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玉人音信尽皆无
第二十章玉人音信尽皆无 这里一片死寂，秦宇觉得自己浸于无边的黑暗之中，这种压抑无处不在，让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窒息了。这一瞬间，秦宇觉得自己已经死。感觉不到一点身处之物，湮没在无垠的空间和漫长的时间之中。心里升起不尽的恐惧，但恐惧告诉秦宇他还活着，天黑了很久，月上树梢，秦宇才这种寂灭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杀道，在万里山脉不停的杀戮中，秦宇的《人世间》有长足的的进步，可是他总觉得齐物境不是杀手应该追求的，这种境界和杀手并不匹配。他总觉得，这不是他要学习。虽然在万里山脉未出来之前他的养生主到了武者高段七阶，他放下了人世间武学的修炼。 今天他知道，他对人世间的领悟是错了，这种齐物，不是天人合一，而是天人寂灭。不是生，不是有，而是死，而是无。这才是人世间的归宿，这才是杀手对这个世界的领悟。 可是这种万物泯灭的境界，根本不他想要追求的。他和他的记忆，他的欲望从根上抗拒寂灭，而且长春功正好和错悟相合。一直困挠他的问题，也是他武学进境如此之慢的原因，因此次出行得以解决。 心中豁然开朗，一片澄澈，他的武学积淀足够厚了，各种汤药也是最好的，只是方向错了，当他找到方向，真可谓片刻千里，他把人世间当养生功夫来修炼，全身气力外放，到了九阶巅峰，长春功也到了易筋阶段，真正筑基完成，进入了第一层。 他从练功中醒来时，已是晓月挂柳梢了。本来应感喜悦的他，却总是高兴不起来。 他一个人孤独的回青山大营，随从只能远远的跟着他。 为什么呢？ 孤独，秦宇的内心中有一声音响起。他现在是一个武道天才，是一方诸侯，是------可是他就是无法高兴起来，他感到孤独这是无法回避，也无法抹去的。 他是一个孤儿，没有亲人，一起的孤儿，到现在弟妹只有三人了。可是九弟、十妹对她越来越恭敬，他们不再像过去平视自己，轻松相对。而是在仰视自己，和自己想处很紧张，他们和自己在一起一定很累。 还有那些同伴们，他们也都在试探着、猜测着、怀疑着什么！他们都不愿敞开心扉，也对，都是为了生存，我不是也这样吗！ 真的想柳莹，想秦娥，想织姐。为什么那多的成功不想，为什么那么多美好的未来不想，却想她们。 原来她们是亲人，秦宇的内心这样想。可残酷的现实中，秦娥注定是战场上的对手，只有打败她才能成为亲人，柳莹最在乎老柳头，只要摆平了这个老头，柳莹才会回来。对此秦宇充满了信心，可是组姐呢！她跟随着别人走了，音信皆无，她生活的好不好，一想到自己要永远的失去一位亲人，秦宇内心不住的在颤抖，哪怕成不了夫妻，她在身边也好。 风流曾经说：没有感情的上床，那是牲口；有感情，你不上床，那你就是畜牲不如。 风流曾经说：为什么世间男女爱上床，是因为这世上的苦难太多，只有那片刻的欢愉，让我们忘记了一切。 风流曾经说：我从不跟女人说，我们上床吧！我跟他们说，让我们一起看晨曦初起吧！ ------ 所以是风流和织姐上床了，而秦宇在看。那一夜，红浪伏起；那一夜婉转曼动；那一夜，彼此的眼中只有你。在那一夜，是秦宇不知苦难和幸福的十八岁的人生终结了，头一次知道原来过去的人生都是黑夜。 他怎么会忘了织姐呢！只听说织姐也去了青山县，一直在打听，可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 一定要找到织姐，秦宇暗下决心。青山县已经进入正轨，秦宇除了忙政事就是找人，让燕青和一号把青山县掀过来，也要找到织姐，他还特意画了一张织姐的画像，刻印贴于全县各处。 秦宇还有一件事，就是每天都去看王朝，王朝虽然残疾了，断了一只手。但生命早就无忧，他的意识拒绝醒来，他觉得还不如死了。秦宇每天都要在王朝床前说会儿话，今天他说到，自己是一个孤儿，他孤独，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王朝流下了眼泪，他也是一个孤儿。他睁开了眼睛，说：主公！