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全院大会上的胡言乱语
黄，额，高学长的问的这个问题确实直指柳清波的核心科技，当然是不能告诉他实话了。柳清波一口咬定是他们自己的电棍漏电，反正现在连电棍都被收走了，也查不出问题所在啊。 不过不管是不是被电晕的，几个校友机缘巧合遇到一起，大家一块吃一顿饭还是要的。过一会来了辆的士，五个人挤一辆车走。本想这礼让学长，想让高学长坐前排，谁知道他死活不愿意，最后就只能是柳清波这个付钱的坐了前排。柳清波车上回头看了看后排跟老三和豆奶聊的热火的高学长，心想他们这些搞黑社会收入不怎么样嘛，连个出租车费都这么计较。 饭桌上几个人边吃边聊，这才知道原来高学长和于学长两人为了写关于黑社会的组织架构和社会问题的论文，特意加入黑社会以体验生活。柳清波三人很是佩服，黑社会的日子恐怕不是那么好混的。比如今天执行整个任务不但被电晕还被带到了派出所，一不小心还会留下案底。不过两位学长也很仗义，说是要为柳清波摆平浩哥的事，让他不用再担心了。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大家都喝大了。柳清波又一次没能正常的参加公会活动。 第二天柳清波几乎是踩着点到单位，刘院长依然在门口站岗。刘院长又夸柳清波：“好同志，天天不迟到。”柳清波汗，不知道就是好同志了啊，咱们院的考勤烂到什么程度啊。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五所的同志也不用他通知什么，除了出差在外的都已经到齐了。所长特意开了个晨会表扬了大家，说院领导对五所很满意。10点多的时候办公室邮件通知，下午3点钟开全院大会，而且强调在院里的必须参加，没有在院里的尽量赶回来参加。突如其来的大会让大家纷纷猜测院领导这是做什么妖呢。 下午开会时间一到，平时喜欢磨蹭的人这次也都利索到顶楼大会议室。没一个迟到，大家都知道这个会开的蹊跷，而且最近领导亲自抓考勤，还是小心为上的好。院领导也都很准时，在院里的领导全都出席了会议。会议开始前还特意点了名，搞的大家心里都很紧张，搞的这么正式是要做什么啊？ 副院长覃洋主持会议并首发发言，他主管院里的后勤业务。覃洋上来就通报了上个月的考勤情况。特意点了五所，还点了柳清波的名字。因为上个月五所有三个项目要出图。每天加班到十一二点，到家上床就已经是一两点了，早上能按点上班的人几乎没有。张贺年特别负责，只要有人还在加班他就不会走。作为张贺年的小徒弟，师父没走你好意思走吗？所以上个月柳清波是迟到大户，办公室的人还特意的跟张贺年提到了他的名字。柳清波有点不服气，覃露可不见得比他来的早，怎么不见你覃洋把你女儿也提一提呢！再是郁闷也没有办法，没有靠山就是这样的无奈。 接下来是管经营的白院长发言，白院长对考勤只是捎带的说了一句：让大家尽量的按时上下班，要提高工作时间的效率。接下来白院长话锋一转，表扬了五所一番。五所上半年的业务量最多，回款情况也最好，经营情况全院第一名。 下边做的职工都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情况下。第一个领导批评五所，第二个领导表扬五所，难道你们领导者之间开会之前都不做沟通的吗？之前就听说覃院长和白院长有点小矛盾，现在看来不是传言啊，而且这都矛盾公开化了啊！ 接下来又有几个领导发言了，都是具体谈项目，再没有谁特意提到五所和柳清波了。最后是刘院长总结性发言。 刘院长一开口就吓了大家一跳：“刚才覃院长和白院长分别提到了五所，一个是关于考勤，一个是关于经营，一个是批评，一个表扬。我这里也说说五所。” 五所的人在下边一听，都不知道刘院长要干什么。 刘院长接着说：“最近几天我都在查考勤，大家都知道吧。” 下边稀稀拉拉的回应：“知道。” 刘院长：“今天我统计了一下我查的考勤情况，五所的考勤情况竟然是非常好！前天有三个迟到的，昨天和今天一个都没有迟到的没有！虽然覃院长说五所上个月的考勤情况不好，但是这几天的情况还是要提出表扬的。”说完他还自己率先鼓起了掌，这下大家都有点摸不透刘院长的路数了，这是想干什么？表扬五所，打覃院长的脸吗？你们院领导在全院职工面前这样撕逼，真的好吗？ 不过柳清波可不管这些，他正在下边得意：五所考勤情况好那都是我的功劳啊，还得说我通知的到位。 不过刘院长话锋一转又说道：“该表扬表扬，该批评批评。这一点再五所身上体现的非常的明显。