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63 全球火
当时,世界处处充斥着负能量,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的悲剧,黑暗如潮水般汹涌而永不停息,包围了一块块孤立的陆地。 ……雨幕。电光。 这突如其来的细雨,零零碎碎,伴随着暗黑的云层和流动的电闪和沉闷的雷鸣。一切,预示着一场滂沱的大雨即将到来。 昏暗的老街。这飘无定数的雨滴洋洋洒洒在空中划过自由的轨迹,却又前赴后继、不约而同地溅落在厚重的地表上,似乎是要洗净世间沉淀多年的污浊和肮脏。这些雨滴是长久如一终成正果呢,还是像划过天际的闪电绚烂美丽却又匆匆而去不见踪影呢? 古老的地板上,一个小黑裙向前跑着,迎着雨幕踩着雨滴。不知道她要去哪,不知道还有多远,也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只看见一头暗红的发丝。跑着,跑着…… 不知道有多久,又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喂,小女孩!你下面漏水了。” 惊!安静了。似乎连空气都在此刻停止了呼吸,雨幕也停止了运动,只剩下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一个身披绅士装的男人,撑着一把老式的雨伞,伫立在街头。他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一个方向,似乎乐于助人,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终于,沉默之余。小黑裙转过身,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又似乎潜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一刻,男人仿佛在这乌云满天的气象下看到了人世间旭日时的光明,他露出绅士般的微笑,“小姑娘,你的鞋子进水了。” 小黑裙眨了下眼,似乎在怀疑,在犹豫。 凹凸不平的老街地板上,已经积蓄了不少浑浊的雨水。一双黑色而明亮的靴子此时立在了一处蓄水的洼地上,犹如一对骄傲的黑天鹅高高地挺立在雨后涨水的泥塘中。 这一刻,男人仿佛在这电光闪烁的气象下看到了那超脱了俗世的芳华,他露出绅士般的微笑,“小姑娘,你的鞋子漏水了。” 小黑裙眨了下眼,似乎在犹豫,在怀疑。 这一刻,男人仿佛在这雷声轰鸣的气象下看到了那不属于凡间的静谧,他露出绅士般的微笑,“小姑娘,你的下面……” “你全家暴毙不得好死!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只是在简单陈述你全家暴毙的事实。”小黑裙。 嘣嘣嘣……哈哈哈…… 随着一段连绵不断的类似于爆竹炸开的声音夹杂着一段持续很久的放肆狂笑,在这稀疏的雨幕中一朵血丝rou蔓的生命之花被已成黑色破烂的布料包裹着绽放了。 小女孩的故事结束了…… 外面至少有一个菜园子,一块空地,存在至少三只鸡,至少有一只是公的。然后,中间有一个铁门,里面至少有一个人,至少有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虎视眈眈地盯着外面的那群大摇大摆自以为是的鸡,非常气愤,“隔壁这些瘟鸡,整天跑到我家来!” 小男孩怒气满满地盯着外面的那群摇摇晃晃就地挖窝的鸡,非常愤恨,“隔壁这些瘟鸡,迟早有一天把你们都宰了!”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似乎看不下去了,用神秘而警惕的声音说:“你小点声,被隔壁的人听到了就麻烦了。看着不舒服,你不会赶走啊?” 小男孩气愤填膺地盯着外面那群目中无人自由活动的鸡,非常愤怒,“哼,隔壁的鸡就更高级啊,隔壁的鸡就骂不得啊!就算是自己家的鸡我照样骂!瘟鸡,瘟鸡!” 中年妇女没有理会,进了厨房。 这时,一个老奶奶带着充满节奏感的声音走了出来:“哎哎哎……哟,哎哎哎呀,哼哼哟……哼呀,哼唧……” 然后,老奶奶拄着拐杖,老气横秋地说:“你懂个屁!” 小男孩:“哼,整天帮别人家养鸡、养狗,还沾沾自喜,是不是钱多到花不完啊!哼!” 突然,一只勇敢而狡猾的小狗越过铁门,跑了进来。仿佛是友好访问一样,这浑身长着长而杂的毛的别人家的小狗,一点都不怯生,在院子里愉快地搜查着。 老奶奶看着这条狗的小神态,发出友好而亲切的声音:“这小洋狗子,想帮我家看门啊。” 