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是我兄弟!
“你这种自大狂,太霸道,谁会对你感兴趣啊!” 这种明显带有一些挑|逗的话倒是夏侯这个时候的心情没有一点的好转,要知道任静思其实不是神经病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剧烈的刺激让人失去记忆,永远的留在某个她认为的美好岁月中,这种想象在现代的医学上屡见不鲜。 重点是如何的去救治。 当初他以为他把他们托付给自己最好的战友,就得可以照顾好,等到他有了钱就送她去最好的医院,只是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一步,这其中他的内疚不比他的愤怒要小。要知道,这可是他的亲人。 如果说到治疗,他也有过太多的尝试,他那对付陈信的手段早已经名扬全世界,这种针灸的办法就是他从国外一些华人的老中医那里学来的。 那是真正的老中医,因为一些历史原因远离故土的老人家,一身孤单,要不是自己市场照顾一下,说不定早就在国外的安歇黑帮组织压榨下去世了。 他能留下的没有什么东西,除了那套深奥的中医,也就是一篇呼吸吐纳之道。 其实这东西,只有夏侯自己最清楚,根本就不想很多人想的那样神秘,那套中医也不是万能的,偶尔用来应急倒也可以,或者偏方治疗一些疾病也成,但对于很多的病,还是要以现代的医学治疗为准。 比如任静思现在的疾病,脑科上的很多事,即便是他玩转那一根银针也不敢对任静思下手,因为他玩的都是杀人,现在确实要救人! 想了一下,夏侯还是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终于还是拨了出去。 “呦,夏,是你么?”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标准带有的浓重日耳曼情怀的德语传来。 夏侯几乎想都没有想,就用德语说道,“嗨,汉斯,我的兄弟,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助。我有个meimei,受过刺激,大脑收到一些创伤,现在的神智都停留在六七岁的样子,对于脑科神经方面你可有认识的人吗?” “哈哈,夏,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求我呢?”汉斯笑了一下,但却也知道他现在这样笑很是不礼貌,急忙止住笑声,然后急忙保证说道,“放心,我|日耳曼民族在医学上的严谨这是有目共睹的,你把你的meimei送来,我们先仔细的检查一下,然后再制定详细的治疗计划如何?” “恩,好的。”夏侯听完,也知道对方没有大包大揽却是最为用心的承诺,毕竟看病这东西不是一般说说就成的,这是科学,需要严谨,而对于日耳曼民族来说,最不缺的就是严谨。 而他也想知道任静思的病情现状,当然还有老院长任炳飞的病。听那叶舞心说任炳飞的主要病在腿上,如果是骨科的话,世界上比德国好的还真不多。 方泓樾听到那有些陌生的语言,尽管猜到应道是西欧一些国家的语言,根据经验猜到是德语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她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谁呀,说的什么?” “我一个兄弟。说的是小思的病情,我想让他在他们联系一下专家进行会诊,同时带上我那老院长。”夏侯低沉的声音。 “其实国内也可以的。”方泓樾想了一下,才试探的说道,“你联系的哪里是德国吧?还得出国,似乎有些麻烦……” 夏侯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放心!” 这句话说得方泓樾有些气短,一句不放心就把她所有的话都给堵死了,要知道刚才才经历了那个常医生的事情,如果再加上原本陈家在陈信的医学鉴定书上做的假鉴定书,也难怪他说道不放心了。 其实方泓樾知道这句话实际意思是什么,而是他与陈家的矛盾从今天起已经是你死我活了,他可不放心自己的亲人还在国内。如果说当初拆迁之中,对于任家爷孙俩外加上甘友三人的不公正待遇上,没有人有心的使坏,不要说夏侯不相信,就是他方泓樾也是不相信! “那德国你就放心了?”方泓樾这个一直在国旗下成长,为国家效力的国家工作者这个时候忽然有些气愤的说道,“那里毕竟是外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家一样可以抓住小思和老院长威胁你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们自己同胞呢……” 夏侯只是低沉的说道,“我不是因为汉斯是德国人才送过去让他帮忙的,而是因为汉斯是我兄弟!” 这句话一出,方泓樾也是再也无法说话,要知道,方泓樾实际上也是军人,也执行过任务,当然知道有一种感情超越了种族和国界,那便是战友之情,那就是兄弟之情。
这是一种可以托付终生的真挚感情。 只是,对于夏侯这种处处怀疑不信任的态度有些反感的方泓樾忽然想起了什么,立马就想都没有想的说道,“兄弟吗?战友么?那甘友呢?他要真的是你兄弟,那至于把小思送到精神病院,我们都知道小思只是暂时性失忆,回到了童年而已,只有跟着亲人熟悉的人在一起,才有可能恢复,他倒好,拆迁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小思,那任院长还不知道怎么……” 话没有说话,方泓樾就不敢再说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夏侯那凌冽的杀机,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多说一句,他会不会真的杀死自己。 军人出身的她也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竟然说这些话! 对于夏侯来说,他所坚守的就是这种最为纯真不掺杂一点其他感情的关系。兄弟就是兄弟,亲人就是亲人,至于其他人,或友,或敌,但大多人都是路人,根本不会引起夏侯的任何的情绪波动! “对不起,我一时失言了……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方泓樾在那后视镜里看着夏侯小心翼翼的说道。 只是夏侯却丝毫没有任何神情只是淡淡的说道,“我相信他,他是我战友,也是我兄弟,我既然把亲人托付给他,那么任院长和小思也是他的亲人,如果不是实在迫不得已,他也不会如此!” 说道最后,夏侯的眼中露出了冷酷的神情,望这车窗外面飞快倒退的绿化树木,而外面不知不觉已经很是荒凉。 那里据说是五环以内最后的棚户区,也是整个京城最后一片改造区,却因为种种的原因没有进行建设,于是那里变成了脏乱差的代名词。 他们就住在那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