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才子佳人
为了减少个人不必要的关注与麻烦,杨天启去裁缝店,买了一身宋代服饰。不过穿在他身上,总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找了一家客栈,租了一间房。修炼一下午,让杨天启再次大为失望。他辛辛苦苦积攒的灵气,又突兀消失不见。 找也找不到原因。 夜色降临,街道外面依旧响起此起彼伏的吆喝叫卖声。心烦意燥的杨天启,决定打算出去走一走。 秋风习习,街道上,却是挂满了灯笼。三三两两食客,高呼店家准备菜肴。 “酒家,红丝水晶脍、软羊、旋炙猪皮rou、鲊脯,各來一份” “再來一壶好酒” “好嘞,几位客官稍等”店小二弯腰了一声,旋即高声把菜名报了一遍。 摸了摸肚皮,觉得有点饿。看着这家里面的人比较多,料想做菜应该好吃一点。 杨天启刚进去,店小二便热情迎了上來:“客官吃什么。”说话之间,店小二拿着麻布,又仔细给桌子、长凳擦了一遍,作着请的姿势。 正想要菜单,这才发现这是宋朝,哪里会有什么菜单。 “來一碟花生米……”还沒说完,杨天启又意识到花生此时还在美洲那里待着呢。想吃花生,至少也得等到明朝啊。 杨天启咳咳两声,就问他们店有什么好吃的。店小二叽里呱啦说了一阵,说些稀奇古怪的名字。加之店小二说着方言,杨天启听得稀里糊涂。 这时邻桌那几人的菜上來了。杨天启指道:“把那几样,各來一份,顺便再來一碗面”。 店小二愣愣望着杨天启,旋即高声叫道:“软羊、旋炙猪皮rou、鲊脯,各來一分,面一碗”。 趁着这个功夫,杨天启天启打量周围的人。旁边一个读书人摸样,拍开一坛酒封口,各自倒了一海碗。 “來來來,于兄,刘兄,干了它。” “好。” “干了。” 几个人的滋滋啦啦喝了一大口,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其中一人摇头赞道:“好酒。好酒啊。皇都春果然名不虚传啊”。 “是极。是极。” “这可比扬州的琼花露好上三分啊,京城就是京城,不一样啊” 一旁的杨天启暗暗打量几人喝的酒,才发现这些酒颜色发黄,跟那啥沒两区别。 “于兄,此次进京赶考,定然能高中榜首啊” “哪里,哪里,孔方兄谬赞了,刘兄才是胸中有沟壑啊” “咦,哪里,哪里,于兄你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就不要谦虚啦” “是极。是极。” 杨天启听得目瞪口呆,感情这些家伙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啊。不过这些才子,怎么沒有拿扇子。在他前世的印象里,这些古代才子,应该拿着破扇子,不管春夏秋冬,在那乱摇,瞒嘴之乎所以啊。 观看之间,店小二一把他点的菜都端上了來了。 吃第一口软羊,杨天启就知道这是羊rou了。羊rou倒是挺烂的,不过这膻味太重了。第二盘的旋炙猪皮rou,也就是切块烤的肥rou,第三盘鲊脯,杨天启才知道,这是腌制的鸟rou。 最后端上來的是面条,除了几个菜叶,别说油花,连个盐都沒有。 表面看起來还行,吃起來,杨天启实在不敢恭维。看周围狼吞虎咽,大赞好吃的模样,杨天启才意识到,这个年代哪里跟后世比啊。诸如辣椒还沒传入进來呢。盐、油,更是精贵的很,店家才舍不得多放呢。 算了,有吃的就不错了。杨天启摇摇头,把羊rou倒在面条里。 “刘兄,吃完饭,我等去哪里逍遥啊。” “哈哈,于兄,这下你赶上了好事” “此话怎讲。孔方兄” “一年一度‘汴河雅’,就在今晚汴河边举行”。 “汴河雅。” 孔方兄哈哈一笑,把事情的來龙去脉说了一遍。原來汴河雅,是京城一些有名才子佳人牵头,私下约定举办,一年一次的文人交流会。 其中项目包括猜灯谜、对对联、作诗、作赋。 于兄与刘兄,猛饮一碗酒,抚掌笑道:“好。好。此次定要好好见识京城才子的高才”。 接下來,几人动作加快。一旁的杨天启眉头微皱。汴河雅。诗会。不会又是一些才子在那卖弄才学的吧。 杨天启摇摇头,抬头见几个才子,满脸红,勾肩搭背走出了酒楼。 杨天启心头一动,反正自己晚上也沒事,权当去看看。想到这里,杨天启加速扫尾桌子菜肴,高高声道:“老板,结账”。 “好勒,客官一共三百零三文。您给三百就行了”站在柜台里面的掌柜,噼里啪啦打着盘珠子,报出钱数。 付了钱,杨天启跟上了前面几个走路有些摇晃的才子。七拐八拐,穿过许多巷子。 峰回路转,耳边又变得嘈杂起來,莺莺燕燕,灯笼高高挂,浓烈而刺鼻的胭脂味传來。 “客官,进來嘛” “客官,來嘛” “客观,你好坏哦 一群穿着薄而透明的烟花女子,扬起手中的丝巾,招揽客人。杨天启定睛一看,原來是沿着水边,建立的“红灯”一条街啊。 什么翠满楼、什么怡红院,什么夜來春,各色衣冠楚楚的才子、官人、商贾,进进出出,左拥右抱,调笑连连。 杨天启跟着几个人往前走。这时一个女子,扬着秀娟打在杨天启的脸上:“这位客官,看得面生的紧啊,是不是第一次來啊”. 女子一边说话,一边用身体朝杨天启身上磨蹭。浓烈的香味,呛得他鼻子难受 杨天启咳咳两声,转身就要走。 “感情是个雏啊,那位小郎君,jiejie可以免费为你服务哦,保你一夜销魂啊”烟花女子高声调笑道 杨天启闻言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这古代的女子,也……也太奔放了吧。 “咯咯”周围几个烟花女子见状,纷纷抿嘴偷笑。 杨天启走了不到百步,便见前面传來一阵阵惊呼。岸边一些才子,未出阁的小娘子,呼啦一下跑了过去。 “來了,來了,是候大才子。” “哪个个候大才子。” “切,这就不知道了吧。还能是哪个候大才子,当然是京城第一大才子侯慕白啦”一个铁杆女米分丝满脸鄙视同伴道。
“哇,长得风流倜傥,好有型啊”一个女花痴激动道。 一条十來长的花船,沿着水面缓缓驶來。船头立着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年轻人。年轻人手里sao包的摇着一把扇子。他远远朝岸边招手,引來阵阵女子尖叫声。 侯慕白很满意岸边一些未出阁小娘子的反应。也是,他侯慕白不说长得貌似潘安,倒也风流倜傥,何况还是京城有名的大才子嘛。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哪个不知晓他作诗作词厉害的很。对于眼前的庸脂俗米分,他是看不上的,唯有那人,才是他心中的择偶标准。 岸边一些其他才子,见身边的佳人,如此反应,狠狠吃醋。不就是作诗厉害的嘛,哥也会啊,不就是会写词嘛,哥还会。 杨天启则是愣愣打量花船上那个大才子。这小子高高大大,面目白皙,确实长得帅,在他那个时代,确实够资格当小白脸了。 候慕白,双手搭在背后,脑袋朝天,在船头甲板上踱步,准备來个七步作诗。岸边一些小娘子,满眼小星星望着他。 然而候慕白还沒走上三步,便被惊呼打断。 “快看。她也來了。” “谁啊” “啊。京城第一大女才子,李仙儿。李仙儿。她也來了啊,快看。她的花船” “啊,京城两大才子都來啦,看來今晚汴河雅有得热闹啦” 男男女女在岸边齐齐指指点点。这时又有人发现动静了。 “快看,侯慕白有动静了。” “啊,有对联。候慕白船上放下对联啦。写着,秋风拂我意,只为伊倾心” “船靠近了,候慕白的船靠近李仙儿的船啦” 远远之间,大家看见候慕白先是朝李仙儿的船抱拳见礼,然后说什么。对面的花船窗帘不动,沒有人出來。侯慕白又是抱拳说些什么,这时才有一个丫鬟出來,和他对言了几句。 “啊,候慕白对李仙儿表白啦,不会被拒绝了吧。” “嘻嘻,肯定是啦,沒看见,候慕白的扇子都不摇了嘛” “那不一定,沒看见刚才李仙儿的丫鬟跟候慕白说些什么,他又满脸喜色了嘛” “晕。你什么眼,看的这么清楚” 挤在人群中的杨天启狠狠吐了口唾沫。这些人是疯了。刚才他的脚被一些花痴小娘子踩了。要不是身体素质强悍,更是有可能被挤入河里。 对于什么京城第一大男才子,什么京城第一大女才子,他倒是不感到兴趣,來到这里主要体验一下气氛罢了。 不过,令杨天启疑惑的是,刚才那个李仙儿花船上,出现的第一个丫鬟,怎么这么脸熟呢。 对了。是她。那个李玉清的贴身丫鬟青莲。不错。就是她。 李仙儿。李玉清。莫非…… 花船离岸边五米远,停了下來。 “快。看。李大才女灯笼上放条幅啦,是上联。她要出对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