说时快,那时慢。哐当!那个被小狗屡次光顾的垃圾桶倒了,顺带碰瓷了旁边那个老炉子。 小男孩震惊了,指着那边:“呀,倒灶了!” “快点把那个东西赶出去!”中年妇女炸雷般的声音撼动了整个大地。 小男孩:“洋品种的狗更高级,不能赶不能骂不能打!” 此时,老奶奶像个发现小猎物的野兽一样,死死地盯着小男孩,又像是火山口下潜藏着即将炸爆的气焰…… 忽然,一只狡猾而勇敢的母鸡越过铁门,跑了进来。就像是回了老家一样,这浑身长着短而杂的毛的别人家的母鸡,一点都不怕生,在院子里愉悦地哼唱着。 老奶奶听到这母鸡的哼鸣声,发出亲切而友好的声音:“这小母鸡儿,想来我家下蛋啊。” 说时迟,那时快。噗嗤!地面上多了一坨难以言状的物体,顺带散发着一种刺激性气味…… 小男孩惊呆了,指着那里:“哇,塘鸡泥!” “赶快把那个东西赶出去!”中年妇女震天响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世界。 小男孩:“隔壁家的鸡更高级,赶不得骂不得打不得!” 瞬间,中年妇女像是发现小点心的怪兽一样噼里啪啦地冲了出来,又像是大野象找到了泄情目标一样…… 接着……小男孩的惨叫声传出了好远…… 午后。一个面目和前面的小男孩不一样的小男孩出现了。 这个小男孩透过铁门,看着外面的至少有一个的菜园子,发出疑惑的声音:“奇怪,根本就没有门,只是个布料挡着,为什么这些瘟鸡不进去啄菜呢?” 没有人回答他。 第二天中午。天气很好。惨白的阳光毫不留情地倾泻在空气中,似乎想用那虚假的热量来温暖这早已变形的世界。 林木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地,仿佛永远不知疲倦地叫着。有几只胆子肥的鸟雀飞到地面,啄食着骄傲的母鸡们不屑一试的剩饭剩菜。 老奶奶坐在一个老化的躺椅上,舒舒服服地哼唧着不知名的节奏,“哎呀,这群麻鸟子,蛮机灵嘛,别去菜园子里啄菜就行。”
听到“啄菜”,小男孩马上激动起来,像是一个已经麻木的体rou,突然遭到一阵强烈的电击一样。他不顾一切地冲出铁门,跑到外面那块空地上,举目一望。 小男孩震呆了,指着某处:“啊,菜没了!” “这群麻鸟子,快点赶走!”老奶奶这一声嘶吼般的呼喊似乎耗尽了生命的力气,但却震撼了整个宇宙。 小男孩:“不是鸟,是更高级的瘟鸡,瘟鸡!” 马上,中年妇女像一个瞬间踩满油门的巨车一样冲了出来,夹杂着地震般的山摇地动。一阵紧急刹车后,车灯般的大眼睛立即聚焦了小男孩,顺带探照了他背后已是狼藉一片的菜园子。 小男孩指了指另一个菜园,一只自以为是的大公鸡,正在目中无人地指挥着几只老母鸡在菜园里自由活动,它们大摇大摆着就地挖窝,摇摇晃晃地享受着周围的美餐。 愤怒啊,中年妇女感觉自己受到了小男孩邪恶的嘲讽,已经去找比枪更直接的菜刀了。 小男孩的故事结束了…… 完结。 此刻,人间处处充满着惨状,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的悲剧,恶势力张牙舞爪地宣示着武力和权力。一切似乎到了最后的时刻。 在黄金大厅上。 吴泷凝视着窗户外面浩荡的天空,似乎能看穿大气层,直接看到环绕地球的卫星群。他又看了看下面焦躁不安的人群,发出感叹:“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说完,他伸出一只手,一团金色的火苗出现在他的手心中,没有一点的突兀和意外,仿佛理所当然,仿佛亘古就已存在。 刹那,这点火苗活跃起来,映照了吴泷的整个身体。顿时,吴泷全身充满金色的焰光,仿佛要在这片刻间燃烧殆尽。 突然,一个巨大的虚影从这金色焰火中冲天而起,无视了一切,另一个吴泷? 虚影瞬间撞向地表,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能量,整个地球都仿佛为这恐怖的冲击力颤动。 轰隆。天地间似乎有一若有若无的撞击声。 结束了。 浮动的地狱。发动需要消耗生命能量。引导三秒,施法三秒,并在施法最后二秒时处于不存在的虚无状态。 第一层,灵魂业火。瞬间生效的伤害,对所有暴露在友方视野下的敌方单位,造成巨额混合伤害。 第二层,心灵烈焰。在接下来的三秒,对所有受过上一层伤害的敌方主要单位,每秒造成百分比真实伤害。 金色的火光逐渐消失,一切似乎结束了。 世界,似乎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不和谐的音调也像是在这片刻中消散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