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一人轮发了一张以后,朴灿烈并不着急,侧眸看了两人,吴亦凡看到牌以后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随手将手中的牌扔到桌子的最中心,“不要。” 金俊绵只是想对着吴亦凡,见吴亦凡不要,他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致,低头看了一眼牌面就扔了出去,“不要。” 朴灿烈耸了耸肩,一手指压倒牌面上,另一只手轻轻掀起牌的一角。 好家伙,黑桃九。 这数目虽说不小,关键是他妈都没人要他一个人高.潮有什么用,摊手将指间的牌移开,随口说了句,“不要。” 安静的连身后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张艺兴继续轮着给三人发了一张,朴灿烈低着头大大咧咧的将牌面掀开,看样子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伸手将面前的筹码一半推出去散落在桌面上。 周围人一阵惊呼,朴灿烈一如既往的淡然笑意,“十亿。” 吴亦凡撇了朴灿烈一眼,虽说是面无表情,也猜不出再想些什么,不过朴灿烈还是能捣鼓出一二来,无非是在猜测他牌的大小,朴灿烈笑容颇为自信,任何上了赌桌上的人大多都会被这种笑容蛊惑,摇摆不定,自信减弱,瞬间失去判断力,结果就会很明显了。 输。 除了输就是输,吴亦凡玩过这么多年,哪里会被影响,侧着头没犹豫也推了一半的筹码,“十一亿。” 玩的筹码很大,即便平时再财大气粗都得小心点掂量着,害怕步子一旦迈大了就容易扯到蛋反而给别人做了嫁衣。这种赌局玩的是心理战,不是说一昧的加筹码那就是厉害,而是学会能伸能缩,刚碰这个的时候,朴灿烈可是吃了不少亏,拿着一大串的账单回家,差点没被自家老爷子打的不能生活自理。 金俊绵互看了一眼果断了也扔了筹码,“十二亿。” 朴灿烈继续叫着,“十五亿。” 吴亦凡终于开了口,“最好悠着点,别八五炮打兔子得不偿失。” 摊了摊手吴亦凡奈何不了他,又推了不少筹码,“十六亿。” 整个桌子的气氛可以用沉重来表示,当然只限于吴亦凡跟金俊绵身上,朴灿烈不知道哪来自信,一个劲的往上叫,不顾吴亦凡投过来的杀人视线。应该说朴灿烈向来都是这么自信,所以很少有人愿意跟他碰上去,因为心理战朴灿烈打的要比谁都顺溜,就算手里握着张三,他都能给人一种拿了王的错觉。 金俊绵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方块K,爽快的叫了十七亿。 “十八亿。” “十九亿。” 随着叫的数目越大,筹码被推的都快要聚成一个塔,朴灿烈左右看了眼,开口说,“不是我没提醒你们,随意叫叫就收了吧,钱落到谁手里都不讨巧。” 朴灿烈这么说是有根据的,不论是他们三个中谁胜利,都没什么用,因为其余两位输家都会想尽办法把输掉的那些钱从赢家其他渠道里抠出来,虽说任何人都没带怕的,不过难免会伤了和气。 金俊绵推筹码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与吴亦凡对视一眼,眸子里面的怒火隐藏的很好,不过朴灿烈隔着几人都能嗅到火药味,这次吴亦凡是摊上事了,不夸张的说朴灿烈都能看到对视时中间溅出的火花。 只是区区一个鹿晗朴灿烈没成想会让两人变得剑拔弩张的,鹿晗背后有人朴灿烈知道,曾经动势力查过,绝对不会是金俊绵,但却又找不到其余人,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个人或许比自己都厉害,所以才没办法知晓,第二就是那个人已经不再护着鹿晗了。 不打算把这个赌局玩到最后,或者说朴灿烈已经完全丧失兴趣了,直接掀开手中的牌摊到众人面前—— 是梅花A。 “我也不说什么,谁要觉得手中的底牌比我的大,我把筹码翻两倍了给你。” 朴灿烈直接往后将后背靠在椅子上,吴亦凡站起身理了理白色西装,转身离开,等到了门口回头看了朴灿烈一眼,“十九亿明天汇给你,一分都不会少。” 金俊绵看此情况没有了继续玩的必要,也随之站起身,“朴少好手气,回头钱和人都会派人送给你,有事,先走一步。” 朴灿烈站起身目送了人离开,等到人都走光以后附身越过桌子,用手蹭了张艺兴的脸庞,还别有深意的拍了拍,“兄弟谢了啊。” 回答朴灿烈的,当然是一桌扔过来的扑克还有一句“我C”。 张艺兴是赌场里的老东家,要说玩牌A市他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换种方式阐述,应该是论出老千,朴灿烈来张艺兴肯定是猜到了,所以见到他以后就邀着他来一把,实际上存着不想给吴亦凡树敌的心理,毕竟这事情确实是吴亦凡做的混了,跑到人家坟前撬土。
张艺兴那脑子啥也不想,专心的为吴亦凡考虑,朴灿烈都不知道吴亦凡何德何能得此贤内助,而他朴灿烈却是至今连个爱情都寻不到,这些话都留着打趣张艺兴,朴灿烈自然不会真的这么想。 张艺兴发牌的同时其实早就清楚发给每个人的是什么。 第一局,金俊绵红桃三,吴亦凡梅花四,论谁这种牌自然是不会再要,于是一个个都给揭过,第二局吴亦凡是红桃Q,在不知道对方牌数的情况下,吴亦凡这次算是很高的,所以才有那自信推筹码,一步一步的推着,论再大的心脏也必定会觉得有点悬,那时候朴灿烈再一亮牌,谁傻X才会愿意继续下去。 说到底张艺兴是起了最大作用的,而他朴灿烈,就是个专职打酱油的,耍耍威风装装X,这事情就完美落幕了,而这次落幕,却也是非朴灿烈不可。 说来也怪两人混得久了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知晓一切,朴灿烈打算出去,末了回头看了张艺兴一眼,“诶——拍卖会上有场好戏去不去凑热闹?” *** 等卞白贤被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的时候,眼睛才艰难的睁开。 周围的环境很晦暗,没有多少光线,但是举办过演唱会的卞白贤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个升降台,是要通到哪的卞白贤不清楚,他一直都是云里雾里的,只依稀记得那个叫张宏的男子递给他一杯水,他喝下去以后脑袋就一片空白。 是他太蠢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