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60、现实面前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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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不好的时候,我疼,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你说你醉的时候,我疼,疼的不能自制,思绪混乱。 我的语言过于苍白,心却是因为你的每一句话而疼。 太多的不能,不如愿,想离开,离开这个让我疼痛的你。 然而,移情别恋,却太难,只顾心疼,我忘记了离开, 一次一次,已经习惯,习惯有你,习惯心疼你的一切。 门由外向内被人推开。 进来的人随着风,带来一阵沁心的香气。 葵仰躺在床上,闭着眼淡淡地问:“有何事?” “求个清静的地方睡觉。”她不等他回应,踢掉脚上的鞋子爬上了他的床。不用他同意,已经掀开另一边被角安稳的躺在了被窝里。“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你可知,孤男寡女……” 她打断他难得的诙谐:“那也得是正常的男女。你跟我?还是算了吧。”丢给他一个白眼,翻身,背对他。 葵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是带了些茫然。为什么他跟她的对话,在某些程度上总是不赶趟呢? 一觉醒来,安沫筱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姿势是蜷缩在葵宽厚的怀里。受惊的她慌张的抬头,不期然对上不知何时清醒,亦可能根本没能睡着的葵的眼瞳。 目光炯炯有神,面色没有颓废。 这种脸色,不是被人打扰了睡眠的人吧。 “早……”她心虚的招呼。 他倪她一眼,抽出自己的胳膊,翻身起床。 她抓住他的胳膊不依不饶:“作为有礼貌的人,在别人招呼自己之后应该礼貌的回复。”什么叫得寸进尺?什么叫恬不知耻??就她这样的!! 人家舍了胳膊给她当枕头枕了一夜啥都没说,醒早了害怕因为自己起身的动作惊醒了本就心情不好的她。虽然说他就算把熟睡的她扔河里,她也不一定能醒过来。人家实实诚诚的等她醒了才抽胳膊走人,她还来劲儿了。 欠抽! 真特么欠! 清晨的微风带着阵阵花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她手中只余下一片花瓣。而他,一脚正准备跨出房门。 无论我们正处于怎样的境地,身边发生怎样的事情,地球依旧祥和且宁静的,公转,自传。 安沫筱到星悦楼后厨时,里面早已忙成一片,人影穿梭,热火朝天。 “这才什么时辰就忙成这样了?”安沫筱疑惑地问过来递给她围裙和袖套跟帽子的小光。 小光先在抿嘴偷笑,然后抑制不住骄傲似的咧嘴:“老大,都是你的名气闹的啊。” “我?!”安沫筱问完便了然:“昨天斗舞的事情传开了?” 小光的点头的速度堪比小鸡吃米:“昨儿酒楼就接到了不少订单,今天一早,天还未亮,各大家的管事就来了。咱酒楼的订单已经排到了月后。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老板百分百可以埋进乾国富豪行列。” 安沫筱坏笑:“那我是不是应该去找他要点分成?好歹是因为我的出名才为他带来了这么多的单子。” 谢晋的胳膊已经拆掉了挂脖的布条,受伤的手裹着简单的绷带走了进来:“细尘。”换了她的名,顿了顿,“安姑娘。” “老爹,你在叫谁?”安沫筱大眼一剜,谢晋摸摸鼻翼,抿抿嘴:“乖丫头,就别欺负你老爹了。” “得。说吧,有什么指示?”安沫筱一面看菜单,一面翻看案板上的食材。 谢晋立马跺着脚,两手比划,过度反应:“被你一打岔差点忘了正事。那个公子,那个,那个……” “哪个公子啊?”安沫筱被他的反应惊着了,连小光也停下匆忙的脚步瞪着从没见过这般表情的大厨。 谢晋皱着眉,挠着头:“跟了侍从那个公子叫什么来着……” 安沫筱手上动作一顿:“他怎么了?说重点。” “今早去送热水的小厮下来后跟人闲扯,说看见那公子吐血了。我寻思是你的朋友,怕你着急,所以直接来跟你说……”谢晋只觉面前刮过一阵旋风,安沫筱已没了踪影。 葵落寞的身影倚在窗台,目光飘散。 安沫筱闯进他的房间,笔直跪在他的面前,二话不说,接连三个响头,重重磕在地上。额前霎时淤红一片。 葵的目光从外面收回,凝望眼前这名女子。目光相对,他看清了她眼中的痛,她看清了他眼中的漠。 一炷香以前,她还嬉皮笑脸跟他磨牙打瞠。一炷香之后,她跪在他面前磕头…… 他真的老了吗?怎么总赶不上趟呢? “封印我。”她紧咬牙关,吐露心声。 “为他?” “只为他!” 葵指尖轻弹,花瓣团团围住跪在地上的她。锦簇的花瓣散开,她的眼角多了几道细不可见的皱褶。