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地
元一口干舌燥，嘴皮因干裂渗出了血丝，他抿了抿嘴巴，沙哑低声道：“你是谁……” “滴滴滴……”计算机声。 “……” “咔咔咔……”键盘声。 “……” 元一环顾四周，又是在布满计算机密闭的‘房间’里。 “你究竟是谁……” 画面跳转到简被捉住的那一刻。 “元一！救我！”简哭泣呐喊着。 “简！”元一猛地坐起来，甩了甩自己昏沉的脑袋。 “嘿，伙计，你醒啦！”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 元一寻着声音看去，模糊的瘦高的背影，手里正捣鼓着什么东西。 “喝点水吧。”他转过身走向元一的床边，把水端到元一面前。 “咕噜咕噜……”元一喝下了一整杯水。 “谢谢……” 年轻男孩接过水杯，“别给我客气！哈哈！”说完他一巴掌拍向元一的后背。 “咳咳……” “对不起，我忘了你才刚清醒。” 元一摆摆手表示没事。 “我叫北地。”年轻男孩另一只手伸向元一。 “元一。”元一浅笑的与他握手。这时元一才看清了这个男孩的模样，他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咖啡色的卷发，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元一环顾四周，很像他在MLC80星球住的房间，对了！ “我们这是在哪？你看到简了吗？方舟呢？仗赢了吗？MLC80星球呢……”元一抓住北地的肩膀激动得问。 “你别摇我了，再摇我就要晕了！” “抱歉……可以告诉我吗？”元一将手放下，急切的询问。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记不住，一个一个问吧。” “好……我们这是在哪儿？” “在空间站啊。” “在外太空！”元一激动的翻下床，跑向窗户边，向外望去。 “美吧。我出星球时也特别激动呢。” “可我们为什么没有失重？” “不知道，或许增加了压力呗。”北地满不在乎的说。 元一仿佛在思考些什么，站在窗户前许久未动弹。 “你在看什么，那么出神。” 元一缓缓走到上下铺床边，坐下。 “我们败了吧？MLC80星球也被占领了吧？” 刚开始嬉皮笑脸的北地，脸色也暗淡下来：“飞船飞出MLC80星球外，我看到它们的了，它们的飞船真的好大，比MLC80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困住方舟的那个‘大爪子’，只是它的武器！我们太弱太渺小了。”北地一直在摇头叹息。 一阵沉默。 “元一，你知道你昏睡了多久吗？”北地打破沉默。 “多久？” “你错过了飞船到达距离MLC805光年的空间站，错过了战士们的追悼会，你说你睡了多久？” “……三天？” “三天！整整十天！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我把你从这个地方扛到那个地方又从那个地方扛到下个地方这些天都是我照顾你嘞！”北地一下来劲儿了，说话时标点符号都不带打得。 元一有些惭愧；“抱歉啊，我不知道……” “没关系，当天胜将军把亲手你交给我的时候，我向他保证会完成任务，这可是将军亲自布置的任务，我真是太幸运了，能被将军选中……”北地满脸洋溢着幸福得意的手舞足蹈的讲述当时的情景。 好吧，神经大条的家伙，元一心想。微笑的摇摇头，听北地继续描述当时的情形。 --------------------------------------------------------------------------------------------------------------------------------- “你醒啦。”元一走出洗漱间，六块腹肌下裹着一条浴巾，水珠从古铜色的肌肤滴落在地上。 北地扶媚的躺在元一的床上，娇嗔的嗯了声。 “痛吗？”。 “嗯。” “哪里最痛？”元一走到他面前关心到。 北地指着自己的屁股：“这里。” “我可提醒过你别站在板凳上的。” “我一兴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 两小时前，北地正手舞足蹈的向元一讲述他在MLC80星球的事情以及他怎么成功对付‘爪子’顺利登上飞船的，讲到精彩部分是，激动的站在凳子上笔画起来，元一提醒过他下来，可他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回忆里。 “你知道最后怎么样吗？我告诉你，我左手一个左勾拳，右脚一个回旋踢，啊啊……” “小心！！”元一没来的急接住他，北地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昏迷过去……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元一抬手表示北地该让出床位了。 “不嘛。”北地撒娇到。 “你不起我睡哪？”元一很耐心地说。 “我想想啊？不如就一起睡吧。”北地往里边挪了挪，拍拍床，元一顿时脸拉下来。 “……要不你睡我的床？”北地指指上铺。 “给我起来！” …… “吡吡——！”吹哨的声音。 “元一，快醒醒！”北地轻拍元一的脸叫道。 元一缓缓醒过来，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是新兵的哨声，我们必须在五分钟内赶去集合。不然会被罚得很惨！”北地一边说一边收拾。 “这是你的新兵服。”北地从衣柜里取出，扔给元一。 元一跟着北地走出门，通道里已经有些人了，他们都朝同一个地方跑去。 “快来，跟上他们。”北地对元一说。 这条路和元一平时上学的路很像，如果不是方向是相反的，元一真以为还在方舟里。 他们很快来到新兵训练场，是一块很大很宽的区域，位于空间站负一层。 “吡吡——！”哨声响起。 “集合了，我们快点过去，到时你就站在我旁边。”北地对元一说，元一点头示意。 “集合完毕，长官！”第一排头一个新兵向长官报告。 “报数。”说话的是年轻的长官，瘦瘦高高的，但是很有力量。 “1、2、3、4……46……” “50、报数完毕长官。”最后一个新兵报完数向长官报告。 “怎么多了一个，昏迷的那个来了吗？”年轻长官问。 “是的长官，在这儿！”北地回答后将元一推出队伍。 元一回头盯一眼北地，这小子力气可真大。年轻长官走到元一面前关切到：“好些了吗？” “好些了，长官。” “叫什么名字？” “元一。” “我是汤姆。” “是，长官！” “元一，归队吧。” “是，长官！” “告诉我，你们想成为战士吗？”长官站在他们前面问道。 “想！” “好，但光是想是不够得，还要敢去死！还怕的现在可以出来。” 长官接着说：“没有吗？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明天你们将进行严苛的魔鬼训练，觉得自己体力不行，坚持不下去的我允许你们现在退出，不退出的，请做好随时猝死的准备。” 站在元一旁边人颤颤巍巍的举手。 “你，出来。还有人吗？”长官说。 元一看向他，个子矮小，带着眼镜，他抬头微笑对元一说：“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然后走出了队伍，站在长官旁边。 随后陆续出来了两三个。长官招手让不远处值岗的士兵将他们带走。 “今天的任务和昨天一样，跑完10公里后就地解散，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喂，你瞧。”元一顺着北地眼睛瞟的地方看过去，在他们不远处的训练的女兵。 “你们两个，听清楚了吗”长官指着元一和北地问道。 “报告长官！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还在那交头接耳，出来。” “你们两个做俯卧撑100个再跑。其他人向右转，齐步跑。”