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安逸
天色微亮，远处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吵醒了刘晏。他发现自己躺在大桶子里睡着了，水温有点凉。随后打了个冷战从水里跳了出来带出大片水花。舒展了下身体发现已经不酸不痛了，只是腿上的伤疤依旧在这见证刘晏的辛苦。 但不得不说这泡的药水真管用，记得当时仲易训练自己的时候第二天就全身酸痛，可是现在却经历充沛。思量间餮走了过来，刘晏赶忙一鞠躬：谢谢！ 餮看了刘晏腿一眼：不用，是吼吩咐我煮的药水，赶紧穿上衣服吧，还要训练。给，早饭！说着将一只烤兔子拿给了刘晏。刘晏闻到rou香肚子咕咕直叫也顾不上穿衣服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就这样，刘晏又开始了规律的训练之中，坚持不住的时候就想想文氏父子。每天最向往的就是跳进要水中享受那快感。好景不长随着太阳的南移气温开始慢慢下降，树叶开始慢慢飘落干净整个树林看起来光秃秃的。每天早晨用水洗脸是那水冰的刺骨，但是餮却坚决不让刘晏用火。 每天拖着那沉重的磨盘跑回来，要顶着寒风脱掉衣服进到药水中去。每次脱了衣服寒气瞬间而至，刘晏三步并两步的跳进水中。但是又开始发愁出来的时候更冷了。好在餮发了善心在木桶不远处给刘晏搭了个茅草屋。刘晏好几次申请在屋子里泡药水都被餮瞪回去了。 每天早上起来吃烤rou，完了就是端着枪刺一上午。然后下午就拖着那两个磨盘沿着寨子走。时间飞逝白马过隙，当第一支发芽的柳树迎风招展之时刘晏已经能将那树刺破了。而拖着磨盘已经能走到正常人的速度了。 当满山的昆虫再次喧嚣着太热之时刘晏已经能用银枪刺穿一人大腿粗的树木了。那创口都是像子弹打过一般背面创口必正面大了一倍。再说下午，老远就能听到轰隆隆的声音，看上去到处是尘土，以为是兽群在狂奔逃命一般。 一日傍晚，寨子门口来了个陌生人。这引起了刘晏很大注意力，停下了奔跑的步伐看着那个人。因为这个寨子他来这里这么久了根本见不到人。就见那人行色匆匆的给餮说了什么便走了。到了晚上餮将刘晏叫了过来说道：彝族最近与我羌族争夺地盘，我要前去帮忙。你的训练吼会继续督促的。 “知道了，去吧。吼能把你训练的这么优秀肯定没问题” “知道你小子看出来了，吼因为你的身份问题对你可能会比我松懈。但是你千万不能自己松懈第二阶段很重要的！” “知道了，你咋也这么啰嗦了？” “恩，好。去吧，吼应该给你把药水准备好了。最后一次了，你要珍惜啊。” 刘晏脱去衣服跳进桶里全是上下一阵麻酥感涌进脑中让刘晏不由发出一身长叹。他在想这个吼和餮差别真大，那么和善。不像餮，这下好了，这货一走自己能舒服几天了。 “你是没见过年轻时的他！“一个声音一下子打断了刘晏的思路。不用听都知道是餮的。刘晏很是无语：你怎么知道想什么呢！ “得意忘形的样子！我十岁那年彝族打着古羌统一的牌子大肆掠杀我羌人。但是的吼和我现在的年龄一样，就见他在战场上挥舞着大刀一片片的彝族人倒下。也就是那时我下定决心成为黑袍人。但是当我成为黑袍人是却开始记恨吼，他太残忍。夏天的时候我会被扔在烈日下暴晒，冬天扔进冰冷的潭水中。没个星期才会有一次药水。 这么一比你比我好多了。可是当他脱下黑袍给我穿上之时他却变了。变得不难么残忍，很温和，温和的我都怀疑这倒地是不是他。后来也就是巫师得到神启你降临人间之时我们羌族一致决定找到你。 所以我们不惜与秦国开展，死伤同胞。那是我来找到时发现他老了，背驼了，腰弯了。那个曾经杀得彝族人胆战心惊的黑袍人老了。他告诉我我们黑袍人注定穿上黑袍之时自己的身体就不属于自己了，那是属于羌族。 所以他才会那么残忍吧。也就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人还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说完这些时餮又穿上了一身黑袍，骑着马走了。其实好多次刘晏想问问他脸上的那道疤到底是怎么来的。也许下次还有机会吧。 