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害人害己
此刻的惠妃悔的肠子都青了，都怪自己贪心太大。不曾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把自己也一块陷了进去。 “是我一人所为，与任何人无关。”姚婉婷沉声再次强调道。 “贱人，你别不识抬举。”见姚婉婷依旧是这么一句，玉贵妃开口怒骂了一声。 皇后不悦的白了玉贵妃一眼，转而蹙眉看向姚婉婷，也是一脸的恼怒，“姚修媛，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知道，谋害皇嗣可是死罪一条。你最好如实招来。” “臣妾无话可说，请皇后娘娘定夺。”姚婉婷眼神黯淡，一副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的样子，显然是彻底无望了。 叶凝安紧紧咬着嘴唇，看向姚婉婷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变暗，心揪的生疼，也是一副大祸临头的感觉。 见姚婉婷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皇后不悦的撇了撇嘴。自然知道看她的样子，定然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只听玉贵妃咬牙道：“皇后娘娘，依臣妾看，若是不用刑，这个贱人，是不会开口说实话的。” “瞧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若是用刑，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慕容曼雅蹙眉看了姚婉婷一眼，不温不火的道了一句，“也或许，她说的就是实话。” “实话？”玉贵妃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一脸的不相信，扭头看向慕容曼雅，讥讽道：“你刚才不是还为她作证，说自己前几日在重华宫看到一位陌生宫女找过她，若是此事是她一人所为，难不成那日是你看花了眼？” 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有些加重，“还是你别有企图，也想着一同拉本宫下水。” “贵妃娘娘真会开玩笑，若是臣妾真想如此，刚才就不会那样说了！”慕容曼雅扬着下巴，一脸的毫不畏惧，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您说对吗？” 闻言，玉贵妃眉头皱了一下，嘴角撇了撇，却是无言以对，有些不甘心的看向皇后，一脸认真的道：“臣妾觉得，若是不用刑，恐怕……” “是臣妾一人所为，这个答案，是不会变的。”没等玉贵妃把话说完，姚婉婷突然开口，一脸的坚定。 “你……”玉贵妃一脸怒意的瞪向她，想到她刚才诬陷自己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便来气，恨不得过去扇她两耳光。 “姚修媛，那日去重华宫送水仙花瓣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皇后一脸严肃的问道。 姚婉婷没有回答皇后的问题，而是极力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声音有些微颤，“臣妾与阮昭媛同一天入宫，如今见她青云直上，臣妾心生妒忌，见不得阮昭媛怀有龙嗣，才会想出如此卑鄙的方法。” 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至于诬陷玉贵妃，也是臣妾嫉妒心强，见不得玉贵妃独宠后宫。才会临时起意诬陷玉贵妃，想拉玉贵妃一起下水，臣妾说的句句属实，与他人无关。” “真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玉贵妃瞪了姚婉婷一眼，转而看向皇后，“依臣妾看，姚修媛定然是没有说实话，若是她不肯开口，就盘问重华宫的丫鬟。” 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本宫就不信，慎刑司还对付不了几个女人。” 一旁的叶凝安吓了一跳，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慎刑司是什么地方，是人人生畏、几乎有去无回的地方，一听名字，便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在心里狠狠地诽谤了一番，暗叫自己真是倒霉透顶。 此刻的叶凝安悔的肠子都快断了，早知道后宫如此凶险，她宁可饿死街头，也不会进宫的。 只见皇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脸的赞同之色，“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毕竟姚修媛身份特殊，自然是不能随便送去慎刑司，若是审问丫鬟，倒是说得过去。” 叶凝安惶恐的凤眸圆睁，丫的，你们一个个都是蛇蝎心肠吗？难道我们丫鬟就不是人吗？ 一旁的惠妃出了一身冷汗，压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她用梅姨娘的性命要挟姚婉婷，知道姚婉婷誓死都不会出卖自己，但是，姚婉婷的丫鬟，她自然是不敢确定。 “娘娘，您要屈打成招吗？臣妾已经说了，是臣妾一人所为，您为何就不相信臣妾呢？”姚婉婷抬起头，睁着一双含泪的大眼，声嘶力竭的冲皇后喊道。 “放肆，你这是什么话！”皇后眉头皱起，心下甚是恼怒，“倘若此事果真是你一人所为，查一查又何妨？若是你的背后还有主谋，只处置了你一个人，岂不是放着凶手逍遥法外。” “皇后娘娘圣明，臣妾非常赞同皇后娘娘的做法，如今阮昭媛遇害，若是不捉出真正的凶手，以后，岂不是人人自危？”杜芷柔开口道。 听到皇后要调查重华宫的丫鬟，姚婉婷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紧紧咬着嘴唇，似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有些惊慌失措的叶凝安，那双带有深意的双眸，让叶凝安心里一颤，自然知道姚婉婷的意思，无非是求她无论如何都不要说出真相。 对上那双恳求的目光，叶凝安突然感觉心口好痛，整个人处于绝望的边缘。你怎能如此自私，你为了保护你娘，就该牺牲我吗？ 皇后清了清嗓子，见姚婉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便知道，根本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嘴角撇了撇，雷厉风行的冲殿外喊道：“来人，先将姚修媛带回重华宫看押，等本宫奏明陛下，查明事情原委，再做处置。” 姚婉婷身为一品大臣之女，家族地位摆在那里，自然不能随便处置。何况，谋害皇嗣如此重大的事情，皇后也不敢私自做主。 只见皇后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继续道：“把重华宫内伺候姚修媛的奴才，全都带到慎刑司，逐一盘问。”说完，便一甩凤袍往殿外走去。 一旁的惠妃感觉脑袋天旋地转，紧张的呼吸都有些不均，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见玉贵妃走到她的身边，冷哼了一声，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扭着腰板，也离开了琉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