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夕
题记：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刘晏回到院中，仲易的帐篷还是空空的，玉儿刚洗了衣服在院子中央晾晒着衣裳。于是介绍了玉儿和文博认识，本打算让玉儿把厢房收拾一下让文博住。但是一想自己明日就要去军营了，所以也就不麻烦玉儿了。只是告诉玉儿自己要去军营了，师傅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让玉儿别那么累，好好休息。玉儿也依旧红着脸轻点这头。 待一切安排好后让文博戴在院子里别乱跑就去找封疆了。只见封疆一改往日一身黑的穿衣习惯，穿的一身华丽，锦衣玉冠，好不俊美。见了刘晏也没多说什么。过来拉着刘晏就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刘晏本以为是封府中的哪里，结果封疆直接就带出了封府，往咸阳城最繁华的呈子街就去了。随后到了一家不大的小酒馆，刘晏心里疑问的要命。这种小酒馆封疆一般不来啊。 两人刚进酒馆，那小二看见两人衣着华贵，面相不凡。就只到来了惹不起的主，要伺候好了。赶忙迎上前来，五官都堆在一起来：嘿嘿，两位大人，要点什么。本店最好十年杜康，您来点？ 封疆摆了摆手：找个靠街的雅座，来两坛杜康，再随便来点菜就好。小二一鞠躬：得嘞您呢，两位楼上请。说完一只手指着楼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安顿好刘晏，封疆两人，小二就下去了。说实话这位置真好，就在阁楼的边上，能看见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封疆看刘晏性质不错说：这家的杜康在咸阳城唯一一家能让我觉得香的纯酿。说话间小二端着两壶酒，一盘牛rou和两盘凉菜来了。 话说这小二也是厉害，一手提两坛酒，一手端三盘菜后依旧目不斜视，身体端正，脚下生风。 此时的封疆却不说话，倒了酒就自己独酌了起来，显得很萧条。刘晏也不愿打扰，自己独酌起来（自从来到封府每顿都离不开酒，刘晏已经现在海量了）。 夕阳西下，红霞笼罩了整个咸阳城。街道上炊烟袅袅升起，人们悠然的走在街上，不时传来几声小贩的吆喝声。这里没有现代都市的喧嚣，有的仅仅是小农的悠闲生活，刘晏喝着小酒看着下方的景象不禁沉醉其中，不能自已。 封疆见刘晏酒杯见了底，给刘晏斟满了后头向着街上一扬，你看对面。刘晏顺着方向看去，才发现对面是个医馆。医馆门面装潢不错，大门上方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写着医药坊三个大字。正在这时从医药坊出来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皮肤白静。鼻子挺的高高的，樱桃小嘴，一双狐媚眼，让脸显得很是妖艳，柳叶眉，打理整齐的头发自然垂下，虽然一身布衣，却显得那么出尘。 刘晏记得之前封疆给他说过的，看了封疆一脸陶醉的样子，拿起酒杯和封疆干了一杯说道：是这个女孩吗？ 封疆点了点头：是的，她的眼睛很像我的母亲。 刘晏这才想起封府里并没有封疆的亲身母亲，他之前也曾疑惑过，但一直没机会问过，于是刘晏小心翼翼的问：那个...你的母亲？ 封疆喝了杯酒，悲伤的说：十几年前，父亲朝中与商鞅政事不和被秦王给贬了官，于是将我与母亲送到了楚国的一个村子里。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母亲得了重病，找不到父亲无钱医治，活活病死了，我被迫一人生活，到父亲又稳定官位才将我接回。 刘晏这才懂了为何大户人家出身的封疆会如此节俭，而且与封城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刘晏心叹这人也是个可怜之人啊：对不起。。。。 封疆一摆手道：你之为何我会把你带到这里吗？刘晏摇了摇头。封疆又举起酒杯与刘晏共饮后道：我听一个校尉说楚国这次又来进军，大将军项燕亲自带兵十万。王翦将军正于燕疆与燕军对峙抽不开身。于是丞相决定让刘晨将军前去抗击，而父亲将你我放入刘军之中这其中道理你懂吧？ 刘晏说：父亲想让你我在这场战争中赚取功名，不会被人说闲话？ 封疆一笑：哈哈，你倒是单纯。父亲官居太尉，虽掌管兵权，可是手下没有太心腹之人，在朝中与常太尉相抗衡时明显弱势，所以父亲要你我去军中培养自己的心腹，当然你也说的不无道理，毕竟他要避嫌？ 刘晏疑惑的问：常太尉是谁？ 封疆道：常太尉就是和父亲不和，一心想把父亲弄下去一人管兵权的人。说来也是滑稽，他不去想办法成为丞相，而是和父亲对着干，就算父亲下去了，他又有什么？父亲这次看来要走张大牌啊，连自己儿子都扔进去了，真是舍不得的儿子套不着狼啊。只是战场瞬息万变，所以若那日我战死沙场可就看不见伊人喽。 