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自述
“轰”船舱晃动了一下,把我从朦胧的梦中惊醒,我左右转动了一下脑袋,发现我并没有化为爆炸后的尘埃,便把伸长的脖子又缩了回来,但刚被惊醒的我一时间内是睡不着了,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环视舱内。 我所在的这支小队绝对算是星际部队中的异类了,首先,我们这支小队拥有了全部三个种族的成员,虽说战争打到这个份上,三个种族都各自分成了N个势力,神族联盟人族,人族联盟虫族,虫族联盟神族,你联我,我联你,都杂成一锅粥了,但一个小队拥有三族的成员,还是很稀罕的,再者,我们这支N939小队其实不是正规军编制,而是一支特殊存在的小队,确切的讲,我们被其他正规军私下称为“非正常单位容纳小队”。不错,正如名字上所显示的,我们小队是由各族的有点问题的成员所组成的。 我把头转向了左边,坐在我对面左侧位子上,一身黄金色的铠甲,身体周围透出一股淡淡的蓝色微光,闭目做冥思状的神族人叫萨摩蓝.晨耀,年龄287,精通空间科技,高级物理学,微粒子学,心灵感应学等,总之是个很牛逼的神族科学家,职业是光明圣堂武士和黑暗圣堂武士,什么?你说他为什么会既是光明圣堂又是黑暗圣堂,这正是他不正常的地方,据说他本来是一名晨耀级的光明圣堂武士,后来他试着去研究如何把单个的圣堂武士转化为末日执政官,于是便想到光暗双xiu,一个圣堂既是光明圣堂又是黑暗圣堂应该就能自己融合自己了吧,于是他就在自己身上尝试了,结果......试验失败,他虽然成功的光暗双xiu了,但也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一个光明圣堂的人格和一个黑暗圣堂的人格会完全没规律的时不时互换,于是,他就被扔到这里了。 咔嚓,一声脆响,我正对面的一个人关上了打火机的盖子,他把点着的雪茄颤悠悠的塞进嘴里,哆嗦着吸了一口,接着剧烈的咳嗽起来,消瘦如骷髅的脸上满是憔悴,背后的瓦斯罐显示了他的身份,火焰兵。他的代号是F22,机枪兵和火焰兵这两种炮灰兵种都是由经过洗脑的犯人来担当的,洗脑后过去的一切都会被遗忘,只剩一个代号,但这并不是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叫强尼,年龄28,之前是一名药物滥用者,后因纵火入狱,最后被洗脑成了火焰兵,不过在洗脑时因为系统错误导致注入的药剂计量出错,使他的大脑受了极大的损伤,最终下线时被诊断出患有药物依赖,器官功能失调及间歇性精神失常,平时萎靡不振,嗜吸雪茄且不时服用精神类药物,上了战场会大量注射兴奋剂并且精神极度亢奋,无惧生死,体力敏捷度暴增,危险度A。 “强尼,没事吧?”一旁一个白盔白甲,有这一头黑色瀑布般的长发﹑一张粉嫩的瓜子脸与一双黑珍珠似的大眼睛的美女打开了绿色的透明头盔面罩,关切的问他,她的名字叫艾丽莎,年龄25,代号M01,现在是一名战地医务兵,之前是一名高级化学与生物博士,也是强尼入狱前的妻子,后来强尼入狱并被洗脑成火焰兵后,她辞去了在研究所的职务,自愿申请成为我们小队的护士,因为她的到来,我们才知道强尼的过去,她也算是我们小队最正常的人了。这一点我是最佩服强尼的了,就凭他一个瘾君子,竟然也能勾搭上这么漂亮的一个MM,而且还让MM死心塌地跟到这个小队来,真不愧是名字里有个强字的人。 说说我旁边这个吧,这位接近三米高,双目向前,目不斜视,一身金甲,红披风裹身的神族武士叫扎尔吉.