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我就是摸了摸】
沈寻双带着齐林来到体育馆内的一处房间，就是“练功室”了，又找出一双鞋，让齐林穿上。 练功室挺大的，但是非常的简单。地上一半铺着红毯，一半是光亮的地板，还有哑铃、沙袋、木人桩等等常见的练功器具。 沈寻双先给齐林介绍了一下要教给他的功夫。 “我要教你的，是中国武术！” 沈寻双说完先看着一下齐林，发现他没有露出不满、歧视的意思，顿时也放了心。 没办法，舶来功夫对中国武术传承有太多影响，师傅和徒弟的关系已天翻地覆，现在徒弟是大爷。 齐林很兴奋：太好了，我要学的就是中国武术！ “听好了，是‘虎鹤双形’！” 齐林了然，原来那天她哥哥用的是虎鹤双形，怪不得有一啄一抓，太犀利了！ “我们派的祖师爷是林世荣，也就是电影里黄飞鸿的那个徒弟猪rou荣。虎鹤双形是祖师爷综合洪拳和佛拳创出来的拳法，是南拳的一种。” “拳法是取虎的“劲”和“形”，又取鹤的“像”和“意”，所以叫虎鹤双形拳。”沈寻双说着演示了一下虎鹤的动作。 “虎鹤双形中的虎表现的是刚劲威猛，鹤代表的是柔韧灵速，两者的结合就是武术中的“刚柔并济”。” “全套表演的拳法有一百零八个动作，但真正的实战，拳法有更多的变招，有快有慢，有攻有防，手形与步法相结合。” 沈寻双让齐林放松点站着，先演示了一下手形和各自的攻击方式： 虎爪：攻击方式是抓、按、撕、拉等，齐林当时也就受伤与此。攻击点有脸、腮、心窝、头发、咽喉、下体等。 鹤喙，也就是俗称的鸡爪，当时沈庭就是由拳变鹤脱出齐林的双手包握的。攻击方式是啄、刺、抓等，攻击点有眼窝、太阳xue、颈动脉、心窝、肋下、下体等。 拳：攻击点有鼻梁、心窝、下体等。 指锥：就是握拳，用大拇指顶住食指的指甲，这样食指的中关节形成一个锥状。攻击点有脸、腋下、心窝、下体等。 豹爪，也就是五指关节紧*合但不握，除大拇指四指的中关节都形成了指锥。攻击点有鼻梁、咽喉、肋下、下体等。 肘：攻击点有脸、下巴、心窝、后脑、下体等。 脚：攻击点有腹、下体、膝盖侧等。 膝盖：攻击点有脸、心窝、腹、下体等。 南拳毒辣，不论哪个攻击都有下体，沈寻双针对着齐小二不断做演示，看得齐林冷汗直冒，生怕女流氓失手，怪不得她这么喜欢说阉人呢！同道中人啊！ 演示完了，沈寻双出了一头香汗，小手扇了扇风，在一大堆器具里淘出一个书本见方的扁沙包扔给齐林，对他说：“以后就拿着这个东西练习手形攻击，抛到天上再抓住是练习虎爪的抓力，放在地上用鹤喙击打……” “……“齐林掂量了一下这个灰色的布包，外面是极厚极结实的油布，里面感觉不像是沙子，重量太重，应该是铁砂。铁砂装得比较满，如果要紧抓，手指很受阻力。 “反正，你就用我刚才讲的手形使劲折腾这个沙包就是了……”沈寻双看齐林不是很懂，她这个师傅颇不负责任，让齐林自己参悟了。 齐林也不缠着她教，他感觉沈寻双应该顶多跟他哥学了几手，然后就偷懒了，她的估计就是三脚猫功夫。 虽然沈寻双不是个好师傅，齐林却是个好徒弟。 沈寻双教完齐林手形，掏出一片口香糖放嘴里坐在跳马上边嚼边看着齐林在一旁消化着教给他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沈寻双看差不多了，对还在不断比划齐林地说：“行了吧？真笨啊你，想当初我两分钟就熟记了所有的手形……” “……”我早就学会了，只是在考虑怎么合理地把这个加入平时的锻炼计划里。 “给你，你用一只手能不能把这个碗给握成团？”沈寻双丢给齐林一个一中食堂盛稀饭用的隔热金属碗，她要看看那天齐林握扁金属碗是不是真的。 “这——”齐林知道他的握力，虽然已经很大了，但不太可能一只手把坚固、用力学道理加工的两层金属碗握扁。 他还是试了试，用了吃奶的力气金属碗只是凹了一小块。 沈寻双看了也是奇怪，那次他分明轻松捏扁了金属碗，这次怎么不行？难道他是变异人，一定要红着眼，力量才变大？ “好了，现在教你步法，跟我过来。”沈寻双领着齐林走到另一半没有地毯铺着的地板上。 “现在我开始打你，你躲逃，不准出了这块地方啊！” 沈寻双这么一说，齐林脸色大变：“虎姐，我没惹你吧？你打我干什么？” “我想打就打，你管得着嘛！”