刘晏呸了一嘴封疆：别给我打衰气，我还要建功立业封爵 日落西山，万家灯火渐渐多了起来，如夜空之中繁星般美丽。街上行人渐少，偶尔传来几声唤儿归家的高喊。封疆已经喝的脸红了，大多时他都是看着医药坊发呆的。 人啊，不管是何身份，有何经历在爱情面前总是卑微的。刘晏唤来小二结了账，劝诫封疆莫要误了行程。结果封疆并无怨言，只是深深看了远处一眼就与刘晏一起会封府了。 到了住处刘晏见封疆性质不高也是没有挽留，打了招呼就回去了。入了院中仲易已经回来了，正在院中舞剑呢。刘晏本想观看，结果警惕性极高的仲易感到有人来了也就停下了，看见刘晏道：你来我帐篷，给你安排一下。 于是刘晏就进了帐篷，仲易让刘晏坐下后从床下拿出一把砍马刀来：给，这是我师父送给我的。我本无徒，你算第一个这把刀就送给你。 刘晏接过刀眼睛亮了，站起来把出刀一看只见这刀长四尺，全身银色。刀把一尺长，可以两手握砍也可以单手挥舞。用力一挥就听短促而有力的嗡嗡声“哈哈，好刀，谢师傅” 仲易一点头“恩，这把刀是由越过铸剑高手历经九九八十一天锻造而成。还有，这把龙头赤炎枪是大人给你的。大人本想亲手给你，但是公务太忙，不便亲手相赠”说着给刘晏扔了一把银枪。 刘晏接过枪才发现这把比当初仲易扔的那把重多了，可还是被刘晏轻轻接下。放下刀仔细观看才觉此枪之美。枪身混铁精钢打造而成，长一丈一尺三。枪头为镏金龙头行，如龙土珠般吐出枪头，枪头耐白金铸成，锋锐无比。全身若火棍般火红，只有那枪头银色。 刘晏一下子爱不释手，抱着刀和枪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笑的像个傻子一样。仲易白了他一眼：君子怎应身外之物而沾沾自喜？好了，没事回去休息吧，两天路程呢。 刘晏笑的合不住嘴，眼睛都没离开那两把武器，草草的给仲易行了礼就往外跑。就在刘晏快走出帐篷之时被仲易叫住了：我两师徒一场，所以很是了解你。只是你要记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走吧。 刘晏很疑惑，为何仲易突然这么说呢：师傅？怎么？ 只见仲易也不多言，摆了摆手就把身子背过去了。刘晏也不便多问，这一下让他刚收到宝贝心中万喜得心情一下没了。回到房中和文博聊聊以前的事也就睡了。 第二天刚蒙蒙亮，刘晏就被仲易叫醒了。起身带着文博出去了。仲易看了文博一眼也没说什么，带着两人吃过早饭。吃饭时刘晏还打听封疆呢。仲易只让他做好自己的事快点吃饭。待三人吃完，回房拿了行李和武器就往马厩去了。 到马厩遇见了封疆，只是封疆一改全身穿戴。脱去了便服，穿上了一身黑色的铠甲。头上戴着一只麒麟唤兽盔，好不威风。他旁边站着一只白色宝驹，全身雪白，无一丝杂毛，背上驮着一杆丈八长的方天画戟，也是一身的黑色马鞍。 刘晏很是羡慕，跑到封疆旁边摸了摸马，嘴里发着啧啧啧的声音。又拿起方天画戟，又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这让封疆很是烦躁，给了刘晏一巴掌。指了指远处一直枣红马，可是四脚蹄为白色的良驹：你的在哪里。 刘晏又抱着枪和刀跑到自己马前啧啧啧个不停。到底是大户人家，这宝马不要钱啊。待一行四人收拾好后，一起驾马疾驰出了咸阳城。依旧走的刘晏当初差点死的那条路。看着这曾经让自己受尽折磨的古路，刘晏心中感慨万千。 大概走了半日，遇到一条河。这河刘晏记得，当初刚来时辛亏这条河让他带了水。不然他与老文早就渴死了。四人也有些乏累，下了马吃饱喝足后也饮了马便又上路了。 约莫走了又一个时辰，路过一片树林。仲易和封疆渐渐勒住了马，刘晏却带着文博还是依旧不顾冲进了树林，封疆本想喊刘晏一声，却被仲易拦住：这教训要他自己吃了才会记得牢。 就在两人刚说完就见前面的树林里飞来一支羽箭咻的一声射在了刘晏身旁的树上。吓得刘晏一勒马，那马前蹄抬起一人多高，直接就将扔在了地上，还没等刘晏起来就从旁边树林里蹿出五个拿刀人，为首的一个边向刘晏走边说：他奶奶的，又射歪了。 走到刘晏身前提起那刀就要砍，刘晏已经傻了，文博虽想救刘晏可是太远已经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一支为羽箭划破空气，直直就射在了那人的眉心上，发出嗡的一声便破头而过，狠狠地插在了后面的树上。 那人嘴张的大大的还没来得及喊就死绝了，一股血从眉间小洞中留下来，那人也倒在了地上，血也随同惯性砸在了刘晏脸上，刘晏这才新来，换换的站起来就见封疆和仲易来了，仲易手里还拿着一张黑色大弓。。 其余四人间为首的死了，抓身就跑。只见仲易从箭筒中抽出一箭，弓满如月，手一松，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射在了四人脚前的路上四人惊得停下了脚步。 就见仲易催马上前道：你们有两个选择，一，做我箭下亡魂。二，两两与此人拼命，杀死此人，重获自由，此人钱财归你们。众人顺着方向看去正是擦血的刘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