我也是工作几十年的人了，对于考勤和工作还是有一点心得的，下边我就简单的谈我自己的一点看法。很多人会说：我经常加班，上班迟到有什么关系？也有人说：只要把绩效做出来，管出勤是没有必要的！真的是这样吗？咋一听很有道理，但是成立的条件是每个人都能非常自律......” 柳清波在下边听了听就明白了，刘院长是站在覃院长一边的啊。其实看刘院长亲自在办公楼门前查考勤就能明白一二了，他是考勤派的。而且一般领导说要“简单”的谈谈，那肯定简单不了，反正柳清波要出去做设计代表了，考勤问题短时间他不需要担心，所以清波就没再听了，他脑子溜号了。他正想自己被雷电劈中，有了特异功能该怎么用的时候，旁边的同事推了一下。柳清波回过神来，就见很多人朝他这边看，主席台上的刘院长也在冲着他说：“小柳同学你来给大家讲一下你对考勤和加班这个问题的看法。”柳清波傻眼：让我谈谈看法？我嘴抽筋哆嗦，我不就走了一下神嘛，您至于给我出这么大难题吗？你就是发现了我这几天早早到单位，只是为了在您面前做样子，您也不应该这么生气啊？刘院长你放过我吧。任旁边的同志推他，柳清波傻坐着只是不接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柳清波不动，刘院长在台上也不讲话了，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这时坐在前边的师父也扭过头来，给他使眼色让他讲，柳清波可以无视刘院长，但是师父的话得听啊。无奈只能一点都不情愿的接过工作人员的递过来的话筒。 柳清波不知道刘院长刚才讲的什么，只能整理自己的思路，瞎说一通：“各位领导各位同事，我到咱们院里一年多里。因为工作的原因，实话说是加班的多，迟到的多，按时上班的日子少的可怜。不过最近刘院长亲自查勤，为了自己的工资奖金着想，我到是一次没迟到。当然我也忘记通知同事都按时上班！”会议室里传出大声哄笑，没有想到这小子不打自招，连通知同事刘院长查勤的事都说了。 刘院长在台上也是哈哈一笑，他不是没想到这几天五所考勤情况这么好，都是这个小柳通风报信的结果，但是他也没想到这个小柳竟然当着全院职工就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刚才被院长表扬了一下的所长和张贺年也是笑着摇头，这个小柳就是太实心眼，这种事情你说它干嘛吗？ 柳清波既然决定放开了，就要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其实我上个月也有几次来的很早的，因为加班直接到第二天了上班时间啊，这样就不迟到了。”有是一阵哄笑，大家都有过类似的经历，感同身受啊。 柳清波接着说：“其实我也不想迟到啊，我也不愿意加班啊。领导下了班没事情可以回家了，我们得苦哈哈的加班。你工作做不完，领导催完甲方催，甲方催完领导催。做为一个画图的脑力民工，我们挣的真的都是辛苦钱。要我说考勤和工作的关系啊，我在这里说一句放肆的话：如果领导能像我师父张总一样，陪着最后一个加班的人加班并且第二天不迟到，那我敢保证院里绝对没人迟到。我的话完了。” 柳清波说完把话筒递给旁边等着他的工作人员，一屁股就做下了。会议室已经是一片叫好声，台上几位院领导则是面无表情，而覃院长则是阴沉着脸。只有刘院长听完柳清波的话还是面带微笑，他抬起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这么大反应，看来小柳的话说到大家心坎里了啊。那关于考勤的事情，院里再研究研究。散会吧。” 会后，师父把柳清波叫到他办公室把柳清波训了一顿，骂他不知道轻重。考勤是刘院长上任以来最重视的事情，柳清波竟然跟领导唱反调，等着小鞋穿吧。这次连师父都不好说话了。柳清波等散了会其实也是后悔不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袋一热就那么瞎说了一通。回到座位，不少同事过来安慰他，刘院长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小的底层员工啊。 不过等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突然传来一个消息：任命柳清波为刘院长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