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发展才是硬道理】
齐林藏好了装着海*洛因的小书包，心情忐忑地回了家。 占了与我为舞，废了基哥，满足飞车众们黑道理想，自己又可以公报私仇。 事情本来很简单的，一切又因二十公斤的白*粉变得复杂、凶险起来。 正着手退出的齐林，也因为飞车党第一次抢地盘的战利品里有了毒品，便与飞车党一起陷进了坑里。更麻烦的是，他一直以飞车党主事人的身份出现，现在他又不得不跟飞车党跟兄弟们同生共死了。 就算齐林是飞车党老大，也让他感觉很冤枉，自己没享受到一点儿老大的福利，就必须领着刚起步的小帮派迎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重大危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毒品就是如曲飞翔说的一样，是一个定时*炸弹。 齐林那一瞬的疯狂想法是将这个炸弹的遥控器掌握在自己手里，用它去炸伤别人，他们飞车党也趁着这个机会往上爬。 对于要打自己主意的人，最完美的应对方法不是让对方的计划落空，而是将计就计地打对方的主意。 现在基哥一定在琢磨着打自己的主意，齐林目前想到的办法就是用二十公斤白*粉反手解决他，再用此敲开西厢道核心的大门。 飞车党太弱，又要安然度过这一劫，只有进入西厢道核心。 有了实力，才不会被别人任意欺负，别人也不敢随便打自己的主意。 不得不说，西厢道核心的防范又太严密，泼水不进。四根支柱在不断的明争暗斗，他们又不约而同防御着西厢道，不容外人插手。 齐林他们不敢弄得太大动静，唯恐引起那四根敏感的支柱的注意，提前来个尸骨无存。 果然是黑道有风险，入行需谨慎啊，自己怎么进入还不到24小时，就无法脱身了？ 再一想，白*粉肯定不是小小基哥的，原主也一定再找，能买卖二十公斤白*粉的人更不可能是善茬…… 继续往下想：如果再次解决了基哥，他会不会告诉别人白*粉的事？他又会再找什么帮手？ 然后，基哥完了，再来什么别的哥；别的哥也完了，原主再来了；原主完了，估计全市黑道白道都知道自己手上有毒品了……这就如同一个雪球，越滚越大，最后再压死自己。 齐林不知道他是想夸张了，还是想得一点都不夸张，总之，麻烦大了，火星撞地球了！ 越想越恐怖，命运是最不靠谱的，还指不定作者下面会编什么样的情节……时不待我，赶紧回家练功。 看着静静随光线变幻颜色的9张光盘和古朴沧桑的经折本旁通术——这就是齐林的底牌了，自保之力全靠它们。 神秘的光盘经过齐林的亲身实践，蕴含增强自身、毁灭他人的能力。 而默默自晦的旧书，是具有光盘不能比的亲切的中国古物，他相信老祖宗，相信中华文明，但愿在风雨来临之前能入门旁通术，这个藏匿在古籍中的功法能带给他惊喜。 让暴风雨来得更稳重一些吧！ …… 警局的夜晚从来不是安静的，经常有持械抢劫、打架斗殴、强jian未遂、团伙偷窃等夜晚高发犯罪处理。 市局主大楼里，充满着受伤痛嚎、女子哭诉、警察呵斥等声音。 风光大楼的后面有一座大树遮荫、绿皮满墙的小楼，是刑警队、缉毒科等重案警察的办公地点。 小楼走廊内的四十瓦灯泡十个亮三个，被风吹的吱悠悠晃荡。 每一个房间内都是通宵亮着灯，经常从门窗缝隙里挤出一缕呛人的烟味。 “高队，真不知道朱副局是怎么了，抓两个小偷竟然要刑警队出动。”一个年轻警员对坐在椅子上眯眼抽烟、看着卷宗档案的中年男子发着牢sao：“估计是上面又要检查了，朱副局该是想赶紧捞些成绩……” “哼！”高队冷哼了一声，这些官！ “……不过那两个少数民族小偷还真能躲，全城通缉了这么多天还没找到。”小警员声音突然变小了：“也该着他们倒霉，偷谁不行，非要偷警察局的官，还留了字，学侠盗么……” “小胡。”高队的声音沙哑无比，仔细一看眼睛也是通红充血，显然是个大烟枪，而且经常熬夜缺睡眠。 高队提声警告了小警员一声：“偷谁的也不行，都是犯罪。什么盗亦有道杀富济贫？都是借口！