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审问
审讯室里。 “说！”男人一脚踢上杨恩的膝盖，“她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杨恩吃痛的跌跪到地上，背上隐隐冒出了些冷汗。 倔强的抿着唇，忍着未落的眼泪仰视面前的男人。他想知道，她偏不说！ “我他妈叫你说！”男人又狠狠踹了杨恩几脚，杨恩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后咬唇，眼泪却是没能憋住掉了下来。 她就不说。 就不说！ “妈的，给我打！”男人终于气闷的吼了起来，一旁的两个警员咽了咽口水望向自己的上司，警局局长皱了皱眉，无奈，畏畏缩缩上前，“傅，傅先生，这，对她用刑恐怕……不好吧。”她一个女孩子不说，就是个男的他们也不能动用私刑啊。何况现在看来，这女的那什么推倒老人也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吧。 “有什么不好！你们滚一边儿去。”傅新尧看向自己身后的保镖，“你们上去。”这死女人，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害怕。 “不行！你们不能随便打人。”杨恩忍着疼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防备的盯着靠近的男人。“啊！”惊恐的抬手挡着即将到脸的拳头，往后退去，一个趔趄仰倒在身后的桌上，索性是躲过了一击。 眼看着又有拳头过来，杨恩被逼急了，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伸了手就去抓男人的胳膊，并且胡言乱语起来，“傅新尧你个神经病，你才是应该被警察抓！” …… 杨恩死命拉着保镖的胳膊，两人僵持着，傅新尧猛地上前拽开男人，“滚开！” 捏住女人的下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杨恩眨了眨眼，没有听话的重复，骂了人，说不心虚是不可能的。 “我叫你说！你有种你就再说一次。”傅新尧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捏碎了。 “……我没有！”杨恩开口了，却不如他意，她其实也是怕骂了他之后自己再遭受他的暴力。 …… “那你就说她在哪儿。”又绕回来了。 “不知道。”杨恩回答的干脆，果不其然男人的脸又沉了下去。 “我看你是忘了嘴硬的下场了。” …… 杨恩惊悚的瞪大眼睛，他又想侮辱她了？ 不自觉的轻颤，男人继续道，“上次你走运，有陆成西救你。这次，你可能就没那么好运了。” …… 陆成西那个也算救？杨恩觉得好笑，但转念一想，跟了他一个男人总比同时跟几个人的好。 “发什么呆！我问你话！” “我说了不知道！”心里不痛快，杨恩有些不耐烦的低吼，要死就死了，她不管了。 “你！”“铃……铃铃……” 清脆的手机铃声终止了男人的暴怒，傅新尧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接，甩开了对杨恩的钳制，转而对一旁的警员道，“把她看好了，没我的话不准放人。” “你就先在牢里呆着，什么时候想出去了找人通知我。” “……” 杨恩错愕的看着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凭什么，你凭什么说关我就关我，这是公安局，是国家机关，我没有犯法！”说着也要往门口走去，被男人身后的保镖拦住。“让开！我要出去！” …… 不死心，转身看向屋里没有表态的警察，“你们怎么能听他的？我没有犯法，我没有犯法！你们是警察，怎么也这么胡来！你们为什么不管他！” …… 女人的叫嚣依稀从身后传来，傅新尧仿佛没有听见，走出警局，目光阴冷的盯着前方，“向千问！” 你竟然跑了，你竟然跑了！ 还跑的那么决绝。 你就那么爱他？ 我就这么不让你留恋？ 抱着膝盖坐在墙角，杨恩将头懒懒的靠到墙壁上。 还是想不通，她居然也有进警察局的时候，而且是在这么荒唐的情况下过了夜，她都不知道这夜究竟会有多少个。 反正她是不可能真的出卖向千问，她要是不说，那就等于是被判了无期徒刑。 这才是世风日下吧。 想起白天听到的风言风语，杨恩不禁自嘲，她就是活该倒霉。 接二连三的不幸，她都还没从失去爸爸的伤痛中缓过来，便又被接踵而来的一连串事件搅得没了心神。 这算是她人生里的劫吗？ 遇上了这么个人。 “你，出来！” 猛地被惊醒，杨恩睁开眼睛，她竟然又坐在地上睡着了？ “快点，外面人等着呢。”警员在门口处回头催促道。 皱了皱眉起身，双腿一阵发软。 他又派人过来了？ 第三天了，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了，他每天都会让人过来’审问‘她。 他烦不烦！ 没有站稳，杨恩又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顿时就来了火，“我不去了。” 警员一听便过来拉人，“去不去不是你说了算啊。快走。” 本来以为会看到冷冰冰的黑衣保镖，没想到冲到自己面前的却是齐希。 “恩恩，你没事吧，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齐希拉着杨恩上下打量，眼里满是自责，“我这个朋友做得太差劲了，练了跆拳道也保护不了你。” 杨恩虚弱的拉下齐希的手，“又不怪你。” …… 两人一时无语，齐希突然拉了杨恩往桌子走去，“我在外面买了吃的，你过来吃。你这几天一定没好好吃饭。”原本就纤细的身体此刻更是羸弱的可以。齐希感受着她不堪一握的手臂，心里好不难受。 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摊开的食物，杨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这几天为了抗议傅新尧的卑劣做法，确实是没有好好吃饭，每次餐饭被放到面前她也是冷冷的撇一边去不理会，实在是饿了，才小小的吃上一口，几乎是未动分毫。 “吃吧。” 拿起筷子，杨恩又迟疑了，“小希，你怎么会来？”来了这么久她什么都没问，想必也是看到了那条新闻。但是她怎么会知道她已经被抓了，而且还在这里呢？ 像她这种不是犯人的犯人，警方和傅新尧应该都不会公开的才对，她竟然都可以来探视？ “……是傅新尧……” “是他让你来的？”果然。杨恩不悦的搁了筷子，“他叫你来劝我的吗？我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 齐希有些手足无措，“恩恩，你何必呢？干嘛非要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这么折腾自己。”当她听说杨恩为了个女人被傅新尧打进大牢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哪怕知道那只是单纯的因为杨恩的善良她也觉得不舒服。 杨恩也不高兴了，“我就是不想如他愿，就是不想告诉他，他就是个神经病，向千问离开他才是对的，根本就是他自找的，他活该！” 齐希慌得起身捂住杨恩的嘴，派出所里有的是他的人，万一被报告了可不得了。 “……哎呀，我吃饭！”杨恩拍开齐希的手，不说话，填饱肚子总行了吧。“你也别跟我说话了，你知道我的脾气，我说不说就是不说。你别惹我不高兴了。” …… 齐希无言，皱眉凝视埋着头吃东西的杨恩，她当然知道她的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