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快刀剃头 美人落发
蔡婉君还想接着使坏,哪知道王动二话不说,一耳光抽在了她脸上! 王动神力惊人,再加上盛怒出手,可想而知这一巴掌该有多重,别说是她了,就算是男人也扛不住,她直接被抽飞出两丈多远,跌落在地翻滚中一口鲜血“噗”的喷了出来。 停下来后,她趴在地上捂着毫无知觉的半边脸,呆呆的看着不远处淋漓鲜血中的七八颗牙齿,嗡嗡直响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一时间被打蒙了。 远处旁观的弟子忽然有人惊呼:“王动打女人啦!”这一嗓子过后,四周先是一阵寂静,紧跟着响起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和王动没什么交情不明所以的男弟子们纷纷谴责王动,说王动身为男人居然打女人,简直是男人中的败类。 和王动交好的男弟子,譬如连胜夏君临田七这样的,回过神来后连连乍舌,惊得说不出话,王动这家伙,不管男人女人,都下得去手,真猛! 他们没想别的,知道王动恩怨分明的性子,蔡婉君若非欠揍到了极点,王动根本不会打她。 石虎、丁勉和王动穿一条裤子,在他们看来,王动下手有些轻了。 韩若雪明眸中异彩连连,望着几步外一身黑袍挺拔如枪的王动背影,那真是满满的感动,满心的踏实。 她真的没有想到,王动没有跟她解释,也不屑和蔡婉君对峙辩驳,直接用狠狠打脸的一记耳光,向她表明了心迹,给了她一个交代。 至于那些谴责王动的言语,听在她耳朵里就跟放屁一样,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不该打?难道仗着美貌就该惯着么? 然而让石虎丁勉奇怪的是,除了韩若雪,在场的其他女弟子无论和王动有没有交情,竟然没有一个人替蔡婉君鸣不平。 是因为蔡婉君人缘不好?还是其他女弟子嫉妒她的美貌,巴不得她被打? “可能这两个原因都有吧。”石虎和丁勉对视一眼。 然而比这个还让石虎丁勉奇怪的是,原本黏在蔡婉君身旁的萧让和另外两个男弟子,非但没有阻止王动,反而满脸失望的看了看趴在不远处狼狈不堪的蔡婉君,一个字也没有说相继大步离去。 石虎和丁勉哪里知道,萧让和那两名弟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看清了蔡婉君掩藏在冷艳美貌之下的真面目,没想到他们一向奉若女神追求着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内心丑陋的女人…… “打女人?”远处零零碎碎的谴责声钻进耳朵,王动满脸冷笑,根本就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他。 好女人自然是打不得,骂上一句都是罪过,可蔡婉君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打她都是轻的,若非顾忌青罗门规,杀她都不在话下! “你……你敢打我?”嘴角淌血的蔡婉君突然回过神来,捂着剧痛难捱的半边脸挣扎着爬起来,另一只手掌掌心狂涌出一团金色雾气,正是金灵力将要化形成剑! 众人面色一变,知道牙都被打掉的蔡婉君,这是要对王动下手! 哪知道王动早有提防,一个梯云纵腾空蹿起,都不用施展改良后的梯云三叠浪,呼吸间便落在蔡婉君身前八尺处。 众弟子瞳孔猛缩,“仓啷”拔刀声刚刚响起,就见幻起幻灭的一抹银光,已在惊声尖叫的蔡婉君头顶一闪即逝! 蔡婉君变了调的惊叫声方落,四周已无人声,只能听见青羽雁尖厉的几声鸣叫,透着不安恐慌。 看着秀发被削落,头顶已成光秃秃一片,吓的面无人色的蔡婉君,众人惊骇的目光,艰难的挪到了单手提刀刀尖指地的王动身上。 不少弟子生出了这样一个念头,传言果不欺我,一丈之内,王动好快的刀!