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知生死
多齐叹息一声道:“原来是那时候,你们这种毒药倒是蛮厉害,无色无味!你们也在场怎么没事?” 那张师姐道:“这是我们无忧岭的秘制**‘清风迷阳’。” 多齐抬起头微笑着面对她,说道:“好奇怪的名字。” 那张师姐见他面若无事不由得退了一步,双目丝丝盯着他,说道:“因为它无色无味有如清风,而且只能迷倒男人,对女人却没作用,所以才叫‘清风迷阳’,你闻了怎么会没事?不可能会没事!”说着提剑慢慢靠近几步。 多齐此时已将完全恢复,只要再得片刻便可发足疾奔,在此紧要关头,甚是担心她再靠近一步便会一剑刺下,急忙手臂一抬拾起三枚树叶,道:“你看我这像是中毒的吗?” 那朱师姐果然受惊停止脚步,疑惑地问道:“你真的没事?不可能,究竟是怎么回事?” 多齐哼哼笑道:“多行善事,自有天助!”说完突然纵声长啸,忽地拍地而起,双足发力形如电闪突围而出。 无忧岭众女弟子虽均有防范,但决没料到他竟能行动自如,待反应过来时,多齐几个起落已隐没树林,若是再追已是枉然,只得作罢。 多齐怕她们追来在林中胡乱奔行了会儿,便估计着原来方向回行,一边疾行一边心想:“大师他们都被抓了,得和于二哥好好商量下如何救人!哎,这次又倒霉了,不想生事,可事情却偏偏找上门来!” 走了不一会儿便已看到马车,心中焦急不禁加快脚步,可没出几步忽觉不对劲,只见马车附近空空如也不见一人,大是震惊,急忙停止步伐,站在林中仔细观察,一颗心紧张得直扑通扑通乱跳不止,想到周宁和许恒可能遇害不禁泪水汩汩直流。过了一阵发现无人埋伏才敢慢慢走近,掀开马车卷帘朝里望去,果不见周宁身影,脑袋顿时“嗡”的一声鸣响差点晕阙。坐躺在马车上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见散落在地上的那些兵器均未出鞘,大感好奇,又仔细观察了下现场,只有自己身边那把苏灵的佩剑拔出了一半,而现场更是无任何打斗痕迹,种种迹象实在是怪异。心想:“于二哥武功高强,若有人靠近他不可能不知,若是敌人不可能不出手拼搏,而且我们相距只一里路程,只要大声呼喊一声我便可听到,除非……除非是中了**,对!‘清风迷阳’,难怪除了苏灵拔出兵刃之外再无人拔出兵刃。”想到这里心中疑惑解已解得差不多,只是略有不明白,她们是怎么放毒的,但无论如何可以肯定是遭了无忧岭那些女人的毒手。 想起自己好心好意劝架反而被她们摆了一道,现自己身边的人又全部被她们掳走,不禁愤怒不已,暗骂道:“果然如他们所言,都是些臭婊子!” 此时孤身一人只觉万分寂寞,似乎是又回到以前山洞中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毫无主意,在地上踱来踱去,过来许久思绪才渐清,暗自思忖:“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土匪占山为王,都会选地势险要之处安营下寨,这些女人应该也差不多。”心中有了主意当即飞身起来,立在一株树枝上朝四周望去,选着一处高地方向疾奔,上了山顶又四处勘察,终于在西边方向发现一处地势极佳之地,目光所见共有六山,五山环抱一山立于中央,而每座山峰又互相通连,中间那座山峰地势最高站在山顶可一眼望见其他山峰情况,地势极为险峻!多齐凝望着中间那座山峰,心想:“那里应该就是无忧岭了,而此峰定是她们的老巢所在,宁meimei和许叔叔他们定都被带去了此峰,只是要去此峰如何瞒得过前面五峰的哨眼?”想到这一难题,不禁很是烦闷,心里知道无论如何只能翻山越岭,路径十分险要之地,才可侥幸进入外围五山。 正这时忽然发现下面树林中隐约有一条大道,顺着道路方向察看果然是直通进了这六山,暗道:“那里真是无忧岭!”忽的又发现无忧岭路口有一群人正缓缓走进,仔细一瞧正是一群无忧岭的女弟子押解着于怀和普缘大师等人。刚想提气去追赶,但想已是追不上了,只得强自忍住作罢。 坐在山顶歇息了许久待得心情稍稍平稳时,起身望着无忧岭外围五座山峰观察了片刻,发现右手边中间那座山峰应该是最为陡峭,虽然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去观察此峰,都被先前那座遮住视线看不到具体情况,但右手边第一座山峰比其他三峰都要险峻,正是如此才敢判断那座山峰才是最陡峭的。 确定了行动路径,内心终于开始平静下来,返回马车上吃了些干粮,躺在车里胡思乱想了许久,天终于渐渐黑了下来,当即跃身而起,朝外围最险的那座山峰奔去。
到得峰下抬头望去,借着皎洁的月光可见一座悬崖峭壁正树立眼前,只见许多地方都是光滑如玉果然是陡峭非常。多齐瞧在眼里不禁暗自忐忑,打了个寒战,这般陡峭若想翻过实在太难,身在半途一不小心跌下定是粉身碎骨,然为救众人却又不得不为。 脚下猛地一发力飞身而起,趴在峭壁上,借着石壁凹坑不平之处施展轻功缓缓向上爬行。这等壁虎游墙的轻身功夫攀爬悬崖峭壁虽然看似轻松,实则非常消耗内力,且这悬崖高有百丈,多齐由于自身功力有限爬至一般时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全身湿透,手指更是胀痛不已鲜血淋漓,好似被刀割,又似被锤砸,实在难以忍受。但要想半途而废已不可能,只要一松手便立刻掉下悬崖粉身碎骨,只得咬牙切齿狠狠向上爬行。 又过了一会儿,眼看还有一小半便可翻越这悬崖峭壁,可是再也没力气爬行,只得贴身靠在石壁上稍作歇息。正这时忽然右脚下石块松落,立时踏空全无可承载力道之物,不禁吓得全身神经紧绷,急忙手掌用力紧抓石块,想撑住自己。而此时双手已是疼得麻木,哪能承的住这么大力道,手指不由得滑落整个身子如被雨淋湿的风筝一般掉落了下来。一时惊慌失措寒意丛生竟吓得喊不出声来,只是伸手不断挥舞乱抓,可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抓,唯听得耳边风声呼呼,看着山顶离自己越来越远,内心颤颤叫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