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蓬莱第一茶馆
阿莲见他就此飞得不见踪影,气得牙齿咬的叮当响。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她最恨别人把她和那些妖界的女人想成一样了! 然而偶然一低头,才发现湿透的衣服此时紧贴在身体上,各种曲线……各种透明,实在很难让人不误会啊……更令人抓狂的是,高耸的曲线顶端还有两处可疑的突起…… 这这这!这绝对是她这辈子最窘迫的事情! 墨白这个伪君子,竟然还面不改色欣赏这么久,临走了,还要回过头来嘲笑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作为一个职业圣女,必须让他明白,她,不是好欺负的! 带着这样的复仇心理,竟然成功抗拒了饥饿之苦,一夜好眠。 一大早,金鳞小童就出现在阿莲的面前。 对于金鳞千篇一律的出场方式,阿莲已然习惯。她顶着两个熊猫眼,打着哈欠从床上起身。 床前的金鳞盯着她,痛心疾首的说:“你真的是太懒了。” 他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这个女人却还在床上打呼噜,而且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睡姿吓的他从此对一切女人没有了任何幻想。 阿莲一边洗簌一边开心的说:“金鳞小弟弟来啦,是不是给我带饭来了?”她简直是被饿醒的。 “谁是你小弟弟!”金鳞撇头,对这个称呼实为不满,“我是来检验新饭堂的。” 金鳞昂首挺胸,全然没有了上次见到他墨白大师兄时的畏缩模样,他看着阿莲手忙脚乱的端水洗脸、漱口、叠被、梳头,时不时在房中退让几步,以免阿莲在房中撞到他。 “嗯,然后呢?”阿莲见没下文了,一边涂胭脂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金鳞皱眉:“我觉得你不化妆的时候更好看。” “哈!小屁孩,你懂什么。”阿莲放下胭脂,又开始描眉。 “哼!别叫我小屁孩!”金鳞生气了。 人就是这样,小的时候希望别人拿他当大人看,等到老了,却希望别人拿他当小孩子看。 阿莲了然一笑,放下眉笔,道:“饭堂开始修建了?” 心里却想着,在这蓬莱岛,别人想起来的时候就送一顿饭来,想不起来的时候就饿着她,就算是修建了饭堂,去吃饭也仍然是要看人脸色,这样的生活,虽比妖界好,但也委实不是好打算。 “修建还不简单,现在就可以去吃饭了。”金鳞口气很大,说的话也很有气势。不等阿莲说话,他就念诀唤出佩剑,带上阿莲,说道,“我带你去。” 阿莲带着激动又紧张的心情站在金鳞的剑上,才一瞬间,金鳞就停下来,说了一声“到了”,就急速下降。阿莲吓的闭上双眼抓紧金鳞,却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摔下来,而是稳稳落地。 环顾四周,是熟悉的景致,应该就在小屋不远处。看金鳞一脸骄傲,阿莲才明白他这是法力有所长进,特来耍宝呢!前方,是一个雅致精巧的茶馆,因为在它外面的墙上,还竖着一个帘子,上面写着“京城第一茶馆”。 后来,阿莲才知道,这个茶馆其实就是蓬莱岛的人从凡间的京城移过来的。 而眼下,阿莲看着一夜之间凭空出现的茶馆,惊讶不已。 一旁的金鳞却皱着眉头走上前,对着那帘子使了个诀,再看时,上面已是“蓬莱第一茶馆”。他微微一笑,转头对阿莲说:“我已交待了店老板给你做饭,以后不用给你送饭了。”也不等阿莲回应,便自顾自踏剑离开了。 茶馆是一个两层小楼,周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应是由名贵木材建造而成。 楼外有围廊,栏身有镂空雕花板,精美绝伦。走进茶馆,里面竟都是单个的雅间,除了镂空的木质花纹,并无多余装饰。走上二楼,亦是如此,不过一楼雅间内都是矮桌,而二楼雅间放的是一张床。应该是为留宿的客人准备的。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阿莲已经两顿没吃饭了,她最关心的是,现在有没有饭吃。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只听楼下有人叫:“仙姑,饭菜都准备好了,请下来用膳吧。”阿莲几步下楼,循着香味走到一个雅间,果真有一满桌酒菜在等着她。
真没想到,竟然有酒有rou!阿莲两眼放光,全然忽略了旁边憨态可掬的店小二。 “仙姑,您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叫小的。”小二见阿莲盯着酒菜两眼发直,很合时宜的退了出去。 许是以为在蓬莱的皆是修仙之人,便一口一个仙姑,这使得阿莲心中十分受用。强作仙女矜持模样的目送小二出门后,便对着满桌酒菜大流口水,一番风卷残云后,阿莲捧着圆圆的肚皮,十分满足。 “仙姑,饭菜还满意吧?”店小二蓦地在一旁讨好的问道。 阿莲忙正经做好,微微一笑:“尚可。” 店小二满脸笑容:“仙姑是小店第一个客人,给您打半折,酒算送的,去掉零头刚好是十两银子。” 阿莲跳起来:“什么?还要收钱?” 别说是在蓬莱,就是在妖界,因为被尊为圣女,平时吃穿用度都有专人准备,根本不用她管,哪里用得着带钱。 再者说来,她是被墨白强行带到蓬莱,试问有谁听说过囚犯吃饭还要付钱的?她柳眉一竖,义正言辞道:“没人告诉我蓬莱的食堂还要收钱。” 店小二苦着一张脸,以为阿莲是故意要赖账,无奈道:“仙姑,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阿莲郁闷不已,金鳞小童走的时候也不讲清楚,她虽然生于妖界,但类似吃霸王餐的行径,绝对是为她所不耻的。 也怪自己从妖界逃跑的时候没有计划周全,漂泊在外,竟连银子银票什么的都没有准备。 她略一思索,故作淡然道:“这样吧,我今天没带银子,先欠着,我的住处离食堂不远,下次来吃饭时,两顿一并结账。”当然她的住处也没有半个铜板,但此时为了脱身,也只得作此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