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三十六章是非成败转头空 万劫复归！归于死亡。 人一生，就是一个轮回，而死亡就是终点。来自于寂寥，归于寂寥，是非成败转头即逝。活着的人们还要继续，也许死亡就是活着的全部意义。 可是这个道理又几个人明白，明白了又如何？天下之人攘攘皆为利往，天下之人芸芸皆为欲来。 作为一个领袖，秦宇怎不知利、欲之利害。但是作为团体的首领不能不激发成员的欲望,不能不把欲望转化为方向,不能不提炼、升华欲望为精神。因此秦宇对部下说：有一些人的死，轻如鸿毛，有一些人的死，重如山岳。重如山岳，是因为他们是为了亲人，为了子孙，为了众多的像他一样的人能过上好日子而死，他们会死而无憾。 秦宇对着昔日熟悉的兄弟们，王三麻子，张二狗等，那些热切看着他，和他一起走出万里山，一起战斗过的兄弟这样说。 秦宇无愧于心，只有遗憾。好日子，只对活着的人有意义。 王英，你心里没有遗憾吗！秦宇想：怎么可能。死而无憾，只是对活着的人说的，死了一切皆空，我明白，但我真的不能这样说，为了让活的人的更光荣的死！这是我能为活着的人做的事，也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了。 秦宇想毕竟每个人都会死！ 仪式也是为活着的人看的。要是真的尊重死去的勇士们，就不要把他们的尸体再抬来抬去，涂脂抹粉，可是活着，就要守规则，强如秦宇也要这样做，不然就是你的不对了。 造化为炉，阴阳为炭，人群为铜。人活着必经这种修炼，修是自省，炼是承受。 想着，想着，悲从心来，泪如雨下，秦宇不记得上次什么时候流泪了，是在他乞讨时，他和一只狗争一个馒头之后，看着到手的馒头时；还是被抓和兄弟姐妹分别，各奔东西时。可是今天他的眼泪流个不止，而且是面对这么多人。 那些挺胸昂首的士兵们，那些昔日万里山的老兄弟们，也都流下了眼泪。 所有的人都在想秦宇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为他而死值了，秦宇又创造一个活着的众人从容而死的意义。 当死亡成为活着的意义，人们就会勇而无惧，视死如归。 秦宇又到了剑阁，杨秀清停止了攻击。林冲正在修缮剑阁，秦宇反思了这场战争，秦宇得出样一个结论：万里军和西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双方都有对方最需要的东西，而这东西是双方都不愿放弃的。西南要粮，万里军要兵源。 秦宇接到了几份情报后，开始有所动作。首先他发布了统帅令：呼延灼、林冲罚俸半年。铁娘子、董平、朱武、张龙、赵虎、林黛玉都晋升为将军一级，裨将。 秦宇知道万里军和西南的大战暂时打不起来，因为他下令：林黛玉领新军一万、赵虎军一万，借路商盟直逼牙国边境。牙国备战，答应洪秀全的兵马和物资都没有兑现。 林黛玉引而不发，这边杨秀清也无力再战，杨秀清对外公布陈玉成损失惨重，石达开全军覆灭，仅以身免。 西南是公开认输了，想用名誉换回自己的人马。 万里之外的京都秦府，史老太君气的把自己的翡翠鼻烟壶摔的粉碎。老太君看着跪在地上的秦忠和秦诚厉声说：你们不是说，这一次秦宇一定会被打败吗？你们看一看，她把一叠帛纸摔在两人头上，两人不敢吭声。忙把纸拾起，边看边说：这不可能啊！这不可能！ 老太君和在坐的秦宇十二玉柱，最后悔的莫过老太君和秦金氏，当然还有很多人秦李氏，秦萧氏、秦王氏等都很后悔，后悔当时没有一刀把秦宇杀了，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一种局面。屡次设局，屡次失败，成本越来越大。一品楼的钱要付，商盟两大士家被连根拔起，为了诱使西南攻打秦宇，害死了萧大帅，想一想，心里就滴血。还有一些更见不得光的，如暗中资助黄巢军等。 秦宇是不知道这些，就是知道了，他现在也没有办法。但他的心也许会更黑一些，更冷一些。 秦宇也派出了自己的全权代表，贾宝玉。 杨清秀本想给万里军代表一个下马威，没想到代表是一个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俊雅书生。而且这书生礼物多，嘴甜，手脚麻利，有眼利架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间百态，世间万物都能说上一二，真是没的得挑。