维护社会治安是我们警察的职责，贪官自有警察来法办，用不着这些败类管闲事！” “是，队长！”小胡一凛，心里却说真顽固！ “小胡，破案不要只看表面，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高队长丢给小胡一份文件，道：“你看看，这几天有好多男女配合的小偷失踪，有市民见过有人杀死一对男女，经过图像确实他们也是小偷，可惜当时天色昏暗，后来更没找到什么尸首，现场也没什么痕迹，证据不足无法立案……” 高队长把烟屁股按到满满地烟灰缸里，低吟道：“一定有什么关联……” “是啊，队长，现在咱们左州盗窃案都少了，搞得风声鹤唳的。” 高队又点上一支烟：“可惜上面那些高官为了什么GDP失业率，不让我们彻查西厢道，左州百分之八十的犯罪源都在那里，档案室那上百斤的悬案资料……” 西厢道是阳光没有照射到的地方，警察却只能在“光明”的地方执法。 小胡沉默了，无能为力，当初自己想做正义使者，头脑一热考了警察，当了几年差却早已经忘记了初衷。警察也得听上头指示，他们让抓的人才是坏人，从不能问因由，只问时间、地点、何人……又不是锦衣卫。 “嗒嗒。” 房间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身穿皮衣、年轻帅气的警察。 “沈组长。”小胡打招呼，帅气警察回他一笑。 “小胡，你先出去。”高队长道。 “是。” 帅气警察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坐到高队长满满的办公桌上，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点上开始吞云吐雾。 “小沈，本来你在更好的地方发展，我把你叫这来了，你不怪我吧？”高队长开口说道。 “嗯哼。”小沈咬着烟摇头：“我看了几天西厢道，不错，我喜欢！我沈庭就喜欢棘手的地方。” “那你感觉怎么样？”高队长听他这么说，笑了。 “混乱，但又团结；肮脏，却不丧尽天良。” “唉！”沈庭叹了口气：“总的来说，第一天我的下马威实施的还算不错，但是人家依然不鸟我啊！” “那可不行。”眨眼间一支烟又让高队长抽没了：“想办法让人家鸟你！沈庭，无论如何你也得至少将西厢道一根支柱拉到咱们这边来。” “高队，西厢道既然是左州最大的毒瘤，咱们把它打掉不就行了，你还非要控制一个，那些混蛋能听警察的吗？” “警察走警察的程序，黑帮有黑帮的路子……在左州，西厢道的黑社会不算最重要的，我们是要通过黑道的路子，找出更隐藏的真相来来。”没有烟抽着，高队长非常的不舒服，又要再拿一只。 “嗯？什么真相？”沈庭却在高队长拿烟之前，将桌上的一盒烟拿走塞进了口袋。 “呵，”高队长搓了搓手，才从一堆文件里抽出厚厚的一份递给沈庭：“自从十几年前左州就不对劲了，仿佛有一只巨大又恐怖的手罩住了左州，时间比西厢道的发迹还早……最近十年，你看死的人有什么问题？” 沈庭快速地看了一下文件，越看眉头皱的越深，最后也保持不住淡然的神态，惊道：“这，这都是一人死，全家人都亡……灭，灭门？！” “不错，就是灭门！十年的时间，一共二十四家人，里面包括老人、小孩、婴儿、孕妇，不论是谁，户籍上的人，死！” 高队长虽然研究这事好长时间了，每次说到依然愤怒无比。 “所以，你要收服一个比较大的黑帮，让他们打探消息，和咱们一明一暗地调查这事？”沈庭突然明白了高队长为什么费这么大劲儿针对西厢道，还把自己这个特警调来当片儿警。 “嗯。”高队长闭上了充满血丝的眼睛，揉了揉太阳xue。 那只手作案神秘手法高明，高队长也是无意间将一系列怪事联系起来，发现了这个惊破天的情况。可惜证据不足上面大佬无法相信，他没法在上级获得更多支援，压力非常大。 “好，我一定帮你！” 那压在重重犯罪档案上的警*帽似乎具有特别的力量，两个充满正义的警察心中都在发誓：不抓你出来，愧为警察！ 