冰兰继续问道。 “那还用说，如霜姑娘的琴艺举世无双，美妙动人，犹如天籁，人们听后，便会忘掉所有的烦恼。”那位公子说道。 “那你一定听过如霜姑娘的琴声了？”洛冰兰说道。 “这倒没有，不过凡是听过的人都会为如霜姑娘的琴艺所倾倒。”那位公子说道。 “原来是道听途说呀。我就不信，她的琴艺能有多好，能比得过我家小姐嘛。”青儿听闻，不屑的说道。 “青儿，不要胡说。”洛冰兰低声斥责道。 青儿吐了吐舌头，低声说道：“不过少爷，这下一盘棋也太贵了吧。” “自古为博红颜一笑，散尽万贯家财者比比皆是，区区两千两银子对这些富庶的盐商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洛冰兰淡淡说道。抬头向厅中的棋盘望去，只见棋盘上早已摆有黑白棋子，洛冰兰看了一眼，抬头凝望向楼上的如霜姑娘，心中赞道‘好一位聪慧的女子，不知道她的琴艺是否真如传闻中那么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