我能不能接的下?或是躲得掉?够呛…… 阵阵晨风吹过,头顶凉飕飕的,蔡婉君颤抖着手掌一摸,赫然发现头顶的秀发,竟然变成了“板寸”,她面容渐渐扭曲,突然歇斯底里尖声咆哮:“我废了你!” “你试试看!”王动咬牙冷笑:“你敢动手,老子下一刀砍你的臭脸,毁你的容!” 蔡婉君浑身一颤踉跄倒退出几步,色厉内荏叫道:“你敢?” 然而喊归喊,叫归叫,她惊惧的目光却是紧盯着王动手里的银刀,不敢有丝毫动作,方才那一刀已然吓的她丢了魂。 直到今日亲身经历,她才知道传言中王动的快刀究竟有多厉害,那真是来无踪去无影,快过了她法术成形的时间,快的让她接不下、躲不掉,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而且她记起来了,一丈之内,王动还有同样的三刀连斩,如此一来,她怎敢动手?王动前些时日刚刚废掉了何威,她毫不怀疑王动这个心狠手辣的畜生说到做到。 就在这时,一声冷喝从远处传来:“你们做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徐水城城主葛飞从山道上走了过来,身旁跟着一只体型硕大羽毛光鲜的白鹤,身后乖乖的跟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丑陋青年。 葛飞倒背着双手步履沉稳的走到近前,狭长眯起的眼睛扫了扫捂着半边脸的蔡婉君,下一刻看向手提银刀的王动,徐徐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把刀收起来。” 王动二话没说归刀入鞘,或远或近事不关己的众弟子一楞,葛飞说出的话里面,听不到一丝火气,难道王动当众打人可以全身而退? 然而这些涉世不深的年轻弟子哪里知道,葛飞有他自己的考虑,事发当时他不在现场,总要了解清楚事情的起末才好做出决断,他绝不会武断行事。 站在他身旁的木子山,一副低眉顺目老实巴交的模样,瞄了一眼蔡婉君,心下便是一乐,嘿嘿嘿,这个倒霉催的娘们,真他娘丑死了。 下一刻目光投向王动,木子山脸上一副崇拜模样,心里却咬牙冷笑,害我受了那么多委屈,看我怎么祸害你…… 一见葛飞如此,蔡婉君顿时有些心虚,可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嘴角挂血哭着痛斥起了王动的恶行,请求葛飞为她做主。 王动也不是哑巴,当下便把蔡婉君如何污蔑他,如何挑拨离间他和韩若雪的种种讲的明明白白。 这么多人在场亲眼目睹,也容不得蔡婉君抵赖,得知情由的葛飞根本没和二人废话,直接吩咐一名将要和他赶赴徐水城的弟子,将正阳峰上的严刚请了下来。 “严师兄,我把这蔡婉君退还给你,请另派一名弟子随我赶赴徐水城。”葛飞冲着严刚拱了拱手。 严刚点了点头还未说话,蔡婉君哭求道:“葛城主,我知道错了,我炼气境四层顶峰,实力还算不错,愿意和你去徐水城听候调遣。” 葛飞冷笑道:“莫说我堂堂青罗,便是葛某坐镇的徐水城,又岂是藏污纳垢之所?蔡婉君,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蔡婉君捂着肿起老高的脸,感受着周围弟子一道道鄙夷望着她的目光,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严刚冷眼盯着她道:“蔡婉君,徐水城你不必去了,交出储物袋和御灵环,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若还是心术不正,外门绝不容你!” 蔡婉君如遭雷击呆立当场,然而严刚看都不再看她一眼,环视着一众送行弟子,抬手指向了其中一青年,“你过来。” 那名男弟子先是一愣,论修为他才炼气境二层,实在没想到外出的机会能砸到他的头上,反应过来后心花怒放的跑了过来。 “谢总执事栽培!”这小子很会来事,直接单膝跪地给严刚行了个大礼,被严刚挥手示意起身后,他直接找蔡婉君要来了储物袋和御灵环。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厮直接将储物袋挂在了腰带上,双手捧着御灵环来到严刚面前恭声道:“总执事,麻烦您老受累,帮弟子将蔡婉君留在御灵环里的神识烙印抹去,弟子也好打上自己的神识……”
