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时来运转，得工作
“小伙子，不要放弃，相信自己，会时来运转的。” 回响着老人的话，付炎终于来到了美美化妆品有限公司的大门口。 “希望能够被原谅吧。”付炎站在门口，小小的祈祷了一下，走了进去。 说实话，从他见到女孩儿舌头都捋不直的性格来看，他就根本不擅长与人照面，交往的工作，他更喜欢在厨房剁rou，工厂搬货，骑着单车将快递送到每个小区的保安室或者放进小区内的自动快递箱里的那种很少跟人交流的幕后工作……没办法，他已经没钱了，他现在这状态，不是他选择工作，是工作选择他。 “付炎？是吧？”刚踏进门，就有一个年龄稍大一点，身体稍微圆润一点的中年保安走了过来，拿着一张简历，对着他看了看，在得到他点头后，快速将他拉到了一边。“我是这公司的保安队长。” “那个，对长，不好意思啊，早上因为有点事儿，所以迟到了。”付炎一听是保安队队长，那就是他的直属上司，连忙道歉。 “你怎么穿成这样啊？”保安队长上下打量了一下付炎，年轻，个子，讲究，身板，有点儿廋，不过也算结实，只是他身上这衣服。 “我出了一点儿……”付炎没打算将自己被骗光钱财，然后还进了警局的遭遇说出了，毕竟很多工作单位，都对警局这个词很敏感，要是知道自己进了警局，管你有罪没罪，都会被人多多少少戴上有色眼镜，不会录用。 于是乎就打算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哎呀，不管你遇到了什么，赶紧跟我进来，把衣服换了。”保安队长似乎并没有那个闲心，拉着付炎的手，直接进了员工更衣间，从一个储物柜里，拿出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递给付炎。 “西装？队长，你给我西装干啥？我是来应聘保安的，给我西装……再说，这天气，穿西装会不会有点儿太……”付炎看着保安队长手中递来的西服，没有直接去接。 “你还想不想要这份工作了？想要，就赶紧换衣服，不想要，就直接走人，怕热，你来应聘什么保安啊？你以为在这种写字楼当保安，就只是个摆设，可以舒舒服服吹空调了啊？”保安队长一看付炎不听话，脸色一变，立马黑了起来。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保安不穿保安服，要穿西装。”付炎连忙摆手。 “等下有重要的客户要来，老板为了提升公司形象，就……你懂了吧？”保安队长说着说着像是有点儿编不下去了的感觉，直接话锋一转，“一句话，穿西装，做安保的工作，月薪一千二，如果你同意，马上就可以领钱。” “好，我同意！”一听到马上就可以领钱，之前还想着怎么跟上司开口，预支一点儿工资应急的付炎，啥都不想，直接点头答应。 “呼——你赶紧换衣服，换完了我还有事情要嘱咐你。”看见付炎答应，保安队长把西装衬衣往他身上一推，催促道。 “好。” 想到待会儿就有钱拿，付炎也不管什么热不热了，直接就换了起来。 看着换衣的付炎，保安队长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无奈跟庆幸。 为了好找工作就稍微美化了一下简历，退伍军人出身的他，跟人说自己曾经是在某特种部队服役，成功得到了这里的工作，不时在下班后，跟感兴趣的职员吹嘘一些以前在军中听来一些关于特种部队的日常信息。 当然，在他担任保安的这些年来，尽职尽责，有着一个军人该有的觉悟，公司也没出过什么岔子，小麻烦，都轻松解决，因此也荣幸的升为了保安队长。 前天，老板助理忽然找到他，问他有没有以前的战友，现在是在保镖公司工作的。为了不让自己的“辉煌”简历露陷，他就点头称有，打算糊弄过去，哪知道老板助理一听，直接让他介绍一个来，说过两天会有重量级的明星要来谈加盟代言，为了彰显公司的实力，就让需要一点儿“排场”。 由于公司本来就有几个保安，公司规模也没那么大，不需要太多，因此就让他随便找一两个来。 普通退伍军人的战友，肯定也都是普通退伍军人，没有背景的，大多一样跟他从事了最累，最苦的底层工作，哪里有什么“保镖”之类的。 想到是老板的吩咐，他又当场答应下来，若是到时候拿不出人来，那可就麻烦了。 