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成长

    遇见妇人，方棋后来想了一会。觉得这是一种缘分，他当时可以选择和妇人走，或者按照现在的这种选择。

    如果和妇人走，方棋就脱下了军装，成为了一个“灾民”，最后和以前的一切的瓜葛都分开，最终和大部分人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最后老掉，死去。

    而在那样的爆炸中，慕炎、慕冰也是觉得方棋已经死去了。她们或许还会记住方棋一段时间，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方棋终将彻底消失在她们的生命中。

    而北尚海如果知道方棋死了，他或许会伤心一阵，但是他绝对不会去为已经“死去”的方棋做什么事的。

    如果方棋选择了和那妇人走，或许唯一可能挂念他的就只有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风羽了。

    但是，方棋不可能走那条路，他有大仇没报，他千辛万苦的才进入神凤学院中，并且随后又冒着生命危险做了很多的努力。

    当然，方棋想这妇人的话可不仅仅想这些，他是心里有了一些明悟，看透了一些事物。

    他觉得，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应该是不存在的，不管到了什么样的高度，这个世界绝对有人站在和你差不多的地方。

    这个世界经历了多久没人知道，历史上有一次次浩劫，浩劫淹没了各种史书，让人难以考究以前的世界。

    但是，这么久的时间中，会产生多少的绝世高手？身为绝世高手的他们一定不愿意看着自己死去，他们会千方百计的活下来。

    不管这些绝世高手中成功的几位，在时间的沉积下，我们可以想象有多少高手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中。

    关于这些高手，江湖中是没有什么传闻的。个中原因方棋认为可能是他们隐居起来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隐居起来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些高手不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对于他们来说，像方棋这种实力的人都犹如蝼蚁一般，他们不屑接触这个世界。

    总之，可以想象的是，不管努力到什么高度，方棋总是会进入一个新的圈子，这个新的圈子中有各种各样的人，然后在这个圈子中建立起自己的爱恨情仇。

    打个比方吧，方棋是北尚海的徒弟，他凭借着这个身份所接触到的人是慕冰、慕炎这样的年轻一代的人，而他所接触到的人就是他所生活的圈子了。

    而方棋如果接受那个妇人的提议，卸下战甲，与那妇人组成家庭。也就是让方棋隐姓埋名，彻底的抛弃过去，那么方棋所生活的圈子中的人就会变成张三、李四......

    战斗已经结束，很快就会有专门的人把这次战斗的种种文献交回到的宫中，交予大将考察这次战斗中各人的表现。

    因为这边疆的战斗是两国在磨练底下的年轻人，而且赤城的历敏在打败对手后都会把自己这边的文献送到流凤帝国来。所以两国之间有了不成文的一种规定：就是这种战斗的文献两边是共享的。

    其实，不管战斗的结果如何，那些普通士兵一般是留在了这座城市中，然后朱雀城中的指挥者会派新一批的人来补缺。

    这种“养殖”人才的方式和方棋原先生活世界中的苗疆的人养蛊方式有一点相同。

    养蛊是不断的往一个地方中放入毒物，让毒物互相厮杀，然后角逐出最强的那只毒物，而这只毒物一般就会被称为蛊了。

    流凤、怒王的培养人才的方式不是和“养蛊”如出一辙吗？可以想象，这乱世到来之时，这些“蛊”将横行世界、踏破山河。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流下来，但是有一些人是不受限制的，比如慕冰、慕炎、孙武。

    他们来到这个地方完全只是锻炼能力，他们是帝国的人才，而且背后都是有大势力的人，一些规定绝对是限制不了他们的。

    其实，在战斗结束的第二天他们就走了，就是三匹快马就上路了，走的时候没有带走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

    对于慕炎来说，她只是来这个地方玩玩的，就像以前她去长赤岭、野狼上那样，只是玩玩，令她感觉到意外的是她见到了方棋。

    对于方棋的感觉，他是讨厌，到现在的喜欢。而在她的想法中，方棋此时应该死去了，而她此时是有一些哀伤的，但是她认为这些哀伤是会随时间退却的。

    慕冰，她只是来体验一下战场的，或者说她是被慕炎拉来了。她是清楚因为有她的存在，所以许斐才那样死去。

    但是她并没有什么内疚，可以说她残忍，也可以说她冷艳。这都是没关系的，因为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当好人绝对是要付出代价的。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方棋，在那样的情况下方棋做了那样的选择，方棋在峡谷中的种种动作，虽然减免了很多的伤亡，但是在她想来，方棋应该是死了。

    “真是一个笨蛋。”当时慕冰是这么说的，事实上，我们完全只要按照字面了解这句话，没必要去考虑慕冰的感情。因为用自己的生命去拯救一些不相干的人的生命，在慕冰看来就是笨蛋才能做出来的。

    相对于孙武来说，慕冰、慕炎两个人在回程的时候情绪应该算是比较好的。

    孙武在回程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一直在心中想着有关方棋的种种。

    关于手下的人无一生还，他是感到十分意外的，当时他们30个人是在军队的末尾，按理说应该至少有一大半人会活下来的。

    他感觉这些人的死和方棋有关，因为他很清楚方棋把《巨浪斩》传给了他们，他是知道方棋有动机杀他们的。

    但是，方棋没有这种能力。在孙武看来，方棋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能力，但是这些人为什么又全死了？难道真的仅仅是意外？

    还有，方棋对于手下的种种做法：把功法给手下，把那些魔兽皮分给手下，把抢劫天下商会的东西都拿出来分......

    方棋的很多做法孙武都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他此时希望能够和他的父亲促膝长谈一次。

    想来，这次战争得到最充足成长的人其实是他孙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