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其中深意,爱恨交加
书迷正在阅读:都市修真小农民、愿与君一世长安、季小凡,你死定了、谁的青春不迷茫、暖婚来袭:专宠小哑妻、魔兽战神、无限之白发、欲河、阖家、兽宠倾城:绝色召唤师
这下换未央语出惊人了—— “闰则喜欢一阙,而柳如絮喜欢闰则,所以才会想尽办法让我主动离开的,是吗?”一直静默不语的未央,蓦地把霓裳未说出口的话给补充完整了。 “未央,你怎么知道的?”霓裳一副震惊的模样,而澄澄和倾城则傻了眼了…… “因为,依你所言,闰则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伤害一阙的事,也不像上官岳那般觊觎着城主宝位,反而还暗暗帮着一阙,所以,至此至终,他要的不过是希望一阙一直无情无爱下去罢了——唯有爱而不得的人才会有这般深沉的心思啊!”未央叹了叹气,徐徐说道。 “所以,他才会希望jiejie离开,好让少主尝尽相思煎熬的滋味与心爱之人离开的绝望?!可他为什么不直接……额……”澄澄神色不自然地欲言又止。 “因为,心爱的人死了,假以时日,会有人取而代之。可若是那个人还在,那么他只会苦苦寻找,而不会选择遗忘或是重新开始——闰则让上官一阙痛苦的同时,也阻断了他再爱的可能……”倾城幽幽地叹然道, 说这话时,倾城的眼神蓦地变得深沉而哀伤,倾城也是动过这般心思的人啊,只不过他们的方式刚好相反而已...... 这是要多深的爱意,才会让一个人义无反顾地为另一个人做着事?这是要多强烈的恨意,才会让一个人宁愿心爱的人备受煎熬也不愿他与别人相爱?! 一思及此,观雨阁中陷入了好一阵寂静当中…… “好啦——不说这些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办正事了!”倾城蓦地拍了拍掌,把心思重新放在今晚的宴会上…… 转眼便已日薄西山了,观雨阁中依旧一番忙碌景象—— “啧啧——御城子民果然善舞呐,才不过半日,你们俩就能掌握了这出舞的精髓,不简单呀!”倾城美眸微眯,饶是满意地看着眼前一身飘逸舞衣装扮的澄澄与霓裳。 “倾城——澄澄怀有身孕,怎么能回旋起舞呢?要是有个万一,怎么跟行书大哥交代呀?”未央从屏风中走了出来,娥眉轻蹙,难掩担忧地低语道。 “jiejie,没关系的,倾城jiejie编排的这个舞好极了,我跟霓裳伴舞而已,不会有什么的……”澄澄兴高采烈地摆弄着舞衣,憨笑着安抚未央。 “未央,我还没说你呢——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赶紧换衣裳?这里就属你舞艺功底最薄弱了,我都开始担心你会不会一见到上官一阙就慌得不知所措呢!”倾城掩掩嘴,有些不满地睨了未央一眼。 闻言,未央神色复杂地看着盛装打扮后倾城—— 一袭红衣不改魅惑,薄纱飘逸,裙角飞扬,精致的面容上点缀着一枚细小的蝴蝶花钿,就一个眼神便美艳得足以让万千男子为之倾倒! 倾城的美是明艳而魅惑的,就像一株芍药,满园春色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轻而易举便能夺去别人的心魂…… 静默了半响后,未央掩去眼底的艳羡,随手拿起了榻上的衣裳,便开始着装打扮…… 尔后,未央一脸茫然地看着青铜镜中熟悉而陌生的自己——玫红色的薄纱水袖罩衫,胭脂色的百褶罗裙,半绾青丝,丝带飘扬,一回眸,一旋身,都尽显风情…… 明明是很美的衣裳,很美的妆容,可为何镜中的自己却连一似笑意都挤不出来呢? 他们的开始已经是个谎言,难道她还要任由这个谎言越滚越大?难道她还要往这份脆弱的感情里加注更多的试探与不信任? 一思及此,未央原本摇摆不定的心就更加恍惚惘然了…… “倾城,我……”不等未央说完,门外便传来了仆人的传呼声—— “夫人,马车已经在门外侯着了!爷有事要先行一步,并且嘱咐夫人务必尽早启程……” “未央,快,快把面具带上!哎哟——你还发什么愣?赶紧的呀!”倾城不容分说地执起梳妆台上的勾边面具,递到未央面前—— 见未央仍然呆愣地一动不动,倾城只好转身朝澄澄嚷嚷道:“澄澄,还不赶紧把面具给你jiejie戴上!” 而澄澄则趁帮未央戴面具的间隙,悄然地在未央耳边低语着:“jiejie,莫慌,不会有事的——当你有机会接近少主时,得想办法拿到他挂在腰间的玉佩……” “什么?”未央疑惑地看着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霓裳,呐呐地开口问道。 “一个能让jiejie心安的东西。”澄澄故作神秘地悄声道。 “你们两个,别在那里叽咕叽咕的了——嘿嘿,今晚的宴会……”倾城慧點一笑,美眸里更是精光乍现。 然而,等马夫说已经到了,掀开帘子的那一刻,未央抬头看到那精致素雅的牌匾后,蓦地脸色一白…… 设宴的地点竟然在莺歌阁! 莺歌阁,是她首次以夜未央的身份再见到他的地方,是他俩开始的地方! 上官一阙,你是想用这种方式与过去告别吗?可末映与未央,哪个才是你的过去? 