不几日除杨秀清，大家都称兄道弟，要不是知道宝玉家有二妻，早把什么meimei、姑子许给他了。 杨清秀面上不急心里急，但还不想输了阵，至于陈玉成、李秀成、韦昌辉、洪仁玕说话已经没有什么顾忌。 韦昌辉得杨秀清授意来探宝玉的底，宝玉却说天国军和万里军应为兄弟，我们都起于微未，你们主张：凡分田照人口，不论男妇，算其家口多寡，人多则分多，人寡则分寡。与我们的根本主张没有什么不同。我们要建大同，你们要建天国。我们都是穷苦兄弟，大帅临行时，还赋诗一首：煮豆燃豆萁，豆在釜在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韦昌辉被宝玉忽悠的东南西北都忘了，把天国的情况倒了个基本干净，当然也从宝玉那和到了很多“情报”。韦昌辉兴奋的去拜见杨秀清，学的天花乱坠，末了还把那首诗给杨秀清看，杨秀清狠狠的踹了韦昌辉一脚，真是一个夯货。都兄弟了，一个饿死，一个撑死。你就没说点关键的。 在贾宝玉进入杨秀清军一个月后，杨秀清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和贾宝玉来谈。只一天，就谈完了。 万里军接侍杨秀清是用天父首领的礼仪，这对杨秀清很重要，对秦宇更重要，不然怎么让你们内讧呢！在剑阁外，秦宇和杨秀清同定签下这份停战合约。 主体内容：一、万里军给天国粮五十万石，使天国可以坚持到明年粮下来。 二、两方休战一年，当然谁都没有提以后。 三、两方可以互开商旅。 四、放三县境内的天国军将士回归，但将领除外。 杨秀清也不希望石达开回来，因为他是洪秀全的人。条约就样签下子。 此条约好像是万里军用物资买了一年的和平。大家不敢骂秦宇，但是贾宝玉回来，就变成了花见花砸，人见人骂的大jian贼。 杨秀清留下李秀成和陈玉成领二万军驻住边境，他率大军押着粮食回天国国都去了。 四天后，一支军队在安顺被围，原来石达开藏匿在剑阁东南的一些村落里，他们把成年男子都抓走，扣为人质，只留妇幼和村正。自已的人扮成这些男子留下。多出来的士兵和那些抓来的男子都换成了万里军服，来转移万里军的视线，这就是为什么石岩出现在石桥，为什么出现溃散的原因。 石达开在这些村落里藏匿了几个月，走之前，把所有的村民都坑杀了。当秦宇正在苍县和吴用研究苍县的重建。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下令对石达开公审，交于百姓处理，士兵可以放还，当是要有甄别。 站在城楼上，看着被百姓淹没的石达开，这样一个战神级的将领，就这样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从敌对的立场上，也许他做的没有错，可是一位战神就这样死了，不免可惜。秦宇自语：其实死在这里，你应该感到幸福，如果你回去的话，也许会死的更冤屈。 为什么会死的更冤屈，因为杨秀清洪秀全的斗争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志历三千九百二十四年九月三十日 天国发生了洪杨内讧。 首先是杨秀清宣自己是天父附体，洪秀全是伪天父，应让位于他。 这天晚上，韦昌辉接到洪秀全的密令，包围了杨秀清府，杨秀清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会是韦昌辉，他想到防备别人，就是没有防韦昌辉。但是这个枭脸的家伙真就反了他。亲兵们死守杨府，韦昌辉把撞城车都拉来了，在巨大的圆木的撞击下，府门成了一地碎片。这一晚，不止杨府，整个天都一片喊杀声。 天亮这后，洪秀全出现了，这个人三绺须髯，面色白净如先生。洪秀全站在城门上疾声历数了杨秀清的十项大恶，他和他的家人立即处死，同党一并逮捕处死。天都又陷入了血雨腥风这中。杨秀清率领的十万精锐，除了韦昌辉的一万人，洪仁玕的一万人，李秀成和陈玉成二万，剩下的六万精锐被屠戳一空，当然他们也会反抗，但是无法敌挡这种有组织的暴力。西南只要有树的地方，上面都挂满了人头，整个西南都笼罩在血色恐怖之中。 秦宇看完情报叹到，这就是宗教狂热和疯狂革命的可怕之外，他们对敌人和自己人都会毫不留情的举起锐利的屠刀。 