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对错都不分明
萧墨吃了药有些犯困，我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 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我：“你过来睡会？” 我摇摇头，看了看那张床，觉得我再挤上去床他就该下来了，何况他手上还插着针。 我帮他掖了掖被子，“你睡吧，我帮你看着瓶子。” “我们聊天吧？”见我不肯萧墨也不坚持，但也不愿意睡。 “你想聊什么？” “你过得好不好？过去两年。”他眉宇透着纠结。 我知道他在纠结什么，我说不好他大概会暴走，我说好他大概会揪被子了。 “你猜啊。” 萧墨有些傲娇：“肯定不好啊，没有我你怎么可能会好。” 我探了探他的脑袋，“没烧坏脑子啊，怎么尽说胡话。我过的可好了，天天吃的好睡的好玩的好。” “……”他拉过被子把身体转过去，散发出“我生气了”的气息。 “嗯，除了想你的时候。” “其实我很不确定，”他的声音有些闷，“我总是想等我回来一定要把你禁锢在我身边，可是我很怕，很怕你告诉我你和别人在一起了。” “这么不相信我？”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你轻易的说了分手，然后不告而别，在过去两年我总是想，是不是我于你而言真的可有可无？否则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萧墨说的有些无力，字里行间都透着不确定。 “嗯，是我的错。”我环住他的脖子，额头抵住他的，“我想我要是不狠绝一点，你肯定会回来的，我不想看到你爸爸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却独独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一直没有告诉萧墨，他父亲打过电话给我。 “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你是个好孩子，我没有办法了才找你，阿墨一直不愿意出来多半是因为你，我也愿意成全你们的感情，只是能不能拜托你让他过来，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能眼睁睁看着萧氏落入别人手里。”他说话并不流畅，带着歉意和nongnong的悲伤。 我答应了萧伯伯。 两年前的萧氏集团已经是一盘散沙，随着萧伯伯病重，萧家外系都在蠢蠢欲动。 萧墨和我走在一起时常失神，我知道他越来越不安。 萧伯伯找了许多人，都无人愿意伸出援手，直到叶家千金开口。 可以帮忙，但要萧墨。 我当然知道萧伯伯的意思，他愿意成全我们的感情，但是无能为力。 长者为尊。 何况我也不愿意看到萧氏集团被瓜分。 所以于我们而言分手是必然的。 我知道他有能力的，有能力解决好一切，然后回来找我。 只是我也怕，这与不信任没有关系，很多事身不由己，再者萧墨智商再高也会有被人算计的时候，叶氏千金那么喜欢她，肯定是抱了非得到不可的心思。 所以我才从来不敢联系，更不愿听到他的消息。 依安时常说我偏执，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事不肯做，要这么委屈自己。 我只是苦笑，错的是我，好歹这样还能知道自己活着为了什么。 可是我却忘了他的感情，我连一句保证都不敢给他。 其实后来我后悔过，后悔忘了说我会等他，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没联系太久了，我一向懦弱，再也开不了口了，于是两个人活在太平洋的彼端日夜惶恐。 “一开始总是等，等你打电话，后来知道会失望，就不抱希望了。” “所以就去学抽烟？”他身上以前都是淡淡的味道，现在稍微靠的近着就能闻到烟味。 “以后不会了。” “你那边的事都解决了是吗？” “嗯，差不多了。”他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唱歌我听？” “……不唱。” “那我不听了。” “那就睡觉！” “你唱我就睡。” “萧墨你能不能不那么幼稚？” 他一副不妥协的样子，我只得抚额，然后清清嗓子：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 总有个记忆挥不散 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 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世间万千的变幻 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 那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温暖他心房 看透了人间聚散 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守护它身旁 若有一天能重逢 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