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家不像个家，七拱八翘
一百九十六家不像个家，七拱八翘 “怨就怨当年单位招工，像我们这种老工人家庭，按照文件，一家只能招收一个儿子或者女儿，我当时想，干脆把儿子弄到铁路上工作，可是婆娘不干，说是把儿子弄走了，两个姑娘留在农村，姑娘大了迟早是别人的的人，到时候就剩下老婆子，孤家寡人一个，病了来找个人烧口水都找不到人使唤。 我想也是，就叫了一个丫头到铁路上来工作，哪里知道儿子大了，又没得啥子文化，继续在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农村种点红薯玉米，连自己口都糊不住，出去打工呢，屋里又有老母亲需要照顾。 但是儿子看着自己jiejie，吃商品粮，按月领工资，穿制服，戴手表，回来探亲，脚上穿的是高跟鞋，耳朵上还戴着金耳环，就羡慕嫉妒恨，心生怨气。 从此以后，儿子就把自己没有来铁路上工作，一肚子气都撒在老子身上，老子一退休回来，儿子和儿媳妇横挑鼻子竖挑眼，做脸做色，我吃饭刚端起碗，儿子就叫孙娃子把我碗都抢了，分明是不给我饭吃嘛，老子又不是白吃儿子的饭，老子一个月还有一千多块钱退休金得嘛，老太婆还万恶得很，不仅不给我烟茶钱，连我身上每一分钱都搜得干干净净，整得老子是净身出户。 刘二娃，你说我这几十年是造的是啥子孽哟。” 说到伤心处，张莽娃老泪纵横，痛哭流涕，不停地在抽噎。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刘二娃听张莽娃痛苦倾诉，也感觉心里疼痛，不住的拍着张莽娃的后背，陪着张莽娃流眼泪。 “后来呢，你怎么就想起到这座城市里来打工呢？” 张莽娃抹去眼角的泪珠，抽抽噎噎的继续说道：“最后那几天，儿子和老婆，硬是不让我回家去住，被逼无奈，老子只好到镇上客车站板凳上去过夜，白天到镇上馆子里去讨几口吃喝，舔客人吃剩下的盘子和碗，狗日的两娘母硬是要把老子赶尽杀绝才罢休。 此事被镇上居住的一位老朋友知道，处于同情和打抱不平，才把我领到他家住了几日，我想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经人家介绍，就到你们这座城市里来打工了。” “张莽娃，你娃是不是得罪你婆娘了，记得你们刚结婚时，多么恩爱，我们当时都羡慕得很，嫉妒你娃张莽娃有艳福，找了一个天仙meimei般的婆娘。” “当初我们两口子在工地上结婚，工地上伙食又好，又不刷筷子洗碗，比起农村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小日子过得云里雾里，婆娘根本就不想再回到乡下去了。 每当黄昏，天都还没有黑，老子就抱起婆娘滚到床铺上，就干那人造儿子女儿的好事情，哪里知道婆娘又是一个大屁股，睡不到几晚上荤瞌睡，婆娘肚子就像是吹气球，一个二个的娃娃就呱呱落地，有了小孩子，婆娘就不能不回去带，加之父母年纪又大，也需要有人在身边照料。 婆娘这一走，我就难得再回去探一次亲了，每回子工地上不是抢施工进度，就是隧道坍方抢险，总之错过了几次回家。 好不容易请准假回去一趟，老子进门连行李背包都没有拿下，把娃娃赶出门外，抱起婆娘站在厨房就开始日弄，哪晓得婆娘刚刚才来月经，又挨不得身子，那几天晚上，抱起婆娘心里头发慌，恨不得不管不顾，就对婆娘来个霸王硬上弓，好不容易婆娘月经结束，高兴的我中午喝了半斤酒，吃了一斤卤猪耳朵，养精蓄锐，好晚上和婆娘搞事搞到大天光。 哪里知道镇上邮递员送来单位电报，要我接电报后，马上归队，刘二娃，你是晓得的，原先我们铁路施工单位，实行的半军事化管理，哪个敢违背命令嘛，结果婆娘流着眼泪，把我送到镇上，坐长途客车去火车站，一去工地两三年了，老子连婆娘的身子都没有挨过。 也是活该老子倒霉，那天镇上班车没有来，我又不想再回家，就在镇上小旅社，对付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再赶车到火车站。 就在那天晚上，老子在镇上酒馆多喝了几杯，一个鸡婆跑到我住的房间，刘二娃，你说嘛，三年都没有碰过女人，又喝了酒，一个嫩咚咚的，白生生的，胖乖乖的，又会扭捏作态，捞起自己衣服来，一对丰满挺拔，活摇活甩的，颤颤巍巍的，抓人眼球的，摄人心魄的大东东，就在你面前耀眼的晃动，细细的小腰，蛇一般的扭捏着缠上身来，老子感到自己当时的眼睛都要喷血，身上某一个部位像是要爆裂，于是，就不管不顾的冲上前，抓住那个婆娘，就是一顿搓揉，当然最后实在是没有忍住，一直到天亮，老子才想起要赶客车。 殊不知那个鸡婆不让走，说是讲好的价钱，说我与她搞事的次数比较多，要求加钱，刘二娃，你说哪里有这种道理，我当然就不干，那狗日的鸡婆，硬是以为老子的钱不是辛苦钱，是抢银行来的嗦。 结果那个鸡婆找镇上派出所来处理，这件丑事就传到我老婆耳朵里，从那以后，我俩一直就处于冷战，也闹过离婚，但是看在娃娃的份上，一直就这样不死不活的拖着，反正一年大多数时间，我在工地，婆娘在乡下，两口子都不在一起生活。 但是这次退休回家就不一样了嘛，天天鼻子对鼻子，脸对着脸，婆娘整日里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个日子你说咋个过得下去。”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张莽娃，我问你，记得三十多年前，当时你我都是公司的劳动模范，上级要我们到上级党校去集中培训，培训完之后就当干部，我就是从那以后开始当上的干部。 那天我从干部科长那里知道，这批培训人员名单里面有你张莽娃，我俩都是老乡，又好久没有聚会，老子在干部科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你的人影，后来我们只好走了。 我们刚上客车，就听说你们施工那座隧道坍方了，机关医院好多人都到你们工程队去了。” “那件事说来都有三十多年了，就是那次隧道坍方，我就没有和你一起，到上级党校后备干部学习班学习，结果后来当了一辈子大大小小的劳动模范，始终没有圆我当干部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