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愧疚生
秦子楚低着轮廓极为好看的下巴,凝望她害羞可爱的样子,他透彻得令人沉溺的眸子里闪过一缕火热,翩然浅笑,他戏谑地轻语,“你不疼了吗?” 素心闻言,粉颊更红了,她悄悄望向门口,见韵琦韵枝已经出了房门,便借机灵活地抽离了秦子楚的怀抱。 她径自起身,微一动弹却露出脖颈及领口白润胜雪的肌肤,而他低着头,刚好见到这一幕,他深邃的眼里划过被她无意间染上的情欲。 闻着她身上迷人的幽香,秦子楚忽然伸出修长的手将她细腰搂住,他从她腰肢抚摸向她系好的玉带,轻巧地解开她束缚后,又立即脱掉她单薄的外袍。 素心惊诧地拖住被他扯掉的上衣,她纯净的眼里含着不安,那雪白的肌肤,绝美窈窕的上身只用一层薄薄红色的肚兜包裹着。 而秦子楚却像是看着极其珍贵的宝物,俊逸温润的脸上浮现出无尽迷离,过了几息,他不等她穿好衣裳,蓦地伸出白皙的手抚向她胸前的柔软。 他轻轻将她的肚兜扯开,那轻柔似云朵般的触感传来,他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喑哑,“就这样,不要穿……” 在这白日里,外面还下着大雨,一阵凉风从窗台吹来,素心的柔软身躯就在这冷意中如此暴露着。 她猛地推开了他,胡乱地将衣裳遮盖着自己,原本粉色的脸颊变得苍白,她颤抖着说,“这还是白日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素心退开几步,她眼含委屈的盯着秦子楚,以为秦子楚会就此放手。 可秦子楚却忽然冷漠了脸,他凝视着她,极其淡薄,极其冰凉地道,“你不是要这样吗?喝了带有红花的药,却还想要骗我!”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素心苍白着脸,不安地用衣裳遮住自己的身躯,雨天里从窗外传来湿润的风,不知是身体还是心里难受,她突然觉得十分寒冷。 而秦子楚只是凉薄地看着她,他看着此刻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子,再没有平日的温柔缱绻。 她惨淡地一笑,透彻如他,她的任何把戏,都会被他无情地揭露。 素心眼含凄凉,她望向一脸冰冷的秦子楚,此时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漠然残酷,就像他喝醉了在地窖里无情鞭打她时一样。 她悲哀地想着,他始终都是这样,看破了她的谎言,却要等到她最为可怜的时候才去揭穿。 “是,我是喝了避孕的药。”无法逃避,她干脆直接承认,素心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清越朗声道,“我不想怀上你的孩子,要是有了你的孩子,我也会毫不留情的打掉!” 她红唇妖娆,也冷漠地说着绝情的话语。 但其实,此刻她的心里痛苦不已,就像是有一把小刀生生刺着她,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正从里面浸出。 他与她怎么能有孩子,若是有了孩子,将来天真的小孩问起自己的家世,她该怎么回答?难道要说,她阿娘的亲人皆是被孩子的亲生父亲害死的? 闻言,秦子楚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凉薄,嘴唇也失去了颜色,他的眼里掠过伤痛与怅惘,脸上的难过是那么明显,仿佛素心的话突然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你就是这样打算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旷远清逸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冷酷,就像是幽月染上了千万年前的冰雪,令人不自觉感到冰凉心寒。 带着一股逼人的从容镇静,他挺拔的身躯忽然靠向素心,他伸出宛若竹节般修长的手,一下子掐住她细嫩的脖颈。 “你以为我不知道李愔与你商议了何事吗?我没说出来,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伤害你!”秦子楚的眼里又出现一种嗜血的光芒,那种可怕的神情,让人恐惧的残忍,在他失去耐心,极其绝望的时候就会跃然而出。 素心被他猛地掐住脖子,因为呼吸艰难,她娇柔的身躯不停晃动,双手推着他,用力想要挣脱他的粗暴与折磨,她睁大双眸盯着眼前仿佛没有知觉的他。 她纯净的眼里露出阵阵悲戚与哀伤,他又要伤害她了,即使是在昨夜他们有过情深缠绵,而在缠绵过后,他依旧可以无情地抛弃她。
这也是他为何能如此年少,就掌管整个大唐最大绸缎庄的原因之一。他将每件事都可以看成一次交易,在交易里,没有任何情感可言,只有冰冷的利益,只有残酷的胜负。 “你说你要离开,我没怪你,可你为何连这最后一点希望也不给我?”秦子楚恍然若失地说着,好像不知道素心已经快要被他掐得断气,他又绝望地看向脸色涨红的她,“我们虽然有错,孩子却是无辜的!你就不能留一个念想给我吗!” 素心无法说话,她黑色的瞳孔有些泛白,此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正渐渐无力,那种极其难受的痛苦好像也在消失。 朦胧之间,她突然意识到,她是快要死了吗? 她的嘴角缓缓浮现出一丝惨然,在眼里的泪光完全模糊了视线时,她忧伤地想着,他与她终究不能在一起,即使只有几日的光阴,也不能安然度过。 素心雪瓷般白皙的脸上划过清泪,这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美好的下巴滴落,滴至秦子楚正掐住她的手,那温热滴在他的手背,令秦子楚突然从失常中惊醒,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她快要窒息的脸。 而他手背上的泪珠也像是越来越guntang,秦子楚惊异地松了手,这时素心柔软的身躯没了束缚与支撑,无力地往后倒去,秦子楚见此,就赶紧扶住她。 她的脸色正逐渐变得惨白,原先的因为窒息而出现的血色也慢慢消失,她纯净的小脸上,蝶翼般浓密的睫毛没了往日的生气,她脆弱苍白的神情令秦子楚后悔不已。 他的眼里失去可从容与透彻,此时他惊异地发现,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伤害她的事。 自己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