圣星,年龄165,他是我在一次援救任务中认识的,他也是我所知道最死板,最教条式的狂热者了,就因为我把伤痕累累的他顺手推进了一个弹坑,让他躲过了一发紧随而至的坦克攻城炮弹,这货就死赖在我身边不走了,他声称会一直跟随着我直到还我这个人情,但这个教条主义过重的家伙竟连躲子弹都不会,只会一个劲的顶着枪林弹雨玩敢死冲锋,结果可想而知,这个声称要还我人情的家伙,欠人情欠的越来越多现在基本上已经成为我们小队的永久性人员了。 轰,船舱狠晃了一下。 “日,谁干的,说,敢晃老子,活得不耐烦了!”坐在对面一排椅子上的一个正倚着舱壁打瞌睡的家伙跳了起来,一边怒喝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闪着红灯的东西,那玩意儿侧面的标志把我吓了个半死,竟然是H3重氢炸弹。这家伙叫凯斯.奥赛亚,年龄28,兵种收割者,代号B44,我们一般叫他小凯。他在入军前可是个名人,“无极爆弹狂”的名号不知给各大保安与保险公司提供了多少生意合同与多少员工伤残津贴,抚恤金。让多少濒临破产的建筑公司与殡仪馆浴火重生。这个上到核弹头,下到二踢脚,人类有史以来各种爆炸物都拆过,装过,安过的强人在人类联邦政府的十大恐怖分子名单中排到了第二位,仅次于反叛军“自由光明教”总司令兼宗教领袖的法克.本.谢特。联邦政府甚至拨款两亿六千万作为他的通缉奖金,但始终无法奈他和,倒不是他的隐藏技能有多好,而是他不管何时何地都在身上绑着几个自制的微型爆缩式聚变核弹(威力十倍于旧地球时代的战略级洲际核弹),而且有几十条起爆线路与他大脑相连,只要他想引爆,或他失去意识,或死亡,或与起爆线路连接中断,就会连读秒也没有就直接引爆核弹,让警察与赏金猎人投鼠忌器,而且这家伙死赖在闹市区,让警察不敢动手不说,还要反过来保护他的安全,以防某个不开眼的小混混或其他什么人给他一棒,或他自己跌了一跤以至休克,连累到周围几千万人。所以,两个月前,当他突然提出想洗手不干时,当地星球最高行政长官激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带着几十个官员夹道欢迎,并下达最高指示“只要是在最星球最高行政长官权利范围以内的要求,就尽全力满足。”而这家伙的提出的要求竟然是“老子要当兵,就是那个叫收什么的,能天天打手枪,安炸弹,还有人发工资的那种兵。”于是,这个这个患有爆炸强迫症的精神病人就被一帮惊恐的军官你推给我我推给你的推到我们队了。 “安静”一个不男不女很中性的声音响起,正举着炸弹的凯斯突然定住了,然后带着一脸扭曲的表情以一种木偶般的僵硬动作把手中的炸弹塞回了怀里。我松了口气,望向了声音的来源,幽灵特工G00,姓名村雨.川岛。其他的,年龄不明,性别不明,外貌不明,过去经历不明,总之是N多不明,连性格也不明,这家伙一天变一次性格,今天还好,算是稳重类的,昨天可是yin荡类的,现在一想起还满是鸡皮疙瘩。这家伙是骗术天才,语言学专家,狙击高手,同时极度擅长或者说爱好刑罚,审讯手段极为残酷,而且作为特工有着极优异的心灵感应潜力,甚至能产生物理影响,如扭曲弹道之类的,还能窥探他人思想及短时间内控制他人活动,总之是个很神秘,很看不透的人,也是队里最能镇住凯斯的人。 “册拿,谁他妈在骂我?凯斯,是不是你?”运输船的驾驶舱里传来了一个苍老但很有活力的声音,“你个小瘪三,日你丫个****,我告诉你,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可以怀疑我的驾驶技术,就你那**,也敢在我面前玩**,告诉你,老子要是一不开心,现在就剐了你的**。”我把动力铠甲的耳麦给关了,我知道,这老家伙骂人一般是要骂两个钟头以上的。他的名字叫张虎,代号F76,年龄61,外号老张,下巴上一撮白色的山羊胡的他已经在军中服役了近四十年了,老兵二字名副其实,年轻时的他是一个机械狂兼飙车狂,飚过摩托,飚过四轮,飚过小型单人飞行器,飚过民用飞船,总之那个时候他是当地小青年们口中的英雄,也是拘留所长期住户。