之后十多天，齐林一直闷在家里，加大负荷锤炼身体的同时，将神秘光盘已学的技能吃透。 前5号的知识博而精，齐林费了不少精力记忆，而通过前5号的厉害之处，他也在想缺少的4号到底是讲什么的？具有各种“另类”知识的光盘到底是什么人遗落的？ 可惜当时天色太黑，他因捡到小黄片太激动，并没有留意细节，在他心里也总有个疙瘩。 齐林自感自身实力提高的时候，飞车党那边传来消息，他们的人手已招得差不多，其中很有些潜力不错的年轻人。乔人杰骑着哈雷在地下赛车那里也名声渐显，已有几个飙车族骑士拜倒在他“攻受兼备”的容貌下…… 齐林对此非常高兴，只不过旁通术一直未入门，这是一块心病，让他心里不是那么痛快。 人数上的问题，已经基本缓解了，剩下的就是齐林这个老大担心的问题——钱啊！！！ 飞车党的地盘只一个，保护费每月一次，仅够飞车党平日开销，要搞大动作与我为舞俱乐部是万万负担不起的。 剩下，齐林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最后还是只能到赌场混水摸鱼一下。 说实话，齐林不想赌博，赌博的诱惑力和毒瘾差不多少了。 赌是一定会有输赢，赢到的是钱，输掉的却不止是钱。 齐林目前保证自己能忍住一次，保证不了忍住两次三次…… 这天又来到与我为舞俱乐部，外面停着几辆拉风的重型摩托，里面比基哥在的时候更加热闹了，所以流氓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人品好，一切皆有可能！ 穷羿镇来的兄弟刚成为真正的流氓混混，拥有了自家场子，热情度很高，基本上全天值班，一天眯瞪几个小时就足够了。 生意越来越好，一楼的吧台已经不够用，又加了一个吧台，现在他们都在吧台边上坐着谈天说地喝着汽水，有青春靓丽的MM在一旁谈笑风生，这种生活真是神仙也不换！ 有几个生面孔，看来是新加入的成员了。 那一个比个拉风的造型，齐林就知道这些是飙车族，是乔人杰收的小弟。 见齐林来了，老的兄弟就要起来打招呼，齐林做了个手势，他们又坐了回去。 现在情况不比平时，老大还是要保持神秘，会让对手有所顾忌，也能给怀有不轨之心的新成员一个警示，让他们看不出小小的飞车党水有多深。 该出来的时候才会出来，这才是幕后老大该做的事。 老大负责的就是低调地装逼…… 齐林上去，叫了杯果汁，问道：“红发哥，生意不错吧？” “原来是小林啊。”乔人杰也顺杆爬，拍着齐林的肩膀笑眯眯地说：“还算不错。” 看他小人得志的贱样，齐林想动手，再看造型非主流的新面孔对他的崇拜之色：妈的，忍了！ 乔人杰见好就收，对愣愣的小弟们说：“都傻了？这是我第一个小弟和徒弟，是你们的大师兄，快叫林哥！” “大……大，师兄……”道上规矩是讲辈分的，飙车族们虽然不太乐意，还是老老实实叫了。 “不用客气，都自家兄弟，以后咱们要常切磋，发扬光大飞车党。”齐林笑着说，没有一丝架子，温文尔雅的样子让飙车族们很舒服。 “大师兄，你在地下车场排名多少啊？”飙车族们也只是平日装酷习惯了，实际上有些还是很青涩的。听齐林说要常切磋，连忙问他的飞车排名。 “呃……”齐林一愣，黯然之色一闪而过，道：“我不玩车。” “啊？身为飞车党怎么能不玩车呢！”飙车族们痛心疾首，不断跟齐林描述飙车时的快感。 齐林心有所想地一直点头。 不一会儿，他和新小弟们打成一片，基本在口头上可以生死相交了。 “开会！” 过后，齐林示意乔人杰，先行去一楼的会议室。 又开会，当老大的是不是都喜欢开会！ 乔人杰不爽，却也执行了齐林的意思——内部高层会议，支开新来的。 吩咐了小弟们通知其他几个飞车党核心成员，也到了会议室。 ……“最近大家都干的不错，”齐林开始在内部会议上发言：“不过要注意同时提高自己的能力，别为了装大哥，忘了是什么才让你们当上大哥的。” 齐林的话有两个意思：一，要玩命的给我锻炼，别托大家后腿，飞车党光我这个老大牛逼不行，你们也得牛逼（但不能牛逼过我）；二，摆正自己的位置，别飞到天上，当心摔着，飞车党我大齐林才是头儿！ 