在这里,他曾经朝她颤声低喊道:“末映——是你吗?末映……” 在这里,他也曾经斩钉截铁地沉声道:“我要让她进御城宫做我上官一阙的首席歌伶!” 在这里,她下意识地否认了自己,将他俩置于两难之地…… 而今天,她却要在这里以艺伶的身份再次接近他! 天哪——她到底要将他俩置于何种境地才肯罢休? 不——她不能! 一股锥心的痛楚从心底蔓延开去,痛得未央神智涣散,可心却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即便是辜负了倾城她们的一番苦心,她亦不能再这样欺骗他! 欺骗之于感情,一次就足以致命了,她何忍再欺骗他一次? 未央掩去眼底的千思万绪,欲想趁着倾城她们下马车的间隙,夺过鞍前的马鞭,然后一走了之—— 不料,正当此时,左衡驭马前来,一个旋身下马,脸色铁青地看着正欲下马车的,身着舞衣的霓裳—— “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左衡低沉的嗓音中难掩怒意。 “我……额……那个……你知道我去了白府的呀!”霓裳诺诺地支吾道。 “我是问你怎么会穿成这样!该死的——别告诉我白行书神秘兮兮说的艺伶就是你们俩!”左衡蓦地旋身把舞衣蹁跹的霓裳包裹在披风里,神情极度不悦。 而被指名道姓的白行书也随后而至,看到站立在马车上,同样身着舞衣的澄澄,也禁不住脸色阴沉地低吼道:“舞倾城,你搞什么鬼?”说完便旋身把澄澄护在怀里,脸上的不悦之色丝毫不亚于左衡。 面具下的倾城睨了睨眼前这两个护妻心切的男人,冷冷地回了一句:“直呼女子闺名,这就是你们御城的待客之道?”说完便一个回旋,从马车上翩然落下,动作利落而优美。 “相公——是澄澄想跳,不关倾城jiejie的事!澄澄只是伴舞,不会有事的……”澄澄双手抵住白行书的胸膛,急急地解释道。
“相公——你知道裳儿喜欢跳舞更甚于唱歌,难得有此机会,裳儿不想错过!”霓裳伸手抚平左衡紧皱的眉头,柔柔地低语道。 正当左衡与白行书想说些什么时—— 一道身着黑袍的伟岸身影逆光走近,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更显尊贵深沉,俊朗不凡。 “少主——”莺歌阁前的一干人等齐声行礼道。 上官一阙稍稍颔首示意免礼,历眼随即一扫,嘴角蓦地扬起一抹冷笑,然后大手一挥,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莺歌阁…… 额…… 他——那该死的上官一阙竟然就这么一言不发,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就走了进去? 她大名鼎鼎,艳绝天下的舞倾城何时被人这般无视过? 一股熊熊怒火在舞倾城心里翻滚着,燃烧着…… 上官一阙,我舞倾城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深情不悔还是有眼无珠! 说完倾城便趁着白行书与左衡分神之际,扬起下巴,傲气凛然地一手拉着澄澄,一手牵着霓裳从侧门走了进莺歌阁…… 而缓过神来的左衡与白行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妻被倾城带走…… 这是怎么回事? 左衡苦笑着沉声低语道:“行书,你怎么会找来这么一个傲气女子?美则美矣,可显然,少主不为所动啊……” 等等——澄澄、霓裳、舞倾城,未央呢?最重要的人去哪了? 见白行书蓦地脸色大变,左衡以为白行书是在为自己的失策而懊悔,于是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了然地沉声道:“算了,我们赶紧进去吧,或许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娇艳女子还真能够转移少主的注意力呢……” “嗯额……左衡你先进去吧——我还有些东西要准备准备……”白行书似是而非地低语道。 而左衡一进去,白行书就赶紧转身走到马车前,止住欲驭马离去的人儿—— “未央,你还想一走了之吗?”白行书声音低沉而凌厉。 好半响后,一个怯弱弱的小脸从帘子后探了出来,小嘴动了动,却还是没说什么…… “进去吧——有个人等你很久了。”白行书伸出手来置于未央面前,定定地看着一脸挣扎的未央,淡淡地说道。 未央神色复杂地静默了半会,叹了叹气,终于还是下了马车,随着白行书走进了莺歌阁…… 莺歌阁,是她首次以夜未央的身份再见到他的地方,是他俩开始的地方! 上官一阙,你是想用这种方式与过去告别吗?可末映与未央,哪个才是你的过去? 在这里,他曾经朝她颤声低喊道:“末映——是你吗?末映……” 在这里,他也曾经斩钉截铁地沉声道:“我要让她进御城宫做我上官一阙的首席歌伶!” 在这里,她下意识地否认了自己,将他俩置于两难之地…… 而今天,她却要在这里以艺伶的身份再次接近他! 天哪——她到底要将他俩置于何种境地才肯罢休? 不——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