沈寻双一下子蹿了过来。 齐林转身就跑，却是滑了个大跟头，幸好反应快，双手往地上一撑，要不整个人就拍地上了。 齐林又发现自己站不起来，沈寻双抓了过来，他连忙四肢着地的跑，结果四只爪子捣腾了半天，也没挪出一米。 沈寻双在后面抓着他的裤腰，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哎哎哎！你行了没有？” 齐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气，看了看脚上的鞋，摸了摸地板，惊道：“虎姐，这个鞋和地板有问题！” “当然了，地板是特制的，是尽量不防滑，你穿的鞋也是不防滑，所以要是没练过的人在这上面根本走不了。” “为什么？”齐林指着沈寻双的脚：“你没穿这种鞋，却抓穿这种鞋的我，这不公平！” “咳！”沈寻双一尴尬，嘴硬地说道：“我是师傅有这个资格！”接着一转话题：“虎鹤双形和其他武术一样，要练习扎马步稳固下盘。但是现代生活节奏加快，几分钟的也算是浪费时间，所以有人研究出这种方式练习步法，平时在这上面练功，一边练拳，一边练桥马……” “虎鹤双形要求出拳稳定有力，步法落地生根，眼睛灵活有神，身段挺拔端正，你要在这上面练好了，到平地上就更厉害了……”沈寻双语重心长地说。 “……”你怎么不一起穿我这种鞋练啊，真是说的好听。 齐林不由地吐槽，对这个创意也是挺佩服的，光盘2号里也是有要求扎马步，他以前是单独花二十分钟练习。 “哒哒。” 门被敲响，进来那个叫齐林亲她的漂亮MM惜玉，她一看房间内没有她想象的那样：齐齐和大姐头在你侬我侬或者是XXOO，愣了一下才道：“大姐头，有事找你商量。” “哦，”沈寻双对齐林说：“你在这好好练习，我出去有点事。” 惜玉向齐林抛了个飞吻，看到齐林羞红了脸，笑呵呵地走了。 齐林趴在光滑的地板上，双腿一分，只用腿内侧肌rou的力量，双腿一夹，缓缓在地板上站了起来。 他随便走了几步，根本没有沈寻双在时那样的狼狈，自语道：“有意思。”和溜冰似的在地板上滑了起来，还不时做个花样…… 这么玩了一会儿，突然听到门开，齐林连忙假装站不稳，摔倒在了地上，痛得哎哟哟叫唤。 进来的沈寻双也没怀疑，对趴在地上不起来的齐林说道：“马上放学了，跟我一起出去吃吧！” “是！”虽然不乐意，但是为了避免她怀疑自己不良的泡妞用心，还有巴结她和她哥哥，齐林答应了。 好不容易从体育馆一众女流氓又摸又亲中逃出来，屁颠屁颠地跟上了沈寻双：“虎姐，咱们这不是去校门口啊？”发现她在校园里越拐越偏，齐林不由问道：“不是去吃饭吗？” “现在还没下课，大门禁止进出。”沈寻双没好气地说，她发现自己收的这个小弟有点傻。 ……当看到一面两米多高的红砖墙，齐林也明白了，原来是要翻墙出去。 一中的校园非常的安全，除了校门保安很尽职之外，围墙也特别高，上面什么铁丝网玻璃渣，要是不知道的人说不定还以为是监狱呢。 华夏的学校，高高的围墙给了学生一片世外桃源，却也让学生与世隔绝……所以学生的社会经验不足。 不过围墙再高，现在神圣的学校里也变样了。 ——这就造成了两个极端，“傻”的学生呆板得让人头疼，“聪明”的学生精明得让人咬牙。 没想到沈寻双知道这么一个没有铁丝网玻璃渣的矮墙，还有一栋楼房在前面挡着视线……附近没什么人迹，以后逃学容易多了。 齐林“呸呸”吐了两口唾沫，拍了拍手，双手搭上墙头，就要翻过去。 身子刚撑到一半，沈寻双一下把他揪下来了，这给墩了个大屁股墩：“干嘛啊？” “老大我还没翻呢，你就想先跑，懂不懂辈分？”沈寻双理直气壮地说，一通大道理盖到齐林头上，说得他羞愧欲死。 “起来！”把齐林拽起来，让他弯下腰，女流氓踩着齐林的背轻松骑上了墙头。 在墙头上悠荡着长腿，示意齐林也上来。齐林上去了，又让他先下去弯下腰，再踩着他的背下去。 “……”原来懂辈分就是要当板凳用的。 沈寻双的心思是：收了小弟，当然要物尽其用，不踩你踩谁啊！ 带着齐林到了学校后面一条小吃街上的一家小菜馆里，找了个座位坐下，对齐林说：“你吃什么？我请客。” “虎姐真敞亮！”不用自己花钱，齐林当然乐得不行，嘴上还是得矫情一下：“这里我不熟，虎姐你做主吧！” “好吧！”