这也不能怪齐林小心眼，刚才开会已经有人敢摆架子了，虽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从小事看大事，显然这几天他们没少被灌迷魂药。 不过，齐林高估了小弟，或者是高估了自己——小弟们没听懂他的一语双关。 齐林的语言没政治家们那么有艺术感，达不到一语双箭的高度。当然，这点他是不会承认的……看小弟们那个迷糊样，只能认为他们没自己有文化。 但还是有敲山震虎的作用，他继续说道：“你们都非常努力，我也不会落下，资金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红发，听说左州一年一度的亚洲飞车赛又要举行了？” “嗯，是在最近，具体时间还没定下来。” “那你准备一下吧，这次咱们参加，前三名的奖金挺高……” 要是乔人杰能进前三名，齐林就暂时不用头痛钱的事了，奖金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不过，有难度。 全亚洲的比赛，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参赛得交报名费，一般都是一人一万元。 还是得去赌场…… “和尚，搭线的事怎么样了？”有钱也不行啊，现在的黑道都得有官方背景支持，不然走不长久。 “唉，赵老板的确在上面有人，那人是有支持对象的，咱们给不起他要的价钱。”元斌很发愁，飞车党终归是小白啊，西厢道或者是说左州黑白势力盘结的很牢固，想突然插进去一脚不容易。 “……我会想办法的。”这还是钱的问题。 “老大你辛苦了，我准备去卖猪胰子，”乔人杰在下面说：“我和陈天火已经跟女顾客们宣传好久了，这玩意比那些高级化妆品都管用，我的这张脸就是招牌……现在的人都觉得舶来品好，死贵死贵的不管用，照样还买，都忘了咱们祖传的方子，乔氏猪胰肯定能大卖！” “红发，你这么好看不会就是用猪胰的原因吧？”乔人杰为什么像女人一样好看是飞车党的第三大秘密。 “你别乱猜，阿杰天生丽质，是爹妈手艺好，羡慕不来。” 众人调侃着，乔人杰的白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都闭嘴，红发至少能替社团着想，为我分忧，你们只看热闹！”齐林非常的感动，小说上的铁杆小弟自己身边终于出现了一个！ “咳，老大，这……我……”曲飞翔支支吾吾的，最终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交上了一张纸。 齐林莫名地接过来，看了看，心里顿时下起了小雨：贼老天你终于开眼了！ ——“暑假期间，鄙人因生活所迫，谋生所需，特开以下业务：代写小学生暑假作业；替小学生欺负其他同学；代替男学生应付性sao扰对象。” 下面是一溜收费细则。 “翔，你这样得写多少作业才能挣到我们需要的钱？” “就是，翔，你档次也太低了，面向的客户群众竟然是小学生……怎么说也得是初中生吧？” “其实，你们两个的办法都不好，来钱不快也不多，远水解不了近渴……”陈天火嘿嘿一笑：“其实赚大钱很容易的——想要富，做手术，做完手术告大夫；想有钱，装摔倒，被人扶完记者找……” “没错，你一看就像是需要做手术的，要不这活你来干？”矛头又指向了陈天火，这货真贱啊，这种有损公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接着，小弟们都闹成一团。 唉！齐林也开始盘算着那些来钱快的路子：打劫不敢干，偷窃没经验，卖身未成年，碰瓷太危险，乞讨没伤残…… 怎么现在想不老老实实赚些钱这么难啊！ 那就今天晚上去一次重威赌场吧！ 在与我为舞商量了大半天，眼看太阳就要下山，齐林要回家准备准备再临赌场。 刚出与我为舞门口，吓得他又窜了回来——看见沈寻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