严刚接过御灵环抹去里面的神识烙印随手递还,偏头对葛飞道:“这名弟子名叫赖有为,虽然炼气境二层修为不高,但是为人机警心思活泛,派给师弟跑腿办事还是不错的。” “有为拜见葛城主。”还没等葛飞说话,赖有为上前便是一大礼。 葛飞点了点头挥退了赖有为,指着身旁的木子山,对王动等将要赶赴徐水城的弟子道:“他叫木子山,乃是严总执事的亲戚,和你等一样,将要随同我前往徐水城,你等不准欺负他,明白吗?” 王动等二十一名弟子齐齐抱拳应下,暗暗嘀咕道:原来这个丑到让人想吐的家伙,居然是严总执事的亲戚,难怪葛城主警告我等了。 严刚一阵无语,我的亲戚?得,亲戚就亲戚吧。 葛飞看了看远山顶上升起一竿多高的日头,环视众人道:“时辰不早了,你们速速与送别同门辞行,半盏茶的时间后出发!” 将要外出的弟子纷纷领命,王动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蔡婉君,转身走向了韩若雪等人。 “喂喂喂,葛城主,我呢我呢?我没有灵兽啊,如何能够飞天远行?”木子山转到葛飞身前,眨巴着三角眼直嚷嚷。 周围弟子暗暗鄙视,果然是裙带关系,仗着总执事了不起么?和葛城主说话没大没小,呸! 严刚暗暗幸灾乐祸,葛师弟,你方才摆了我一道,现在报应来了,呵呵呵…… 葛飞一阵头疼,还没出师门呢,这小祖宗便腻歪起来了,这往后的日子还不得提心吊胆?先前严师兄要给你挑选飞鹤代步,你八个六个不要,还说什么自有办法?现在知道急了? 得,谁叫我老葛倒霉呢? 想到这里,葛飞说道:“无妨,你与我同乘一鹤吧!” 严刚暗暗点头,心说葛师弟办事还是深谋远虑的,他的岁数足可以做这小祖宗的太爷爷,即便是将来有人知道了子山的真实身份,也不会烂嚼舌根传出闲话。 然而不知道真相的一众弟子又是暗暗鄙夷嫉妒。 哪知道木子山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一个炼气境的小弟子,哪怕是总执事的亲戚,又怎能搞特殊化呢?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岂可乱了规矩胡来?真要是这样,我岂不成了青罗的害虫?” 此话一出,先前鄙视嫉妒木子山的弟子们暗暗点头,倒是错怪这个木子山了,别看人家长的丑,可人家很有觉悟嘞。 严刚和葛飞一阵牙疼,规矩?你也敢提规矩?你什么时候守过规矩?说的话冠冕堂皇,实际上你可不就是青罗一害虫?你爹哪一年不得给你擦上几回屁股? 不过这些话当然不能说出口,葛飞暗暗感觉不妙,试着问道:“子山呐,你想怎么办?” 木子山看了看或远或近的那些青羽雁,一副吃苦耐劳的模样道:“我便和某一位师兄或是师姐同乘一只青羽雁,挤一挤好了。” 听了他这话,包括王动在内,外出的二十一名弟子面色大变,一阵恶心反胃,这要是和他同乘一雁,还不得恶心死。 葛飞刚想反对,可一看外出弟子们那种躲避瘟疫的模样,反倒是放下心来,估计也没人愿意带上木子山,于是随口道:“只要有人愿意带上你,我不会反对。” 木子山嘿嘿暗笑,明澈灵动的三角眼四下乱瞄,就见他贼眉鼠眼的目光所到之处,那些弟子纷纷转过了脸,王动也不例外。 哪知道木子山一声怪叫:“就是这位师兄了!” 外出的女弟子们长出了一口气,然而男弟子们却是浑身一抖,一边回头一边暗暗祈祷,可千万别选我啊…… …… PS:感谢漠北雪兄弟的打赏,祝端午节快乐。也祝每一位来访的兄弟姐妹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