被征召入军后,他一开始先干了两年整备员的活,然后当上了秃鹫战车驾驶员,随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天蝎坦克,巨人机甲,幻影战机,运输艇,瓦格基里女武神战机,科技球,大和战舰,及最新的女妖战机,维京变形战机,游牧者,医疗舰,雷神重型机甲凡是联邦公开了的军用载具,他都驾驶过,而且每次开都要烧坏所有的引擎,我们这支小队成立没多久,这家伙就背着沉重的债务,带着屁股上一个鞋印到我们这儿来报到了。
我突然感到有东西在蹭我的手,我低头一看,是一只足有半人高长得很像狼的黄毛大狼狗,“乖,旺财。”我拍了拍他的头,如果你凭外表认为提示一只地球犬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旺财的名字是张虎取的(我不明白他取名时笑那么开心干吗),原来的名字是试验体ZG098478,ZG即zerg的意思,旺财本来是一只泽格令(虫族小狗兵),是联邦生化实验的副产品,本来的实验目的是通过大量注入犬类的基因制造一种忠于人类的的虫族,但结果既可以说是成功也可以说是失败的,忠于人类的的泽格令是制造出来了,但经检测,体内有大量本该在孵化过程中抛弃的,属于其他虫族兵的基因,这些垃圾基因不但使一只卵内只能孵出一只泽格令,大大拖慢了繁殖速度,而且资源消耗量上升了八倍,所以,尽管这只平时维持地球犬类姿态,进入战斗兴奋状态时才露出本相的泽格令拥有三倍于普通泽格令的战斗力,且忠心耿耿,但由于性价比过低,因而盖上了次品的戳子,送到了我们这里。可怜的小家伙。 好像还有个人没说到,哈哈,当然是我自己了,我是这个小队的队长,今年已经41,也算个中年人了,四年前由于酒后驾车撞死了一对路边偷情的情侣而被捕入狱,后来就洗脑成了炮灰,由于没有过去认识的人来看我,所以之前的名字也记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的编号是Q17,被大家称为阿Q,兵种嘛,只是个普通的机枪兵而已.......如果可能,我真想这么说,一想到这儿,我的神经不由得刺痛了一下,肚子里仿佛有团不属于我的东西在蠕动,带来一阵阵的反胃感。我至今还忘不了仿佛就在眼前的手术用无影灯那刺眼的白光,一个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和那个几乎让我崩溃的声音“感染体3201,于十九号基地的被虫族感染指挥中心内被发现,感染度百分之二十一,活体解剖现在开始.......” 我并不恨他们,事实上我真希望我就这么死在解剖台上,但我没有,他们从我这儿取走了我体内最大一块寄生组织,然后让我自生自灭,但出乎意料的,我并没有死,剩余的虫族细胞已无力感染我的全身,在与我的免疫系统比斗了一阵后完全融入了这个身体,而我这个被虫族感染过的不安全的机枪兵则被扔到了这个新组建的N939小队“待处理”。做为回报,我向那些白大褂隐瞒了一些他们肯定会很想知道的东西,那些融合虫族细胞后我所得到的“小礼物”,如视力提升,夜视力,神经反应速度加快,肌rou力量倍增,骨密度上升,免疫力几乎百毒不侵等。可以说是好处不少,但如果可以让我选择的话我更希望能死在保卫那个基地的战斗中,这样至少还能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去死,装尸袋的牌子上也可以光荣的写上“躺在这里的是一个为全人类的利益而牺牲的勇士”。 但现在,唉,活一天是一天吧! 正想着,我突然感到机舱一阵剧烈的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