他不是没找过职业保镖公司问过，但凡是符合他要求的那些职业保镖，一请下来，那价格几乎完全是按照时薪给算的，这跟老板助理所提出跟他工资差不多的待遇水平相差甚远， 他一个小保安，虽然是个保安队长，可一个月也就多那么一两百块，还有妻子，孩子要养活，倒贴钱，肯定是不行的。 为了完成“领导”所交托的“重任”，又不能超过预算，他便想到了找“演员”这一说。 担心公司的人会不会看到，他又不能直接发布招募信息，自己又不认识这方面的人，于是乎，便自己在人才网上找了起来。 来的是重量级明星客户，是为了“排场”而去，那当天肯定不能出任何乱子，一般人看到明星肯定会失常，说不定还会做出格的事儿，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让自己的“谎”能够顺利的圆下去，他经过了熬夜筛选，终于到了一个应该没多大问题的人选。 在校高中生，有着多份兼职的各种经验，能够应付各种不网上需要太动脑子的活儿，最关键的一点，他曾经在一家演艺公司当过陪教。 这样有着丰富经历，背景清白，估计也是穷苦出身，给钱就能干活那种。 演艺公司的陪教，应该没少见明星，见到明星应该知道自己工作的本分是什么的人，正好符合他的需要。 给他发了录取短信，确认被接收，便开始按照付炎的身高体重信息，购置保镖的行头。反正又不是定做，几百块的东西，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好。 钱，自然是从领导给的预算中分出。余下的，就是付炎的工资，反正他又不是专业的保镖，一个刚来，还需实习的小保安，剩下的，应该足够了。 果然，付炎按照他的想法，接受了这份挂“保安之名，行保镖之事”的工作。 “你是在演艺公司当过陪教吧？应该是见过不少明星吧？”保安队长对陪教这个词并不是特别的明白，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去理解了。 “嗯，可以这么说，也不……”付炎刚想解释这一条，所谓演艺公司的陪教，是在少年兴趣表演班，说好听点儿，是陪教，说直白点儿就是陪小孩子玩，照顾小孩子，不出乱子，哄他们开心，其中有一些上过电视参加节目的童星，如果这也算是明星的话。 “那就行了，待会儿见到EA她们的时候，一定要装作对一般老板的时候那样，恭敬，千万别激动呀什么的，签名什么的，都等她们谈完公事，有时间你再要。”保安队长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早上他收到了消息，说今天要来谈给公司谈代言合同的是近两年大火的少女天团，个个都是宅男女神，他这个年纪，有孩子，有家室，看着她们的舞蹈视频，都有点儿…… 付炎这副样子，估计，不，肯定是个标准的宅男，不敢保证。 “EA？什么东西？手机品牌商么？”付炎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理了理怎么穿都感觉有点儿紧绷绷的，不怎么合身的西装。 “你不知道EA？E啥来着，A什么，英文我没文化，读不来，我知道中文意思好像是什么恶魔天使。”保安队长道。 “EvilAngel？”付炎怎么说也是刚参加完高考的考生，虽然英文不怎么样，但这几个有象征意义的还是记得清楚。 “对对对，就是这个，Ev啥，你不知道？”保安队长想要将英文给拼出来，可这就跟大舌头想要努力说清楚话一样，努力前，有困难。 “不知道。”付炎摇摇头。“什么活动么？” “宅男女神女子天团啊，你不是宅男么？你会不知道？”保安队长盯着付炎，想看看他是在故意装，还是真不知道。 “女子天团？干嘛叫恶魔天使？摇滚乐队？”付炎依旧一脸茫然，没错，他在没兼职，没课上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呆在家里，蹭网，玩游戏，看动漫，他喜欢的除了一个三次元的女神楚玉瑶，其她的都是二次元的。 “恶魔，是指拥有魔鬼身材，天使，是指生来天使面庞，恶魔天使，就是两者俱合的意思。” “碰，居然还有人用这么自恋名字给组合命名。”说到自恋，付炎不由想到了从手环里跑出来的那只女鬼，她好像也是这么自恋，总称自己是女神“咦，人？不，鬼呢？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