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柳三
柳三盯着曲猫,想要用他的眼睛一层层剥离曲猫的内心想法。他盯着曲猫,眼中尽是狠毒,丝毫不要怀疑他会脑子一热,会大打出手。而事实上,柳三也有自信一击杀曲猫,当然,这是他的自信。 曲猫也是颇显自信,盯着柳三的眼睛,和他对视着,而且眼中还不时的透露出傲慢和无惧,看过去很像是有备而来,这让柳三不是很有底。 曲猫的话已经把这件事说死了,按照他的意思,要么是按照他的话做,要么就由他进宫面见圣上,让他定夺。而如果皇帝参与此事的话,事态肯定会更严重了。 其实柳三是有定夺这件事的权力了,学校已经把这整件事都交给了他,只要他点头,那么曲猫就可以去抓任何学校中的学生了。 如果这样子的话,对学校的影响是肯定不好的,至少柳三是想把事情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而如果曲猫这样子做的话,很可能会再次掀起一波热潮。 最后,拿柳三转过了头,狠狠的盯了一眼正在假装正在记东西的方棋,显然是对方棋不帮自己说话感到生气。 其实也不是说对方棋有什么不满,主要是因为柳三现在很被动,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而尴尬的他想找一个台阶下,想要把自己此时的心情发泄出去。 所以,此时在这个会议室中的第三个人方棋,就以这种方式被柳三给记了下来。不管因为好坏给记下了,方棋也总算是被学院中的一位“元老”级别的人物给注意上了。 关键是,方棋此时还不敢说什么,也不敢解释什么,只能低着头默默的盯着空白的纸。然后偶尔用余光看一眼柳三的脸色,考虑一下对方是不是会杀了自己。 “曲大人,就是一条人命至于吗?”柳三最后想要争取一下,而曲猫也没有在此时打断他,“我们学校会支出一定数量的金币补偿受难学生的家属的。” 其实,朝野之中,没有人喜欢曲猫,就连一些和朝廷有关机构中的人也没有谁和曲猫是朋友。而大家在私底下都加曲猫叫猫崽子,而此时柳三竟然叫他“曲大人”,显然是屈服了。 听到柳三这有点类似“求饶”的话,方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用怕那柳三突然暴走,击杀了自己与曲猫。当然,方棋也只敢心中默默的松口气,表面上他还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的。 方棋的实力低微,那曲猫的实力到底几何,他怎么会明白?那柳三的境界又是多高,他哪里会知道? “不可能,我不管其他人的案子怎么办。我只知道这是我的案子,我有线索就要把它查下去。”曲猫说的很坚决,没有丝毫能够通融的地方。 “真的吗?”此时,柳三再次脸色阴冷了下来,而且他也运起了灵气,以一种默默的方式向着曲猫施加压力。 也不知道这柳三是学艺不精,不能控制好外放的气势,还是他故意而为的。那曲猫还没有什么事,方棋的身上就已经湿透了,而且双手已经死死的按在了桌子上,显得十分狼狈。 方棋只感觉身上有一座小山压着,但是这小山的力度却很均匀的平摊都他身子的每一个地方,让他十分难受,但是却到不至于有危险。 不管怎么说,方棋是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了,而且身上的每一块肌rou都在被一股重重的压力浸透着,仿佛被灌铅了一般。 而随之而来的是身体中的力量快速的流逝,大量的汗水从身体中排出。不得已的情况下,方棋只能运起灵气,死死的钳住身体,让自己至少不至于瘫倒在地。 反观曲猫,显得就把方棋轻松很多了,他连姿势都没有换,依然由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攀在桌沿,而且他的表情依然一副无所谓的看着柳三。 但是,如果细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手与桌子接触的地方已经变红,而且桌子竟然以一种不规则的形状往下弯去。 “好吧。”柳三呼了一口气,然后一下子就撤掉了威压,表情也变得很冷淡。 而他这一撤掉威压,方棋感觉身子一轻,一下子人就整个瘫坐在了椅子上,不顾形象的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你们学校的学生不错。”曲猫笑着看向柳三,显然是“赢”得胜利后的笑容,胜利者的笑容。而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把眼神撇向方棋,似乎是在夸奖方棋。 “就他还不错?”柳三看了方棋几眼,显然是不认同曲猫的话,但是他刚刚输了一阵,所以也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走吧,和我抓人去。”曲猫也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站了起来,拍了拍方棋的肩膀,然后还把一颗丹药扔进了方棋的嘴中。 在这种情况下,曲猫自然不可能害方棋,而且曲猫也没有理由害他。而且还有一个神凤学院的高手在旁边,如果曲猫稍微做成什么出格的事,那么柳三绝对会借此发难,拒绝曲猫的搜查。 事实上,方棋在吃下了丹药后的几分钟,就感觉到了丹药在腹中融合,化为液体进入筋脉,顺着灵气向着身体各部走去,然后消失在身体当中,而且过了不久之后,他的身体状态也就恢复了。 曲猫打开了门,然后抱起了在门外已经睡着的小白,接着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柳三脸色有点不好看,但是还是跟在曲猫的后面走出了会议室,显然是想要跟着曲猫一起去抓人。 到了徐州,曲猫给方棋的那颗药已经起效,虽然方棋很想离开这两个危险的人。但是小白在曲猫身边,他又有点不放心,具体怎么不放心方棋自己也不清楚,所以方棋也只能是跟在他们的身后去查凶手了。 刚刚走出了大楼,就看见大门处摆了一张椅子,椅子上面坐了一个人——殷七,就是那个一直跟在皇帝身体的太监。 而在殷七的身后,大约站了20个看过去四五十岁的壮汉。当然,只是看过去是四五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