沈寻双一点也不矫情，大方地接过菜单点菜，弄得齐林欲哭无泪。 “这里有道鸭舌做的的招牌菜，味道不错。”对齐林介绍了一下，不由分说地就要了一盘。 齐林却不想吃：“我从来不吃鸭舌头，从鸭嘴里取出来的东西多脏啊！”招呼了一下服务员：“来份炒鸡蛋！” “……” 服务员和沈寻双一头黑线地看着齐林一脸“我就是要吃干净的炒鸡蛋”的表情，最后沈寻双无奈地挥挥手，表示再来一盘韭菜炒鸡蛋。 又要了一菜一汤，齐林就高兴地等着了，以前刘星语当他免费饭票，贫穷的小弟们也都是吃他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请他吃饭呢！ 沈寻双掏出她的女士香烟，示意齐林要不要，看到他摇头，便自顾自地点上一根。 齐林怎么说也耍过几年流氓，烟倒是抽过，没感觉到多销魂，就不抽了。 而且李花晴鼻子灵着呢，虽说她不会骂自己，但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齐林在家人面前可一直是保持着纯洁听话的良好形象——至于他打架，好像经过李花隐默认了，齐重也不敢抗议强人老婆下的决定。 看到沈寻双熟练的动作，看来是烟龄不小啊。 以前在上层社会，女人抽烟也是一种体现自己高贵优雅的方式，就好比近代的男士一定要揣怀表，胳肢窝夹文明棍一样。 现在……除了雪茄和烟斗算是一种文化，其他都是自残生命。 像沈寻双这样的女学生或者是女流氓抽烟，齐林估计是为了体现一下身为大姐头的与众不同，在外人面前装样子表示她有过去她很牛逼，不要小瞧她。 更阴的是，她抽烟都是到男厕，让朱坚强副校长总是盯着男生。 齐林看她抽的是女式香烟，应该也是受不了一般烟的辛辣，而女式烟的味道，尼古丁含量少还会加入一些其他的口味，什么薄荷、柠檬、巧克力，让人不知道到底是抽烟还是吃糖。 还有救——齐林心想。 但他又想，救她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便什么也没说。 齐林发现沈寻双一直以不同花样装饰在身上的红领巾，心想：这应该是我那天在红领巾迪厅蒙面的那条吧？不是给她包扎了伤口？她怎么还戴在身上？难道她真喜欢上了我那天扮演的红领巾大侠？ 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办？我对她倒是像兄弟之情……男女之情？没开玩笑吧？虎姐像女的吗？ “虎姐，你应该不是少先队员吧，怎么还带着红领巾？”齐林还是要打听清楚，因为他心里很高兴很高兴…… 果然，听到齐林问红领巾的事，沈寻双小脸不知觉地一红，齐林心里仰天大笑：原来我这么有魅力，也有人暗恋我啊！ “因为我需要这条红领巾时刻提醒我，要找到一个人。”沈寻双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人？”继续在心里狂笑。 “仇人。” 哎哎哎？ “那个人他非礼了我！”沈寻双一点也不把齐林当外人，咬牙切齿地说出了她丢人的事。 “非礼？”哥们哪里非礼你了？ “那天我受伤，几乎在大腿根的内侧，本来只是一个小伤口，早就结痂了，那个人竟然又把伤口抠破，用这条红领巾包上了……我就不信当时的情况下，他没有趁机非礼我！” 沈寻双一拍桌子，脸红的都烧上耳根了，不知是羞是怒。 “……”好心办坏事啊，当时你吐了哥们一身，我只是想收点利息顺便摸了两把而已，怎么就破了？……咳！那个没弄破！ “你见没见过有个自称是‘红领巾大侠’的……或者是用红领巾蒙面的人？”沈寻双突然目光灼灼地盯着齐林，她当天的印象中那个红领巾大侠的身形好像跟齐林差不多…… 齐林一惊：这种事哪能承认！ “没有，现在还有红领巾蒙面的，还叫什么红领巾大侠，神经病吧！” “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保证你的小JJ会因为尿不出尿而痛苦。”放了句狠话，就不搭理心虚得连马屁也不拍了的红领巾齐大侠了。 沈寻双也只是随便问问，红领巾大侠功夫那么好又英勇，哪像眼前这位——这么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