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终身契约
那是一份手写的契约，上面只写了两行字，第一行字是：卖身契约。第二行字是：我自愿终身服侍乔司梵先生，不领取任何报酬，并听从乔司梵先生的一切差遣，服从他的一切要求，如有违逆，偿还一亿元违约金。 雷漫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那两行好看的字，呆呆的抬起头，问道：“这契约有法律效力？我文化高着呢，你骗不了我，现代社会不让买卖人口！” 乔司梵冷笑一声，说道：“签不签随你，但，后果自负。” 雷漫似乎可以想象，乔司梵给她准备的“后果”是什么。 SN公司强大的法务部一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毕竟，无数国际金融大案中，SN从未输过官司，更何况是要对付自己这样的小毕业生？ 反正这张纸也没什么法律效力，签了就能脱身，何必和他死扛？ 雷漫心低头瞥了一眼蓝宝石项链，那是mama失踪前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她咬了咬牙，心一横，说道：“签就签，我看你身体也不怎么好的样子，说不定活两年就挂了呢。” 雷漫嘴上占了便宜，心里就好受多，挣脱了阿笙的束缚，接过纸和笔，签上了自己霸气的名字。 乔司梵微微颔首，将契约折好，放在衣兜里，对阿笙吩咐道：“从此后，她就是我的佣人，听从你和Linda的差遣。” “是……”阿笙赶紧应了一声。 “听一个傻大个和一个智能人差遣？有没有搞错？你不让我回家了？那我得给我舅舅打个电话。不然他找不到我肯定会报警的！”雷漫一边说着，一边翻着手机。 乔司梵没有说话，朝阿笙使了个眼色，阿笙立即会意，将雷漫的手机一把夺过。 乔司梵不再理雷漫，转身上了楼。 雷漫还想说什么，却被阿笙毫不留情的捂住了嘴巴。 阿笙随手把雷漫的手机扔进了身后的水池里，不耐烦地说道：“事已至此，你说什么都晚了，总裁不想理你，就不会看你一眼的，总裁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有改变的可能。” 言毕，阿笙将雷漫推进了一个房间，迅速关死房门，熟练的掏出钥匙，扭了两下，房门便被锁上了。 雷漫颓然的拍了两下门就放弃了，她的性格向来如此——既来之则安之，不会哭天抢地，也不会做无谓的挣扎，但若是有机会反击，她也绝对不会手软。 雷漫打开房间的灯，转身扫视了一圈，心里好受多了——这房间太美好了，比她住的弄堂里潮湿拥挤的阁楼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算没有薪水，能一辈子免费住这样的房间，也不算很亏。 雷漫想到这里，三下两下脱了连衣裙，一跃跳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打了个滚，感觉很不错，困意也涌了上来，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 二楼书房内。 恢复供电的电脑自动重启，发出了一阵悦耳的开机声。 乔司梵瞥了一眼电脑屏幕，在键盘上飞快的打下了一行代码，进入了一个隐藏界面。 一阵利索的键盘敲击声后，乔司梵的眉心稍稍解开了一些，推了推咖啡杯子，说道：“阿笙，去换热咖啡来。” 阿笙赶紧应了一声，飞速的换了一杯咖啡回来。 乔司梵端着咖啡杯靠在椅子上，目光冷静的看着电脑屏幕。 那上面，一个进度条缓缓移动，最终达到了百分之百。 阿笙看到“传输成功”四个字弹出来，惊讶地说道：“总裁，合同没有作废？被您找回了？” “嗯，这台电脑有断电备份系统。只可惜，还是耽误了我的时间。”乔司梵说着，抿了一口咖啡，表情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阿笙不敢多问，但实在太好奇，忍不住小声问道：“那……您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合同可以恢复？也知道……不会损失一个亿……” “当然。”乔司梵说的十分轻易，并没有打算给阿笙一个合理的解释。 阿笙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把心底的问号悉数清楚，他跟这个男人一同生活了十年，早已了解了他的可怕程度。 但这一回，他对乔司梵吹毛求疵、追求完美的性格又加深了了解——没错，乔司梵的人生不允许意外发生。 “总裁，既然合同没有丢失，只是耽误了一些时间，您为何还要留下那个叫雷漫的女孩呢？反正我们也不缺佣人，我看她脾气也不好，年纪又轻，家事肯定也不会做，不如就……” “我就要她。”乔司梵平静的脸上忽然涌上了一抹怒意，他将咖啡杯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沉声说道：“我不可能放过她，不仅是她，还有她的母亲。” 阿笙心里咯噔一声——乔司梵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可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分明是——愤怒！ “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莫非，这个雷漫和当年的事情有关？” “澜星项链，是卢森堡一家珠宝公司制作的限量款，全世界只有十条，而当年那个女人戴的就是这一条。” “项链？虽说是限量款，可十条项链都一样，也许只是个巧合呢。” “不是巧合，那女人戴的项链在接近宝石的地方有一片铂金松动了，我是知道的。”乔司梵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似乎陷入了一场残酷的记忆。 阿笙不敢再问，他知道，当年前的事情，对于乔司梵来说，是永远不可能忘记的痛苦。 更何况，乔司梵本身就是一个X-48型超忆症患者，他可以清楚的记得过去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细枝末节，当然也包括引起那场灾难的女人的一切。 “总裁，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重要行程，您早点休息吧。”阿笙提醒道。 乔司梵点了点头，起身出了书房，在门口略一停顿，问道：“她……怎么没有哭闹？” 阿笙也侧耳听了听，说道：“不知道，她只拍了两下门，就不再拍了，不会是……跳窗逃跑了吧？” 听阿笙这么一说，乔司梵眉头皱了一下，开门下了楼，让阿笙打开了雷漫的房间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