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林岳的抉择

    无涯老祖轩辕燚在林岳炼化通玄果的空档给林岳讲诉自己关于武道之路的体悟，林岳边炼化通玄果边认真仔细的聆听无涯老祖轩辕燚的感悟，也将这一切牢牢铭记心底最深处。这些感悟不是随便哪里都能获得的机缘，这些武修一途的感悟都是无涯老祖轩辕燚经过千百次生死历练才能总结出得精华，金贵无比。每个人的武道感悟都有着自己对于武道的认识，一般人是不会轻易传授的，林岳得此机缘也打心底对师傅无涯老祖轩辕燚的无私更加感激。

    没有多久，林岳将通玄果的现在能炼化的药力炼化完毕。与其说是林岳在莲花药力，还不如说是药力自己主动融入他脑海中，他只是配合药力放开心神被动接受。药力炼化完毕，此时正好无涯老祖轩辕燚将话说完。林岳站立起来，拱手谢道：“多谢师傅的教诲，弟子谨记心间。”

    无涯老祖轩辕燚点头表示接受林岳的谢意后再次开口说道：“老头子今天说的道理虽然很浅显，不过你也现在未必都能理解透，这需要你自己以后多实践才能深刻体悟得到的。”说道此处，无涯老祖轩辕燚顿了顿看向林岳，发现林岳一副欲言而止的样子再次笑说道：“你我师徒之间不需要多拘束，放开些。看你这猴急的样子，是不是想问老头子接续你经脉的事情？”

    林岳小小的心思被师傅无涯老祖轩辕燚一眼看透并点明出来，他脸上泛红尴尬的笑道：“师傅英明，一切都瞒不住你老人家的法眼。师傅，我这个经脉需要怎么接续啊？”

    无涯老祖轩辕燚很受用林跃的马屁，傲然的说道：“那是，老头子我是谁啊，不是老头子给你吹，我走过的断桥都比你走过的路长，你那点小九九能瞒过老头子的法眼才怪。你的经脉是受外力震断的，受伤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经脉断裂处都结痂了成了断脉，要想续上有一定困难。”

    听到师傅无涯老祖轩辕燚说到续上有一定困难时，林岳的心像被打了闷棍一样的难受。他明白父亲为他寻找了一年多的时间接续经脉的神药都没结果，如今虽说自己刚拜的师傅是绝世强者之列，不过目前师傅无涯老祖轩辕燚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能很容易续上他经脉才是怪事。无涯老祖轩辕燚注意到了林岳的情绪变化，摇摇头淡淡笑道：“你这小子，先前老头子怎么教育你来着了？老头子话都没说完，你都断章取义。”

    林岳听到是无涯老祖轩辕燚的话，然后突然想起先前师傅无涯老祖轩辕燚的告诫他不到逼不得已不得放弃的师训时，心中暗暗惭愧起来于是对师傅无涯老祖轩辕燚弯身行礼赔罪道：“徒儿知错了，请师傅责罚。”

    无涯老祖轩辕燚看着林岳的虔诚认错的态度，满意的撸了撸胡子点头继续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是老头子我不想你还有下次。”

    林岳认真的允诺后，无涯老祖轩辕燚继续说了起来道：“断脉重生谈何容易，这不是丹药的问题，而是你有没有忍受那份苦痛的决心。”

    林岳听到此时，神情紧绷双手成拳捏的“咔咔”直响，然后坚定的在心底给了自己一个鼓励的信心后坚毅的说道：“不管有多痛，我都必须试试。自从我受伤这一年多来实力全无，到处遭受别人任意辱我骂我打我，我的尊严被这些人肆意摧残，而我自己却只能默默忍受。每每被人欺辱后，我只能像乌龟一样把头缩进壳里，独自在漆黑冰冷的夜里舔着伤口独自疗伤。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不仅没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最后还是被人逼入自杀的结局。这一切我早都受够了，一切都怪我没有实力保护我自己所致。我跳崖自杀得上天眷顾被师傅你所救，既然死不了那我就选择好好的有尊严的活。我连死经历过都不怕，还会害怕疼痛的折磨吗？”

    “好。”无涯老祖轩辕燚听完林岳坚定的话语后，第一时间给林岳肯定的叫了一声好后继续说道：“你有此决心，老头子甚感欣慰，收你这个弟子没让老头子失望。接续经脉的丹药不难找，只是接续的过程无比艰难，毕竟你的根基太差。”

    说完，无涯老祖轩辕燚再次凝印召唤出一个蓝色的瓷瓶拿住后，递给林岳凝重的说道：“这瓶里有一枚——黑玉断续丹，一品巅峰层次的丹药。此丹品阶不高但药力霸道，治疗你这种断脉是最好的丹药。老头子以前喜欢备下这些小玩意，虽说老头子自己用不上不过也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林岳结果蓝色丹瓶打开，他看到在瓶底有一个浑圆光滑透明的黑色丹药，这个丹药在瓶盖打开那一刻就喷发出极其霸道的能量波动。看着这一颗能治愈自己断脉的丹药，林岳心情激动不已，忍耐一年多的委屈，如今就有可能在这一颗小小丹药的帮助改变，这一切怎能不让他激动不已呢。就在他打算立刻服下丹药时，无涯老祖轩辕燚阻止道：“你先等一等。老头子虽说这四百多年被封印，不过老头子还是能就神念渗透出来，无意之中老头子发现了一个好的地方可以更好的助你炼化这枚丹药，并且还能给你经脉带来好处，只是......”

