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杀人
前一日,木清酌带了笔银子回来,给李氏买了汤药,给其他人买了些吃食,剩下的也就所剩无几了,与李氏和周氏告了别,转身又要去客仙居为卢卓写家书,周氏虽觉得那客仙居不是什么好地方,自己的儿子又生的这幅模样,难免是要吃亏的,可李氏的汤药是万万不能停的,也拗不过他,只能放手让他去,木清酌走后,木雨百无聊赖的在破院子里走动,突然听见丫鬟君桃和六夫人吴氏的对话 “六夫人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亲眼看见那些人,拿了一两银子进去,出来的时候足足多了四十两呢!” “真有那么神奇?那我们也拿银子去聚财坊,会不会少爷就不用辛苦去花楼写家书了” “真是傻丫头,咱们那就剩那么点银子了,跟何况这银子不是你的不是我的是木家的,得有夫人和老夫人才有权分配,咱们怎么能动,以后这话莫要再说,否则让老夫人听见了得要把你卖了去那大户人家伺候小相公的!” 君桃眨了眨可爱的眼睛,眼神黯淡了下来叹气道: “那也是君桃的命,君桃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在南耀伺候小姐,来到这东凤伺候小相公也没有差别,现在我们连吃都吃不饱,君桃想回家,想回南耀...”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吴氏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安慰道: “会好的,会好的” 木雨听了二人的对话,不经心里燃起了小九九,那地方真有这么神奇的话,她也是木家的人,她也该有支配银子的权利,想来是该让大夫人和老夫人刮目相看了,夜晚时分天空下起了大雨,木清酌从客仙居出来一路小跑回了寺庙,一推门就看见了几个身形壮硕的女人在推搡周氏,领头的是一位穿着富贵的女人,样子有些痞气,周围围绕着君桃和木雨的哭腔,木清酌见母亲被推倒在地,忙上前搀扶,满脸愁容的吴氏挡在木雨面前,只听那女人叫嚣道: “怎么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本姑娘还不知道整个涅城敢欠郑旋钱的人也就她了!今儿我就要她的一条腿!”说完身后的两个女人就要将木雨拉出来,木清酌立即站起身来愤怒的神色在烛光下隐隐约约,却不知那景象在郑旋眼中却尤为醉人,伸手就想要摸上那俊逸的脸颊,刹那间木清酌伸手掏出了一把小而短的匕首,划开了郑旋的手掌,疼的她死去活来,匕首是走时卢卓给他的,怕他走夜路危险,想不到这么快竟派上了用场,郑旋的怒火一下子便被挑了起来,使了眼色让身后的两名女子出手抓住木清酌,绑在了石像后面的石柱上,无论木清酌如何反抗,如何愤恨,郑旋都置若罔闻,周氏见状不妙,上前阻拦却被推撞在石像上,鲜红的血从石像上流了下来,木雨哭着忙去搀扶晕厥的周氏,吴氏君桃裹紧昏迷不醒的李氏,所有人无力反抗,只能默默的被赶在角落,痛心的转过脸去,郑旋望着身下的人,一件件的为他脱着衣衫,贪婪的眼神像饿狼般想将他吞入腹中,木清酌羞愧难当,嗓子里的谩骂已然发不出声了,那模样郑旋越看越喜欢,欢愉的声腔在雨夜中叫嚣着: “还没有我郑旋上不了的男人,哈哈....”一阵云雨过后,郑旋许是还不满足,提了提裤子,吩咐道: “没想到其他国的男子味道却如此曼妙,小的们把他绑回府,本小姐要亲自****,哈哈哈哈哈...” 木清酌被松了绑犹如死尸般全身**,满身伤痕,他眼里的绝望没人看得见,心里的羞辱感让他了却了生的希望,随即那凄哀的眸子下一秒就染上了猩红,众人反应过来时,郑旋已倒在血泊中,清酌拿着匕首不停地颤抖,眼神里也变得十分恍惚,几个打手见自家小姐死于非命纷纷吓得跑出了寺庙,只听得其中一人说道: “你们死期到了!我们家...小姐...可是东凤尚书府郑容媛郑尚书的独女,你们就等着吧!”说完便不见了踪影,戚嬷嬷好不容易在街市上找到给人穿线的行当回来后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木清酌有气无力的躺在木雨怀中断断续续说道: “快...快去客仙居,找...找卢卓...” 客仙居在涅城朝西处,这样的地理位置可谓是商铺的黄金地段,木清酌在客仙居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下午,卢卓小心的喂着他喝汤药,疲惫的眸子有些不敢看他,在东凤出了这样的事,他不清楚他还能来找谁,唯独只能来这客仙居,心里也希望不要连累卢卓才好,正想着上面传来了卢卓的声音 “怎么?怕我下毒?” “没!没!怎么会!” “这些都是些治内的药,专门用来舒缓云雨事后的不适,东凤男子的初次都是喝这个的”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木清酌有些难堪,不知道卢卓竟会如此坦言这样的事,可对面的人依旧脸不红心不跳。 “我本就是东凤国人,你我的教育不在一处,自然与我不同,等你在这生活久了,就会知道其实我们东凤男子过得并不比其他国差,更何况我十岁就来了客仙居,处过的人和事都让原本的心变得淡漠了。” “我,卢兄我并无他意,如今我是人犯,你还能这样收留我,清酌已经感激不尽了,待我修养好就去自首,只是母亲和祖母要流落他乡了...”
说完眼中的悲痛,卢卓看得清楚,回身倒了杯暖茶在他手中: “如果我说有法子让你脱身,你会如何?”木清酌听到他的话有些愣神随即黯淡下来 “卢兄你可知道,那郑旋是何人?” “知道,东凤兵部尚书郑容媛的独女,郑容媛老年得女就这么一个女儿,想必是心疼到骨子里的” “那卢兄就该知道,我木家在南耀早已家道中落,在东凤犹如丧家犬,如何跟兵部尚书斗啊。” “你斗不了,有一个人就未必了,兴许她能帮你” “谁?” “清酌可知这客仙居是属何人名下?”木清酌皱眉摇了摇头 “清酌来东凤不足七日,怎么知道偌大的客仙居是属何人的?” 卢卓望了望他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东凤太女---凤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