年近三十,风餐露宿,她的身体早已衰败,没了灵力的支撑,真实,显现。 “若他今后娶了别人,你今日的伤,值吗?” “那些,与我无关。”她的嗓音不再清脆,多了些成年女人的沧桑与风尘。 他不懂这些。不懂男女之间的情,也不懂男女之间的意。 墨轩可以为她,即便是吐血心绞也要见她。她为了墨轩,即便是死,也心甘情愿。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较劲的分别,为什么又要互相折磨? 暗月替墨轩盖上锦被,走出房间。水月哀怨的叹息:“大人好些了?” “心绞疼许是暂时停了。这会儿睡得很安稳。”他原先不懂那两人之间的情意,所以不能理解这种悲痛。现在,他却是宁愿自己不懂,也不想自己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却无能为力。 葵扔给跪坐在地上的安沫筱一个包袱。 “向西走,两日后禁制自解。不见他,他便不会痛。在外行走,你也不能没有自保能力。” 她苦笑,“我真宁愿自己的自保能力不是这个。” “有得选择吗?”他倪她挂在脖间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坠着一枚白色的挂坠。挂坠的里面蕴含着隐隐的蓝芒,一闪而过。 “没得选择。”她咬着下唇,隐忍满眶的氤氲。 “有些手段,你心里清楚。用与不用,在你。但是,我得提醒你,自不量力的去保护别人,不如武装没有能力自保的人。恰时,与你,与人,都有好处。” 闻言,她蓦然抬首。 双瞳相对。 “我明白了。” 葵的手不比墨轩的手指修长圆润,宽大,温厚。那只手缓缓抬起,带着华丽的色彩,炫目且灿烂的花瓣落在她的头顶。 花瓣旋转而下,只触及到她的头顶。光,没入她的体内,一闪即逝。 “谢谢。” 她随即起身,离开他的房间。 小光里里外外找不见安沫筱的踪迹,急得在院子里跺脚。猛地发现水月的身影,急忙迎上去问:“公子可有见到细尘姑娘?”
“不曾见到。”水月汪汪大眼眨了眨,“找她有急事?” 小光抓耳挠腮:“这已经快晌午了,过会儿就要陆续上客,主厨不在,我们都不敢乱动啊。” “没人看见她去哪儿了?” “要有人见到她去哪儿了,小的也知晓去哪儿寻她了。哎呀,这姑娘,真是的……跑哪儿去了。”小光叨念着一溜小跑寻人去了。水月左右看看,转身向葵所住的后楼走去。 星悦楼外面人来人往,宾客盈门。安沫筱回到后厨,一脚踏进门内,小光嗖一下奔到她跟前,差点没给她跪下。 “菜单。”安沫筱也不二话,系上围裙,接过小光递过来的菜单。人走到炉灶跟前,头几道菜的材料已经挑选齐全。扬声问:“高汤烧好没?” “已经开锅!”旁边一人高声应答。 她再说:“三架锅烧油。” “得勒!”另有三人麻溜地架锅上灶。 后厨因为安沫筱的出现,人影穿梭,有条不紊的忙碌着。繁忙终于告一段落,小光立即递上干软的毛巾给她擦汗,又递上温热的茶水给她润嗓。 “我不过离开一会儿,你就急得没了主意。我若离开了星悦楼,你还不得上吊自杀?”安沫筱的打趣并没引来小光紧绷情绪的松懈,反而皱着眉,嘟着嘴:“我的好姑娘,小光胆小,您可别吓我。您若不见了,说不定我还真会去上吊。” “你本就是老爹的大徒弟,刀工过硬,调料功夫也是上乘。干嘛那么没自信?”安沫筱放下茶杯撩着围裙给自己扇风。 小光谄媚:“我再学二十年能到您的境界就阿弥陀佛了,现在可不是说大话的时候。” “得了吧。小心马屁拍马腿上,踹你一脸血。”安沫筱翻白眼,“我累了,后面的菜我都搭配好了,你上灶吧。” “行。您先休息。”小光呲牙咧嘴嬉笑,去洗了手回到后厨,接了安沫筱的活,掌勺。 小光真的是一位品行兼优的好厨子。唯一欠缺的,便是少了一份自信。小心谨慎没错,但一到她面前,看她做菜,他连勺都拿不稳……安沫筱也是无语了。 清闲下来,掏出那块似木非木的牌子,手指轻轻沿着上面的纹路抚摸已经干涸的血迹,细细端倪。 太婆说,只要她滴血于此物之上,便会有人来跟她联系。结果,她滴血在面上了,老老实实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别说人了,连只鸟都没见从自己头顶飞过。 心中不由一叹,这就是所谓的好事多磨?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她封印了自己灵力的缘故?所以血滴在上面没有反应?可是,她若解了封印…… 算了吧。这条路只是她一时想起,并不是她心中真正所想。利用穆休他们来为自己卖命做事,对本就人丁单薄的穆家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小二连蹦带蹿跑到她跟前气喘吁吁,“细尘姐,大堂有几个人,背着刀带着剑的,指名道姓要找你。” 她翻身而起。 虽然灵力被封印,手脚还是利索的。那些没有灵力的练武者又谁是蹒跚的? 小二紧跟着她的步伐给她引路。一直将她引到楼上包间,“姐,掌柜让他们在这里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