    说道此处，无涯老祖轩辕燚欲言又止了起来，林岳凝重的看着师傅无涯老祖轩辕燚，他预感到可能要面对极大的风险，让师傅无涯老祖轩辕燚担心才不敢下来。林岳皱皱眉略一思索开口问道：“师傅，只是有什么危险吗？，你说出来徒儿权衡利弊一下再做决定也不迟。”

    无涯老祖轩辕燚沉默了一会，凝重的点头开口说道：“好吧，那老头子就告诉你吧，至于如何选择咱们再议吧。其实就在你身后的这个石壁后面隐藏了一个寒潭，这个寒潭极其特殊，如果老头子预料不错的话，此处曾经生活过一条血脉极高的沝淼冰龙。沝淼冰龙在此生活修炼不知不觉中在寒潭里面残留下了少许龙息寒气。沝淼冰龙离去后残留下来的龙息寒气，经过数百万年自然吞食附近的天地日月精华，结出了龙息寒晶。目前你没有武功功力，此时龙息寒晶你还不能利用，我可以用阵法先隔绝气息。如果你能在承受住冰寒之力，沁入寒潭中炼化黑玉断续丹的话，那等好处是极大的。黑玉断续丹助你将经脉重新连接后，短时期内接口处还是比较脆弱的，所以你要修炼速度不能太快，这个过程最少需要两三年才能让你经脉完全恢复。如果你能在寒潭中炼化，寒潭水中的微弱龙息寒力沁入你的经脉中，不但可以极好的让你重新连接的经脉瞬间痊愈，还能拓宽你的经脉的宽度，经脉越宽，真气就越饱满的道理相信你也懂。除此之外还能增加你经脉的韧性，也就是说经脉韧性越高以后经脉受损的可能性越低。所谓福兮祸所依，有利也有弊，此种方法凶险无比，一旦你进入寒潭抵抗不住那股寒冰之力就会瞬间全身冰冻，也就意味着你也就此身陨魂灭，老头子也帮不了你。所以老头子现在不赞成你冒险尝试。修炼的速度稍微缓慢些也是可以的，不用急在一时。”

    林岳一直很仔细的听着师傅无涯老祖轩辕燚的诉说，在师傅无涯老祖轩辕燚最后表达反对的意思后，他此刻陷入了沉思中。他想到了自己的过去憋屈的屈辱无处可说，也想到了如果获得成功也会为以后的修炼之路开阔一条宽阔的大道，也思索需要面对的极大风险。他陷入沉思不语一直在权衡利弊得失。

    无涯老祖轩辕燚看着陷入沉思的林岳没有说话，他现在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不该现在告诉林岳寒潭之事，他知道此时林岳已经在认真的考虑了。无涯老祖轩辕燚此刻心情也极其矛盾，他心里一方面希望林岳去尝试，毕竟寒潭炼脉好处极大；另一方面却又不希望林岳去尝试，毕竟林岳实力薄弱面临的失败的风险极大，甚至说以林岳目前的实力看不到成功的希望。他现在不想失去林岳，林岳既是新收他的徒儿，虽说时间短暂但已有师徒之情存在，同时林岳也是目前唯一助他恢复实力的希望。所以无涯老祖轩辕燚此刻的心里矛盾备受煎熬，同样林岳也是在权衡利弊中煎熬。这对师徒都在进行强烈的心里挣扎相互沉默不语。

    时间悄悄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林岳率先打破了先前诡异的氛围。只见林岳，右手成拳，端于胸前表情坚决的下定决心后，看着师傅无涯老祖轩辕燚问道：“师傅，我成功的几率多大？”

    无涯老祖轩辕燚摇摇头凝重的说道：“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无生。咱们放弃吧，以后再寻其他机缘也不迟。”

    林岳听完师傅无涯老祖轩辕燚的话，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微笑道：“师傅，你说我九死一生，也就是说还有一丝成功的机会的，是吧？那我就试试，如果我自己坚持不下来，承受不了那份煎熬死了，也不过是把先前没死成的命还回去罢了而已。”

    “可是，你......”

    林岳没让师傅无涯老祖轩辕燚继续说下去，抢断话说道：“师傅，你不是先前还告诫徒儿不要心有畏惧吗？怎么，你老人家现在就要让徒儿退怯了？”

    无涯老祖轩辕燚被林岳拿话堵住，一时无语不知该说什么好，尴尬片刻无奈的叹息说道：“哎，既然你自己坚持选择冒险，老头子再阻扰的话也会让你日后留下修炼心理阴影，甚至这个心理阴影在你突破尊武境渡劫时产生心魔。也罢，那老头子就陪你疯狂一次。你且让开，老头子用阵法攻破这个石壁，然后布下大阵隐藏气息。像这等风水宝地一旦打开就会气息外泄引起他人的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