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98、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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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达双手托举圣旨过顶,弯腰九十度,毕恭毕敬的站在兰殿宫门外。随司明达前来的侍卫皆惊!以司明达在宫中的地位,就算面对太王太后也不曾这般尊崇。大公公的举动…… 莫安亲自打开兰殿大门,身侧是白衣素雅的画夜,身后是褪去宫装身着便服的良衣。其余人远远跪了一地。 嘴角噙着看不透的笑意,莫安接过黄绸圣旨。掂了掂,“份量倒挺足。良衣,赏!” 良衣上前送给司明达一个荷包。司明达犹豫。良衣道:“司公公,再见不知几何,全当我家夫人离别时的念想吧。想来王上也不会因此责怪公公。” 司明达收了荷包放入袖袋。拱手作揖,“司明达谢夫人赏赐。” 莫安将圣旨丢给良衣,明眸皓齿,带着明媚如春的笑,“且收好了,这可是待我老后对青春的缅怀。”良衣忍笑,收入包袱夹层,妥妥的。 “司明达,兰殿的册子。自己拿去点库。若册子上有,实物没有的,你就上各处寻找寻找。物件嘛,终归要找地方存放的。”莫安塞给司明达册子。 司明达大概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却没想到她为了这个册子夜半偷入各个宫殿,专挑贵重精美的写。 良衣努力眨眼,不让自己笑得太夸张。待司明达点完册子,这王宫估计也剩不下多少好东西了。 画夜淡淡一瞟带刀侍卫。冷漠高贵的眼神不带情感的冷意遍布全身。带刀侍卫不约而同后退一步,面面相觑,让开路来。 “都是聪明人。”莫安微笑称赞。 她不介意从出这兰殿大门开始就破杀戒。但面对识时务的人,她通常很给面子。 “送夫人出宫!”司明达下令。 三辆马车映入眼帘。从马匹到车厢,再到驾马人的穿着全部一模一样。莫安挑眉,这安排,有点意思。 良衣上了第一辆马车,莫安与画夜上第二辆马车。第三辆,没人问,也没人说。只跟在两辆马车走快马加鞭赶上。 想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莫安公主就这么被贬为庶民,出宫时连行李,也都寥寥无几。 当第一支箭羽入木三分,仿佛昭示着什么般插入第一辆马车顶上。其后的箭矢如下雨般密集而至。 同时,一黑一红两道灵芒并行而驰射入第一辆马车内。 良衣在马车里被晃得坐不稳。呼吸间,已经摔倒在马车里四仰八叉好不尴尬。可是,这种时候她无心去想仪态,更没空去管尴不尴尬。 欲掀帘。 几番努力也掀不开轻薄的纱帘。 “莫动!”娇软的嗓音不是莫安的声音,却让人感觉心安。两道柔和的光芒将她护住,暖暖的安心。 “唰唰唰” “笃笃笃” 驱马人早已毙命,马被扎成了刺猬。痛楚令马儿吃疼,求生的本能让它不顾一切迈踢狂奔。 远处屋顶上,两道因透明而朦胧人影并肩而立。 画夜冷眼旁观,“与其给他们机会演这一出,不如早早了结他们的性命,避开这种事情。”莫安沉默不语。 她不是没想过了结。可苍宇弈至今没找到,叫她如何了结?为今之计,只有深入虎xue…… “我要进揽月谷。”莫安不给画夜说话的机会,纵身欲走。 画夜手中彩芒宛若从天而降的华幕,卷住她的身体,目含怒意,“去送死吗?” “苍宇弈在他们手上,不管是墨轩还是苍绝尘都会很被动。这样下去,早晚会被他们逐个击破。”莫安撕扯腰间的灵芒。 画夜不可能允许她去揽月谷。谁也不知道揽月谷的情形是怎样。冒然前去,发生任何状况,他长鞭莫及。 “轰” 火箭施放,马车轰然起火。莫安回头,虽然知道良衣在苍穹与暖苏的保护下不会有差池,心在那一瞬依然骤停。 “画夜,我似乎被某些东西冲昏了脑子。”声线冰冷的莫安看起来十分陌生。好像在那山上,当他还是一个魂魄时,她那淡淡的冷,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么凶猛到不置人于死地誓不罢休的攻势,激发了莫安心底最深处的恨意。 对于有的人来说,期待自己的生活丰富多彩。然而,期待会演变成一种欲望,然后就像越滚越大的雪球,一发不可收拾。星星之火亦可燎原,只要有欲望,就会有利欲熏心。 但莫安只期望自己默默无闻。 先是父母对婚姻和感情的背叛,把她当作累赘一样抛弃。后是夹在那些自以为是为她着想,为她好的“哥们”之间左右为难。 喜欢墨轩的时候,他并不喜欢她。放下心事的时候,他却将她放在了心尖上。 前有水月息、暗月玄、澜凕;有苍宇弈、苍绝尘、良衣;后有风飏、风瑶、风濑;再有穆家的兄弟,温家的少爷…… 他们的在乎换来的是她同样的情深义重。 有的事情并不需要天天挂在嘴边,时时刻刻昭然所示般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痛心。每一个离开的人,她都记在心里。 所以,她不会再让他们“离开”。哪怕拼尽她所有,只要能换得他们的平安无事,她在所不惜。 狰狞的火焰像妖怪吞吐着火舌。 覆在画夜手背上的手指缓缓收紧,死死扣住。 “画夜,你拦不住我的。”虽轻声细语,却听不出柔情。
画夜不喜欢这样的莫安。好像他们之间那些温馨的情话,缠绵的悱恻都只是黄粱一梦。 “他们,就那么重要”画夜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俊美的面容,更看不到他如滴血般令人窒息的眼瞳。 “画夜,你固然是我毕生所爱,但我若是一个对朋友身处险境,置若罔闻的人,你还会对我倾心吗?如果没有他们,你觉得我会有命等到你的出现吗如此,你说,他们重要吗?” 腰间的华幕如潮水般退去。莫安捧着他的脸,眼眉弯弯,月牙儿似的,带着欣喜与会心。 “我定会平安归来。” 公子依旧素衣雅致,黑发如墨。红瞳却是妖异至极。 “平安……”公子一笑,犹如被夕阳染红了色泽的莲,明明高雅素净,却透着诡异。“沫儿,你担心他们,我不阻拦。你可曾想过,我会不会担心你的安危” 莫安想法很简单,“我不会有事。” “只一句简单的承诺便可安心吗?”当他是傻子呢?“我若执意前往危险境地,只告诉你一句承诺,你会安心吗?” 将心比心。公子的话简单明了。 莫安压下心头的澎湃,冷静下来后不再有动作。 “那,先去与他们汇合。” 面对莫安的妥协,公子只将她更用力的箍在怀里,没再说话。 莫安低头把脸埋进他胸膛,吸吸鼻子,盘算着怎么才能哄好了画夜,顺顺利利潜走。然而,公子根本没给她任何机会去实施自己的计划。 穆休踌躇的在房门外来回踱步。双手搓来搓去,手掌都红了也没想出对策。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声叹,就连刚脱险的良衣都看不下去了。 “休爷,您这么个愁法也行不通啊。”良衣宽慰他。 穆休原本清秀灵动的样貌经历岁月的洗礼,越发显得成熟稳重,有棱有角。荷尔蒙爆棚。 “良衣姑姑,以她的脾气……若是知道公子去了揽月谷,不把苍国翻个天才怪。”穆休苦笑。 良衣抿抿嘴,轻轻笑,“不会的。她很讲理的呀。就算怪也不会怪罪到您的头上。再说,您重伤初愈,她怎舍得怪您。” 暖苏附和,“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最后倒霉的只会是公子。你的甭cao那份心了。” 良衣点头,“况且大人和殿下里应外合,公子肯定不会有事的。” 苍穹没有她们那么乐观,但想来公子行走六界鲜有对手,小小一个月族,能拿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