秦宇下令密秘移到剑阁关的铁军出击，全歼李秀成和陈玉成部。 没人会想到就在秦宇对铁娘子达这样的命令的时候，洪秀全也对韦昌辉和洪仁玕下达了同样的命令，全歼李秀成和陈玉成部。 这根本就不是战斗，根本就是一场屠杀。就在李秀成、陈玉成和铁娘子忘死拼杀的时候。韦昌辉从背后杀了过来，洪仁玕想劝阻韦昌辉不要这样做，可是韦昌辉拿出了洪秀全的手令，洪仁玕也无法阻挡。 李秀成死在了铁娘子的手里，铁娘子哭成泪人，武松接过了指挥权。韦昌辉杀了陈玉成，陈玉成在临死的时候，还大喊自己是冤枉的，自己没有背叛洪秀全。可是他的头还是被砍了下来，他那双瞪的大大的眼里，满是不甘，冤屈。就这样他的头被一个士兵，随意在石灰堆里按了一下，装在一个匣子里，送往天都了。 武松率军撤入剑阁，韦昌辉和洪仁玕也率领军队回撤了。 志历三千九百二十四年十月三十日，秦宇率中央军、近卫军、铁军出征，围天都一个月，洪秀全命洪仁玕出城和谈。 洪仁玕提出：洪秀全向秦宇称臣，岁岁纳贡，只要万里军撤出西南。 秦宇说：你听出打虎不死反伤人的故事吧！ 洪仁玕强声说：您一定不知道天都还有精兵十万，还有几十万百姓万众一心，如果强攻，你的军队都会埋骨于此，都不见得能攻下天都。我想你是智者，不会做这种让大军悲痛，生灵涂炭的事情吧！ 秦宇说：如果说万民悲痛，生灵涂炭，的确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不是我万里军治下之民，而是你们天国之民，就看你们天父有没有怜悯之心了。至于说我们万里军会进埋骨于此，那就是你见识浅薄了。你见过一头饿死的老虎会伤人！ 洪仁玕听后不由色变，秦宇是想困死，饿死他们，他大声道：牙国不会坐视我们被消灭的。 秦宇回道：先不说你们这种引狼入室的行为，对不对得起祖宗。就说我围了你们天都一个月，牙国现在还没有发兵这说明了什么，不用我教你吧！ 秦宇在信中只让林黛玉拖住牙国，没想到花如云转述了秦宇的一句话：要无敌舰队做嫁妆。林黛玉真的上心了，林黛玉就把虎佑军全部都带去，对外宣称只各带一半。第一次进逼牙国前线，根本就是赵虎带着新兵军团虚张声势。林黛玉带领精锐的虎估军顺道就把无敌舰队的总部给占了，把他老爸给扣押了。 林如海生气的说：你这个丫头，这是干什么？ 林黛玉说：秦宇要无敌舰队当我的嫁妆。 林如海暴跳如雷，把胡子都给气飞了。大骂道：你个不孝女，真是坑爹呀！ 林黛玉还是嬉皮笑脸的说：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你就从了吧！ 这是什么话呀！老将军差点没晕过去。 对老爸，她是嬉皮笑脸，对那些将士，她的脸可是要多黑有多黑。那些反对的人，就地格杀，有异议的驱逐出舰队，不出声就当默认了，要宣布效忠万里军，并把家属迁到青山城才可，等赵虎从牙国前线撤回是，林黛玉已经完全收服了无敌舰队，得将士五万人。 秦宇下令，林黛玉为无敌舰队统领，会同赵虎和共同出兵。秦宇进攻西南，他二人第二次进逼牙国。这就是牙国没有发兵救授的原因。 秦宇说：洪秀全如降，可比照杨么，也可管理一州之地。 洪仁玕失魂落魄的走了。 第二天，洪秀全在天王府举火自焚，高呼：是非成败转头空，浮生若梦此方醒。一代豪杰就这样殒落，天都开城投降。 至此万里军已经拥有西南、新州、商盟三地，成为志国地盘最大的诸侯。秦宇召开天下会第二次大会，重要议题：一、建新民府。二、设参知政事三名，下设六部，六部原人员不动。三、参知政事依次是赵祯、吴用、贾政。四、设三州：西南州知州方腊，新民州知州洪仁玕，商州知州田庆，每州设三县，县令由天下会推举，经吏部和百姓代表会议考核通过方可，他们任期为三年，任期要接受民府、天下会和百姓代表的监督和考核，决定升迁还是罢免。 铁军驻扎在西南州，守佐军（治安队）总部在商州（商盟），新民府迁到商城，商城是万里军人口最多，也最繁华的临海城市，有人口一百万，它是京河、万里河（万里城边那一条河，现命名为万里河）浑水河（发源西南）三河入海口。秦宇下令建官路，浚河道，最起码也要能走千石的船。 韦昌辉是所有万里军将士都不欢迎的人，但他确实是情报司派出的。原来打生打死的人，转眼间就成了战友。任谁心里都不舒服，但是有功就要赏，秦宇任命韦昌辉为情报司副司长，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