餮走后刘晏就泡在池子里，一觉醒来天还是蒙蒙亮可是他却发现吼已经再远处用剑修剪树枝呢。刘晏起来穿好衣服上前问道：前辈？您还会用剑？ 吼转身一笑：嘿嘿，醒啦。其实我们羌族与汉人一样，同是炎黄之子，之时后来时运不济所以来到蜀中，蜀中多野兽树木所以大多数人喜爱刀而已。来，和我一起吃饭吧。 说着吼把刘晏带到一片草地前，刘晏之前也来过没有什么奇特的。但是却见吼走了两步慢慢弯下腰，拨开草一土洞出现了。吼一笑：大人，记得遇事多观察。莫要忽略任何细节。您看这周围草明显被兔子吃过而就这一块草这么茂盛。 说完从远处撕了干草，点着将烟往洞里吹。不一会儿有三个地方也冒出了烟：快。快拿东西堵上。刘晏看着这个被烟呛得流眼泪的老头心里一个劲的迷糊，这真是餮嘴里说的那个人吗。 想是这么想，但还是早饭要紧。完后刘晏一脚踩塌一个洞然后用脚踩实。不一会儿就听吼喊着：嘿嘿嘿，大人有吃的喽，两个呢。那眼神像极了市井小民突然见到一笔巨款一眼，活脱一副财迷相。 刘晏心里一阵鄙视，但还是装作一副开心要死的样子和吼处理好食物搭起火架。等兔子放在火上时吼又开始了：大人你看，烤兔子的时候不要太懒，要勤动树枝让兔rou受热均匀。然后就不断地在哪里教刘晏怎么烤rou。 刘晏虽烦可是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熟悉感，所以他认真听着。直到烤好撒上盐巴吼才停下来将整只兔子给了刘晏。当刘晏以为他要烤另一只。结果那一只却被吼给放了。 刘晏嘴里塞着rou嘟囔说：怎么？你不吃嘛？ 吼一听笑了，那布面皱纹的脸一下子更多了皱纹，岁月在他脸上可为是毫不留琴：大人必那餮懂得道理。餮小子只知道来看看便走他厌恶我多语的嘴。我不吃，这母的有崽子了，放它一条生路吧，年轻时造杀孽老了却再不能了！ 刘晏觉得吼表面看起来很洒脱可是心里却肯定不会太舒服的，他和餮是一类人，是让人看不懂的且心里都装满了一个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刘晏又向嘴里喂了一口rou说：哦，对啦。餮说我的第一阶段可以了，让您开始指导我第二阶段的练习。 吼还是依旧挂着微笑：大人，这第二阶段的训练是为了能让你的躯体变得更结实。大人随我来。随后将刘晏带到了瀑布旁边：大人请看，那瀑布正下方有一个石台。等你什么时候能在上面站稳了且能自由活动时候便开始真正的第二阶段。 顺着吼指的方向刘晏看去那瀑布下方确实有块大石头，水打在上面溅向四周。 刘晏上次是吃过瀑布的亏，刘晏对这个有点阴影。刘晏看了看远处轰鸣的瀑布然后一狠心脱了上衣。有了上次的经验刘晏没有一个猛子往里扎，轻轻的下了水开始像着瀑布走去。小谭不深，刘晏站起来也就是到胸口。前些日子的锻炼明显有了成果。虽然感觉有些阻力但还是问题不大。 到了石头前，刘晏双手扶住石头。双脚一用力想要把身体撑起来以站在石头上。结果刘晏没有出水，腰刚出来的时候就被瀑布推下水，脚底一滑整个人被水卷了起来，又呛得刘晏直翻白眼。 这时吼过来了：大人，你可要抓紧时间啊。如果赶到秋天站不稳到时候不能站在石头上活动那很冷的！ 就这样，刘晏开始了新的挑战。虽然比起第一个是轻松点，但是也很难。那瀑布的力量简直太大。刘晏好就次站上去来不及喜悦就被直接压进了水中。 时间匆匆而过，夏走秋来。刘晏现在勉强能站在石头上了，可是也站不了多久，最多一刻钟就又被拍在水中。除了每天无休的训练也就偶尔从吼的口中得到餮在远方传来的捷报。字里行间带着骄傲和自豪。 吼平时也不是常能见到了，也就只有三顿饭的时候来唠叨一会儿平时也都不知忙什么呢。安稳的日子让刘晏觉得安逸，这种21世纪体会不到的感觉让刘晏很是享受。看着身上肌rou天的增长，再加上合适的饮食那些肌rou让刘晏显得健美但不像选美大力士那样看起来很大。 至于其他的事情刘晏也再没有想过，木已成舟。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所以刘晏现在少了很多伤感和悲愁。也许真如有些人所说：当你的身体强大了你的内心也会变得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