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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六盘山中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八十多年前,当一代伟人翻过最后一座高山后,击溃追击之敌,成功的喜悦溢于言表,挥手而就一首:

    天高云淡,

    望断南飞雁,

    不到长城非好汉;

    屈指行程二万,

    六盘山上高峰,

    红旗漫卷西风。

    今日长缨在手,

    何时缚住苍龙

    如今的六盘山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却看不到被西风漫卷的红旗;那些圈起来用来收费的风景名胜,那些狭窄艰险的山路上却看不到一点人迹的模样。

    偶而在冰雪掩盖下的松涛摇摆时,能看到十数只为群的山魈在雪地上围猎,它们或攻或守,或伏或闹,或隐或藏,将一只体形壮硕的野猪*到绝路,未待野猪暴起,一只山魈手起刀落,野猪瞬间被切开喉管,鲜血喷薄而出;一只首领模样的山魈扑上前去,狂饮一通。

    两个手持步枪的猎人藏在巨石之上,用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切,其中一人年纪轻轻,看到这一幕时十分恼怒。

    “它们现在竟敢抢我们的猎物了,我真想打死个一只两只的,给它们个教训。”

    另一人年纪略长,三十岁左右的年龄,面容凶恶却略带憨厚,看样子心思细密,办事稳重。

    “不行,它们很记仇,如果袭杀个一只两只的,反而激怒了它们,惹上它们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年轻人当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不过是句气话;只是追捕了一上午的猎物被这种野猴子抢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年长的看看背后的筐子,里面有一只咽气的山羊和两只濒死的山J,不过体形都略小,它们的伤口位置经过了特别的处理,用布包好,仔细嗅嗅,还有一股酒精的味道。

    “那怎么办?我们就这么回去?”

    “回吧,”年长的那位看看日头的位置,说,“快中午了,东西应该也够了。”

    听到年长的人这样说,年轻人不再抱怨,两人背起筐子,慢慢向坡下走去;他们背后的那群山魈已经将野猪嘶咬的鲜血淋漓,而那只吸过血的首领则单独享用着野猪的内脏。

    “这血腥味也太重了,”年轻人皱起眉头,离这么远他都能嗅到这种味道,“这种家伙越来越凶残了,以前它们根本不敢打野猪的主意。”

    “是,”年长的那位表示赞同,“野猪凶猛,R食动物都不敢打它们的主意;可能是这大山中的野生动物都怕它们,远远的躲了,它们只好捕杀数量最多的野猪了。”

    “张叔,”年轻的人又问,“你说,这些东西会不会攻击我们人类?”

    “会吧,”被称为张叔的年长人回答,“这些畜牲本来就是嗜血的怪物化身……”

    两人越走越快,很快在雪地上只留下两行人类的足印,而人却消失在一片树林之中。

    越过山魈们的进食的惨烈地点,在另一个相对的位置,一个绿衣打扮的猎人正从一顶大树上爬下,他似乎只关心进食的山魈和那两个刚刚离去的猎户,在他的嘴角上,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

    一辆汽车在覆满白雪的盘山公路上慢慢驶远,看样子正在奔向城区的位置,车上坐着正是刚才的两人。

    “张叔,”年轻人正在认真的驾着车,嘴上却不闲着,“刚才你有没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有一点,”被称作张叔的人很惊讶,“你也察觉到了?难道又是他?”

    “估计吧,也不一定,小南川那边有不少这样的人,”年轻人提醒,“如果真是他,我们恐怕是感觉不到的。”

    “嗯,你说的对。”

    山下的积雪好像已经融化,也可能是人为的清理;汽车越驶越快,很快就接近城区。

    一个高高的指示牌显示,这里是一个食品加工区,那上面巨大的箭头,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食品加工区外围的围墙,好似被重新整修过,墙体加厚了三倍,加高了两倍,上而似乎有廊道可以通行,墙体的外围涂满厚厚的机油一样的黑色Y体,而在墙体的上方边缘,拉扯着几条电线般的装置。

    墙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人在持枪巡逻,他们目光炯炯,扫视着外围的一举一动。

    汽车驶到食品加工区的厚重铁门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上前迎接。

    “张队长,回来了?收获不小啊。”那人很热情的打着招呼,并做出开门的指令。

    “收获不大,不过够你老沙吃的,中午我们好好整两盅。”被称作张队长的人看起来很大方,又问,“对了,他们回来了没有?”

    “没有,”老沙看看天上的日头,又摇摇头说,“他们不走这个门,不过我问过了,说是还在路上。”

    “回来就好,晚点没关系。”张队长从车窗里伸出手来拍拍老沙的肩头。

    汽车继续驶入,食品加工区里一片忙碌景象,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工作着;年轻人在挥霍着力气,年长的发挥着经验,年小的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竟看不到一两个闲散的人;而且,似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姓张的队长好像人缘很好,时不时的有人点头问好,而那张原本凶恶的脸因为笑容而变得不那么恐怖了。

    “张叔,”年轻人又问,“粮库那边你昨天去过吗?马排长怎么样了?”

    “去过,”张队长回答,“马排长刚刚苏醒两三天,身体还不听使唤,不管怎么说,能活过来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说起来,那天真是凶险,折了赛班长还搭进去一大帮的兄弟……”年轻人情绪有些低落。

    “想开点,”张队长安慰,“赛班长为了我们而牺牲,死得其所,还有那些兄弟;说到凶险,还有能比上你们三个幸存者更凶险的?我们活下来要有活下来的价值,这样才对得起死去的人。”

    年轻人点点头,手上略一用力,汽车在一个路口转向,停靠在一个类似礼堂的门口。

    一个年轻干练的女子迎了上来,伸手接过了筐子,检视着里面的猎物,很快,她满意的冲张队长点点头,把猎物从筐子里拎出来,进了礼堂。

    有种写不下去的无助感,来点鼓励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