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死。 不久这件事，就传遍了万里军和青山县，每一个人现在看到秦宇，眼中除了畏、敬，还有爱。万里军这个团体现在没有一个人能取代秦宇了。 一号来了，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织女被商盟商人做为家伎带走了，到哪里不知道。本来织女跟着的是萧瑟郎的堂兄，萧大郎。他是一个比萧瑟郎还要鄙劣的饿狼，他仗着生就一副好皮囊，到处拐骗良家妇女。玩够了，就卖到勾栏妓院或大院人家。有家人告，他却说这是女子本身愿意，再加上他是萧家人，别人也徒呼奈何。因他臭名远扬，近处已经骗不到良家妇女，他竟然骗到了小山村，骗走了织女。 秦宇这个气啊！这萧家人，都是一家什么人，一群读书的畜牲。以后再遇这样的萧家人重的把上头削掉，轻的把下头削掉。 让你把女人当成玩偶，让你做太监，永远憋着。 前线来报，秦宇可能看出此战的艰难，秦宇有过目不忘之能，所有他接触的人，他都能记住他们的名字，他们的爱好，他们的家庭。 这一战不知道有多少他熟识的名字会消失，秦明一开始的作战很顺利，本来王小波和李顺严阵以待，可是万里军没有来，他们逐渐就松懈下来。 秦明率一千多亲兵营，每人二匹马，快速向松县袭去，李顺没有在松县军营，他当夜回到松县县治，处理万里军战俘。 不想秦明快马来袭，他们抛长绳拉倒寨门，然后把准备好的火油泼到李顺军的营帐上，骑军呈锥形，这是秦家骑兵的常用骑兵队形，外围万里军持长矛，中间握箭，先射后刺，殿后的骑兵持大刀，大肆砍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凶残的骑兵，李顺军像一群待宰的猪猡，到处乱跑。 正在住持处决万里军被俘士兵的李顺，马上率军队来援。李顺相貌凶横，他手持大刀，向万里军杀来，没有想到万里军迎接他的是如雨飞箭。李顺的马术不错，他一提缰绳，马双蹄凌空，马下身的顿时长满了如草之多的箭。马一声悲鸣倒了下去，正好压在李顺的一条腿上，一名万里士兵，上来一矛就想刺死李顺，秦明大喝一声：留活口。万里军改刺为砸，李顺就挨了一闷棍，李顺真的霉远缠身，一匹马在奔跑中，拉下一堆屎，不巧的正好拉在李顺的头上。 松县全境基本上打下来，包括县治。本来宋江想一举攻克苍县，没想到，王小波的水军很犀利，马上还以颜色，万里军粮食被劫。过了这么长时间，也只把王小波的水军赶到了松湖之中。快袭战成了僵持战，双方都在等待对方犯错误，宋江也想不出好办法，请主公定夺。 对于宋江的表态，秦宇很是高兴。但是秦宇对水军很是头疼，他只能说了解水军，对于志国的水军编制，水军的作战特点等情况，还处于了解之中。万里军想要建立自己的水军还有漫长的路要走。想要打败王小波，秦宇第一选择就是建立自己的水军，这不现实。另一个方法，就是断来敌方水军的补给，可是三县水道纵横，在没有攻下松县全境的情况下，根本就不现实。 到现在秦宇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 其实秦宇能这么快打败杨么，真是天上掉下馅饼，正好进了他这个饿汉嘴里，事先想到的什么损失、不利都没有出现。这也是他敢在青山县大胆施政的原因。最让他感到幸运的是，全盘接收了杨么的水军，在万里山以南作战，没有水军根本是行不通的，如果杨么据水而战，秦宇根本无法，只能死耗。本来他想单独成立水军。王朝前军败没后，秦宇一直想把这只水军编为前军，专事水战，由王朝任统领，钟相任副统领。因为王朝一直昏迷，这支军队一直主就由钟相选兵，练兵，人数一万五。王朝醒后，坚决要作秦宇的亲随，再有他断了一臂，也不适合领兵作战。秦宇就把这军队命名为龙前军，配合中军作战，但不归宋江节制。同时亲兵营由秦明率领押李顺回来。 亲兵营归建后，秦宇改亲兵营为近卫军，原条件不变，从青山县和万里军全军中筛选得一千多名武者，统领为秦明。秦明的地位和其它五军的统领一样。 正当秦宇大刀阔斧进行变改的时候，一个关系万里军生死的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