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非礼勿碰
也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姜凝本来有伤在身,加上旧病复发,身体正虚着,这样风尘仆仆的赶路,又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和害怕,所以马匹没跑出去多远,姜凝已经开始感觉头有点沉了,然后渐渐地,眼前的景物变得越来越模糊。然后身子一软,整个人直接往地下栽。 就在姜凝身子倒下去的一刻,后背上的范狸立即感觉有异,一手抓住僵绳,一手快速伸出去抱住要往下倒的姜凝。 现在马速是非常快的,如果栽下马,不摔死也会摔残。 范狸抱着身子软得一塌糊涂的姜凝,眉心皱了皱,逐渐减慢马速,待马匹停下来后,范狸马上从怀中取出刚才在医馆里拿的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两颗喂姜凝吃下。但是姜凝没能把两颗都吃下,其中一颗被她吐出来了。 或许是太干了,吐出来后还咳起来了。但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睁开过。 范狸把手伸向后面,对跟在后面的两人说,“董伟,把水给我。” 那个被叫董伟的人马上把身上的羊皮袋递过去,看到范狸细心的喂姜凝喝水吃药。董伟眼睛瞬间瞪得像灯笼一样大,嘴巴张得大大的,看来这个女的对于师傅是真的很重要,竟然让少主这么服侍她。 喂姜凝吃过药后,范狸抬头看了眼四周,不远处就是运河了,靠近河边的范围既没有村庄,也没有客栈。姜凝这情况,怕是不能继续赶路了。 于是转头问另一人,“一凡,那船还在吗?” 一旁同样看呆的一凡马上回过神来,恭敬的回道,“在的,以防万一,一直备着。但是少主不是不想走水路吗?” “我改变主意了!走吧!” 董伟和一凡相互看一眼,默然跟上,看来这个女的很重要。竟然可以让一向讨厌水的少主改变主意要走水路。 停在运河边的船只从外型看上去跟普通的商船没什么区别,内部却被改造成一个小小的房子一样。日常所需一应俱全。 范狸抱着姜凝上船的时候,船上一男一女恭敬的站在甲板上等他。看到范狸抱着一名女子,两人同时怔了一下。 范狸走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对那女的说,“阿尼,跟我来。” 放下姜凝后,范狸吩咐阿尼照顾姜凝,自己就走出来甲板上,刚才在甲板上站着的男子马上走上前去,低下头,闷声叫了一声,“师兄……” 范狸轻轻叹了口气,“程鑫,人是不是跟丢了?” 程鑫委屈的点点头,“师兄,对不起,怪我一时大意,所以才被二师兄从眼皮底下跑了。” 范狸拍拍程鑫的肩膀,“没事,你不是莫至高的对手,估计他是发现被跟踪了,才会想办法甩开你的。” “师兄,那现在怎么办?我怕他知道我们都不在天都峰,会回去找师父麻烦。” 范狸抬头看一眼朗朗星空,再看一眼正在缓缓前行的船只,原本微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转头对程鑫说,“吩咐下去,全速前进。水路可以直达天都峰山脚,我们要用最短的时间回天都峰。” “是!” 程鑫离开后,范狸对身后站着的一凡和董伟说,“你们先下去休息吧!今天夜里我看守就可以了。” 一凡和董伟一听大吃一惊,“少主,这怎么可以……” 范狸挥挥手打断他们的话,“这里回天都峰至少要两天两夜,大家都要休息好,回去后,有一场硬仗要打。我有些事要思考一下,你们退下吧!” 一凡和董伟知道范狸是要想办法如何对付莫至高,不敢打扰他,于是恭敬地退下去。 另一边,被阿尼照顾的姜凝,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体凉凉的,有什么东西在爬过她的身体,然后有人很温柔的帮她穿上衣服,没多久,又被脱下衣服,身体又被什么凉凉的东西擦拭着。下意识里,姜凝想到的是范狸,心中又气又怒,男女有别,非礼忽视!非礼勿碰,难道这个男人都不知道吗?这明明就是在非礼她。 可恶,这个卑鄙下流的家伙,原来把她劫走是为了侮辱她。 姜凝很想睁开眼睛,伸手去推开范狸不断有意无意摸索到她身体的手。想逃,想打人。可是,眼皮一直沉重的往下坠,任她如何努力眼睛就是睁不开,手也提不起来。最后,被黑暗吞没,失去意识。
范狸在船头上站到下半夜,忽然,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范狸皱了一下眉,回过头来,就看到阿尼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身影,“少主,不好了!你带回来的姑娘一直在发高烧,我用冰袋帮她擦拭了几次身体,温度依然没有降下来,少主,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范狸低咒一声,真是一个麻烦的家伙。 等范狸看到姜凝的时候,吓了一跳,只见姜凝满脸通红,额头和鼻尖处不断有汗水渗出,走上前去探了探姜凝的额头,发现温度高得烫手。 范狸甩给阿尼一个微恼的眼神,“你怎么不早点通知我?” 阿尼吓得扑通的跪下来,“对不起少主,我看你在甲板上静思,怕打扰到你。然后,我以为我可以帮她降温,没想到她反反复复地,一下子温度蹿那么高,我……我……” “行了,你马上给我备一桶热水进来。” “是!我马上去。”阿尼马上跳起来跑出去准备。 范狸看姜凝不断冒汗,阿尼还帮她盖着被子,心里有点冒火了,这个阿尼什么时候变这么笨了?这样温度怎么可以降下来? 伸手掀开被子! ………………空气一下子好像凝固了。 范狸怎么也没有想到,被子下的姜凝是*裸的。什么都没有穿!就这样,一具雪白的少女**直直地映入他的眼睑。范狸掀被子的手抖了抖,脸刷地红了,心竟不受控制地乱跳个不停,一下子变得有点口干舌躁。 见鬼了!他怎么了?范狸马上扔下被子转过身去。刚想离开的脚步忽然又顿住,如果不救她,她可能就会这样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